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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那就貫徹到底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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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了蕭承封官的承諾,郭解心中炙熱,急匆匆地告退離去。

  看他的模樣,倒是恨不得親自動身,前往夏國督促手下侍衛辦事。

  蕭承搖了搖頭,正欲俯身繼續批閱奏折,卻是又想起這個月的卡還沒有抽呢。

  心念一動之下,金手指隨之響應。

  巨大的金色轉盤浮現,旋即飛快轉動起來。

  金、紫、藍、白四色光輝閃耀不停。片刻之后,蕭承視線之中,藍色光輝忽然充斥視線之中。

  一張藍色卡牌,自轉盤之上跳出,徑直落在了蕭承的手中。

藍色訓卡,歸唐番將卡牌效果:使用之后,獲得臣子阿史那社爾、契苾何力、論弓仁、尉遲勝  卡牌說明:夷狄性惇固,其能知義所在者。皆一其志,無有顧望,用能功績光明,為天子倚信。

  阿史那社爾,年幼便以智勇聞名,被任命為部落首領,建牙磧北,與頡利子欲谷,設分別統治鐵勒、回紇、同羅等部落。治地十年,無課斂,諸首領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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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苾何力,復姓契苾,名何力。本是契苾部可汗,后率部歸順唐朝。高宗時期,滅西突厥,征高句麗,逝后追封輔國大將軍,陪葬昭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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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弓仁,出身吐蕃豪族,后歸附于武周。協筑三“受降城”,節制突厥,使朔方不受侵襲。屢擊突厥,平定突厥九姓叛亂。病逝后,獲贈撥川郡王,謚號“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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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遲勝,本為西域于闐國國王長子,幼年時繼承王位,后歸附大唐,傳位于弟,受封武都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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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承微微搖頭,有些失望地松開手中的藍色訓卡,任由其直沖天際,于空中消散開來。

  說起阿史那社爾與契苾何力兩人,相較于被名將薛仁貴所掩蓋住的軍功,他們讓人印象最深的事情,應該就是在聽聞唐太宗死后,要自殺殉葬的事情。

  最后還是唐高宗親自下旨勸說,并且出示唐太宗不許兩人自殺的遺旨,方才阻止住了。

  因為感恩唐朝數代皇帝對自己的厚恩,契苾何力的后人世代守護乾陵。甚至在蒙元入侵之時,為保乾陵不失,與元朝大軍周旋一年,逼得元朝大軍最后只得立下城下盟誓,不取乾陵杯土,只求過境。

  歷經明、清,甚至近代抗擊日寇的戰場之上,都有契苾何力后人的身影。

  延續千年也不褪色的忠義豪情,說起來還挺讓人感動的。

  到底是名載史冊的番將,屬性還算不錯。在緊要時候,可為將領統帥偏師出征。

  這個蕭承第一次聽說的論弓仁,能力可做副將。

  至于那個名字看起來最讓人期待的尉遲勝,看屬性,只怕就是個湊數的……

  這一看人倒是不少,就是這屬性,對于現在的蕭承來說,實在稱得上一般,聊勝于無罷了。

  想到這里,蕭承關上金手指面板,抬頭看了看桌上堆積得滿滿的需要過目的奏折,頭疼地輕嘆一聲,然后重新低下頭去,繼續批閱起來。

  可還不到片刻,便聽到殿外,忽然傳來馮保的聲音。

  “陛下,奴婢有要事求見!”

  “呵呵,今天倒是趕巧,一個接一個的求見……”蕭承抬起頭來,搖頭自語一句,方才朗聲道:

  “進來吧!”

  話音剛落,馮保便迫不及待地推開殿門,快步走入,躬身行禮道:

  “陛下,東廠番子密報!”

  說罷,馮保便自懷中,徑直掏出三封密函,緩步上前,雙手捧著遞到了蕭承身前。

  “三份?哪里的密報?”蕭承眉頭一皺,連忙接過,又多問了一句。

  一下子來三份密函,難道是什么要緊的事情?

  是夏國那邊,還是黎朝出事了?

  馮保見蕭承這般模樣,當即便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道:

  “陛下,應該不是大事。這是佛門那邊傳來的,六懷、慧力、智迷都上了一份密函。”

  蕭承聞言,手上微微一頓,沉聲道:

  “佛門?那邊能出什么事情?”

  雖說因為云國民間這六百年的尊佛慣例,致使佛門在云國依舊有極強的影響力。

  但如今的佛門,經過蕭承數次沉重打擊,多番謀劃之下,實力大損。

  不說佛門四位領袖之中有三位是蕭承的人,就說東廠此前,借由感業寺殘余弟子的身份,不知道在佛門之中安插了多少暗探。

  就算佛門當真再有反意,只怕蕭承會比僧眾更早得知這些消息。

  所以不是蕭承輕視佛門,實在是現在的佛門,他并沒有足夠的實力啊。

  而當蕭承打開手中的密信掃視一邊之后,臉上先是一愣,然后露出頗為怪異的神色。

  三封密信,說的全都是一件事情。

  只是三人皆是暗中稟報東廠,所以這才一同送來了三份信函。

  佛道論戰,佛門一戰落敗,位于下風。

  為挽救佛門頹勢,六懷三人,商議出了重振佛門威望的手段。

  大體的劇情,如下:

  我大云國出了一位圣王,在他的治理之下,大云國民饒物豐,國勢雄厚。百姓安居樂業。不貪不殺,養氣潛靈,雖無上真,人人固壽。

  而天竺,卻因為人人不修德行,導致貪淫樂禍,多殺多。天竺佛門,得知世間有云國這般的富饒強大,百姓安居樂業的世間佛國,心中大驚,連忙派遣僧人,向東而來大云國求取佛門真經。

  這熟悉的劇本,讓蕭承眼角微微抽動。

  好家伙,等一會兒就交給家的游星光,讓他寫一本東游記來!

  若是蕭承沒有猜錯,這位即將到來的天竺僧人,在路上一定會遇到一些道教出身,依仗武功欺壓百姓的敗類人渣。

  這三個人,整天就琢磨這些歪門邪道的,難怪比不過因為剛入云國,而頗有進取心的道教眾人……

  蕭承頭疼地嘆了口氣,隨手將三封密信塞到馮保的手中,方才道:

  “去放出消息,就說天竺國國王心慕我大云王化,遣僧眾攜天竺國重寶前來,欲要敬獻于朕……嗯,這天竺至寶一定要價值連城,是……哎呀,你隨便編個消息,就說南方哪個小國的國王,當年兵敗滅國,將傳國玉璽,海量寶藏、嗯,還有一份絕世武功的地圖,就藏在所獻寶物之中,打算充作復國之資。陰差陽錯之間,為天竺國王得到此寶。”

  說到這里,蕭承微微一頓,接著道:

  “大概就照著這個這么編,然后盡快散播出去!”

  既然要熟悉的劇本,那就干脆貫徹到底嘍!這高低得給整出個東游記來!

  馮保聞言,神情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他接過密信,快速翻看一遍之后,臉上頓時露出了懵逼之色。

  許久之后,他方才小心翼翼地湊到蕭承身邊,問道:

  “陛下是不想看到這天竺僧人嗎?只要陛下發話,奴婢手下的番子,會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馮保一邊說著,一邊手掌猛地下切,露出陰狠之色。

  巨額寶藏、絕世武功。陛下莫名要捏造一個這般讓人心動的假消息,還要東廠想辦法傳出去,不就是想要讓那個天竺僧人陷入危險之中嘛。

  只是陛下要殺個人,何必這么興師動眾?

  蕭承搖了搖頭,道:

  “可不是為了殺人……你東廠這邊也派人盯著點,到時候派人暗中接應就是。”

  馮保腦中有些發懵,反應了許久,方才稍微明白了一點,再次試探地道:

  “陛下的意思,是借此為佛門揚名?”

  既然不是為了殺人,那將動靜鬧得這么大,也就只剩下暗中助佛門揚名的原因了。

  蕭承沉聲道:

  “朕引道教,是想讓佛道相互之間斗個不可開交。可不是想要讓道教踩著佛門的光頭,一躍成為云國影響力最甚的宗教,將來重復佛門舊事……”

  說到這里,蕭承忽然露出一絲無奈之色,嘆氣道:

  “朕選的幾人,惠啟主張出世修行,只要佛門不徹底消亡,他都認為朕是在助佛門剔除腐肉,絲毫不管。六懷就是空肚子草包一個!慧力只有勇力,而無頭腦。智迷雖有急智,但也只是小聰明。這般放任下去,只怕幾次佛道論戰下來,佛門就沒什么用處了!”

  因為此前蕭承的數次動手,都是借佛門反叛的時機,查抄寺廟,并且借助各種渠道手段,大肆揭露佛門的陰暗面。

  所用的這些方法,是能夠很大程度地打擊僧人一直以來的光輝形象。

  這便導致,如今佛門在云國之中形象大損,民間信眾之中也有批判之聲。影響力雖然不小,但全靠的是六百年來的積攢,局勢并不容樂觀。

  只要再在論戰之上輸上幾回,那佛門在云國的局勢可就要徹底崩潰了!到了那個時候,蕭承又得想辦法留下限制道教的手段。

  自己選的草包,咬著牙也得幫忙啊。蕭承這個時候的心情,大概現代的鷹醬是很能夠體會的。扶持的人,大都是些立不起來的玩意。

  蕭承繼續開口道:

  “這六懷幾人想的手段雖不錯,但如果不造勢,只是一個普通的天竺僧人,不過蠻夷而已,只能是國中百姓茶余飯后的一件談資罷了,根本不會引起太多的關注!”

  便如西游記中,唐僧肉吃了能長身不老一般。

  別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消息是放出去了,妖怪們也信了。然后就導致隨便在路上抓一只小妖,都知道唐僧要去西天求取真經,吃了他的肉能夠長生不老。

  這一造勢,關注度不就上來了嗎!

  還有uc的震驚體、女星們突然官宣離婚,然后立馬告知要有新戲開播、西方政客每天掛在嘴上的暴論……古今中外,玩的都是一個套路!

  馮保聞言,心中不由得反復琢磨起“造勢”二字。

  片刻之后,反應過來的馮保心中嘆服,當即躬身一禮,拍馬屁道:

  “陛下所思所想,奴婢不及萬一,古今君王少有能及……請陛下放心,奴婢這就下去辦!”

  中慶城中,一處民巷之中,婦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水邊,一邊閑聊,一邊漿洗著衣物。一群孩童嬉鬧著跑過,徒留家中人在身后高聲叮囑讓孩子們慢一些,然后便再次扭頭閑聊。

  巷子不大,兩邊便是敞開的門戶,走在巷中,轉頭便能夠看到兩邊的人家。

  對比朝堂皇宮,權謀斗爭,兵戈戰亂,這處小巷之中的煙火氣息,倒是更讓人莫名心安。

  農家弟子,新任司農寺主簿許恒,走在巷子之中,身形一讓,看著一群孩童自身邊跑過,頓時微微搖頭,臉上露出輕快的笑意。

  再沿著巷子多走幾步,便到了一處緊閉的院門前面,許恒停下腳步,輕叩房門,喊道:

  “伍兄!伍兄可在家?”

  便聽到屋內,一陣淅淅索索的輕響。片刻之后,伍子胥頂著一張胡子拉碴的臉,打開了大門,用通紅的雙眼看了許恒一眼,然后露出有些興奮的笑容,道:

  “許兄回來了!”

  任誰也想不到,朝廷的六品官員,新任兵部職方郎中伍子胥,竟然住在這樣平凡的民巷之中。

  當初伍子胥自夏國逃到云國,便是在許恒的幫助之下,方才進入了稷下學宮之中。期間許恒,對伍子胥亦是頗多照顧,是以二人的交情,相當不錯。

  許恒點了點頭,笑道:

  “南部哀牢族族人未曾學會耕種,所以司農寺便派我前去,多耽擱了一段時間……”

  說到這里,許恒微微一頓,看著眼前的伍子胥,皺眉道:

  “伍兄,你怎么這般模樣?”

  伍子胥聞言,卻是眼露興奮之色,一把將許恒拉進屋中,指著屋中墻上的天下地圖,壓低了聲音,興奮道:

  “要動兵了!陛下終于在做用兵的打算了,我家仇終于能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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