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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章 幫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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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傀儡堂,寧夏還在回味那個白衣傀儡,傀儡真鍛造到那個份上,當真神乎其技。

  “吼!”

  “好!”

  忽地,震耳欲聾的喊聲傳來,寧夏不用細看,就知道北廣場上的斗將臺上又有人在酣戰。

  這不是什么新鮮事,幾乎隔三差五就會上演一場。

  畢竟有矛盾的,想出風頭的,從來不少。

  寧夏本不欲理會,忽地,那邊爆發出奪目光彩,灼灼劍芒刺眼。

  “練氣中期以上!”

  寧夏來了興趣。

  四到七重算是練氣中期,練到了四重,靈氣化芒,威力更上層樓。

  而到了練氣四重,已經有資格轉到中等學班就讀,每月可以領取一枚免費的引靈丹了。

  這個級別的學員,已經很少為意氣之爭而上斗將臺了。

  場上兩名學員,各自劍芒獵獵,攻勢大開大合,動靜極大。

  寧夏靜靜觀戰片刻,心中頗不以為然,兩人招數間的漏洞不少,而且靈氣出動的速度太慢。

  除了化出了不甚強大的靈芒外,幾乎無可稱道之處。

  看了一會兒,不待臺上兩人分出勝負,寧夏便待離開,忽地,李方從不遠處迎了過來,“寧兄,少見啊,這是去哪兒?”

  寧夏忽想到一事,“聽聞你老兄神通廣大,我有一事,不知你能不能幫個忙。”

  寧夏早有耳聞李方路子廣,經常能搞到別人搞不來的資源,也算是個聞人。

  李方早就想和寧夏親近,奈何寧夏終日修煉,很少參加應酬,他一直苦無機會。

  今日好容易寧夏有所求,他很高興。

  還是那句老話:你若芬芳,蝴蝶自來。

  “寧兄有什么吩咐,只管說,能辦的辦,不能辦的,想著法兒的辦。”

  李方大包大攬,就差拍胸脯起誓了。

  寧夏道,“我有一顆引靈丹,想換些錢。”

  李方眉頭一挑,這算什么事兒,“寧兄缺錢了?我這里……”

  寧夏擺手,“李兄好意心領,能幫忙賣個高價就行。”

  當初在賞功處,寧夏兌了一枚引靈丹。

  后來,他厚著臉皮謝了幾次,秦可清給了他三枚。

  沖擊練氣二重,消耗了三枚,現在手中就剩一枚引靈丹。

  他校牌中還有十二個功點,手里就剩五千多了,他打算用這枚引靈丹先換些錢,再結合校牌中的功點,兌些引靈丹出來,將手頭的資源盤活。

  李方道,“在學宮內,引靈丹賣不出高價,估摸著也就五萬,但到了汝南城,能賣上六萬。這樣吧,寧兄的這枚引靈丹我買了,就按六萬計價如何?”

  寧夏道,“隨行就市,五萬就五萬。”

  李方挑眉,“寧兄這是不肯交我這個朋友。”

  寧夏拱手,“如此,就多謝了。”

  寧夏取出引靈丹,李方爽快地給錢,并再三交代,“若是寧夏急著用錢,他可以作中人,從其他學員那里貸一筆款,利息會壓到兩分左右。”

  寧夏謝過李方好意,轉去賞功處,打算先還了蔣干的三萬,再兌三枚引靈丹出來。

  他才到,蔣干和曹沖聯袂迎出,兩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蔣干的眉骨還帶著幾分烏青。

  “二位執教這是?”

  寧夏忍不住發問。

  曹沖道,“寧夏同學,可還缺錢,我這里攢了五萬,先借你應急。”

  蔣干道,“我這里還有兩萬,寧夏同學先拿去用。”

  兩人目光碰撞,隱有火花。

  寧夏便是再聰明,也不會猜到二人的沖突,全因蔣干借錢給他引起的。

  當時曹沖出外不再,是蔣干借了寧夏三萬。

  曹沖聽說這檔子事后,立時找到蔣干,埋怨他不會做人,怎么著也得幫自己墊上一部分。

  兩人便因此事鬧得不愉快,言語嗆嗆得狠了竟還動了手,只是怕鬧出丑聞,彼此克制,戰況才沒激烈。

  “那個,我是來還錢的,多謝二位執教好意。”

  寧夏取出三萬要還給蔣干。

  蔣干道,“寧夏同學太客氣了,先拿著用吧,我現在不用錢,什么時候有,什么時候還就是了。”

  曹沖就更急切了,取出五萬拍進寧夏懷里,非說借他應急,扔完錢自己先撤了。

  蔣干也不甘示弱,也往寧夏懷里拍了兩萬,疾步匆匆去了,留下一位管事幫著寧夏走后面的流程。

  那胖管事見識過多次二位管事執教對寧夏殷勤,難得他有機會接觸寧夏,一張臉快要笑爛。

  寧夏本來想著還了蔣干的錢,用剩下的三萬兌換三個引靈丹,再去找李方還錢,接著兌換導引丹。

  如今他手中已經有了十三萬,還剩十二個功點,他索性一次全兌換了導引丹。

  導引丹入手,寧夏便隱入宿舍閉關。

  在消耗掉十一枚導引丹后,他的天關竅蓄滿了靈力,達成了練氣二重大圓滿,距離練氣三重還有一步之遙。

  但寧夏知道,這一步之遙,沒有二十枚左右的導引丹,將很難跨過去。

  不過,既然達成練氣二重大圓滿和成就神識二重,寧夏覺得可以嘗試凝練金剛紋。

  說干就干,他催動秘法,掌中再度聚成金剛紋,相比上次結出的搖搖欲墜的金剛紋,這次的金剛紋要穩固許多。

  寧夏心中暗喜,開始將金剛紋加持于身。

  這次肉身的崩潰,比上次來的更猛烈。

  許是金剛紋加強的緣故,肉身要承載的傷害和壓力更大,撐了不到兩分鐘,寧夏便堅持不住,不得不動用了鳳凰膽。

  但他心情卻仿佛躍上云霄,這次的金剛紋加身的時間雖短,卻讓他領悟到了許多奧義。

  這種領悟,遠比郭伯約通過意識的解說,來得要深刻得多。

  他知道了身體和金剛紋配合時,哪里的血液不協調,何處的筋絡運轉不通暢,到哪一個關節時,呼吸應該變得更沉凝一些。

  雖只兩分鐘,但這種實驗的所得,可是碩果累累。

  正應了那句老話: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僅僅消耗了三道法紋,寧夏的金剛紋加身,便不再導致肉身崩潰了。

  這是他通過一次次試錯,不斷調整,得出的良好成果。

  肉身不崩潰了,金剛紋開始崩潰。

  但這種崩潰是有益的,通過一次次地調整,寧夏的金剛紋越來越穩固。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這段時間,寧夏絕大多數精力都放在金剛紋的凝練上。

  每天直練到靈力耗竭,才會罷休。

  等待靈力恢復時,又將意念沉入音書中,繼續在神魔文字上用功。

  等到靈力恢復,他又繼續凝練金剛紋。

  直到第二十五天的上午,他的金剛紋終于化作一片淺青色,他知道自己終于將金剛紋凝練到了一重。

  其后的日子,他雖也會每天凝練金剛紋,但已經有所偏重,更多的精力轉到了靈虛指的修煉上。

  靈虛指雖得自神識功法,但短短時間,他只是學通了,但遠不到精深的程度。

  隨著日復一日的鉆研,他在靈虛指上的進步飛速,再出手時,指劍既訊且猛。

  至于莫文衛給的幾張紙人和字符,他還真沒倒出時間來研究。

  他平日里還要抽出時間,去課堂上應個卯。

  好在自定下專業后,以往的文化課取消,一周也就一兩節的公共大課。

  每周會有一次班務會。

  其余時間,眾人都是選定功法,各自修行,遇到不通的,自去答疑室請教傳功執教,那處終日有人值班。

  修行的日子過得波瀾不驚,寧夏頭上懸著一把“兩王山之戰”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總是不敢稍有懈怠。

  這日中午,他正在宿舍對著識海空間中的幾個字符用功,操控得幾個紙人歪歪扭扭地在桌上掙扎,忽然有人敲門,開門,卻是學宮負責門禁的夏管事。

  夏管事來報,說有人前來探視,來人自稱姓柳,來自東華城。

  “柳執教!”

  寧夏脫口驚呼,拋下夏管事朝大門方向狂奔而去。

  隔著老遠,寧夏就認出了柳朝元,一年多不見,柳朝元面有風霜,仿佛老了幾歲。

  東華學宮是寧夏在此界重生的落腳點,也算是他在此界的家鄉,柳朝元等一干故舊,算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尤其是柳朝元,不僅是他修行上的引路人,對他的關照是全方位的。

  當初,為趕時間報到,寧夏沒來得及和柳朝元當面辭行,至今想來仍覺遺憾。

  故人重逢,自有一番親熱,隨后,寧夏要領柳朝元入神一學宮參觀。

  柳朝元婉拒,寧夏看出柳朝元似有憂色,再看柳朝元身邊還立著幾人,其中一個中年人和柳朝元有幾分連像,頓時意識到柳朝元此來汝南,恐怕沒那么簡單。

  果然,柳朝元介紹了他身邊幾人,和柳朝元連像的中年人喚作柳朝宗,是柳朝元的嫡親兄長。

  其余四人,都是柳家在汝南的親朋、故交。

  介紹完,柳朝元將寧夏引到一邊,悄聲道,“我今次來汝南,正為我大侄的事兒。家兄十多年前,搬來汝南,在此扎根。

  他膝下有一子名喚柳冰,在汝南巡城司擔任書辦。前些日子,因為得罪了一位叫馬忠的書吏,被誣作假賬,貪污兵餉,下了大獄。

  家兄無奈,只能傳書于我,托我過來主事。這幾日我們找了一些門路,疏通了公書房監事張永的門路。

  今日家兄在鳴翠樓設宴,宴請張永,缺個有份量的作陪。我在此間人生地不熟,只能托你幫個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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