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虛沖進山河社稷圖,降臨神域的草地上。
這里盤坐著自己的徒弟妲婍,她盤坐在地面。
她的身下浮現出淡藍色和火紅色的靈力,兩種不同的靈力在她的身下形成一塊陰陽圖緩緩地旋轉著。
山川大地的靈氣不斷匯聚而來,漸漸的形成風暴似的籠罩著她。
她雙手不斷地結印,全神貫注沖擊四品。
她的四品比普通人的要難,因為她修煉兩條道,寒冰道和天火道,她得進入兩條道。
李虛沒有發現她有問題,再觀察片刻就離開,去看看安知魚的情況。
安知魚盤坐一座蓮花池上面,她的身下是一朵巨大的千瓣蓮臺,蓮臺綻放著無數的光華。
她的絳紫衣衫籠罩著特殊的光澤,就如同是一朵青蓮在水中綻放,圣潔得如同仙女臨凡。
她不斷地結印,額頭浮現一絲絲汗水,汗水順著臉頰不斷地話落,將她的絳紫衣衫打濕。
李虛隱隱看到她的輪廓在眼前呈現。
他瞳孔一縮。
多看一眼。
就轉移目光,不再望她。
但是也并沒有離開山河社稷圖,而是在妲婍和安知魚之間來回游走觀察,隨時看他們的狀況。
時間一晃,兩日多過去,現在時間是十一月三十日,也是十一月的最后一日。
妲婍和安知魚弄出來的動靜越來越大。
雖然妲婍修煉兩條道,但是她的天賦真的離譜,源源不斷的靈氣開始匯聚,力量洶涌而來。
她的身后隱隱浮現出五條毛絨絨的尾巴。
似的她看起來無比的妖艷和美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虛突然間覺得她更加的好看。
五條狐貍尾巴在身后飄動,她陷入力量的漩渦當中,印結不斷地沉浮,靈魂似乎飄忽在天地間,不斷地沖擊四品。
李虛隱隱看到她同時沖擊兩條道,寒冰道和天火道。
她的膽子是真的大,沒有按照先后順序,而是同時沖擊兩條道,想要同時腳踏兩條道。
很不可思議,膽子忒大。
李虛靜靜地注視她,發現她意志堅定,心中毫無雜念,道心一片澄凈,好像是自然萬物融合在一起的感覺。
她的身側浮現兩條道,念頭通達,道心通明,腳下就是路。
天穹之上就是大道之力。
有可能是她心思單純的原因,她很容易就捕捉到道的痕跡,寒冰道和天火道被她輕易踩住,被他輕易掌握。
她成功入道。
她雙手合并,氣沉丹田,靈力下沉,緩緩地睜開眼睛,一睜眼就看到師父在不遠處望著她。
“師父,我突破了。”
妲婍笑得很開心,從草地上跑過來,跳到李虛身上,抱著他的脖子。
李虛抱著她的后背,同時手不斷地往下面劃動,因為想摸一摸她毛絨絨的狐貍尾巴。
一下子就抓住她其中一條尾巴。
妲婍望著李虛,臉色泛起淡淡的紅暈:“師父,你干嘛呢?”
“只是想單純的摸一摸而已。”李虛說著繼續摸。
“嗯哼……”妲婍直接軟倒在李虛的身上,軟弱無力,呼吸漸漸急速起來,她感覺自己要壞掉了。
李虛緊緊抱著她,不讓她掉落地面。
李虛繼續揉著她的尾巴,她的反應越來越強烈,身體開始抖動,神色漸漸的變得妖媚起來。
“師父,不要……”
她吐氣如蘭,媚眼如絲,吞吞吐吐道:“我……還沒有真正的踏足四品……還要渡劫……”
“我擦。”李虛突然想起什么,停止動作,抱著她道:“你的天劫呢?四品不是應該有天劫嗎?”
他差點忘了這一件事。
四品境界是最關鍵最重要的境界,一共要渡過十二次天劫。
要是成功渡過十二次天劫將成就五品得道成仙境界。
按理說。
妲婍已經成功踏足四品,然而天劫呢,怎么沒來?
李虛抬頭望著天穹,突然間想起什么,這里是山河社稷圖,他趕緊將妲婍帶到外面去。
外面,林海濤濤,黑云翻滾,雷電陣陣。
蠃魚已經停止飛行,匍匐地面,青蓮院長,班箬竹,唐生和綠烏一臉懵逼,還以為有人在渡劫。
可是并沒有看到人。
電空電閃雷鳴,看著非常嚇人,但是妲婍并沒有害怕,她望著李虛,道:
“師父,我去了啊。”
“好。”李虛點點頭。
妲婍沖天而起,身后出現有五條尾巴,現在她能控制得住五條尾巴,也不會進入暴走狀態。
她小小的身影天穹之上。
她開始直面天劫,這是她第一次面對天劫,但是她沒有害怕,因為他看過很多人渡劫。
知道渡劫大概是個啥情況,無非就是在天劫當中活下來。
她的頭頂黑沉沉,無盡的天劫在咆哮,好像是地獄惡魔張牙舞爪,在脆弱的人間肆虐。
她一拳打出去,拳頭打出風暴,雷劫霹靂,天地蕭瑟。
天劫被她擊潰。
她開啟五尾后,肉身的力量成倍暴增,拳頭變得無堅不摧,不斷地轟出,拳頭的力量摧毀一切。
寒冰道的力量只她的身體蔓延而出,瞬間凍結天劫,隨后天火道力量爆出來。
小小的拳頭中打出恐怖的靈力,聽到轟的一聲,天劫化作粉末。
現在的她就好像是一尊女戰神,不斷地雷霆間游走,漸漸的,天空中的雷霆被他擊碎。
“小妲婍,你搞錯了,不是轟碎天劫,而是渡過天劫,你得讓天劫劈你。”李虛震聲道。
“呀呀呀……”
妲婍突然間覺得好尷尬啊,原來是這樣。
她不再出手,任由雷霆劈到自己的身上,任由雷霆洗禮自己的肉身,不知道為何她感覺很舒服。
就好像有雷霆在她的身上撓癢癢似的。
她趕緊盤坐虛空當中,結出修煉手印,全面接受雷霆的洗禮,開始強化自己的肉身。
力量不斷地侵襲而來。
妲婍覺得渾身通透,自己的經脈和五臟六腑好像是洗禮過似的,真的舒服。
別人渡劫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她倒好,非常的簡單,連血都不吐一口,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她的肉身未免強得有點離譜。
很快,天劫散去,天空恢復明亮。
妲婍伸了伸懶腰,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望著退去的天劫,很想說一句“天劫可以不走嗎?”
她降落地面,成功渡過第一次天劫,身上爆發出的力量很不一樣。
成功渡過第二次天劫的青蓮院長覺得現在自己未必打得過妲婍,她的肉身強得離譜。
這還不是九尾狀態,要是九尾一開,怕是一拳能打死自己。
真強。
妲婍數百年無法修煉,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竟然就跟上自己的步伐,真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感覺如何?”李虛望著小妲婍,道。
“師父,我感覺我渾身都是力量。”她握著粉嫩的小拳頭,臉上洋溢著笑容。
“才剛剛踏足四品入道境領域,瞧你膨脹得,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回去看看安知魚。”
李虛說著身影衣衫,沖進山河社稷圖當中。
妲婍用兩日的時間踏進兩條道,可以說是相當離譜,這種天賦妖孽般級別,但是安知魚同樣很猛。
她盤坐千瓣蓮臺上面,整個蓮花池掀起數百丈水浪。
她的體表涌出一道道靈力,形成薄薄的靈力結界,擋住一切。
額頭的汗水不斷地冒出來,手印不斷印結,狂暴的靈力不斷地涌動,李虛目光一凝,看到了她的意識深處。
看到她盤坐銀河當中,周圍是日月星辰,她緩緩地盤坐星辰之上,周圍的銀河環繞著她。
她的身下緩緩地出現一座青蓮。
這朵青蓮緩緩地幻化而出,橫貫了整個星系,囊括了宇宙洪荒,力量不斷地在銀河爆發。
青色的靈力布滿整個天穹。
這就是她的青蓮道。
李虛隱隱有一種預感,要是她能夠走到這條道的盡頭,將非常可怕。
她的身影變得越來越龐大,身下的青蓮同樣如此,她就好像是盤坐宇宙星空之上俯視著一切。
隨著手印的不斷結出,剩下的千瓣蓮臺慢慢地綻放,每一朵蓮花上面好像是有個星辰在上面。
這朵蓮花就好像是將星辰貫穿成一個世界。
而她則是世界的主宰。
她雙手合攏接觸復雜的手印,周圍的水浪凝聚,隨即睜開眼睛,掀起來數十丈水浪啪啦啪啦砸落水面。
她站起來,緊握拳頭,靈力調動,三品的力量洶涌而出,整個蓮池華掀起數一顆顆小指大小的水滴。
她很開心,跳起來。
腳尖點在飛濺起來的一顆顆水滴上面,絕美的身影在上面游走,就好像是一個舞動的精靈,在水滴上面嬉戲玩耍。
她的傲然身軀在水滴上面舞動,優美的身姿和步伐,不斷地掠動。
真的如同是仙女在上面跳舞。
水滴啪啦啪啦滴落水面,她的身影則在緩緩地空中展現,就如同是一副山水畫在眼前不斷地勾勒。
她在水滴上面蹦著蹦著,突然注意到旁邊好像站著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
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她光滑的小腳一點水滴,從荷花池中掠過來,站在李虛面前,身上帶著淡淡的荷花香味。
香味一下子就鉆進李虛的鼻尖。
“謝謝。”安知魚站在李虛面前,本來她有很多話要對他說,但是突然間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這么客氣干嘛。”根據李虛的了解,她可不是會跟自己客氣的人,“把手伸出來。”
安知魚一呆,李虛這是要干嘛?
他該不會是想要拉自己的手?
我該不該給呢?
安知魚有些糾結,扭扭捏捏,臉色漸漸的發紅,最終還是乖乖把手伸出去送到他前面。
李虛一把抓住她的手。
認真地探她的脈搏,神識開始蔓延。
安知魚突然感覺索然無味。
片刻后,李虛道:“我剛才動用神識進入你的身體,查探一遍,發現你的三品還是沒有問題的。”
“謝謝。”安知魚繃著臉,還以為李虛要對自己做什么,原來只是探脈,太無聊了吧。
害得她還有些小期待。
“你臉色怎么突然變得好差?”
李虛發現她的臉色很不好,撇著嘴,一副病蔫蔫的樣子。
難道是破境遺留有什么病癥?
他臉色一緊,抓住安知魚的手,仔細的查探,并沒有發現問題。
只是探著探著發現她的手有種溫軟如玉的感覺,可能是因為給她仙淚綠金項鏈的緣故。
“你最近應該沒有像以前那般流汗了吧?”李虛望著她。
“沒有。”安知魚搖搖頭,自從李虛給她一個項鏈帶著,就沒有那么多汗。
“那就好,你的流汗應該是體質的問題。”李虛盯著她雪白的脖頸,上面有他煉制的仙淚綠金母玉。
望著望著,眼神情不自禁往下面瞟。
可能是因為剛才水滴的原因,將她的衣衫打濕,襟口浮現一大片雪白。
李虛的身高比她高不少,一眼就能看到很多不該看的東西,不得不說,她的身材很棒。
身上的輪廓若隱若現,看得他有些心猿意馬,趕緊把目光轉移。
見他的表情。
安知魚這時候才注意自己的襟懷露出很大的雪白,她自己也嚇了一跳,趕緊捂著胸口,趕緊解釋道:
“我平時都很注意,我可不是隨便的女孩子,我低頭的時候,不管旁邊有沒有人,都會捂住襟懷,只有你一個人在的時候,我才沒有那么注意。”
她扭扭捏捏地說,說著說著她也有些含羞。
在別人面前,她會盡量地掩藏自己,只有在李虛面前,她才盡量想將自己釋放出來。
說完后,她一把抱住李虛,將腦袋埋在他的胸懷,僅僅抱著他,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等等。
她剛才在說什么呢?現在又在干什么?
突然間,安知魚有些凌亂,臉色羞得通紅,趕緊松開李虛,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鉆進去。
可是沒有找到地縫,她筆直地往前面跑,突然間想起來這是山河社稷圖中。
“我要出去。”
安知魚弱弱地道,不敢大聲說話,她覺得這里的空氣太悶,得馬上出去透透氣。
“咻。”
李虛帶著她走出山河社稷圖。
剛剛走出山河社稷圖,妲婍皺了皺鼻子,望向李虛:
“師父,你身上怎么有安知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