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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馬邦德,為盟主‘黑天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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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鵝城,一等就是兩天。

  左等右等,始終不見錢真人回來,急的張恒都要報警了。

  錢真人的修為雖然不錯,可江湖也很兇險,要是遇到千年鬼王,金銀甲尸,旱魃,飛僵,錢真人八成就回不來了。

  幸好錢水勸住了他。

  解釋說,錢真人可能做完法事后受到了款待。

  以往也有這種情形,本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思,只要對方不趕他走,錢真人能在人家家里住好幾天。

  張恒聽到后忍不住想到了自己。

  錢真人去拜訪徐真人時,也是一住幾天才走,臨走時還要捎帶些東西回去。

  那時張恒就忍不住在想,錢真人家里就沒點啥事?

  鬧了半天人家就是來吃大戶的,這是食敵一鐘,當吾二十鐘啊。

  奇葩!

  怎么說也是茅山真人,有道之士,做人做到這個份上,張恒也很無語。

  要不是祖師已經仙逝,他真想上茅山問問,祖師您這弟子是什么教的,您不好好教苦的可是我們。

  “今天可是第三天了,師伯應該回來了吧?”

  張恒已經懶得等了,今晚要是還不回來,他寧可用靈鶴傳書法,也要把錢真人找回來。

  “算算日子,應該回來了。”

  錢水響應著張恒的話,說完,又躍躍欲試的問道:“師弟,榮吉齋的早點不錯,要不咱們去嘗嘗?”

  張恒回頭看了他一眼。

  相比愛財如命的錢真人,他的弟子錢水就是個吃貨。

  除了吃以外對別的都不感興趣,反正這幾天下來,張恒沒看到過他打坐練氣,偶爾看看書,看的也是各種食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學廚的。

  張恒問他每天不修煉嗎?

  他嘿嘿傻笑,只說師父回來再練。

  好家伙,人家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他是六天篩網,一天打魚。

  修煉,不是給自己煉的,是給錢真人。

  整一厭學的學渣。

  榮吉齋。

  “一份燒鵝,兩份瓷盅排骨飯,再上一壺普洱,來四個拿手菜。”

  選個位置坐下,張恒往旁邊那桌上一指:“他們和我們是一起的,也問問他們吃什么。”

  錢水坐在張恒身邊,看了看坐在身后那桌的大奎幾人,小聲道:“師弟,為什么你出門總要帶幾個人呢?”

  張恒沒答這話,而是反問道:“你能不能打?”

  “能啊!”

  錢水拍著胸脯保證:“我自幼習武,兩三個人也不是我的對手。”

  張恒又問:“那要是三五個呢?”

  錢水搖頭:“那就不行了,雙拳難敵四手,我的火候還不夠。”

  “如果對方有槍呢?”

  “槍?”

  錢水縮了縮脖子:“別說我了,就是師父也不敢硬抗子弾啊,我們又不是刀槍不入的僵尸,那玩意可不是開玩笑的。”

  說完,錢水又補充道:“當然,師父說槍也沒什么了不起的,除非被人暗算,不然給我們開壇做法的機會,招來僵尸惡鬼,幾十個人也不夠我們殺。”

  “就怕沒有機會。”

  張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世界上只有有心算無心,少有無心算有心,你我學藝未成,自然要懂得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的道理。”

  “就拿這些護衛來說吧,不管是土匪惡少,還是江洋大盜,一看就知道我不好惹,自然就繞道走了,安全不說,還能省下很多麻煩。”

  “我是個怕麻煩的人,既然能少一事,為什么要多一事呢?”

  砰!!

  正說著,對面的米粉店里便傳來了嘈雜聲。

  起初張恒還沒在意,結果過了一會響槍了。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張恒向大奎吩咐道。

  大奎大步而去,沒過多久便回來了,小聲道:“據說是新任縣長的公子,吃涼粉不給錢。”

  “縣長公子吃涼粉不給錢?”

  張恒目光微瞇。

  片刻后,吩咐道:“叫上人,過去看看。”

  張恒帶人趕到的時候,涼粉鋪子里正有個青年人大聲道:“有人說,縣長來鵝城,是要給我們一個公平。”

  “我們說好。”

  “現在呢,縣長公子吃兩碗粉,卻只肯給一碗的錢。”

  “一碗涼粉都能抵賴,這是公平嗎?”

  有個小子哥年輕人爭論著:“放屁,我就是吃了一碗粉,就給一碗粉的錢,為什么不公平?”

  青年人向前一抓,抓來涼粉鋪的店家問道:“你說,一碗粉,還是兩碗?”

  “兩碗。”

  店家哆哆嗦嗦的說道:“真是兩碗,他只給了一碗的錢。”

  “大家聽到了吧?”

  青年人振臂高呼:“縣長公子吃飯不給錢,這樣的縣長,你們說他能給我們公平嗎?”

  “不能!”

  人群中有人吶喊。

  “好,好,我看出來了,你們這些人都是壞人。”

  年輕人抽出一把匕首:“比狠是吧,信不信我把肚子豁開,讓你們看看有幾碗粉?”

  砰!!

  話音剛落,眾人耳邊再次傳來槍聲。

  回頭看去,只見一名身穿白袍馬褂的公子哥,手上正舉著一把盒子炮。

  讓人奇怪的是,這位公子哥的衣服上居然繡著八卦圖案,莫非是個道士?

  “你們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誰?”青年人見有人攪場子,大聲道:“我是黃府上的大管家胡萬,你們活膩味了?”

  “黃府,好大的名頭!”

  張恒將盒子炮丟給大奎,冷聲道:“我是大溝鎮張家的家主張恒,黃家,一個倒賣煙土,發國難財的蛀蟲家族,怎么著,漲行市了?不服咱們兩家練練。”

  一聽這話。

  眾人議論紛紛。

  “大溝鎮張家,那不是隔壁陽江縣的土霸王嗎?”

  “是啊,他們怎么來鵝城了?”

  “嘿嘿,黃老爺這次踢鐵板上了,我聽說現在的大溝鎮張家可不得了,手上有幾百號的民兵,清一水的德國造,還有機槍跟小炮呢。”

  “黃老爺這邊也不差啊,黃府有上百家丁,兇著呢。”

  “去去去,張家的民團是按照正規軍來的,黃家的上百號家丁,拿什么跟人家拼。”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胡萬抱了抱拳:“張老爺,我黃家和你們張家,可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雙方離的又不算遠,為了一個外來的縣長,不至于吧?”

  張恒冷冷一笑:“我這人眼里不揉沙子,最看不慣別人欺負人。”

  說完,轉頭看向年輕人:“小子,你著了他的道了,他這是跟賣涼粉的商量好了,就等著你豁開肚子證明自己呢。”

  上下打量年輕人兩眼,又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你爹是怎么教你的,肚子豁開,從胃里取出涼粉,你還能有命在?”

  “教訓的好!”

  門外走來一名英武的中年人:“鄙人,鵝城縣縣長,馬邦德,大恩不言謝,這次多虧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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