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虛道:“哪有這么簡單,這只是剛剛開始。”
妲婍驚愕:“這只是開始?”
“放心吧,她沒事,就算有事,也有師父在呢?”
李虛目光盯著青丘王。
青丘王現在的情況不是很糟糕,雖然宮殿坍塌,力量在瓦解,但是都在可控的范圍。
青丘王可能自己都沒有想到外泄的力量如此恐怖。
靈氣風暴形成了龍卷,如同一道道五爪金龍在撕碎天地。
青丘皇都的各處都出現不同程度的龍卷,將房屋,將宮殿盡數破壞,無數妖怪紛紛往外面逃。
“我怕傷及無辜,師父,我下去一趟。”妲婍說著,從城墻上面飛下來,保護那些沒有修行的人和妖。
“師尊,我也去。”
安知魚也跟在妲婍后面。
還有小姨等等許多的妖怪紛紛出手,將坍塌的房屋撐住,讓妖怪或者人迅速撤離。
皇都中一片混亂,大家都往外面逃。
天空黑沉沉,仿佛要下雨似的,雷霆在環繞,宛如滅世。
打黑暗降臨,力量爆開,力量炸裂,天地沸騰。
“這動靜未免有點大了點。”
李虛覺得有些可怕,目光望向青丘王。
她身后的九條尾巴胡亂飛舞。
李虛腳步移動一動,出現在她的身側,見她表情痛苦,臉色不斷地變化,顯然是咬著牙硬撐。
她的靈海爆發出一縷縷的力量,力量將李虛的衣衫吹起。
李虛目光一凝,看到了她暴動的靈力。
她的靈力就好像是火山噴發,朝著四面八方不斷地亂竄。
“看來仙靈鳳凰的血液,她還是太勉強了。”李虛來到她眼前,打算助她一臂之力。
再這樣下去,她暴動的力量會將青丘皇都給毀掉。
李虛走到她面前,周圍的靈力好像是要撕碎自己的,李虛一指點出,點在她的腹部。
靈力直接在她的靈海當中馳騁。
青丘王感覺很舒服,好暖和,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她的里面沖撞。
慢慢地,李虛將她沸騰的力量給撫平。
他收回自己的靈力,青丘皇都的龍卷漸漸消失,但天空中依舊依舊黑沉沉。
青丘王睜開眼睛,望了幾眼李虛,沒有多說什么,沖天而起,立在天空當中,立在雷霆當中,開始她最后的沖刺階段。
因為靈氣的不斷匯聚,青色的靈氣一下子將她包裹,瞬間就將她包裹成一個卵似的東西。
靈氣疾卷。
雷霆灌溉。
時間一晃就是半個小時過去,漸漸的,強大的力量將靈氣卵裂開,緊接著爆碎,青丘王光著腳立在天穹。
身影絕美,意氣風發。
這一刻,她邁進了八品強者行列。
她收起九尾,從天而降,落到李虛的面前,緩緩地在走過,滿臉的笑容道:“謝謝你。”
“不客氣。”李虛望著她。
“娘親。”
這時候一道脆脆的聲音傳出來的,妲婍從遠處沖過來,一下子就沖進母親的懷抱,“你差點嚇死我了。”
“娘怎么會有事情呢?”青丘王摸摸她的腦袋,笑容依舊,緊緊抱著她。
“恭喜青丘王。”
眾多大妖紛紛來祝賀青丘王突破八品。
青丘王滿臉笑意,這一次突破多虧了女婿,女婿是真的厲害,這一會她算是親身試驗過了。
看來可以放心把妲婍交給她。
她心中暗暗想著。
收回目光,摸著妲婍的小腦袋,妲婍好像是個孩子一樣躲在她的懷中撒嬌。
接下來,青丘王宴請青丘的各路大妖,慶祝她的突破,同時也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實力,因為妲婍很快就要跟著李虛離開青丘。
她得重新接管青丘的事務。
“你大概什么走?”青丘王拉著妲婍的手,望著李虛。
“兩天后,準備出發回太虛書院,我有空會再帶小妲婍來青丘。”李虛道。
來青丘已經夠久了,回去估計最快也得半個月,再不離開,怕是都不愿意走了。
青丘王道:“我聽說化道果這件事,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知道。”李虛搖搖頭,道:“管它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剛剛突破,沒有必要冒險吧,蓬萊澗可是比較恐怖的地域。”
他覺得沒有冒險的必要。
“我……”青丘王松開妲婍的手,將李虛拉到一邊輕聲道:
“妲婍就是女帝,我覺得她始終會回來的,她本身就是八品,如果能有化道果,或許她能踏足九品。”
女帝停留在八品已經夠久了。
既然她跟李虛有這個關系,青丘王覺得有必要為自己的女兒考慮一下。
“我懂你的意思了。”李虛恍然大悟。
對啊,妲婍始終會長大的。
到時候可能就會恢復女帝的記憶,到時候她就八品了,如果有化道果,她就能輕松地踏足九品。
就算記憶找不回來,憑妲婍的天賦,想要重新修煉到八品,李虛覺得問題不大,只是時間的問題。
“師父,娘親,你們兩個在嘀咕什么呢?”妲婍望著這兩個人嘀嘀咕咕,眼神時不時飄過來,他們是在談論自己嗎?
“我等會問問她。”
李虛不再和青丘王多說什么,拉著妲婍走出宮殿。
回去路上。
李虛問道:“我想去一趟蓬萊澗,你覺得怎么樣?”
“師父,你也想要化道果?”妲婍望著他,可是師父不是只修靈力的嗎?要什么化道果?
“聽說化道果挺好吃,用來吃?”李虛笑著道。
妲婍摸不著頭腦,師父真會開玩笑。
李虛拉著她,道:“我們過兩日就去吧。”
妲婍沒有說話,任由李虛牽著她的手回去,師父之前不是說不去的嗎?怎么突然間留摻和這件事。
想不通。
她摸摸腦袋,也沒有多想。
反正師父說去就去唄。
第二日。
李虛醒來,今日格外的安靜,因為妲婍和安知魚不再來找自己玩,不免得有些清閑。
人就是有些奇怪,有時候她不找你,你又會心理癢癢的,就想找她,去她的房間找了一遍,發現她不在。
估計是自己自個去玩了吧。
也不管她。
“李虛。”李虛突然聽到了青蓮院長的聲音。
“何事?”李虛問道。
“聽說你明日要去蓬萊澗?”青蓮院長問道。
“對。”
“我和唐生,綠烏不打算跟你去,我們三個去顓頊皇都,暫時不打算回太虛書院了。”
李虛望著他,覺得有些奇怪:“去顓頊皇都做什么?”
“我們打算在顓頊皇都求道,安知魚就交你照顧了。”青蓮院長道,這幾日游玩的時間,他也想了想。
漁陽縣太偏僻了,很多東西,很多教學條件都不如顓頊皇都,他打算在的顓頊皇都和綠烏,唐生闖蕩一番。
“要是你們去顓頊皇都,我給祭酒和御史大夫寫一封信,讓他們關照你們一下。”李虛道。
“那多謝了。”
“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出發?”李虛望著他青蓮院長,唐生還有綠烏。
“明日吧。”青蓮院長道。
“行。”他也是明日走,道:“你等我一下,我給你一封信。”
李虛會房間,筆起筆落,寫了兩封信,一個御史大夫的,一封是祭酒的。
他將這兩封信交給青蓮院長,道:
“要是你們碰到任何的麻煩,就帶著信去找祭酒和御史大夫,他們能幫你。”
“多謝。”青蓮院長拱手。
李虛將他扶起來,道:“客氣什么呢?放心吧,我會用心教安知魚,將她教得很厲害。”
青蓮院長再次多謝,感動得熱淚盈眶。
李虛笑了笑,感覺青蓮院長跟自己太客氣了,道:“不過你去顓頊皇都這件事,最好跟安知魚是說一下。”
“等她回來,我馬上就跟說。”青蓮院長道。
李虛點點頭。
他去蓬萊澗也沒打算帶著青蓮院長,唐生和綠烏,因為他們真的太弱了,本來還想著該如何跟他們說。
沒想到青蓮院長主動來找自己,還有自己的想法,想在顓頊皇都闖蕩一番,看來是真的有想法。
便成全他們。
這一下倒是可以準備前往蓬萊澗了。
他簡單的收拾一下,可是妲婍和安知魚竟然還沒回來,她們怕是玩瘋了吧。
這么愛玩的嗎?
時間一晃,黃昏降臨,安知魚獨自回來了。
“妲婍呢?”李虛望著她。
“她中午的時候就走了,說是回來找你,我就和小姨一起到處轉悠,她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李虛搖搖頭,“行吧,我去找一找她,你師父中午的時候找你了,你去找一下她。”
“嗯。”安知魚點點頭。
李虛離開,前往青丘王的宮殿,看到了青丘王,然后她給自己的答案的妲婍不在這里,也沒有來找自己。
“這是發生什么了嗎?”
“沒事,不知道她跑哪去了,我再去找找。”李虛道。
“她沒認識幾個人,應該是去找小姨了吧。”
“我去一趟她那里。”李虛原地消失,來到珍寶街,“小姨,你看到小妲婍了嗎?”
“她中午就回去了的,說是要找你的,撇下我和知魚就跑了,難道還沒有回來?”
“沒有。”
“這就奇了怪。”小姨皺眉。
“她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嗎?”李虛問道。
“她娘那里。”
“我剛從她娘那里過來的。”
“那就沒了。”
“咦?”李虛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道:“不行,我得再回去一趟。”
“等等我。”班箬竹趕上上去抓李虛。
李虛帶著她回到宮殿,并沒有看到妲婍。
李虛突然間有些慌。
“師尊,她肯定沒事,她手上一直帶著你的戒指,如果出事的話,肯定有反應,我們找找她。”
眾人在宮殿中找了大半日,都沒有找到。
李虛將這件事稟告青丘王。
出動了很多士兵找她。
一個人不可能憑空消失了,一定有她的原因,李虛擔心她這是被歹徒敲暈,被人帶走了。
青丘皇都的各個街道都有士兵在搜索。
可是找了兩個時辰,各處回報的人都說沒有找到。
李虛,小姨,安知魚,青丘王等人統統都緊張起來了。
人怎么可能就憑空消失了。
這時候已經入夜。
要是再拖下去,估計就難找。
李虛打算動用極端手段,他站在顓頊皇都的正中心位置,將自己的靈力釋放出來的,靈力就如同是汪洋,到處飄忽。
他龐大的神識在不斷地游走。
強大的力量讓整個青丘皇都的喘不過氣,很多人都有頭暈目眩的感覺,被強大的靈力擠壓著。
片刻后,李虛收回目光,噴出一口血,不是他因為施展靈力受傷了,而是整個青丘皇都沒有找到她的蹤跡。
急火攻心,就吐了一口血。
臉色蒼白。
“她不見了。”李虛滿臉的震撼,一個人活生生的不見了,這怎么可能?
“師尊,別急,他肯定沒有危險。”安知魚扶著李虛,將他嘴角的血液擦去,道:“難道她出城了?”
“門口的守衛我多問了一下,說沒有看到妲婍公主出去過。”小姨道。
安知魚明顯可以感覺到李虛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師尊,別急,她肯定沒事。”她抱著師尊的手,她覺李虛有點激動。
“走,去城門看看。”
李虛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一步走出,連同將抱著自己手的安知魚也給帶走。
下一刻,他們出現在青丘皇都門口,再次盤問守衛,他們的確沒有看到妲婍公主出去過的跡象。
“我可以確定,妲婍公主真的沒有出去過。”
“你們這一日守在這里,有沒有感覺到異樣的地方。”李虛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
“她到底回去哪里了?”這給李虛整不會了,她人不在青丘皇都,也沒有出去過,人不可能憑空消失。
安知魚望著他們,道:“就真的沒有任何的異樣嗎?你們仔細回想一下,不要放過任何的情節。”
“沒有。”一個守衛道。
“這么一說,還真的有。”另一個守衛道。
李虛目光一亮,望著說話的護衛。
“大概偏中午的時候,那時候太陽明明很烈,可是有那么幾個瞬間,刮來一陣風,我們感覺到極致的寒冷,冷颼颼的,弄得幾個兄弟都哆嗦一下,不過很快就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