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醫院也是頂級三甲醫院,心內科的實力不容小覷。
畢竟是京都,所有醫生的門檻學歷,那便是博士研究生。
此時的導管室外。
大部分沒有手術的醫生,都圍了過來。
他們已經得到了消息,今天導管室中有華夏電生理培訓的考核。
對于這個培訓班,他們也是羨慕得很。
但是名額有限,今年的京都市中心醫院,好像也只有一個名額。
“咦,我看這個學員,跟我年齡不大吧。”其中一個在導管室輪轉的研究生詫異道。
“對,我看差不多二十四五歲。”一個胖胖的醫生道,“這不太對勁啊,這種名額一般都是給主治醫生或者副高,從來沒聽說過有學生來參加的啊,你們聽說過嗎?”
胖胖醫生環顧眾人,所有人皆是搖頭。
就在眾人驚疑之中,導管室室內的手術要開始了。
陸晨已經戴好了手套,助手的第一步工作,便是消毒鋪巾!
“老師,術區選擇在哪里?”陸晨開口道。
丁朝兵微瞇著眼睛,道:“這是一例房撲的射頻消融手術。”
他并沒有直接說術區,陸晨也明白,這已經開始進行考核了!
“股靜脈?”陸晨看了眼丁朝兵。
丁朝兵沒有說話,陸晨會意,立刻對患者進行股靜脈術區的消毒。
消毒也是門學問,講求先后順序、消毒范圍等等。
陸晨的手法很嫻熟,丁朝兵倒沒有什么詫異。
這屬于基本功,如果連消毒都不會,那接下來的考核,就沒必要繼續進行了。
接下來便是穿刺了,這便是此次考核的重中之重!
大部分助手的職責,便是血管的穿刺。
無論是橈動脈、股靜脈、肱動脈等等,都是心內科介入科醫生必須要學會的血管穿刺。
丁朝兵站在陸晨身邊,緊緊盯著陸晨的動作。
這一步的操作,便開始有風險了。
一旦陸晨出現任何傷害患者的操作行為,他便會立刻制止陸晨。
股靜脈的穿刺點,首先要找到股動脈。
股動脈搏動內測12cm的地方,便是股靜脈的穿刺點。
陸晨用左手中間三指觸及血管。
搏動最強處很快就被找到了,悄悄往旁邊移了2cm,這便是股靜脈的穿刺點。
陸晨拿過針管,打入麻醉,在穿刺點先進行麻醉。
麻醉結束,開始進行股靜脈穿刺。
就當丁朝兵想要仔細看看陸晨的操作時,他卻猛然發現,剛剛插入血管的穿刺針,已經有血液回吸出。
“這么快穿刺成功了?”丁朝兵看著穿刺針中的暗紅色血液,微微一愣,這穿刺的手法的速度,還真不像是一個年輕人啊!
從麻醉到穿刺成功,整個過程不足兩分鐘。
這種效率,完全比得上一些資深的手術醫生。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丁朝兵立刻收起了內心的輕視之意,光是這種穿刺的手法,就可以讓一個電生理介入醫生混口飯吃了!
眼前的這個學生,不簡單!
丁朝兵在內心開始重新評定陸晨的水平。
緊接著,陸晨不緊不慢的進入導絲,然后置管。
整個過程幸行云流水,看得人賞心悅目。
導管室外,眾人看著這次手術的“直播”,心中皆是震驚于陸晨的穿刺嫻熟。
突然,胖胖醫生開口道:“小方,你剛才說你和這個考核學員一般大,那你的穿刺手法,和他相比……”
方姓的小醫生苦著臉,搖搖頭:“宋老師,您這也太看得起我了啊,我定位股靜脈得穿刺點,都要好幾分鐘,你把我跟他比……沒得比。”
“是嗎?”胖胖醫生眼神閃過一絲精光,剛才這話,也只是玩笑話,他自然看得出兩人的水平天差地別。
只不過此時他內心的想法,卻是隱隱將自己的穿刺水平和陸晨進行對比。
他自詡為市中心醫院的“第一針”,但是想要超過陸晨剛剛的這種穿刺準確度,還兩說啊!
陸晨稍稍露了一手,便已經讓大家收起了輕視之心。
他系統面板中,穿刺的熟練度,可是達到了96!
因為血管的穿刺,也是陸晨平時在現實臨床中,做得最多得操作之一!
穿刺的風險可控,平時需要穿刺的病人多。
特別是在急診科,很多病情危重的病人,都需要進行股動脈穿刺(血氣分析)、中心靜脈穿刺。
陸晨在急診科輪轉期間,只要是稍難的穿刺,都讓他上手了。
穿刺順利結束,下面便是導絲的進入。
陸晨看了眼丁朝兵,道:“老師,下面是您做?”
消毒、鋪巾、麻醉,以及穿刺,大部分助手的工作,就到此為止了。
助手接下來的工作,一般都是打下手。
導絲在腔內導管的操作,便是最有風險的操作!
稍有不慎,用力過猛,便會戳破血管,造成醫源性的血管夾層。
這些風險,都是很致命的!
丁朝兵沒有說話,接替過陸晨的位置。
目前是不肯可能讓陸晨單獨進行手術。
在丁朝兵的操作之下,導絲很快便進入了預定的位置。
陸晨也不由得贊嘆一句,不愧是京都的頂級三甲醫院,丁朝兵的技術可謂是一流!
在京華二院,可能只有任峰主任的水平,能夠和丁朝兵比一比了。(李瑤更傾向于科研方向,曹志穎主任已經脫離臨床很多年。)
導絲進入既定的位置,接下來的操作,風險就很小了。
“接下來輪到你了。”丁朝兵道,“準備用什么定位方法?”
心律失常的消融手術,顧名思義,就是要將找到心律失常在心臟內的起源點,然后用各種方法將其消融掉,防止心律失常的發生。
定位,便是找到心律失常起源點這一步!
陸晨回想起自己剛剛所看的那幾份心電圖,緩緩道:“采用Carto三維系統,利用Pentaray高精密度標測電極,應用拖帶標測等方法……”
“噢?”丁朝兵挑了挑眉,“你確定?”
陸晨頓了頓,然后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