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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色是刮骨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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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能的主,指引著我來到你們面前,幫你們脫離苦海,贖輕罪孽。”

  “這個世界太恐怖了,朋友不相信朋友,親人不相信親人,不過你們可以相信我,因為我天父之子,只要你們信我,你們也將成為天父的兒女。”

  教堂門口。

  吳神父舉著十字架,正在向眾人傳道。

  當然,相比他嘴上說的這些,大家更關心擺在一旁的雞蛋,面粉,還有餅干。

  “神父,你說完沒有啊,什么時候發東西,我們等了好久了。”

  “是啊,自從教堂關閉之后,我們就再也沒地方去領雞蛋了,你們到底能不能干點正事了?”

  民眾們紛紛抗議。

  “發,發...”

  吳神父有些尷尬,向鎮長和請來幫忙的雇工吩咐道:“每人發一小袋面粉,十個雞蛋,再給一盒餅干。”

  “發東西嘍!”

  伴隨著一聲吶喊,人群開始了爭搶。

  “吳神父。”

  張恒來到教堂前,正好看到被擠到一旁的吳神父,一臉無措的發著呆。

  “這里!”

  張恒向吳神父招了招手。

  “督軍閣下!”

  看到張恒,吳神父很高興:“你是來參觀教堂的重開儀式的嗎?”

  “是啊,看看你這弄得怎么樣了。”

  張恒看了眼搶奪雞蛋的眾人,笑著和吳神父說道:“大家很熱情嘛。”

  “是啊,消息是昨晚放出去的,今天天還不亮,教堂外就圍了幾百人。”

  “我相信這是個好的開始,這些信眾早就盼著教堂重開了。”

  吳神父面帶微笑。

  “那是,教堂關了,就沒人發雞蛋了,大家能不盼著重開嗎?”

  “你要是有本事,不發雞蛋試試,看看還歡不歡迎你。”

  鄒兆星很不給面子的揭了老底。

  聽到這話,吳神父裝起了糊涂:“我的中文不太好,聽不懂你再說什么。”

  “切!”

  鄒兆星冷哼一聲,隨后向小月說道:“小月,我們也去領點面粉吧,反正又不要錢。”

  小月連連點頭,跟著鄒兆星走了。

  等他們二人走后,張恒掃了眼教堂房頂,開口道:“教堂房頂上的十字架好像不見了。”

  “是啊,也不知道弄哪去了,昨晚我打掃教堂的時候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說著,吳神父向張恒招呼道:“進去看看吧,雖然沒換什么新家具,但是里面的東西還能用,擦洗一下還蠻不錯了。”

  張恒跟著吳神父進了教堂。

  教堂內空間不小,擺著很多椅子,墻上則掛著圣母畫像。

  往前看。

  最前面還有講臺,蠟燭架,鋼琴,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像。

  再聞聞。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的味道,看來不只是打掃過,還對教堂消了毒。

  “收拾的不錯。”

  張恒簡單的掃了眼,便向吳神父問道:“檢查過教堂嗎,有沒有什么發現?”

  “檢查過了。”

  吳神父用手指了指:“一樓,二樓,小閣樓,還有后院,我都檢查過,沒有任何發現。”

  張恒眉頭微皺:“沒有任何發現?”

  “是啊,我還在這些地方進行了簡單的驅魔工作,也沒有發現任何邪靈存在的痕跡。”

  吳神父想了想:“可能之前的擔憂是多余的吧。”

  張恒回憶了一下《驅魔道長》中的劇情,再問道:“有沒有去地下室看看?”

  吳神父楞了一下:“教堂沒有地下室啊!”

  “沒有?”

  張恒要是沒記錯,僵尸就是教堂在地下室里,怎么會沒有呢。

  “四處都找過了?”

  “找過了,真的沒有地下室。”

  吳神父回答的很干脆。

  張恒滿心猜疑,難道教堂出事之后,地下室被封起來了?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因為剛出事時,教堂內還有其他神父在,他們合力將僵尸封存在地下室內,臨走前,再把入口用墻封起來也不是沒可能。

  “神父!”

  不等二人再說下去,門外走進來一位穿著低領裝,露著兩個半球的漂亮女孩:“我叫安琪,剛從法蘭西回來,是一位誠懇的天主教徒,我想給教堂捐一筆錢。”

  “捐錢!”

  吳神父目光一亮,也顧不得再說邪靈的事了:“很高興見到你,安琪小姐,我是這座教堂的神父,我姓吳,不知道你要捐多少錢?”

  “我準備捐五千大洋。”

  安琪臉上帶笑:“我的父親,是鎮上雍和樓的安老板,我這次不只是個人捐款,也代表著雍和樓對教會的支持。”

  “哎呀,安琪小姐,你果然是一位誠懇信徒,主一定會保佑你的。”

  吳神父先是說了兩句客套話,隨后介紹起張恒來:“我身邊這位你應該不認識吧?我來為你做介紹,這位是海南的張督軍,我的好朋友,你剛回來,可能不太了解,張督軍在軍政兩界的地位,就相當于法蘭西在法屬圭亞那的總督啊!”

  “張督軍,很高興認識你。”

  安琪上前兩步,就想給張恒一個貼面禮。

  “別...”

  張恒制止了她:“既然回來了,法蘭西的那套就別用了,點點頭就好,不用這么親熱。”

  “安琪小姐。”

  吳神父接過話茬:“你別小看這位張督軍,他是從南洋回來的,你應該沒去過南洋吧,你們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

  額...

  張恒拉了拉吳神父的袖子,小聲道:“她是來捐款的,不是相親,你一個勁的給她介紹我做什么?”

  “有嗎?”

  吳神父一臉不解:“我們做事就是這樣的。”

  張恒之前就聽說過,教會這玩意不但負責幫人找工作,還負責介紹對象,比一些婚姻介紹所還靠譜。

  現在看,這種說法未必是空穴來風。

  當然,介紹對象只是表象,內在原因是增加教會的吸引力,進行曲線救國,就像聯通跳舞的小姐姐一樣。

  “安琪!”

  門外傳來一聲驚呼。

  鄒兆星抱著一袋面粉,滿臉白面的跑了上來:“真的是你啊,剛才我都沒敢認,你還記不記得我了,我是阿星啊!”

  安琪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道:“抱歉,不太記得了。”

  “我是小道士啊!”

  阿星趕忙將面粉放下,有板有眼的開始打拳:“我師父是驅魔道長,小時候,你們不都叫我小道士嗎?”

  “小道士,我想起來了。”

  說名字,安琪已經不記得了,因為她十幾歲就去了法蘭西,好多年沒回來過了。

  但是說外號,安琪還有些印象。

  記憶中,阿星又矮又瘦,整天穿著大幾號,用驅魔道長的舊衣服改的衣服,大家都不愛跟他玩。

  “對,是我啊!”

  鄒兆星有些手足無措:“你現在還跟小時候一樣漂亮,穿的也洋氣,小時候玩家家酒的時候,大家都喜歡讓你演新娘,我就慘了,一直給新郎當馬騎。”

  “噗...”

  想到小時候的事情,安琪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安慰著阿星說道:“那都是什么時候的事了,你不提,我都快忘記了。”

  說著,上下打量著阿星:“可以嘛,現在人長高了,也比以前帥了,簡直是兩個人一樣。”

  鄒兆星連連點頭:“是啊,變化好大,只有你沒變,還跟以前一樣好看。”

  “師兄,你在說誰好看啊?”

  小月抱著餅干和雞蛋進來,迎面第一眼,就被安琪低領口下的雪白吸引住了,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將懷中的餅干抱的更緊了,一臉的敵意:“師兄,她是誰啊?”

  “她是安琪啊!”

  鄒兆星回了一句,又向安琪問道:“你還記得小月嗎?就是當年我們玩家家酒,總給你演侍女的小丫頭?”

  安琪看了看小月,臉上的笑意更濃:“小月也這么大了!”

  鄒兆星點頭如啄米:“是啊,時間過得好快,我們都長大了。”

  說完,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安琪的雪白掃去。

  安琪注意到他的目光,不悅之色一閃而過,也沒了再聊下去的心思:“你們先玩吧,我去跟神父商量下捐款的事。”

  “對,說捐款。”

  吳神父一臉的財迷相,同時還不忘把張恒拉上:“張督軍,我們去教堂的二樓聊吧,下面太亂了。”

  “我就不去了。”

  張恒真不是來相親的。

  再者說,一會去二樓聊捐款的事,他捐還是不捐。

  誠然,張恒有錢,而且是非常有錢,但是他的錢,沒有一分是可以奉獻給上帝的。

  “恒哥,安琪是不是很漂亮?”

  目送著安琪緩步上樓的背影,鄒兆星一臉癡迷的說道。

  “抱歉,我臉盲,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張恒拒絕回答。

  “哼!”

  不等再問下去,小月便在阿星的腳上狠狠踩了一下,氣呼呼的走了。

  “她發神經啊?”

  鄒兆星一臉嫌棄。

  張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跑開的小月,問道:“你以后是怎么想的,結婚生子,當火居道人,還是一心奉道?”

  “這個...”

  鄒兆星聳了聳肩:“再看唄?”

  “再看?”

  “是啊...”

  鄒兆星一臉迷戀的說道:“小時候玩家家酒,我做夢都想給安琪當一次新郎,可惜夢醒之后,我只能當新郎的馬,不然他們就不帶我玩了,至于以后...”

  想了想,嘆息道:“要是能娶安琪當老婆,我還當什么道士,要是不能娶安琪,我娶別人又有什么意義?”

  張恒微微搖頭。

  這個大傻蛋,童養媳,不,青梅竹馬的師妹不香嗎?

  還想娶安琪。

  安琪三言兩語,就把你的心攪亂了,這玩意娶回去你能壓住?

  正所謂: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

  這要是哪天你前腳出門,后腳她一推窗戶,啪,撐桿砸在了路人身上,這咋整。

  到時候,你就等著一邊喝藥,一邊在床上哼哼吧:“我還沒死呢,你就迫不及待的領到家里來了,等我師妹小月回來,怎會與你干休。”

  不理,揮袖而去。

  半響后。

  屋外傳來跳踢踏舞的聲音,怒火攻心,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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