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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輸了進醫院,贏了進監獄,橫豎不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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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布萊克用“調虎離山”的計策,將凱爾薩斯王子最難纏的護衛薩洛瑞安·尋晨者騙走,好和俊美無雙的王子殿下完成交♂易的同時。

  在達拉然各處,四個刺客派系對于叛逆刺客的清繳也已經進入了尾聲。

  本來就依靠軍情七處和無冕者,事情不會這么順利。

  雖然這些家伙都是精銳,個頂個的能打,但他們在數量上是劣勢,就算能驅離,也不能將叛逆刺客們全殲。

  不過,精靈派系的突然加入,讓這一夜的戰斗滑向了一個圓滿的結局。

  恐懼者和鳳凰刺客們的戰斗技巧比他們的人類同行們更精妙,精靈們天生柔韌的軀體,也給了他們比人類更高的陰影之路的起點。

  相對而言,精靈確實非常適合成為刺客或者游俠這一類的敏捷職業,他們還擁有比人類更高超的能量感知。

  這都是天賦優勢,羨慕不來。

  不過反過來說,人類也有自己的優勢,人類的學習能力要比身為長生種的精靈們厲害得多,而且對于多種武器的使用,也比精靈更有優勢。

  最奇特的是,一些有天賦的人類刺客在長久訓練之后,也能得到如桑古加爾家族那樣“偵測潛行”的能力。

  這種通過訓練得到的技巧還沒有后遺癥。

  “你和溫蕾薩·風行者跟蹤了一名刺客大師?誰給你的勇氣這么做?”

  在精靈居住區的一處穹頂大廳里,桑古納爾家族的現任家主,“恐懼男爵”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正在接受醫師治療的瓦莉拉。

  他語氣不善的說:

  “你在踏上刺客之路時,我就教你要對陰影心存敬畏。而你們兩個無知的孩子先對‘無冕者’的大師發出了挑釁,得到這個恥辱的下場,也是你們咎由自取!

  他在今晚殺死了斬首者,拉文霍德的大師又隕落了一位,你還能活著回來,已經是他手下留情了。”

  “叔叔,我并不在意自己的失敗,如您所說,我魯莽的行動帶來的惡果,我會毫無猶豫的獨自吞下。”

  躺在那里的瓦莉拉抬起頭,對自己的叔叔說:

  “但那個人,他告訴我,家族傳承的暗影之血有致命的缺陷,他還對我展示了那種缺陷。魔癮,為什么我們...”

  “因為強大總有代價。”

  恐懼男爵語氣平靜的說:

  “暗影之血讓桑古納爾們可以掌握‘恐懼’的力量,在所有刺客之道的傳奇力量里,我們的恐懼之力是極為優秀的傳承。

  我并沒有告訴你這個缺陷,是不想讓你有心理壓力,但你現在既然知道了,那在以后的訓練與戰斗中,你就得更妥善的保護自己的缺點。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

  我會親自和他去談這件事,從他麾下派系獨特的行動模式來看,應該會得到一個妥善的結果。

  至于你,瓦莉拉。

  你不合時宜的傲慢與魯莽,讓我非常失望。

  我想有必要讓你脫離家族的庇護,獨自游歷一段時間了。”

  “嗯。”

  瓦莉拉的臉色黯淡下來。

  盡管叔叔說的輕描淡寫,但所謂的“游歷”,基本相當于“放逐”。桑古納爾家族并不只有她一個后輩,內部競爭是很殘酷而激烈的。

  她給自己弄出了一場尷尬的失敗,這意味著她距離下任家主的位置漸行漸遠了。

  不過,還有機會。

  另一邊,溫蕾薩小妹妹就沒有這種“長輩安撫”的待遇了,她獨自躺在自己的房間中,心中盡是失敗的懊惱與今夜遭遇的羞愧。

  久久不能平靜。

  但今夜激烈的戰場除了刺客們之外,其實還有一處。

  就在刺客們拔刀互砍的同時,在達拉然地面城市之下,在那復雜如迷宮一樣的巨型下水道中,正有另一場“別開生面”的打斗正在進行。

  達拉然的低級法師們一向有“約架”的傳統。

  在麥格娜·艾格文的私人日記里就記載過這項運動,總是焦躁不安的小法師們經常會因為這樣那樣,奇奇怪怪的原因產生口角和矛盾。

  大部分情況下會有導師調解,但如果導師沒時間或者懶得管,那么這種矛盾就會以另一種方式來解決。

  城市中有戰斗法師巡邏,并且禁止私斗,但下水道就沒人管了。

  這里雖然也有戰斗法師們設立的哨站,但只要向看管此處的戰斗法師們上繳一些“場地使用費”,下水道中的一片被戲稱為“競技場”的寬闊區域,就可以任由他們使用。

  小法師們一般會聚眾在這里用自制的“武器”或者拳頭來解決恩怨。

  這聽起來一點都不魔法,但確實很“爽快”。

  艾格文女士年少輕狂時,就有個“大亂斗之王”的外號,聽名字就知道她這個外號是怎么來的了。

  而且下水道“競技場”有個出口正好就在達拉然醫師急救處之外,每次械斗之后,急救處的生意都會好很多。

  不過,下水道的械斗也有規矩,總結起來只有一條,不許鬧出人命!

  “來啊,你們這些玩奧術的軟蛋!剛才挑釁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一個個發狠話說要讓我沒辦法活著離開達拉然。

  這會怎么慫了?

  來啊!”

  下水道競技場里,眾人圍成一圈的排污管道上方,鐵柵欄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血跡,七八個被打倒的達拉然小法師們橫七豎八的躺在周圍。

  在他們中央,是衣服破碎成爛布條,被群毆揍的鼻青臉腫的術士邪眼。

  但這家伙不愧是獸人,打起架來真的猛,這些平日疏于訓練的小法師們真不是對手,他一個人就赤手空拳的干翻了七八個。

  周圍一群達拉然的法師們聒噪不休,擼著袖子就要下場繼續打。

  邪眼根本不慫。

  朝著旁邊吐出一口帶著破碎牙齒的血,獰笑著從旁邊抓起一個滿臉是血的侏儒法師的腦袋,后者手里還提著鑲嵌了釘子的木棍。

  這個狡猾的獸人自打進入達拉然,就一直被法師們冷嘲熱諷,這會總算是找到機會狠狠教訓這些只會打嘴炮的玩意。

  他把那昏迷的侏儒當炮彈一樣砸在眼前人群腳下,又朝著他們勾了勾手指。

  挑釁之意溢于言表。

  “阿魯高!你來,干翻他!”

  在一群小法師們的聒噪中,一個披著黑色外衣,抱著雙臂,滿臉傲然的法師大步走了出來,從旁邊的法師們的呼喚來看,這家伙應該是個狠茬子。

  這一點從他比其他法師明顯更健碩的身體,和雙手纏的布條就看得出來。

  嗯,這家伙就是傳說中的阿魯高。

  一個施法能力非常弱,但依然進入了肯瑞托的吉爾尼斯人。正因為施法能力很弱,所以阿魯高看起來似乎學會了從其他方面“彌補”自己的劣勢。

  “這不公平!”

  納薩拉斯學院這邊,抓著一瓶酒猛喝的術士學徒安納瑞斯·月郡醉醺醺的大罵道:

  “你們玩車輪戰,邪眼可只有一只眼睛,現在也快被你們打瞎了,我們這邊也要換人!”

  “高貴的法爺們什么時候公平對待過我們這些低賤的術士啊?”

  巨魔語氣譏諷的說:

  “你瞧瞧他們的樣子,他們恨不得一股腦的涌上來把邪眼弄死。瞧瞧那些棍子上的釘子,真是要命,我們這些‘野蠻’的巨魔內斗的時候都沒這么狠。”

  “不許換人!”

  一個站在木箱子上的人類法師大喊到:

  “之前可是說好了,一個人倒了換另一個,是這可恥又下賤的綠皮自己答應的!他今天就別想活著出去!”

  “砰”

  月郡小妞可是個海盜船長,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她一把將手里的酒瓶在手邊砸碎,提著新鮮出爐的“酒吧兇器”跳進了戰圈里,朝著眼前群情激奮的法師們喊到:

  “那好啊,不換人,加人可以吧?就沖著弄死人來的事,還玩什么一對一?大家來一場大亂斗都好?”

  “就是就是!”

  瘦小子也提著自己的喬丹法杖,如揮著戰錘一樣跳過去,他大喊到:

  “也別說什么不許用武器的可笑規定了,大家都是施法者,來嘛,魔法什么的隨便用,我們今天就在這,奉陪到底!”

  “諸位先等等!我投個骰子先!”

  巨魔術士突然大喊一聲,把周圍人嚇了一跳,在一眾法師愕然的注視中,這家伙從懷里取出一枚骰子,雙手握住往其中吹了口氣。

  然后將那骰子向上一拋。

  下一瞬,十幾道光芒在骰子上閃耀起來。

  也就是扎拉克沒有人物卡,沒辦法清晰捕捉到洛阿們的態度,但這會他被十幾道神力加身,整個人如吹了氣球一樣膨脹起來。

  包括但不限于萊贊、帕庫、托利卡、吉布爾、老加尼、阿卡里、犸托斯、倫諾克、哈克婭,甚至是喜歡看熱鬧的老邦桑迪在內的很多洛阿神,似乎都被這場大亂斗吸引了注意。

  “啊,洛阿們在期待一場精彩的大亂斗,它們把力量賜給了我,它們在催促著讓我用鮮血贏的勝利!

  來啊!”

  已經膨脹成一個蠻巨魔一樣的扎拉克感受著體內用不完的力量。

  他狂笑著沖向距離最近的達拉然小法師,在后者的尖叫中被當成“戰錘”抓起,朝著四周就開始了無差別的攻擊。

  這就像是個沖鋒信號。

  下一瞬術士們和數量最少五倍于他們的小法師開始了混亂的大戰。

  這下也沒有什么規矩了,奧術沖擊,寒冰箭等等魔法開始被用出來,術士們這邊也召喚了惡魔來彌補數量劣勢。

  扎拉克的小弟達庫魯眼看局勢不妙,干脆利落的化身大風蛇,橫掃過戰場,用閃電吐息和毒液球“轟炸”這并不大的區域。

  整個下水道競技場亂成了一鍋粥。

  火花夫婦被嚇得臉色慘白,他們兩個膽小的侏儒是不想加入這場戰斗的,便互相扶持著趴在地上向外轉移。

  好在他們個頭矮,如此混亂的場面也不至于被誤傷到。

  結果跑著跑著,溫德爾·火花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沖過來把一個揮著木棍,綁著頭發大聲喊叫的小侏儒拖了回來,大罵道:

  “金迪!你怎么也跑來湊這種熱鬧?你是要氣死你父母嗎?我們辛辛苦苦的賺錢送你上學,就是讓你跑來械斗打架的?”

  “啊,爸爸,還有媽媽?”

  達拉然小法師金迪·火花看到眼前兩人,一下子愣住了,趕緊把手里染血的木棍丟在一邊,又張開雙手撲進媽媽懷里。

  她哭著說:

  “你們兩跑哪去了呀?

  法師們說你們在諾森德失蹤了,我都快嚇死了。你們兩個怎么還穿著納薩拉斯學院的衣服?咦?你們怎么跑去當術士了?”

  “唉,一言難盡,所以等會再說。”

  溫德爾·火花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打上頭的大亂斗場面,看著血光飛舞,心里一顫,拖著女兒和妻子就趕緊往下水道之外跑。

  今天這事沒辦法善了了。

  一旦出了傷亡,事情只會更麻煩。

  眼前有個打上頭的侏儒法師紅著眼睛,看到溫德爾身上的納薩拉斯法袍,就尖叫著朝火花夫婦丟出寒冰箭。

  老溫德爾一咬牙,抬手丟出一個恐懼術,把那侏儒的施法打斷。

  他妻子杰西為了保護女兒,這會也不管更多,捏著魔印召喚出兩頭地獄獵犬,朝著眼前無差別的撕咬,總算是給火花一家人弄出了離開的路。

  “爸爸,媽媽你們好厲害啊。”

  等到灰頭土臉的跑出下水道之后,小侏儒金迪這才一臉崇拜的看著父母,剛才他們施法動作可太帥了。

  “厲害什么呀,趕緊回家吧。”

  老溫德爾感覺心神不寧,也不敢停留,帶著家人就要往家里回去。

  結果還沒走出街角,迎面就看到一臉冷色的安斯雷姆大法師帶著大隊戰斗法師往下水道去,眼尖的杰西·火花還在人群中看到了臉色同樣難看的德麗安娜導師。

  “完了。”

  三個小侏儒同時抖起了身體。

  但沒人管火花一家,戰斗法師們封鎖了附近的下水道出口,安斯雷姆親自帶人往大亂斗的下水道來了一次突襲。

  “混蛋!真是丟人!這就是你們這些施法者解決矛盾的方式?為什么你們不和粗魯的戰士一樣穿上鐵罐子盔甲,拿起戰錘互相砸?

  這還有一點施法者的體面嗎?

  混蛋!

  你們都是達拉然的恥辱!

  所有還能動的,都給我滾進紫羅蘭監獄去!

  禁閉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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