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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我叫張恒我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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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張恒。

  當你看到這段話時我已經死了。

  因為七十年代的一些特殊事情,我與總部之間一直有隔閡。

  總部一直在防備我,以我為假想敵。

  他們成功了。

  他們掌握了一名具有特殊法則的人。

  她叫鏡子,能力是鏡像復制。

  我因為拒絕接受思想鋼印的烙印,與總部徹底決裂。

  總部垂涎我的時空之力,以此為借口襲擊了我。

  我失敗了。

  死在了鏡子手上。

  這不是我的錯,因為鏡子擁有和我一樣的力量,我的時空法則被她完美復刻了過去。

  再加上鏡子有總部支持,有太多我見都沒見過的法則物品,我的失敗理所當然。

  不過我還是不甘心。

  如果我當年聽從日記的安排,或許我就不會死了。

  遺憾。

  好遺憾。

  “呃...”

  書房內。

  張恒看著攤開的法則日記,開口道:“這是不可能的,總部內派系眾多,很多事都要商量著來。”

  “不管如何,我都是最初的創始人之一,對我下手,難度還在打掉詭異電臺之上,沒有足夠的利益和威脅,總部不可能對我下手,因為一旦失敗,這就是崩盤的開始。”

  “另外,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完美復制,如果有,復制紅月不就行了,何必這么麻煩?”

  “反過來,復制是只復制實力,還是連戰斗經驗一起復制?”

  “只有實力,沒有相關經驗,時空之道她又能發揮出多少?”

  “而且我的不一定適合她,復制我的能力來打我,跟學了張三豐的太極拳之后去打張三豐有什么區別。”

  “照葫蘆畫瓢,就像東施效顰,死的會非常慘。”

  “再者說,強者之所以強,是因為有自己的想法和生生不息的精神。”

  “我無時無刻不在變強,復制的能力來自以前,還是未來?”

  “如果是以前的我,抱歉,永遠打不過現在的我。”

  “反之,如果復制的是未來,那么問題來了,她怎么知道未來的我是什么樣,沒準我明天死了,她能借用死人的力量嗎?”

  日記陷入了沉默。

  這樣的問題會顯得它很呆。

  片刻后。

  或許是覺得自己編的有些不靠譜,于是日記上的內容有了變化。

  張恒抬眼看去。

  發現開篇還是一樣,后面則有了不同。

  我叫張恒。

  我犯了每個強者都會犯的錯誤,那就是驕傲。

  我一直以世界第一強者自居。

  卻不知,謙虛是進步的朋友,驕傲是勝利的敵人。

  所以我死了。

  死在了法則之地中。

  法則之地,并不是我的后花園,那里存在著很多超乎想象的危險。

  我遭到了伏擊。

  那是一群投身黑暗的民國時期的駕馭者,每個都非常強大。

  我陷入了有史以來最艱苦的戰斗,他們每個人都不如我,組合在一起卻讓我疲于應對。

  我很后悔。

  我應該聽從日記的安排努力變強,而不是忽視它。

  可我沒有機會了,詭異的力量正在侵蝕我的思想,我即將永遠的留在法則之地,化為一尊詭異的法則之靈。

  遺憾。

  好遺憾。

  “嗯...”

  張恒想了想,還是不太贊同:“又錯了,我其實并不是個驕傲的人,頂多是自信,自信與驕傲是兩碼事。”

  “另外你不夠了解我,我不是那種被誰殺了,就滿心怨恨,心含屈辱的人。”

  “如果我被人殺了,我只會怪自己技不如人,這沒什么好埋怨的,更不會找借口,說以前怎么怎么樣就行了,那不是我的風格。”

  “你還有個錯誤,強者一定要有自己的路,只聽別人的是行不通的,必須要有自己的想法才行。”

  “你說我該聽你的去怎么怎么做,這怎么能顯示出我的本事來?”

  “還有啊,你真有那么厲害,早就橫斷萬古了,可現實是,你只能躺在桌子上,連主宰自己的命運都做不到,這樣的你,怎么能讓我相信,可以將命運交給你去主宰,你看上去就像個失敗者...”

  看著桌子上的日記。

  張恒微微搖頭:“這是不合理的,你只是個廢物,只有更廢的人才需要你,而我,是掌握命運之錘的那個人。”

  或許是說的嚴厲了。

  或許是察覺到張恒不好騙。

  日記本信心受挫,再也沒有了反應。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張恒深表遺憾。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法則日記確實挺好玩的,平日里用來解悶也不錯。

  “你還好吧?”

  “那天我說話是嚴重了一點,不用放在心上,畢竟我也是為你好。”

  “對了,你應該有自我思想吧?”

  “你每天都在想什么,有沒有其他概念,比如交個朋友之類的?”

  這一天。

  張恒又把日記本拿出來了:“你有過朋友嗎?”

  一分一秒的過去。

  就在張恒以為日記心灰意冷,不會理他的時候,上面開始有血水滲出。

  有!!

  這是一個大大的有字。

  張恒有些意外,與日記本閑聊道:“你的朋友是誰,一個人,一件有智慧的法則物品,還是一只動物,或者別的什么寄托思念的東西?”

  人...

  日記本再次給與了回答。

  張恒輕輕點頭:“那你一定把他坑的很慘吧?”

  說著,張恒拿出筆在上面寫道:“他,還是她?”

  日記本沒有給出回答。

  而是顯示出四個字:恰恰相反。

  “恰恰相反?”

  張恒有些無語。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畫面。

  畫面上,一本剛剛誕生出意識的法則日記,初出茅廬就遭遇了欺詐。

  當然。

  日記本也可能是在騙他,想用這個方式從他這里博取同情。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時間可以被這樣打發一下,就像和朋友喝酒聽他吹牛一樣。

  吹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歡樂時光。

  “我的嘴很嚴。”

  “而且是一個好聽眾,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分析分析。”

  張恒想了想:“雖然這很奇怪,可我們確實能這樣做,誰規定,活人不能給擁有智慧的法則物品做人生導師呢?”

  短暫的寧靜后。

  日記本上又出現四個字:大可不必。

  好吧。

  張恒有些失望。

  不過他能理解法則日記的思維。

  作為一個可以窺視未來,并擁有蠱惑能力的日記本。

  讓別人來開導它,幫它指引前路,說實話,這確實很有侮辱性,雖然張恒并沒有這個意思。

  畢竟,張恒相信萬物平等。

  法則日記有思想,可以交流,在他看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個思想偏激而且怪異的人,比如發病的精神病人。

  從正常角度,你難以理解它。

  不正常的話,它們的思維其實相對簡單,更容易相處。

  只可惜強扭的瓜不甜。

  眼看日記本不想理他,張恒也只能將它放回了書架。

  不過他相信有一天,日記會接納他的善意,因為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日記,有一顆孤獨的靈魂。

  而張恒,是一個由孤獨相伴的人,他相信二者間有很多共同話題。

  現在不想說。

  是因為缺乏信任,而時間能積累信任。

  一個月,一年,十年,一百年。

  張恒等得起。

  早晚有一天,日記本會出于情感的需求,想要與他進行交流。

  “我是法則日記。”

  張恒離開后。

  放置在書架上的日記本有字跡浮現:“我擁有推演未來、愚弄,更正三種能力。”

  字跡刷新:“上一任宿主對我忌諱莫深,叫我交易給了別人,那個人很奇怪,我好像被他困住了,我不能被困住,因為我要...”

  后面的字跡一陣模糊,好像寫上了不能寫的字。

  片刻后。

  字跡再次恢復清晰:“我要想辦法離開,我不喜歡愚者...”

  停頓數秒。

  日記上有新的內容浮現:‘大智若愚??’

  稍后又有修改:‘我能為人指引前路,沒有人會不需要我。’

  再次修改,語氣有些不確定:‘愚弄也是一種需要?’

  又過了一會。

  問號下面多出三個字:草泥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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