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我們可以聽聽嗎?”李欣欣開始撒嬌了,語氣……。
何貴還沒有回答,林小玲也是嗲嗲的:“何先生……。”
“等等回去再說,我現在還沒想好哪一……個曲風。”何貴被嗲的受不了了,趕緊的搖頭說到,差點就說漏嘴了。
幾人好像也沒有聽清楚,李欣欣就大膽的抱著何貴的胳膊,使勁拿自己的優勢進攻,朱英看了一眼,沒在意。
何貴趕緊得的掙脫:“等等,等等,找個地方我捋一捋,就那邊吧。”
何貴還沒想好唱誰的呢,不管是修車還是送外賣,很多時候孤單無聊就會聽歌的,當然何貴唱歌也不行。
來到路邊,這邊有一塊土丘,看樣子經常有人在這里歇息,地面都坐出了痕跡,還有一些石頭。
四女坐著,何貴就琢磨還是抄許老大的算了?
不過許老大適合男人唱……要不還是抄女生唱的,謫仙這個林小玲的嗓音獨特,應該可以唱的,要推就推新人……。
攝制組已經忙瘋了,剛才幾人的動作,攝制組知道肯定出問題了,攝制組現在在取遠景,反正幾人身上帶的有錄音設備。
“走走。”攝制組來到這邊,居然聽到何貴在唱歌,都是懊惱不已。
還好有錄音設備在幾人身上,反正最后剪輯就是了。
何貴決定抄謫仙……。
其實古風需要了解每個時代的歷史人文,特別是語言,說實話,在古代里面,唐朝是中古語言,宋朝是河南話,用我們現在的語言來音調來解讀當時的風格,基本不搭界。
當然何貴也是后來才知道,要是穿越到唐朝,講普通話就是蠻夷,在宋朝要講普通話,那是遼的奸細。
何貴自己對這方面研究不深,主要是太龐大了,還有沒時間,也就是知道的多,但是要真正做出來,還是需要才華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八九十年代本子的歌曲影響力是很大的,想要擺脫,何貴自己又做不出來,那么只能把方向偏向老祖宗留下來的遺產了。
何貴唱完之后,幾女臉色古怪,沒想到這么有才華的老板,唱歌的確不咋地。
“要不你們先來試試看?”何貴也不好說讓林小伶直接用娃娃音唱一個試試。
“我來。”李欣欣自告奮勇的。
結果還可以,看不出來啊,唱的至少比何貴好很多很多很多了。
朱英唱歌也可以啊,當然想要成為頂級的應該不成的,成德容聲音也不錯。
林小玲最后唱的,聲音很獨特,帶點娃娃音,但是運氣方面好像不成。
“這個我也分辨不出來你們誰合適,回公司再說吧。”何貴可不會隨便說把歌曲給誰唱,不然周醋壇子估計要打翻了。
何貴等人回到住的地方,張果果就靠在碾子上享受著日光浴。
曬的人都有些變顏色了,張果果在懷疑自己以前幾十年的想法是不是對的。
何貴看到張果果這癱的樣子,就知道起作用了,這家伙可是十分講究形象的,現在毫無形象。
林小玲趕緊的去為小鼠兔去了,野菜拿出來一邊摘幾人一邊閑聊,張果果就閉著眼睛,攝像機拍你的,我就這樣了。
抑郁的大部分人,其實都是把事情想的太好了,如果一件兩件沒有達到,那么還沒啥,但是當十幾件一起沒有達到,那么累積起來,就會讓自己十分郁悶的。
大多數產婦抑郁,其實也是在心里很多的事情沒有達到自己的預先設定的那根線。
張果果也是,自身心里本身就傲氣,加上周圍人并未有人真正走進他的內心,然后壓在心里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你送了一天的貨,你覺得沒有任何紕漏,但是偏偏有差評。
你會不會郁悶,還有你用心寫一些東西,基本都好評,然后出來幾個罵你垃圾的……郁悶不?
張果果就是把什么事情設定的期望值太高了,而且掩藏自己的想法,張果果每次出現在人們的眼里,哪都是十分注重形象的,這就是內心對自我的一個定位,我就是這樣的。
現在張果果就在懷疑自己了,心里想到的還是昨天貼的報紙,今天早上一看,有些地方漿糊多了,看起來就有一些疙瘩……。
還有挑水,坐火車,汽車,等等等等的。
現在又聽到何貴做了一首新歌,被打擊的好像閉上眼睛,自己就與外面世界隔開了一樣。
古仔,鄭義建等人也起來了,何貴就開口說道:“咱們要去挑水了,水不多了。”
“走吧。”古仔與鄭義建聽到這話,雖然渾身酸疼,但是也要去啊。
張果果坐起來,睜開眼睛:“太累了,我還從不知道貼墻紙這樣的累?”
“體驗生活嘛,就是這樣,反正沒有十全十美的人的,有些做這樣厲害,有些做那樣厲害。”何貴則語帶雙關的說道。
李欣欣點頭:“是啊,何先生您就很厲害。”
“我也不厲害,我唱歌不行,不跑調就阿彌陀佛了。”
“何先生您還有什么不會的?”
“我粵語也不好,我還只是會英語,簡單的法語,簡單的俄羅斯語,其余的什么日語,阿拉伯語,韓語都不會。”何貴一邊找水桶一邊說道。
“這些我們也不會啊。”
“我還不會生孩子……。”
八個人,何貴一人挑,古仔自告奮勇的要提。
等看到何貴在水桶里面放上樹枝,水就不在里面晃蕩,古仔就問道:“何大哥,這方法好啊?”
“問旁邊住的本地人就知道了。”何貴聳聳肩,然后一人挑著兩大桶水前面健步如飛。
張果果與鄭義建都追不上,自己一趟還沒到家,何貴又帶著空桶打水去了……。
其他人倒是沒覺得,就是覺得何貴厲害,但是張果果覺得何貴過一次都是對自己的打擊。
大家都是挑水的,為什么我這么菜?
為什么那個完美的角色不是我……。
有心無力啊,而且這個人也全方位碾壓自己,諾貝爾文學獎,物理學獎,據說今年還要頒發醫學獎,和平獎,沒辦法啊,hpv疫苗專利開放……,捐款又多。
文學家,大富豪,作曲家,世界冠軍……。
算了!
“歇會吧。”實在是受不了了,張果果開口說道。
鄭義建擦了擦汗水:“昨天放騾子今天腿疼的厲害。”
“我也是,沒想到爬小小的梯子讓我差點覺得自己死了。”
“我也是,沒想到挖土豆還有那么多技巧,開始的時候挖一下挖爛了,挖一下挖爛了,我羞愧的就……。”古仔也說道。
鄭義建這個人比較隨意,開口說道:“算了,何大哥說的對,人不可可能是完美的,盡力就好,也許這就是天注定的。”
張果果現在還沒有后來那么的那啥,聽到天注定三個字,也覺得對。
結果看到一群人沒有何貴一個人挑的水多,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能私下里交易,那么晚上做飯就自己做自己的了,晚上吃飯就很好看了,張果果吃的是面餅,喝著開水。
古仔吃的是土豆,昨天的獎勵,并且是烤土豆。
鄭義建是吃的雞蛋。
林小玲吃的是積分購買的餅干,然后有菜……下午五個人一起采摘的野菜。
何貴則弄了一個蛋炒飯,不允許交易就沒辦法了……雞蛋是昨天司機給的。
導演組很高興,就要這樣才有差距,明天讓做什么任務呢?
何貴吃了飯就去下陷阱,這次就下在了土地旁邊……這樣不會有羊來騷擾了。
古仔躺在炕上,雖然不困,但是渾身還是不想動啊,開口問道;“何大哥體力真好。”
“還可以,你也可以鍛煉啊。”何貴也準備睡覺了,穿的一個老式的背心。
古仔搖搖頭:“我也經常去健身房,干活一點用都沒有。”
“目的不一樣,你健身是為了身體健康,這些人是為了活命,為了吃飯,我還有一些新計劃,有沒有興趣參加啊?”何貴躺下之后問道。
這邊幾乎沒有什么蚊子,晝夜溫差比較大,白天熱的讓人心慌,晚上蓋棉被就是這種。
“當然可以了,謝謝何大哥的提攜。”
“年輕人能夠知道努力就好了,早點找個女朋友生個崽,以后老了享福了。”
“何大哥,您有幾個孩子了,報紙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個無可奉告,古仔,你對于另外一半有什么要求?”
“何大哥,我這種人呢,有人喜歡就不錯了,我的要求很低的,你也知道我曾經進去過,就怕以后女朋友家人知道了,嫌棄我啊。”
“那么你是喜歡賢妻良母的性格的了?”何貴明白了,古仔也許正是因為這個,才會在現代還沒有結婚,以后兩個人吵架了,女方也許會指著鼻子罵人痛處。
古仔點點頭:“平凡一些就好了,也不要太漂亮了。”
“呵呵……睡覺。”男人至死都是少年,不要太漂亮,但是還是要漂亮。
張果果躺在炕上,雖然有些硬,但是覺得舒坦,鄭義建也是一樣的,兩人都沒有說話。
鄭義建是一個十分容易滿足的人,活的比較隨性。
張果果看起來平易近人,喜歡關心人,但是沒有人真正走進這個人的心里。
張果果第一次無意識的不去想明天了,因為這一段時間來,張果果每天都沒有達到自己預期的標準。
在上火車之前,張果果想的是沿途的景色,感覺還有些小浪漫呢,畢竟出國旅游的火車多舒坦。
但是上了火車才知道……景色開頭還可以,但是幾個小時以后,就不自在了。
然后到了后面,簡直就跟傳說中的牢房差不多,特別是上廁所憋的差點尿褲子了,雖然以前演繹過類似的,但是與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就是放水的時候再慢半秒就要尿褲子那種。
到了地方,本來以為不過就是真人秀,自己肯定會做的完美的……。
“唉。”張果果對于明天已經沒啥好期望的了,盡力就可以了,愛咋地咋地,天注定的。
朱英與李欣欣在一起,兩人雖然看起來住在一個屋子里面,但是心里李欣欣其實并未把朱英放在眼里,只是沒有怎么表現出來,畢竟自己是選美冠軍。
林小玲與成德容關系就比較好了,兩個本來都是彎彎來維多利亞集團培訓的新人,加上年紀都不大,所以說就比較親密。
“小玲,我感覺你唱何大哥這一首歌很好。”成德容開口說道。
林小玲搖頭說道:“你也唱的很好啊,培訓我的老師都說我不是唱歌的料子,我演戲也不行……。”
“你真的要去當主持人嗎?主持人沒有藝人掙的多啊?”
維多利亞集團會根據每個人的特點,擅長進行培養,主持人,或者是藝人,或者是歌手,前面培訓班就建議林小玲走主持人的路子。
“我也不知道啊,等這次真人秀結束再說吧,你呢?”
“也是要看看再說,要是咱們火了,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是啊……何大哥懂得真多。”
“是啊……。”
林笑明仔細聽了何貴這些帶的錄音設備里面的幾人唱的歌,然后問道:“你們覺得那個唱的更好?”
“老大,我覺得都不好。”
“這幾位唱歌都不怎么專業。”
林笑明點點頭,開口說道:“是可以訓練,但是要說利益達到最大,就只能選這四人里面其中一個。”
“對于當紅的歌星來說,一首歌不算什么,但是新人只要有一首主打歌,那么就可以支持她的爆火。”林笑明是站在集團高層的方向來分析的。
所以有些時候并不是說你做的好就只能交給你來做,因為這里面涉及到很多的利益問題。
“這樣就是林小玲,聲音辨識度比較高,娃娃音一樣。”
“就怕后期變聲……。”
“唉……。”
“這一段就別送出去,等真人秀結束再找老板要完整的曲子。”
“老大要是老板多來幾次就好了,要不怎么算計讓老板上才藝?”
“不容易啊,你看老板啥都會,故意算計的話?”
“老大,我覺得大家肯定都想看老板的才藝……。”
“倒也是……。”
何貴睡的十分踏實,也沒有回現代去,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沒有?
第二天早上何貴早早起來,去收陷阱,這次抓到三個,但是有一個是母的,看樣子還有小兔子吃奶什么的。
至于結束沒有,不好判斷,何貴干脆就放了,兩只公兔子就沒那么幸運了。
早上大家還是起來的很晚,張果果今天早上感覺自己的力量回來了,昨天早上感覺自己簡直就不想動了。
“何先生這么早就起來了?”張果果看到何貴正在腌制兔肉,開口問道。
“嗯嗯,你們趕緊煮飯吧。”何貴點點頭。
燒水洗漱,煮飯,何貴親自上陣,沙蔥爆兔肉,吃的滿嘴流油的。
抽獎環節,何貴又抽中了一瓶油,張果果運氣好,抽了一塊新鮮的豬肉。
其余的抽的有青椒,有土豆,還有其他的,這就是妥妥的一次大餐的材料啊。
“今天做任務嗎?”導演組玩味的看著幾人,有這么好的材料了,還做任務嗎,完全可以不做。
但是不做的話,導演組會不會不高興,然后后面坑自己?
何貴倒是不在乎,反正該坑的肯定要坑,其實按照何貴的想法,就不做,這導演組絕對沒憋好屁。
不過其他人倒是很高興的抽任務。
看到導演拿出來兩個箱子,何貴就知道要玩花樣了。
“兩個箱子,一個是團隊任務的,一個是單人任務的,誰第一個抽那個箱子,那么大家就決定做那種任務。”
大家看向了張果果,張果果無所謂的聳聳肩:“哪我就來吧。”
何貴地位比較高,一般不好表態的。
“恭喜你們,團隊任務,每人在學校挑選一個學生,然后放學送孩子回家。”林笑明開口說道。
這個還是何貴的點子,這里孩子上學的話……有些起碼要走好幾公里都不止。
早上四五點起來吃飯然后上學,下午天黑了很久才到家。
當然也有些距離比較近的,但是導演組會讓你如意?
而且一個學校重名的有沒有?保不齊八個名字都不止一個呢。
“這里是名字,學校距離我們有兩公里,大家抽吧。”
張果果第一個拿出來,打開疑惑的問道:“這上面幾公里,難道是距離家幾公里?”
“對,恭喜萊利張,抽中一個七點五公里的學生,你這個任務只有明早做了,晚上一點我們出發。”導演組也知道晚上送不合適,因為晚上的話,學生家里不方便。
陸陸續續的,古仔居然抽到一個一公里的……。
何貴自己看了看,四點三公里的一個學生。
林小玲抽到一個四點五公里的學生。
抽完畢之后,古仔,成德容,朱英都可以今天下午完成任務,至于其他的,都要明天早上去完成……。
白天就沒事做了?當然有,挑水啊,摘野菜啊,休息啊。
張果果疑惑的問何貴:“何先生,也就是說這些學生每天要步行十幾公里上學?”
“爬山涉水,并且大多數的孩子的午飯,只有兩個土豆,或者有些只有一個。”
“張果果,在這里,人均一年的純收入,大多數也許都不到兩百塊,一個人每天收入不到一塊錢……。”
“如果你有機會,還有人均收入更低的地方,那些地方的孩子甚至早上要走更遠的路去上學。”何貴可是知道大山里面的路程更遠。
“……。”張果果盡管知道這里很窮,去貼墻紙哪一家孩子結婚整個就三百塊,并且家里沒有什么像樣的家具。
當天晚上做了一頓大餐,大家早早睡覺,除開完成任務的三個人。
半夜一點,張果果穿著大衣行走在崇山峻嶺之間,手電筒的光在夜里面是那么的渺小。
何貴與林小玲居然順路,當然這里孩子基本就是一個村的,現在還有村小學,現代這些已經沒有了,大多數的孩子都進城了哪怕是戶口不在,父母在城里打工,順便就把孩子放在城里讀書了。
張果果感覺腿走不動了,因為這不是平時自己跑步的路,沒有混凝土,只有泥土。
好不容易來到這邊,發現這邊很多窯洞都有燈了,但是燈光昏暗,看了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居然走了兩個多小時?
主要是爬山,走路一公里的話,要不了多久,但是要爬一座一千米的山,泰山才一千五百多米,華山山腳到山頂也才一千七百多米。
黃土高原的溝壑可是比較陡峭的。
當學生背著書包來了之后,張果果看著孩子,孩子比較廋,但是眼睛囧囧有神,一個書包還有補丁,腳上居然是草鞋……,可以看到腳指頭,整個腳是紅紅的。
陜北夜間的溫度不高,這邊哪怕是現代在地下面挖個地窖,儲存肉儲存幾天都沒事,晚上一般十度以下。
張果果還是伸手對小朋友說道:“你好,我叫張果果。”
“你好,我叫……李德云。”小孩子不敢看張果果,伸手摸了一下張果果的手。
張果果感覺不對勁,拿起來一看,小小得手上有各種黑色的痕跡,一道一道的,還有粗糙的老繭。
張果果來的時候就聽說了,孩子還要做很多的事情。
一個孩子,兩個孩子,三個孩子。
有些孩子還一邊吃烤的土豆,一邊在嘟囔著,好像是在背一首古詩。
張果果感覺有些壓抑,好像有一種氣憋在心里面……。
“這才是生活。”張果果在這一刻終于悟了,每個人的角色在世界里面都是獨一無二的,別人再模仿,哪也是模仿,哪怕是自認為的完美的模仿,終究是模仿。
張果果一路也默不作聲,孩子們開始還拘謹,但是后來也不顧忌后面的大人了,紛紛談論起來。
“我長大了要當老師……。”
“我長大了要當司機……。”
“我爹給了我一毛錢……。”
“希望……。”張果果明白了能夠是什么讓一個男人鉆在座位下面,忍受別人近在咫尺的臭鞋子長達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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