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虛仔細觀察祭師遞過來的黃金拐杖。
凝視最上面的琉璃燈。
燈中燃燒的小火苗普普通通。
聽她們說是確定繼承人在青丘才亮起來的。
但確定是否是繼承人的唯一方法是讓火苗爆發出九彩顏色。
李虛毫不猶豫把手放過去,想驗證一下這盞燈的效果。
可是手伸到一半,凝固在半空,道:“我再次說明,要是真的變成九彩顏色,我真的不做女兒國國王。”
他說著毫不猶豫將手放到上面,剛剛放到上面,光芒就爆發爆發,整個包間爆發出奪目的光澤。
他們幾個人都看到了琉璃燈中的火苗發生了變化,本來是普通的火焰,但是當手接觸的那一瞬間。
不同的顏色開始在上面蔓延。
四周的女兒國女子眼睛收縮,滿臉的不可置信。
國師懵逼了。
祭師也茫然了。
李虛將手收回去,顏色消失,又恢復普普通通,望著祭師,笑吟吟道:
“你剛才說過的吞燈,不知道能夠表演一個?”
祭師黑著臉,還沒有回過神來,“這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
“是不是這盞燈出了問題?”女兒國國師道。
女兒國全部都是女性,更不用說國王。
如果讓李虛當女兒國國王,這成何體統。
完全違背了祖訓。
“可能是這盞燈出了問題,我來試試。”
國師將手放到這盞燈上面,可是并沒有出現任何的顏色,只是普普通通的火焰。
“我也來試試。”圍繞在四周的女子紛紛把手放到琉璃燈上面,可是依舊普普通通。
最終,祭師也伸手試了試,但是并沒有像李虛爆發出奪目的色彩。
祭師望著李虛,道:“你再試一下。”
李虛把手放到上面,頓時整個包間的顏色都變化了,琉璃燈中的火苗出現了五顏六色,異常的耀眼和奪目。
“這不可能。”
“有可能我的血液比較特殊。”李虛道,“不過我事先說好,我真的不會當你們女兒國國王,我……”
“哈哈哈。”
祭師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松了一口氣道:“你不是繼承者。”
“為什么?這不是有五顏六色了嗎?”
“你們看,我剛才數了數,雖然不知道為何你能讓這盞燈出現顏色,但你只是出現了七種顏色,我們要的是九種顏色的。”祭師道。
國師低頭數了數,果然是七種顏色。
李虛也數了數,好吧,的確是七種顏色。
靠,剛才他看到好多顏色亮起來,原來有顏色不一定行,必須得九種。
也太細節了吧。
剛才他還在幻想著該如何拒絕呢,現在倒好,根本用不著拒絕,可能自己能亮起來,就是因為他的血液問題。
“其實,我覺得九種顏色和七種顏色是差不多的,要是你們找不到繼承者,我臨時可以代替一下。”李虛一本正經道。
“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國師和祭師連忙道。
剛才李虛嚇了她們一跳。
要是真的爆發出九種顏色,那就真的糟糕了,幸好不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你這東西是不是可以鉆空子,像我隨隨便便摸一摸就爆發出幾種顏色,要是有心人弄一下,我覺得九種顏色也不難。”
“不可能的,你只是個特例。”祭師僵硬著臉道。
她敢說只有李虛是特例。
其他的不可能有問題。
“好吧。”李虛也沒有多說什么,道:“其實,你們可以在青丘的城門口,讓每個人進出的人都摸一下這盞燈不就好了嗎?”
“要是繼承者不出去呢?我們總不能一輩子守在青丘門口吧。”
“也對啊,反正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們,你們還是自己想想辦法。”李虛道,“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
“現在飯菜還沒上呢?先吃個飯吧。”
“不用了。”都幫不上忙,還吃個屁的飯,溜溜球,李虛站起來就走。
國師追出去。
“等等,我有話跟你說。”國師小跑著過來。
“有什么話?”李虛停住腳步,望著她。
國師突然有些緊張,右手情不自禁去拔劍,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臉色微微發紅的。
李虛望著他,見她不斷地抽劍和拔劍,插劍,扭扭捏捏。
“喂,說啊。”李旭望著她。
“真的不留下來吃飯嗎?”國師紅著臉道。
“我有點事得先回去。”
李虛覺得這個女人太奇怪了,突然想起小妲婍說過的,這位姐姐腦子可能有病。
這可是國師。
腦子怎么可能有問題啊。
想不通。
還是趕緊溜走吧,他想找妲婍和安知魚。
雖然她們沒有進入酒樓,但是自己的神識一直鎖著她們。
現在可以明確知道她們所在的位置。
他不和女兒國的人吃飯就是想去找她們一起吃飯。
他施展縮地成寸,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女兒國國師一直站在原地發呆,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就是一愣一愣。
突然,她的肩膀被拍了一拍。
“國師,你在看什么呢?”祭師出現在她的身側。
“沒什么。”國師回神,可是她的手還是情不自禁的拔劍和插劍。
“國師,我發現你不對勁啊,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祭師凝視著她的眼睛。
“你別亂說啊。”國師有些緊張。
“我告訴你,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你最好打消你的念頭,你是女兒國祭師挑選出來的國師,是要做以身作則的,我們女兒國一旦四品入道后,天生近道體質,就是斷絕七情六欲,無欲無求,希望你好自為之。”
祭師說著也離開了。
國師望著祭師的背影,喃喃道:“我知道。”
她之所以能被選上國師,跟實力沒有半毛錢關系,只是祭師的預言,說她適合當國師,于是她就當上國師了。
她自然而已知道女兒國的秘密,關于母子河,關于天生近道的秘密。
這也是她為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達到五品的原因。
但是,自從三途河碰到李虛后,她的道心似乎有些不穩。
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去三途河。
她將劍插回去,嘆了一口氣,跟上祭師。
李虛離開酒樓后施展縮地成寸,很快就來到了妲婍和安知魚的身后,一拍她們的肩膀。
她們回頭看了一眼,是李虛。
“師父,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你是不是一路跟著我?”李虛捏了捏妲婍的臉蛋,“別裝了,我早就發現你們了,一路偷偷摸摸跟著,像個小偷一樣。”
“那你怎么不揭穿我們?”妲婍問道。
“我想看看你們要干嘛?還以為你們會跟進酒樓呢,沒想到這就跑了。”
“餓啊。”妲婍道。
李虛望著她們:“走,我也沒有吃東西,想吃什么,我請你們去吃東西。”
安知魚道:“昨日吃得太撐了,我想喝粥。”
妲婍道:“我也是。”
她們剛才就在這條街道上一路找粥鋪,剛剛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間粥鋪,李虛就來了。
“就它了。”李虛指指前面遠處的那件粥鋪。
他在前面帶路。
走進去,這間店鋪生意沒有昨日小吃街那么好,人也少了很多,可能是都下午了,誰還會喝粥。
喝完粥后。
李虛打算回去睡覺,妲婍拉著自己,不讓自己走,道:
“我帶你去珍寶街玩吧。”
“那是什么地方?”李虛問道。
“就是買稀奇珍寶的地方,很多都是青丘才有的名器。”
“我就問你這條街道是誰的?不是又是你的吧?”李虛望著她。
“本來這條街道是我小姨的,但是她向我借了很多很多錢,后來就把這條街道抵押給我,我不要。”妲婍撓撓頭道。
她在青丘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女帝姐姐和小姨,女帝姐姐原來是自己,現在只有小姨了。
“這條街道的收入很多,比小吃街多了數倍,每年的利潤都是十幾億。”妲婍道。
珍寶街才是最賺錢的街道。
不像小吃街,雖然人多,但是都比較便宜。
但珍寶街都不一樣,這條街道的東西就沒有便宜的。
進去的哪一個不是有錢人?
“走啦,我們邊走邊說,師父,珍寶街有儲物戒,到時候我幫你買一個。”直到現在,師父用的還是破破爛爛的儲物袋。
“儲物戒太奢侈了。”李虛覺得沒有必要。
儲物戒和儲物袋是同等的效果,只是前者的顏值好看一些。
這種東西最低也要幾十萬。
雖然現在他有幾千萬,但是錢得用在該用的地方。
比如儲物戒,他就覺得沒有必要。
“不奢侈。”妲婍將李虛往前面推。
將他推出去,可是推了數十步,發現安知魚并沒有跟上來。
妲婍望著她,道:“你怎么不走?”
“你們去吧,我先回去了。”安知魚想起自己沒錢,去那個地方干嘛。
“快過來。”妲婍揮揮手道,“就算不買東西也能進去逛逛,沒有規定一定得在里面買東西,要是你喜歡的話,我也幫你買一個。”
“要是你幫我買個幾千萬的,那我下輩子豈不是得為你做牛做馬?”
“不用下輩子,就這輩子吧。”
妲婍跑過抱著她的胳膊,滿臉的笑容,道:“那好,從現在開始,你賣身于我,為我做牛做馬。”
她抱著安知魚,瞇著眼睛,白色的狐耳一動一動,眼睛撲閃撲閃。
這就是賣萌啊。
這怎么可能頂得住。
“真是服了你。”安知魚點點她的額頭,道:“好好好,跟你走,趕緊帶路。”
兩個女子抱著胳膊,步伐整齊朝著前面走去,李虛就直接被忽視了。
走出幾十米,安知魚才回過神來,“你師父呢?”
“師父,你怎么還沒跟上?”
“要不你們兩個去吧?”李虛走上來望著他們,真的是無語,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親密的情侶呢。
“師父,別磨磨唧唧,趕緊跟上。”妲婍在前面帶路。
李虛無奈搖搖頭跟上。
珍寶街。
他們來到了青丘珍寶街,這里的護衛的小吃街多了很多,可能是怕有人搶劫吧。
這里面人果然少了很多。
跟小吃街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里面依舊有一間間的店鋪,以店鋪的形式開著。
李虛以為是跟擺攤一樣的形式。
走了數百步,李虛看到一顆血紅色干枯樹木,樹木五六米高,寬大概有水缸大小,還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這顯然是極品木材。
不過,李虛倒是注意到干枯的樹根下面,有一只正在睡覺的黑貓。
“你看前面那只貓好胖,跟一只小豬一樣,這也是珍品啊,能買來煲湯喝嗎?”李虛道。
妲婍嘴角抽搐,剛想介紹,這只黑貓是小姨啊。
而李虛……
“煲湯?”正在睡覺的小姨好像是聽到了什么,睜開血紅色的眼睛,然后立起身來,迅速恢復成人的形態。
腦袋上長著貓耳朵,身后長著一根尾巴。
“你還想拿我煲湯,李虛,你呀屎啦。”
班箬竹沖出去,跳起來,對著李虛就是一腳。
李虛一巴掌打出去,然后小姨就被拍翻在草叢中。
她爬起來,眼睛血紅,齜牙咧嘴的:“喵喵喵……”
“小姨,你沒事啊。”剛才李虛只是隨意一拍,沒想到她就摔倒草叢中,趕緊過去將她扶起來。
“滾蛋,別碰我。”
班箬竹氣得身后的尾巴到處晃動,很想用尾巴摔李虛一臉。
妲婍和安知魚趕緊過去,將班箬竹身上的灰塵和草統統都弄掉。
“你們來這里干嘛呢?”小姨問道。
“我想給師父選一個儲物戒。”
“走,我帶你過去,我知道哪里的儲物戒最好。”
小姨走在前面帶路,很快就來到一間店鋪。
“喵喵……老板,還不出來迎客嗎?”小姨吼一句。
“來了。”
這位可是珍寶街的房東,可得客氣點,老板看見班箬竹,然后眼神到飄,記得這只貓跟那只狐貍是形影不離的啊。
她們基本都是一起出現的。
竟然只有她。
只是奇了怪。
“老板,我在這里。”妲婍招招手。
“你是誰?”老板看了幾眼她,滿頭銀發,長得很漂亮,少女模樣。
應該不認識。
但是總感覺有點眼熟,像妲婍,但是又不太像。
“妲婍公主。”
“你……”整容了啊,不過整得比之前好看很多,不再是以前的小矮子,長高了不少,那一頭銀發好看。
他笑吟吟道:“真的是眼拙啊,原來妲婍公主長大了啊,里面請。”
“有沒有好的儲物戒?”妲婍問道。
“有,請跟我來。”老板帶他們進去,道:“這是最近煉器師制造出來的儲物戒,各種款式都都有,你們隨便挑。”
一看上面的價格,幾千萬。
安知魚差點暈過去。
還不是搶錢嗎?
李虛的想法跟安知魚的一模一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幾千萬的戒指,這純順扯淡呢?
怎么這么貴?
幾千萬就買一個儲物戒,有這個必要嗎?
“感覺不是很好看啊?都不如我這個。”妲婍看著這些款式,但是感覺都有點老土,還是師父給她的這個款式好。
她揚了揚手中的戒指,雖然這不是儲物戒,但這是師父送給她的,她每日都帶著。
“讓我看看。”老板看到了妲婍手中的戒指很不同尋常,他還是第一看看到看到這種款式,制造方式很是特別。
“可以摘下來讓我看看嗎?”
“自然可以。”妲婍摘下,讓老板看看。
他觀察片刻,不斷地拍大腿道:“可惜了,創造這塊戒指的人肯定腦子有坑。”
李虛臉色一黑。
妲婍嘴角問道:“怎么說?”這可是師父給她的東西,聽到的評論怎么就是腦子有坑呢?
“這可是傳說中的仙淚綠金母玉,千年難得一遇,怎么能用到做戒指呢,還做得不好,里面連空間都沒有,做這個東西的人是什么都不懂,好像就是憑著一股蠻力把這個東西捏成這個戒指形狀,真的是可惜了。”
老板道。
李虛全程黑著臉的,都差點想要錘他,不過這老板說得對。
他只是用蠻力將仙淚綠金煉化,捏成這個形狀。
既然說得對,就不揍他。
老板將戒指重新遞給妲婍,目光一撇,然后手緩緩地對著安知魚的胸口探去。
“你干嘛呢?”安知魚退后幾步,握著拳頭做出警惕的狀態,都想要打他了。
“別誤會,你脖子上的項鏈能給我看看嗎?”老板問道。
“嚇我一跳,還以為你想要干嘛呢?”
安知魚還以為這老板想要對自己動手動腳,怕是不想活了吧。
原來是想看自己的項鏈,這玩意也是李虛弄的,用的是什么材料,已經忘記了。
反正這東西有冬暖夏涼的作用,也正是這東西,讓她不像以前那般流汗。
安知魚小心翼翼將項鏈解開,遞給老板。
老板看了一眼:“又是世間十三大奇珍,龍紋白金,剛才那個是仙淚綠金,這都三途河中才有的母玉材料,這種東西都是有價無市,價值幾個億的母玉,你們是怎么得到的?”
妲婍和安知魚同時望李虛。
等等。
幾個億。
安知魚注意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