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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終于找到你啦蝙蝠俠...呃,我是說,雷克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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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霜狼氏族的上尉,或者叫前線督軍,加爾范上尉毫無疑問是認識瓦洛克·薩魯法爾的,他要比傳奇獸人年紀小得多。

  他幾乎是聽著薩魯法爾兄弟的傳奇故事長大的。

  眼下他要用武力將傳奇獸人驅逐出霜狼氏族的領地,這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

  但又不得不做!

  在德雷克塔爾長者被卑鄙的人類刺殺的現在,加爾范作為氏族中最能打的戰士,他必須撐起霜狼氏族的士氣。

  這就是獸人們的傳統。

  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敢不敢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作為獸人中最保守最傳統的氏族,霜狼獸人們把自己的榮耀看得比性命更重要,因而加爾范上尉此時鼓動心中的勇氣,壓制恐懼,朝著薩魯法爾大步走來。

  面對他的挑釁,瓦洛克臉上泛起一股無奈的表情。

  他當然理解加爾范此時的處境。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兩個人能坐下來談一談,但可惜,在打服他們之前,想要交談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對付同胞,又不是要下死手,自然不必使用武器,因而薩魯法爾活動著雙拳,就準備上前應戰。

  但出乎意料的是,有個家伙比他更快一步。

  “督軍,我來!”

  薩爾提著戰斧上前一步,擋在瓦洛克身前,讓薩魯法爾愣了一下,隨后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正一臉怪笑的術士邪眼。

  哪怕投靠到了海盜那邊,這群術士依然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混蛋!

  督軍正要說話,又聽到薩爾低聲說:

  “我...我想融入我的族人之中,督軍,這是你們教我的,要成為一個獸人的第一點,就是絕不能畏懼戰斗。”

  “嗯,這倒是真的。”

  薩魯法爾點了點頭,又轉念一想,這確實是個機會。

  薩爾的情況太特殊了。

  他人生前十幾年的經歷注定了他用正常的辦法是沒辦法讓保守又傳統的霜狼獸人們接納他的。

  與其卑躬屈膝,不如用獸人們的方式解決問題。

  “把衣服脫了。”

  薩魯法爾看了一眼加爾范,對薩爾叮囑到:

  “你之前在布萊克摩爾的城堡里打過角斗賽,你不是沒見過血的雛,牢記那個人類教你的戰斗方法。

  別一味蠻干。

  你比其他同胞的優勢在于腦子...懂嗎?你除了戰斧之外還有一樣武器,你有他們沒有的靈活思維。

  合理使用它。”

  “嗯。”

  薩爾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身上的厚重大氅取了下來,把外衣也丟在一邊,就穿著一件貼身的亞麻布長衫。

  他提著手中的托爾貝恩戰斧,上前一步,學著其他獸人們打架時的姿態,握緊拳頭,狠狠的在胸口捶了一下。

  “等等!你...你的臉...”

  薩爾跑來應戰,讓其他圍觀的霜狼獸人們一起嘈雜,他們感慨于這個小崽子的勇氣,居然敢和加爾范上尉對打。

  看他臉上的稚嫩,這小崽子怕還沒成年呢,估計連獸人軍事體系最底層的苦工都不是。

  這股勇氣可以啊。

  但原本戰意滿滿的加爾范上尉在看到薩爾摘掉皮帽子后露出的那張臉時,卻一下子陷入了古怪的呆滯中。

  他可是霜狼氏族土生土長的戰士。

  他對于上一代酋長杜隆坦和他的妻子德拉卡非常熟悉,薩爾的臉一下子讓他想起了那兩位已經逝去的首領。

  太像了!

  大臉盤子像極了睿智的杜隆坦酋長,而那雙藍色的眼睛,像極了勇武的德拉卡女士。

  “小崽子!”

  加爾范上尉一邊熱身,一邊低聲問到:

  “你是誰!”

  薩爾的回答非常簡潔。

  他抓著戰斧,回憶著布萊克摩爾將軍教他的戰斗方式,如自己曾經在敦霍爾德城堡的地下角斗場里參與的那些戰斗時一樣。

  他矮下身體,觀察著眼前的大高個獸人,他說:

  “我只是個想要回家的孩子。”

  “你果然是...”

  加爾范上尉瞪圓了眼睛,但冷不防薩爾就對他發動了沖鋒,這年輕的獸人得益于在敦霍爾德城堡中從小吃得飽,穿得暖,讓他的體型要比他這個年紀的獸人更強壯。

  猛地撲過來,一斧子掄圓揮下,那股碰撞的力道,讓猝不及防的加爾范上尉也被打的后退幾步才站穩。

  但他到底經驗豐富,眼看著薩爾要連擊,便順勢放下斧柄,迅捷無比的一記拳擊打在薩爾下巴上。

  高階戰士沒有動用怒氣的力量,但這一拳也足夠疼。

  薩爾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在晃動,不過他并沒有被痛苦擊潰,他是有戰斗經驗的,知道這時候什么最重要。

  在周圍獸人們的驚呼聲中,那個狂暴的小崽子不但沒有退,反而在接了上尉一拳之后低著頭撞進了上尉懷里。

  這樣的近戰糾纏,讓兩個人的重武器都無法良好生效。

  兩個獸人幾乎同時放棄了戰斧,開始用雙拳互毆,但薩爾的腳步明顯更靈活,這是他擅長的領域。

  和戰士們在戰場上的大開大合不同,他接受的角斗士訓練幾乎都是這樣貼身戰的模式。

  在用手臂硬接了加爾范上尉幾拳之后,薩爾也還以顏色,一拳命中了上尉的眼眶,又俯身抱住他的腰,在一聲怒吼中,把上尉整個人從地面抓起一個背摔,摔翻在地。

  年輕的獸人吼叫著騎在上尉腰上,雙拳掄圓了朝他臉上打。

  多了個熊貓眼的上尉也被打出了火氣。

  這個小崽子仗著自己沒用全力就如此蹬鼻子上臉,要給他一點教訓。下一刻,怒氣爆發,如火焰纏繞在上尉雙臂上。

  薩爾砸下的重拳被加爾范上尉輕松抓住,又在猛烈一拳的轟擊中被打飛出去,狼狽的在雪地里翻滾好幾圈,這才艱難爬起來。

  “哈!這就是霜狼氏族的‘勇武’!對一個小崽子都下重手,真是以大欺小的榮耀,我呸!”

  術士邪眼立馬跳了出來。

  他陰陽怪氣,大呼小叫的對加爾范上尉喊到:

  “你的年紀是古伊爾的三倍,你殺的人比他見的人都多,對付這樣的小崽子還要用憤怒的力量,我這個卑微的術士雖然瞎了一只眼,但今天可真是大開眼界。

  霜狼氏族,不過如此!

  大家可都看得清楚,我們的古伊爾才是勝利者!”

  這喊叫聲讓加爾范上尉有些尷尬,也讓周圍的霜狼獸人們發出了嘈雜的喊叫,有的人認為邪眼雖然是強詞奪理,但說的也有道理。

  其他人則認為戰斗就要分個高下,憤怒的力量是可以動用的。

  但不管他們如何討論,薩爾這個小崽子的勇氣,最少是被大家初步接受了。

  “德雷克塔爾長者來啦!”

  不知道誰在人群之外喊了一聲,外圍旁觀的看熱鬧的獸人們紛紛讓開一條路,讓被兩名薩滿攙扶著的虛弱長者進入這里。

  德雷克塔爾早年間就因為意外失去了雙眼。

  他無法和布萊克那樣用魔法眼球去觀察,但作為一名傳奇薩滿,他也不需要用眼睛去看這個鮮活的世界。

  在走入戰圈時,虛弱的薩滿很快感知到了薩爾的存在,元素之風在他耳邊低語,為他勾勒出薩爾的容貌和他那雙藍色的眼睛。

  這讓德雷克塔爾幾乎是立刻激動起來。

  “古伊爾...”

  他說出了薩爾的獸人名字,讓薩爾愣了一下,隨后被瓦洛克督軍在身后推了一把,說:

  “這就是德雷克塔爾長者,是你父親的好友和導師,也是你父母最信任的人。你可以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給他,他也絕不會讓你失望。

  去吧。

  向他坦承你的身份。

  如果他接納了你,你就真算是回家了。”

  薩爾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他臉上還殘留著剛才被打的傷痕,肚子生疼,但還是努力的挺直腰桿,大步走到德雷克塔爾眼前。

  他對眼前“看”著他的老獸人說:

  “我是薩爾,也是古伊爾,我是杜隆坦與德拉卡之子,我是霜狼氏族遺落在外的孩子,長者,我今天...今天回家了。

  請您和氏族接納我。”

  薩爾的自爆身份,讓周圍的霜狼獸人們一片嘩然。

  但老薩滿卻沒有任何意外,畢竟之前在山洞里,已經有一位“先知”向他通報過這個消息了。

  但他的情緒顯然很高漲。

  那驚喜的情緒甚至壓過了軀體上的痛苦與虛弱,就像是一把火,讓老薩滿的姿態一下子變的飽滿起來。

  “當然,我們當然不會拒絕一位游子的歸鄉,孩子。”

  老獸人握住了薩爾的手,薩爾能感覺到眼前這位長者的激動,他的手指都在顫抖。

  他說:

  “霜狼氏族就是你永遠的家。元素告訴我,你心中有擦拭不去的悲傷,這些年你肯定過的很糟,來吧,孩子,來吧。

  和我談一談,我想要聽一聽你的故事。”

  在帶著薩爾回去山洞之前,老薩滿回頭對加爾范上尉等一眾指揮官說:

  “把派出去的族人們都撤回來,把我們召喚出的寒冬之王安置在山谷中部布防,防止人類的偷襲,再收拾行裝,族人們。

  我們不會在這里待太久了。

  在我為你們揭示一場可怕的陰謀之后,我們將再次啟程。我們將離開這里,前往一個不被打擾的地方繼續生活。

  既然戰爭在一年前就結束了。

  那就讓它永遠結束吧。”

  薩魯法爾也跟著一起過去,和德雷克塔爾商量一下關于遷徙的問題,但卻被賊眉鼠眼的術士邪眼拉住。

  術士低聲對他說了幾句話,是替布萊克轉達的話。

  瓦洛克·薩魯法爾聽完之后立刻皺起了眉頭,不發一言的轉身騎上自己的座狼,往奧特蘭克山谷深處趕去。

  差不多一天之后,布萊克帶著自己的熊和狼在一望無際的山谷雪原里溜溜達達的行走。

  他們三好像是在漫無目的的游蕩。

  時不時還會跑去周圍的林子或者山谷里探險。

  但大體方向一直是向山脈中部前進,而且中途并沒有停下。

  布萊克派出了自己又聰明又勇敢的小鳥在前方游弋飛行,為他尋找目標指引方向,他篤定在這片山谷里會遇到一些奇異之事。

  “昨晚,老梅里剛過去斯坦恩布萊德沒兩個小時,就遇到了有一個獸人刺客試圖刺殺奧里登,我果然是有先見之明的先知啊。”

  臭海盜騎在幽靈狼背后,得意的對跟在旁邊的大熊熊說:

  “那個刺客被老梅里趕跑了。

  但按照他逃走的方向來看,我們在這里剛好就能堵住他。我倒要看看,這喬拉齊公爵能給我個什么驚喜。

  我也很想知道,他那艘要沉的破船里,又納入了哪些鼠輩。”

  “嗷”

  大熊熊對此的回應是一聲提不起精神的低吼。

  它對布萊克說的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這很正常,它再聰明,也不過是一頭熊而已。

  “啾啾”

  就在布萊克取下靈弦長弓,打算在冰天雪地里打兩只肥碩的雪兔填飽肚子的時候,被放飛的小鳥鳥便拍打著翅膀,大叫著從天空落下來。

  她落在布萊克的手臂上,蹦蹦跳跳的嘰嘰喳喳,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顯得非常激動,脖子上的羽毛都爆了起來。

  好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

  “別慌別慌,我在這里呢,可憐的小寶寶。”

  布萊克溫柔的伸手撫摸著小鳥的羽毛,又不斷的安撫她,這才啟用野獸盟約去看剛才這小鳥看到的東西。

  結果剛一看,臭海盜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啊,眾里尋他千百度,沒想到在這個鬼地方居然能遇到!這就是緣分啊!你們三個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不許在雷克薩閣下面前給我丟人...

  他是個獵人,我也是個獵人。

  他有三只寵物,我也有三只寵物。

  他有一頭熊,我也有一頭熊,他曾經有一頭狼,我現在就有一頭狼,他有一只可以飛的很高的鷹,我有一只更聰明的小鳥。

  他有的我都有,他沒有的我也有呢。

  嘖嘖,我怎么也能算是個‘青春版’的荒野游俠了。

  哦,對了,還有這個!

  差點都忘了的東西。”

  布萊克從行囊里一陣亂找,最終在行囊角落壓箱底的位置,拿出了一根很早之前就拿到的狼牙墜飾,放在眼前看了看。

  他得意的彈了彈那東西,說:

  “開啟好感度可就靠它了。”

  “走走走,雖然這鬼地方不是哥譚,但咱們也可以看到蝙蝠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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