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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來我見我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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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在門口等太久,大朝奉秦文山和二朝奉戴明,這時候也先后從鑒寶堂內走了出來。

  緊接著,是一些朝奉學徒。

  果然如劉掌柜所說,林氏當鋪內原本二十多位朝奉學徒進去,如今就只剩下了八位出來。

  這還算好的。

  在門口,他可聽說有一個當鋪,可謂倒霉到了極點,不僅僅有的兩個正式朝奉身陷圇囤,被明月花船拉走,不知去向,十幾個朝奉學徒進去,也只走出來了三個。

  如今正拼命打聽哪有自由閑散的正式朝奉,要花大代價去邀請。

  不然他們當鋪,直接就可以關門歇業了。

  而另一邊,陳少君望向了這八個朝奉學徒。

  除了阿勇等三個老學徒之外,其余都是新人。令他意外的是,這些新學徒中,當初由他帶著,跟他一起共用七號鑒定房的,郭海望,孫明和李膽,竟都還活著。

  而且從他們展現出來的精氣神來看,竟是都有了穩固的進步,就算沒將神望之術晉升為精通層次,也不亞于一些老學徒,堪比一些在當鋪中苦熬半年的學徒。

  “走吧,先回鋪里再說。”

  人數到齊,劉掌柜招呼一聲,一群人隨即打道回府。

  所回的,并不是三水大街這邊的臨時鋪子,而是原先的林氏典當鋪。

  重回當鋪,一群人神色輕松的同時,心中也莫名有些沉重。

  整個當鋪,人數減半,即便大多都是朝奉學徒,很多更加入當鋪沒幾天……但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就算心中當真不在意,也會適時地流露出一絲傷感。

  陳少君心中也有一些感懷,他重生而來,最先認識的就是當鋪里的人,尤為熟悉的,就是那些朝奉學徒,貼別是趙虎,與他乃是在林家之時就有的交情,結果也死在了鑒寶堂之中。

  剛從鑒寶堂回來,劉掌柜就算再冷血精于算計,也不會強拉著他們工作。

  直接就給了他們三天的休假時間。

  雖然大多都是簽了賣身契,以當鋪為家的伙計學徒,但難得有假期,所有人都十分興奮,相約著要好好逛上一逛。

  至于陳少君,未免夜長夢多,劉掌柜當天就從林家之中取來了封賞條令和契約文書。

  乃是林家內宅管家,林友東親自送來。

  對方勉勵幾句之后,就將封賞交到了他的手中。

  其中封賞條令之中,就有他的賣身契約。

  陳少君看著那賣身契。

  上面白字黑子,明明白白寫著他賣身林家,進入林氏典當鋪的文書證明,其中還有他的簽字手印,林家主事之人的蓋章,官府的章印……如今,終于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順手一撕。

  陳少君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復雜之色。

  好像有些惆然,更有一種解脫一般的暢快。

  自由了。

  這一刻,他終于自由了。

  脫了奴籍,成了白身。

  除了賣身契之外,林家還給出了七尺綢緞,五十兩銀子的封賞和三年的任職聘書。

  一旦簽下任職聘書,在接下來的三年之內,他就是林氏當鋪內的正式朝奉,排在大朝奉秦文山和二朝奉戴明之后,頂替張高,成為三朝奉。

  每月利錢是十兩銀子,每鑒定一件寶物,也都有對應的薪利,雖然比不過鑒寶堂中的一兩銀子,但也達到了六百文,算不得少了。

  陳少君看了眼其中的條例,隨即簽了字。

  如此,皆大歡喜。

  林家內宅管家大步離開,而劉掌柜也變得親近了幾分,連聲說道:“以后,我就該叫你陳朝奉了。

  當鋪內已經給你安排了住房,暫時就在當鋪后院的東廂房,刻意進行了打掃,你可以直接入住。”

  “劉掌柜,住處的話,我可否找地方搬出去?”

  陳少君微微沉吟,隨后開口說道。

  他身上,藏著太多的秘密了。

  之前限于條件,他只得暫且忍耐下來。

  可如今,他已經脫了奴籍,恢復自由自身,更落實了正式朝奉的身份,當然不愿意再與其他人一起,呆在當鋪之內了。

  人多眼雜不說,他不管是練武還是施展法術,也都并不方便。

  “當然可以。

  如果缺錢的話,我這還能給你預支一些。

  記得以前的三朝奉張高,也是成為正式朝奉之后,立即就找了房子搬出去,還找當鋪預支了一百兩銀子,買下了一處房產。”

  劉掌柜聞言,連忙點頭,一副熱情的模樣。

  “那倒不用。

  在鑒寶堂中,我鑒寶收獲其實不少,加上剛才林家獎賞的五十兩銀子,足夠用了。”

  直到這時,陳少君才真切的感受到了,正是朝奉的地位,確實于朝奉學徒完全不同。

  當天,陳少君還是住在了當鋪之內。

  天都黑下來了,他自然不好外出找房子。

  剛好劉掌柜的給了三天假期,他打算這幾天就將房子找好。

  至于三水大街中所租的那一套,距離相對來說,還是遠了一些。

  一夜無話。

  陳少君自還是在修煉中度過。

  第二天天一亮,陳少君就出了門。

  找了個牙行,將自己的要求一說,許了一筆銀子之后,就令對方為自己挑選了。

  這些人,本就是三教九流通熟的人,哪里有房子買賣,加錢幾何,都有記錄,實在沒有合適的,東邊打聽,西邊觀望,大胡同小巷子一一竄門,也就能得到一些消息。

  對比陳少君費勁打聽,自然容易許多。

  也就是之前窮了,其實陳少君向來信奉的,也是那一套,那就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盡量用錢解決。

  隨后,陳少君反倒清閑了下來。

  想了想,陳少君直接就向著盛京城各處走動了起來。

  說起來,鑒寶畫面中,他見多了盛京城的繁華,更看到了許多三教九流,朝堂諸公的許多秘密。

  不說對于盛京城了然于胸,但對于各個地方的事物景象,可也相熟的很。

  只是鑒寶畫面終究只是畫面,而且大多都是一晃而過,只有真正用肉眼丈量,他才能夠對于各處的風和日麗,人物影響,有著更為清晰的了解。

  伍隍街,道學宮,皇家書院,金武大門,皇城高墻,還有那八百里連通,穿山越嶺的天塹城墻……

  今天的陳少君,乃是一個看客。

  是一個旅人。

  看這盛京城內的各處景象,游歷無數具備壯觀景象和擁有歷史沉淀氣息的上古奇觀。

  雖然有許多地方,乃是處于禁封狀態,并不許常人靠近。

  但陳少君靈眼術一掃,卻也能夠看到許多,隱藏最深處的秘密。

  每當被那風云變幻,氣象萬千的景象震撼之時,他心中就只能感慨,這個世界,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瑰麗,隱藏著秘密,也遠比無數人知道的,更多許多。

  這還只是盛京城一地。

  這方世界的廣闊,可是遠勝于他前世。

  一天游歷下來。

  陳少君大開眼界的同時,心中也有一絲滿足。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切的感覺到,自己并沒有白來一場。

  固然。

  他之前在盛京城呆的時間不少。

  但在林氏當鋪之中的時候,每天外出的機會不多,大多都是鑒寶,學武,誠惶誠恐間,生怕遭遇煞氣過重之物,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在鑒寶堂中,固然見識了一些風景,還進入花船之中賞花賞月賞花魁,但那經歷,可并不算美妙,頗有幾分不堪回首之意。

  其中更有幾番兇險,若不是他還算有些手段,如今下場可就十分不妙了。

  至少,也得落得如三朝奉張高一般,不得不被囚禁,淪為為紅衣教效力的下場。

  至于對方是死是活?

  陳少君才不在意。

  死了最好,沒死,對他而言,也沒什么干系。

  是以,在他看來,之前他雖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但其實只是來此落腳,根本不算對此地,有什么見識。

  也就是我來我見我征服中,他只做到了‘我來’,連‘我見’都不算,更別提‘我征服’了。

  而此次,經過一步步丈量盛京城的土地,觀看盛京城內的生活,風景,各種古建筑,歷史底蘊……他才算真正做到了‘我見’。

  縱然死了,或者魂歸現代,也可以跟人吹噓,他來到了一個神奇的世界,見識了無數光怪陸離……

  回到當鋪之時,天色已經擦黑。

  不過這時候,陳少君卻見到了一個微微佝僂著身子,嘴巴上一口黃牙的中年人正坐在了當鋪之內,赫然是他今早請的牙行之人。

  如今對方等在此地,想來他的住房,有消息了。

  而在他身邊陪同的,竟是徐洪濤。

  今日乃是當鋪休假的日子,也不知道為何,對方竟還留在了當鋪。

  要知道,徐洪濤可早就在當鋪之外,有著房產,不當差,自然也就不用在此露面。

  只有陳少君和當鋪內的朝奉學徒,因為暫住此地,才需要回來。

  “陳先生,您回來了。

  我在這里,可等您有一陣了。”

  牙商名為孫權,倒是一個有氣勢的名字,見到陳少君,卻連忙起身,弓著身子迎了過來。

  陳少君很懷疑對方那佝僂的身子,就是這樣迎來往送,經常彎腰躬禮而形成的,口中卻說道:“可是我的房子,有著落了?”

  “沒錯,依著您的要求,我給您找了三處住宅,所以才等在這里,想要請您過去查看。”

  孫權聞言,連聲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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