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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我是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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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避免兩人的惡意猜測,張宣又即時堵上窟窿:“你們知道我為什么家里條件這么辛苦了都不愿意用這筆錢嗎?因為我對海關罰沒物資垂涎已久。而這次的服裝就是我的最佳機會…”

  嘚吧嘚吧…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說一通,直接把陽云和輝嫂嚇傻了。

  兩口子這時哪還有空去細細品味他的話,而是拿著雜志就快速翻了起來。

  翻了一陣后,兩人不由又又又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里看到震撼。

  是的,就是震撼!

  兩人首先震撼的不是張宣能掙錢了,而是對其作家身份的震撼!

  是他們對文化人的崇敬!

  其次才是由衷佩服其掙錢能力!

  佩服這老弟年紀輕輕就能被這么牛氣的雜志看重,成為了常駐作家。

  是的,他們是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對文化人有著骨子里的尊敬!對用文字刨食的智者尊敬!

  旁邊的千千也很震撼,她讀了一段文章后,突然莫名問:“小叔,還有其他人知道你是作家的身份嗎?”

  張宣頷首,“我媽我舅和姑姑是知道我作家身份的,那個郵遞小哥也知道,還有我班主任和幾個要好的同學也是知情。

  我每個月還給家里補貼300塊錢呢,只是我媽不知道我在偷偷攢錢。”

  說著,他對千千提了個小小要求:“記得替我保密,革命尚未成功,我還需努力。”

  千千激動地說:“好!你和我爸媽的生意要是成了,記得請我下館子啊。”

  張宣比劃一個ok手勢:“沒問題。”

  聽到女兒和張宣的對話,陽云和輝嫂是徹底不懷疑了,不懷疑他冒名頂替了。

  翻著這些書和報紙,兩人是越看越覺得這老弟厲害,越看越對張宣的好感度和信任度大增,增到都快要飆出天際了。

  眼瞅著一家三口沉陷在自己的作家身份里,張宣心里也是很得意!

  甚至成就感有點爆棚!

  當然了,他今天之所以抖出作家的身份,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避免麻煩。

  這兩口子才那么點錢,要是按照自己給他們的48.3萬額度去進貨,一次性能進貨多少?

  今后要去深城進貨多少次?

  這樣下去,自己要是次次跟著,那豈不是不要高考了?

  這樣會非常累!

  所以張宣編織了一個謊言,一個自己有錢的謊言,這樣的話,4萬塊錢就能拿到一小半貨物的漏洞算是堵上了。

  而且這樣做,8.3萬件衣服,分2次就可以運到邵市來。

  能替自己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的同時,還能博取這兩口子的好感,畢竟自己這么做,也算是變相借錢給他們了。

  不過他還有一個目的,用作家的身份裝飾自己,增加自己的身份重量和厚度。

  這樣他們就不敢看輕自己了。

  以后就算知道自己通過罰沒物資掙了大錢,也不會眼紅了。

  要知道他們的弟弟可是年輕有為的作家啊!

  那么大一作家,有能力掙一筆大錢不是應該的嗎?

  在他們這代人眼里,作家比大學生的身份還管用,有什么成就都是理所當然的!

  輝嫂翻看了許久雜志,好幾次忍不住想問問他到底掙了多少錢。

  但每次看到張宣笑瞇瞇望向自己時,她又忍住了,不想跌份。

  知道其作家身份后,輝嫂現在已經不把張宣當一般年輕人對待了。甚至在心里把他歸類于城府深的那類人了。

  由不得她多想,舅舅家都窮成那鬼樣了,這弟弟卻還穩的住,硬是藏著一筆錢要做大事。

  這是年輕氣盛的人能干的事?

  這不是有城府是什么?

  甚至,輝嫂自己都覺得做不到這個程度。

  想到這,她也安慰自己,沒必要去猜測張宣有多少錢,只要能幫自己多提貨就行。咱是一家人呢!

  合作達成初步意向,又有作家身份的加持,晚飯張宣是吃的相當舒服,相當愜意,這兩口子實在是太熱情了啊!

  熱情的,估計對他們親爸親媽以及親生女兒都沒這么好過。

  這完全是把自己當做老祖宗伺候了啊,就差插根香、放牌位上供起來了。

  吃完飯,張宣從陽云這里拿到了邊防證。又同兩人商量好三天后出發深城的事情后,也是走出了筒子樓。

  太陽徹底落山了,馬上就要天黑。

  張宣不敢耽擱,等到公交車就第一時間沖了上去,他也不管粗魯不粗魯了,反正自己天黑之前必須到學校。

  社會這么亂,不然一個人在外邊,被劫了錢劫了色怎么辦?

  要是屁股后面可以養魚了,那不得哭死去?

  回到學校,把雜志和報紙送回教室后,張宣拿著IC卡就匆匆打起了電話。

  這電話是打給親媽阮秀琴的,他想知道陽云曾做過啥事,以至在信用社那里名聲壞了?

  這對他評估這大表哥很重要。

  電話打到十字路口,通了足足兩分來鐘,才等到阮秀琴。

  張宣問,“老媽,你在干甚呢?”

  阮秀琴回答說,“胡蘿卜奶奶死了,今天道師進場,我剛才在幫忙洗碗來著。”

  “啊?胡蘿卜奶奶今年多大了?”

  “還差一個月滿94。”

  “那也算壽終正寢了,沒幾人能這么高壽呢。”張宣感慨一聲,然后把話題歸到了陽云身上。

  聽完滿崽的話,阮秀琴看了看周邊,小聲說:“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只是曾聽你姑提過一嘴,好像是和打牌賭寶有關。”

  “啊!打牌賭寶嗎?”

  這個結果有點出乎他意料,“不是,大表哥看起來挺和善、挺顧家一人啊,怎么還干這事?”

  阮秀琴告訴他:“聽說是中了一個朋友的圈套,被用了迷藥,前后賭了2次,輸了蠻多現錢,還偷偷摸摸欠了信用社一屁股債。”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想到大表哥還有這么邋遢的過去。

  “那信用社的錢還清了沒?”這才是張宣最想知道的事情。

  阮秀琴說,“還了,都是你姑姑老兩口還的。”

  說到這里,阮秀琴特意囑咐:“這事不要到外面亂說,你姑姑是個極好面子的人,聽了會不高興的。”

  張宣笑著保證,“知道了,你寶貝兒子沒這么傻。”

  阮秀琴不解,“那你今天突然問這事干什么?”

  張宣說,“我不是經常去他們家蹭飯吃嘛,有一次他們在吵嘴,我不小心聽到了,所以就好奇。”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在一個勁喊“阮秀琴,阮秀琴…”

  阮秀琴回身應了一聲,就對他說:“滿崽,你還有事呢嗎,沒事我就忙去了。”

  “行,您老去忙吧。”

  “在學校好好讀書,別亂來,別談姑娘。”

  “知道,我不會主動談姑娘的。”

  “那掛了啊。”

  “嗯,您掛。”

  掛完親媽電話,張宣沒有停歇,又給遠在深城的阮得志打了個電話。

  告訴這舅舅,自己等人星期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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