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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能把隨侍七仙打死嗎?(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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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種變化……

  原來,在冀州蘇護扯旗反商后,西伯侯姬昌奉旨帶領西岐兵馬前去征討冀州。

  姬昌也成功發揮了自己在諸侯中的個人威望與仁義之名,說服了蘇護獻出女兒以免一州百姓戰亂之苦。

  由此妲己也入了王宮,也是那時候起,王宮中便多了一道妖氣。

  其實事情到此,一切和原來并無不同。

  只是這后面便有些不一樣了。

  本來按原劇本發展,西岐打敗殷商三十六路人馬征討,要東出與諸侯會盟時姜子牙曾上表陳述出帝辛的十宗大罪。

  昏君無道,親小人,遠賢臣,敗倫喪德;寵信妲己,聽其讒言炮制各種酷刑,殘害忠良,殺妻殺子,造鹿臺大興土木,放縱崇侯虎剝削百姓……

  也是這一條條讓他們起兵變得名正言順,由造反變為了替天行道,推翻殷商暴政。

  而這十宗罪里有一大半的確與妲己有著莫大的干系,都是九尾狐入宮后引發。

  由此可見,對于女媧娘娘交代的工作,九尾狐的確干的十分賣力。

  有人說封神演義中的這十宗罪是帝辛知道殷商大廈將傾,從而故意裝作昏君姿態,將妲己推出來做擋箭牌,來一波大廈倒塌前的自救工作。

  那些“忠良”與其說是妲己想殺,倒不如說是帝辛在想借刀殺人,鏟除異己。

  也有人說帝辛犯下這十宗罪是他本性荒淫殘暴的本來面目……

  對此,玉鼎無法做出評判,因為他認識的是一個少年王子,而非成為商王的帝辛。

  可若非要他評判一下……

  玉鼎還是更傾向于前一種說法。

  扯遠了,總之玉鼎現在所謂的‘變了’是按照封神劇本,哪吒出世之前發生的大事一件都沒發生。

  如欽天監監正杜元銑被梟首,妲己妖言惑眾,蠱惑帝辛造炮烙殺梅伯,殺姜王后殺殷郊殷洪,逼死首相商容,

  將四大諸侯騙到朝歌后,殺了東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順,囚禁了西伯侯姬昌。

  至于結果……自然是姜桓楚與鄂順的兒子繼位,同時帶著東南四百路諸侯反了大商。

  這還是表明上的損失,更嚴重的是如此‘殘殺’忠良,對他在萬民百姓中的威望傷害是極為巨大的。

  一切的一切,在妲己入宮后就被擱置了下來。

  自妲己入宮后帝辛便再沒有理會她。

  每日除了小山般的政務外,還得抽出時間修煉。

  他,太忙了。

  不過這也讓很多擔心自家大王會沉溺美色的大臣們放下心來。

  看來他們大王還是分得清輕重的,知道美色在江山社稷跟前不值一提。

  當然了,正如那句幾家歡喜幾家愁。

  這世上有人開心,自然便有人不那么開心了。

  殷商國祚綿延五百多載,時日不短,而今已如步入暮年之猛虎。

  虎老雖威猶在,但已經震懾不了群狼了。

  以前他們或許顧忌曾經殷商的強大,所以不敢生有二心,

  但在北海的袁福通和東海平靈王相繼扯起反旗,挑戰了殷商權威,而殷商打起來老費勁后,

  這讓一眾諸侯們看出了殷商如今并沒有往昔那般強大不可戰勝。

  只是殷商雖然不復強大,但他們還在等。

  等一個讓他們可以名正言順起兵的理由。

  天下江山自然歸天下人,殷商可以從夏桀的手中取得江山,他們又為什么不可以從殷商手中取得?

  強者為尊,這是洪荒大地上亙古不變的真理。

  然而朝歌那邊太沉得住氣了。

  帝辛自繼位以來,八年如一日每天勤勉上朝,體恤民情,竟是一點破綻和借口都不留給他們。

  要是沒有正當的起兵理由,那他們起兵就是造反和反叛。

  縱然是他們真的推翻了殷商王朝,那在史書上也不會有好名聲,還會遺臭萬年。

  說到底一句話,

  江山他們想要,名聲他們也想要。

  此時此刻他們與商王的心思兩邊基本上都已經了解了。

  他們想造反,商王想殺他們,他們知道商王想殺他們,商王也知道他們知道自己想殺他們……

  只是雙方都在忌憚對方的實力所以都沒動手罷了。

  他們都在等一個契機。

  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動手的契機。

  在這個契機到來之前,他們兩邊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這么無聲較量著互相硬挺著。

  帝辛在等太師聞仲解決東海那邊的戰事;

  諸侯們則在等聞仲與驍勇善戰的殷商大軍不敗神話的破滅。

  當然,他們這樣敵不動我不動后,除了他們外還有人很急。

  帝辛沒有殺妻殺子,他那兩位廣成子赤精子兩位師兄又怎么去救殷郊殷洪,不救殷郊殷洪他們收為徒弟?

  沒收成徒弟他們怎么應對這場神仙大劫?

  別人都是徒弟代師出戰,他們則親自下場?

  多掉份兒啊!

  想到這里,玉鼎忍不住笑了起來。

  太乙詫異道:“你在笑什么?”

  玉鼎干咳一聲:“我方才掐指算了一下。”

  太乙好奇道:“你算到什么了?”

  玉鼎道:“我算到廣成子師兄與赤精子師兄最近有些上火。”

  太乙眉頭一挑:“上火?”

  玉鼎笑瞇瞇道:“大劫開始,若是我的徒弟還沒著落,那換成我必然很上火。”

  太乙撇嘴:“你可拉倒吧,你門下三個金仙門人,咱師兄弟十二個誰比你還勢力大?”

  關于袁洪的根腳踏已從玉鼎處知悉了,所以更讓他感到羨慕嫉妒恨。

  袁洪、楊戩和龍吉雖是晚輩,但都踏入了金仙領域,他們這些老家伙再不努力只怕都要被這些晚輩給追上甚至超過了。

  玉鼎搖頭:“不是三個。”

  不然把我家小飛小白阿正李靖放哪?

  小飛小白阿正,一個金仙妖神,兩個小巫戰力。

  且巫祖有越戰越強的buff,也不知那倆小子殺入妖庭遺族沒死后,現如今傷勢好了沒有。

  不過有對于巫祖來說無上造化的祖巫精血,鬼知道這倆小子下次見面會有多變態。

  這些還只是他的真傳弟子而已。

  他還沒說記名的天仙楊嬋,真仙青云,鬼谷出去的“大黃小武”,他化身菩提跟前的小蛟子……

  太乙望著玉鼎,眉頭一蹙嗅到了不對:“不是三個……難道……是四個?”

  玉鼎瞥了他兩眼:“也不是四個。”

  太乙震驚了:“難道是五個?不可能,這天下哪有那么多天才給你?”

  “知道不可能你還問!”玉鼎撇撇嘴。

  倒不是說他跟太乙玩心眼子,實在是其他的弟子要么身份敏感,要么事關封神,他真不好透露出來。

  “也是!”

  太乙自嘲一笑,玉鼎這些年還要忙著恢復修為哪有那么多時間去教徒弟?

  要知道就算是他們師尊,也從沒有過兩三百年教出三位金仙,如此驚人的教學成果。

  不僅是闡教,這教學成果放在整個洪荒,那也是相當驚人和炸裂的。

  當然,玉鼎不知道太乙所想,不然肯定要傾訴一番當天才的師父壓力真的很大的。

  只是想到楊戩龍吉他們,太乙瞧了眼玉鼎嘆息道:“不得不說你玉鼎的命是真好。”

  “我的命哪里好了?”玉鼎臉部肌肉抽搐。

  太乙真人道:“你看你,收的徒弟一個個都是天才,天分好的沒話說就算了,關鍵懂禮貌說話還好聽,省心聽話,將來哪吒若是有你徒弟的一半就好了。”

  別人家的徒弟么……玉鼎悠悠道:“你幫我修補天庭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他看著太乙真人,老太乙你別著急,你徒弟也會給你帶來驚喜的。

  我怎么把這茬兒忘了……太乙怔了一下,想起玉鼎徒弟可查的傲人戰績,不由打了個冷顫。

  他趕緊擺手笑道:“我方才說的都是戲言而已,不算不算,我那哪吒小徒有些小調皮也挺好的。”

  玉鼎笑而不語。

  正如玉鼎所言,廣成子和赤精子最近確實有些上火。

  急的!

  九仙山。

  一株古柏之下。

  兩個身穿道袍仙風道骨的仙人此時此刻正坐在古柏樹下對弈。

  只是從兩人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們有些莫名的焦躁。

  “算了,不下了。”

  廣成子忽然將手中棋子一丟,有些煩悶的揮手,來到旁邊的山崖上,居高臨下遠望。

  但見山中靈氣充裕,小河潺潺草木蒼翠,一副世外桃源之景。

  赤精子見狀也放下棋子來到旁邊,望著遠處嘆了口氣。

  廣成子不解道:“不是,我就奇怪了這朝歌那邊怎么……”

  雖說大劫之中,天機蒙蔽難以推演,但算凡人的命運還是很輕松的。

  他們已經算到了他們的徒弟信息甚至已經在等徒弟們遇難時出手進行解救了。

  然后……

  沒有然后了。

  赤精子嘆道:“天道無常,沒什么好奇怪的。”

  廣成子道:“那我們兩個的徒弟……”

  赤精子沉吟片刻道:“還是得收,怎么說命中注定與我們有一場師徒之緣。”

  “可他們是商王的兒子,成湯天下當滅,周室當興,我們將來須得順天而行,助周反商。

  若是收了他們,將來他們如何自處,我們二人又如何自處?”廣成子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赤精子抬頭看了看藍藍的天空:“將來的事就交給將來的我們去處理吧。”

  他扭頭看向廣成子,微笑道:“但至少現在我們不用頭疼了,不是嗎?”

  廣成子愣了一下苦笑搖頭:“有點道理,但不多。”

  玉泉山,金霞洞門口的平臺上。

  太乙和玉鼎坐在桃樹下,旁邊則站著如小學生般一臉心虛的黃龍。

  楊戩和龍吉站在黃龍的左右。

  “所以……你告訴他們了?”玉鼎盯著黃龍雙眼瞇了瞇。

  黃龍趕緊道:“玉鼎這你可不能怪我,都是這個小壞蛋……”

  說著他剛要指龍吉時,發現龍吉偏著頭四十五度角望天,根本不看他。

  再看向楊戩時,楊戩則雙手抱臂,閉著雙眼,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

  黃龍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忽然看著對面坐的玉鼎太乙又看了看自己,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我是你們師兄啊。”

  他大步走到兩人的旁邊坐下硬氣道:“沒錯,我就是告訴他們了,怎樣?”

  玉鼎淡淡道:“下次注意!”

  黃龍輕哼道:“這還差不多。”

  真是搞笑,他黃龍在十二仙首中排第三,玉鼎這老小子竟當小輩似的訓他。

  不就告訴了一些事嗎,咋地了,許那些施害者動手還不許他這個受害者說出真相了?

  這是什么狗屁道理。

  玉鼎抬眼看向楊戩和龍吉,略一沉吟道:“這件事既然你們知道了,那為師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但事情現在已經和平且友好的解決了,你們記得不要聲張,也不要告訴別人,更不要想著替為師出頭去找碧游門人的麻煩。”

  龍吉冷笑道:“我聽黃龍師伯說他們賠一點東西就想算了,呵呵,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玉鼎苦笑道:“其實……也不便宜了。”

  畢竟誅仙四劍的劍氣是無價之物,可以用來保命的,這能平安度過虛弱期這些劍氣功不可沒。

  龍吉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師父,你怎么也能這么想呢?

  若是賠東西就能解決的話,我可以賠他們十倍,所以咱能把隨侍七仙打死嗎?”

  眾人:Σ(°△°)

  他們都震驚的望著口出狂言的龍吉,但沒一個人覺得龍吉狂。

  甚至,他們覺得此刻龍吉身上閃耀著金色的光輝。

  沒辦法天帝與瑤池金母的寶貝獨生女兒真有狂妄的本錢。

  楊戩輕輕點頭:“我同意打死他們。”

  太乙聽了只覺得血壓升高,心中直念叨,小哪吒,你長大可千萬不能學成這個樣子。

  玉鼎聽完,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氣的呵斥道:“你們休要胡說八道,你可知: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本來是一家?

  我告訴你們,不利于三教團結的話以后千萬不要講,尤其是涉及到截教和碧游宮,知道嗎?!”

  他承認楊戩龍吉有大鬧天宮的本事。

  但碧游宮是何等地方,圣人道場,圣人之下皆為螻蟻,去了能被一指頭碾死那種。

  他還真怕這倆小家伙不知天高地厚鬧騰到碧游宮去。

  這么說,幾位圣人的道場,絕對是洪荒除了紫霄宮外最可怕的副本,那里的難度不是地獄級。

  是毀天滅地級!

  龍吉被訓了一頓,忙道:“師父你誤會了。”

  打死的話都出來了我還誤會個屁:玉鼎擺手:“哎,徒兒,你們的好意為師心領了,但你們顧好自己就行了,為師的事就由為師去處理,不然就成為師的心魔了。”

  心魔二字一出,楊戩和龍吉對視一眼,這才拱手作罷。

  的確,修道之路上布滿艱辛,稍不留神就會生出心魔阻礙修行之路。

  楊戩沉吟道:“那……弟子為師父診下脈,看師父體內是否留有暗傷。”

  你一探查那我功力恢復的消息豈不瞞不住了……玉鼎忙擺手:“不必了,你師祖替為師看過了,沒有大礙。”

  他直接搬出自家師尊的名號,楊戩聽完,果然便不再堅持了。

  龍吉則從自己的百寶囊中翻騰了半天,最后掏出了一個玉匣,打開露出一粒紫氣氤氳,流轉紫金光華的金丹。

  丹煉九轉,為煉丹的最高工藝,九轉金丹更是無價之寶,無比難得,乃是太上老君的獨門招牌。

  傳說一粒九轉金丹能讓凡人立地成就金仙,讓死者復生,讓白骨生血肉,與天地同壽,修行者服之更可漲萬年修為。

  這樣的神藥,縱使是龍吉也只有一粒壓她的百寶囊底,是她父母留給她以備不時之需的。

  此刻被她拿了出來送給玉鼎來幫助恢復功力。

  “九轉金丹?!”

  看著那一粒霧氣繚繞,浮現云紋,流轉紫金光華的神丹,縱是太乙玉鼎黃龍三位大能眼睛都看直了。

  九轉丹藥他們也能煉制,但他們太上師伯的九轉金丹……那就不是他們能煉制的了。

  太乙真人大喜過望:“好好好,有了這一粒九轉金丹,你師父恢復以前的功力有望了。”

  老夫不僅恢復了,還更勝從前了……玉鼎本想拒絕龍吉這番好意,但看著龍吉真摯目光,為了不讓徒兒失望他還是收下了這粒九轉金丹。

  要是早點有這東西他說不定會偷懶,

  但現在他是用不到了,索性就當龍吉寄存在他這里吧。

  如此,楊戩和龍吉逗留了大半年后,這才離去,并囑咐楊嬋和青云照顧好玉鼎。

  “玉鼎你真收了幾個好徒弟啊!”

  黃龍感嘆道,眼中多了幾分復雜色彩,以前他肯定是不羨慕有徒弟的人的。

  想想看師父寶貝本就不多,還要給徒弟們送幾件,讓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這哪有一個人自在?

  只是……

  看到玉鼎的徒弟后,他,羨慕了。

  哪像他,到哪里都孑然一人,沒有徒弟孝敬,沒有徒弟出頭,挨打了回去也只有一個人孤零零養傷。

  別提多慘了。

  “這家伙又眼饞上徒弟了……”太乙哈哈笑道。

  玉鼎也笑了笑,目光閃動,本來在想封神中有什么地方還需要他布局。

  但想來想去,如今帝辛和諸侯之間僵持著。

  神仙大劫是神仙借人間朝代更替完劫,如今人間局面僵持主,主線遲遲無法推進,他也就沒地方隨手落兩子了。

  思來想去下他決定繼續修煉,同時感悟一下洪荒多元宇宙,爭取證得多元唯一的真正大羅道果。

  朝歌,王宮。

  壽仙宮內。

  這里便是妲己入宮后,帝辛賜予她居住的地方。

  只有在她進宮的那一天她才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男人一眼。

  那是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形挺拔,帶著王者的氣勢,只需坐在那里就足以讓任何人記住他。

  而她現在的這個身體也是一個近乎完美,讓所有男人看一眼也忘不了的女人。

  在來的路上她也想好了無數種迷惑那個男人的辦法來完成那位娘娘交給她的重任。

  可是,她失算了。

  自她進宮后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男人一眼。

  不得不說這很打擊她的信心,但作為有千年經驗的高端獵手,很清楚耐心往往是必不可少的。

  一個十七八歲,杏眼桃腮,彎眉柳腰如月里仙娥的少女在院中的秋千上蕩啊蕩。

  “好姐姐,做了王妃,享受了榮華富貴就忘了我們了。”

  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卻見一道身穿彩衣的俏麗女子在墻上出現咯咯笑道。

  “我看啊姐姐是樂在其中,早就忘了還有我們兩個妹妹了。”

  在涼亭里,也現出一個身穿淡鵝黃衣裙的赤足女子,腳上閃爍著玉質光芒。

  “二妹三妹你們怎么來了?”

  那秋千上的女子看起來年齡最小,但開口卻口呼妹妹,有些驚喜從秋千上坐了起來。

  來者正是軒轅墳三妖中的九頭雉雞精與玉石琵琶精。

  雉雞精故作嗔怒道:“大姐你還說呢,你一走就杳無音信了大半年,我和三妹不得來看看?”

  琵琶精趕緊道:“怎么樣,大姐,那商王……你拿下了沒有?

  聽說人王的精元可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可比的,聽說吸他一縷精氣能頂幾十年的苦修。”

  妲己搖了搖頭:“帝辛還未召我侍寢。”

  雉雞精下巴一揚道:“你看大姐住的地方有多冷清就知道了,還多此一問。”

  “什么?不是吧,那商王到底是不是男人?”

  琵琶精上前端詳著九尾狐,伸手捏住下巴驚愕道:“如此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在我跟前我都動心了,那商王竟然把持的住,他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九尾狐不由沉默,這叫她怎么回答?

  玉石琵琶精沉吟道:“我們不會來太晚了,那帝辛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腎虛了吧?”

  九尾狐搖頭,回憶著進宮的畫面道:“不會,我見過他一面,那帝辛精氣內斂神足,不僅不虛,只怕還有不淺的武道修為在身。”

  雉雞精道:“那他就是被別的女人迷了,我們弄死那些女人怎么樣?”

  “絕對不行!”

  九尾狐立即喝止:“大商有煉氣士組成的玄鳥衛,監察天下妖魔,欽天監監正杜元銑更是道行深厚,連我都要忌憚三分,你們倆千萬不要做傻事。”

  “這也不行,那邊也不召你侍寢,娘娘交給我們的事一點進度都沒有,煩死了。”琵琶精有些煩躁道。

  九尾狐皺眉嘆息:“只能走一步看……有人來了!”

  在她說話時,雉雞精與琵琶精也身形隱匿,在原地消失不見。

  隨即,但見帝辛身邊的隨侍官領著一隊宮人進來:“傳大王口諭!”

  九尾狐趕緊跪下,就見隨侍官道:“大王有令,召蘇娘娘今晚侍寢,娘娘,早做準備吧!”

  聞言,九尾狐眸光一閃,眼中閃過喜色,領了口諭,送走了傳旨的官員。

  雉雞精和琵琶精迫不及待的出現道喜。

  琵琶精道:“太好了姐姐,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只要完成了這次的任務,我們便功德圓滿可以修成正果了。”

  這是那位娘娘許諾給她們的好處。

  雉雞精盯著妲己嘻嘻笑道:“以姐姐魅惑的手段再有了這副皮囊,區區一個帝辛,豈不是手到擒來?!”

  九尾狐臉上雖有喜色,但還是保持冷靜道:“不能大意,再怎么說他也是人王,小心駛得萬年船。”

  雉雞精自信笑道:“可他也是一個男人,不是嗎?大禹還是上古人王呢,不也是被涂山氏的前輩拿下了?

  大姐你就放心品嘗一下人王到底是個滋味就是了,待口味膩了,來日我與三妹也一起進宮來幫你。”

  說罷,她與琵琶精一起笑了起來。

  九尾狐無奈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凝重,不知是不是她太過于謹慎了。

  總之,雖然她與帝辛只見過一面,但那個男人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他總覺得對方不簡單。

  是夜,月圓,夜涼如水。

  帝辛站在壽仙宮中,屏退了左右侍從,靜靜看著跪在殿中的俏麗身影。

  當初他召妲己進宮有費仲尤渾在左右獻讒言的緣故,但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在蘇護身上。

  蘇護為冀州侯,而冀州又為天下九州之首,十分富庶。

  同時蘇護的個人能力也很強。

  自然而然的,兵精糧足的蘇護也成了除卻四大諸侯外的第五路大諸侯,在諸侯中有著很高的威望。

  四大諸侯他現在動不了,但而今大商內憂外患,自袁福通后諸侯們蠢蠢欲動。

  動蘇護,是他深思熟慮后的結果。

  如今天下的局面便是,他沒有做好解決這些諸侯的準備,這也諸侯也沒有做好造反的準備。

  他們都需要時間。

  他動蘇護便是為了殺雞儆猴,穩定一下局面。

  當然了,若是嚇不住猴,讓猴反了也沒事,畢竟大家都沒有做好準備。

  至于妲己……一個敲打蘇護的理由而已。

  最后的結果也在他意料之中,他派姬昌攻打冀州,姬昌卻成功勸說蘇護獻出了女兒。

  能屈能伸的老狐貍啊……帝辛有些感慨,不愧是讓他父王都感到頭疼的人。

  他讓姬昌去打蘇護,未嘗沒有讓他們互相消耗一波實力的想法。

  但姬昌成功勸說蘇護獻女,既免去了實力損傷又圓滿完成了他的任務,為他們爭取到了發展時間。

  至于今日……他接到了聞太師要糧草的奏簡,讓他心很累。

  東海那邊是遠程作戰,打的是錢糧,每一天大軍的消耗都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殷商的家底就是再厚實也禁不起這么折騰和消耗,更何況被他爺他爹消耗過后已經快空了。

  武道修為再高,也解決不了錢糧的問題。

  他下旨就近去他岳丈東伯侯姜桓楚處調糧,卻被姜桓楚以遭遇暴雨洪澇,他們也沒有余糧而打發。

  連他便宜老丈人尚且如此,更遑論其他的諸侯了。

  所以他現在……很火大。

  帝辛道:“抬起頭來。”

  九尾狐心中暗喜,緩緩抬起臻首,露出一張我見猶憐的絕美容顏。

  一雙杏眼仿佛會說話般勾人心魄……

  帝辛俯身一把抱起九尾狐道:“這些日子冷落你了。”

  九尾狐順勢環住帝辛的脖子,怯生生道:“不敢,可以伺候大王是妾身幾世修來的福分。”

  她飽滿且富有彈性的身體貼在了帝辛的胸膛上。

  她換在帝辛身后的手指上冒出淡淡的粉霧,溶入空氣立時沒有了顏色。

  五更天。

  帝辛背靠床榻坐著,臉上帶著回味和思索之色。

  旁邊散亂的被褥顯示出了昨晚的瘋狂,他也記得自己很瘋狂。

  妲己睡在他的旁邊,臉上淚痕以及滿足的笑。

  可是偏偏……

  “孤的這位娘娘……同樣不簡單啊!”

  帝辛目光閃動,心中嘆氣,他沒忘記昨晚歡愉之時自己的精氣竟然流向了妲己。

  不過隨即那位師尊教給他的熬戰功訣真氣竟然自行運轉。

  最后不僅他沒什么損失,反而一夜瘋狂后功力似乎都增長了一些,整個人現在都神采奕奕。

  可他這位蘇貴妃根本就沒有練過武,體內根本沒有一絲練武或者煉氣的真氣存在。

  冀州的諜探么……帝辛心中不由的懷疑起來,事關殷商江山,他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本來他的那幾位娘娘便讓他心累了。

  比如他的元配姜王后,與他成婚多年在他還在王子時就嫁給了他,還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可謂勞苦功高。

  雖無大錯但心里卻記掛娘家父母兄弟,無法與他同一條心,在對方要求下還曾給她娘家傳遞過一些朝歌的消息。

  他知道讓一個女人在丈夫與生育她的娘家之間做出選擇實在有些過分,

  但他的身份與地位也注定了,做不到跟他一條心的人他也無法信任對方。

  再比如黃娘娘,將門虎女,武藝極高,等閑三五十侍衛大漢都近不得身,雖與他兩小無猜但背后也代表了武將勢力。

  還有楊娘娘,賢良淑德,文采斐然,但卻是文官之女,代表了朝堂上的文官實力。

  而今多了個蘇妲己,冀州勢力沒跑了,但竟然有吸他精氣的手段……

  但愿是昨晚孤看錯了……

  帝辛輕嘆一聲起床去準備上朝了,而外面天才要亮。

  幾乎帝辛前腳剛走,熟睡的“妲己”驟然睜眼,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這時兩道流光悄無聲息的飄進了壽仙宮,化作雉雞精和琵琶精。

  “恭喜大姐賀喜大……”

  兩人開口道喜,卻見九尾狐臉色難看道:“喜什么喜,我的真氣被他吸走了”。

  “什么,這怎么可能?”

  “這太離譜了。”

  雉雞精和琵琶精對視一眼,有些難以置信。

  有多離譜呢?

  就像狐貍經常偷雞吃,結果有一天雞把狐貍咬下一塊肉那樣離譜。

  九尾狐臉色難看:“有什么不可能,此人武道修為極高,精關穩固,我好不容易撬開一絲……結果反被……”

  她說不下去了,這回真可是偷雞不成還蝕了把米。

  不對,應該是蝕了塊肉。

  雉雞精和琵琶精兩個妖精也是面面相覷。

  她們都活了上千年,但是這種事……還是頭一遭遇見。

  琵琶精小聲道:“往常都是我們吸人精氣,今兒個這么邪門么,這……這是要倒反天罡啊?!”

  雉雞精沒好氣道:“行了,不要學了個人族的詞兒就到處用。”

  接著她看向九尾狐道:“大姐,此事太過蹊蹺,你怎么看?”

  九尾狐沉吟良久,臉色鐵青道:“應該是他練了采補之類的法門。”

  琵琶精驚詫道:“啊?是哪個不正經的混蛋一天天吃飽了沒事干教人王修煉這個啊。”

  雉雞精撇嘴:“你怎么知道是不正經的混蛋教的?”

  琵琶精理所當然道:“這不是人族唾棄的旁門左道之法嗎,正經人誰教這玩意兒啊?!有人教你這些么?”

  雉雞精憋出兩個字:“沒有!”

  看著琵琶精,忽然感覺其身上這一刻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忽然她驚呼一聲:“大姐,你的頭發,你的臉……”

  “我的頭發?”

  九尾狐神情一變立即來到鏡前,就見她的頭發變得干枯分叉,還有些油膩與發白。

  原來細膩的皮膚,也變得暗黃多了些小褶。

  “啊該死!”

  九尾狐神情大變發出尖銳的叫聲,立即盤坐下來運轉功力,滋養這具肉身。

  隨著她千年修為的滋養很快頭發變得柔順烏黑,皮膚褶子消失,色斑暗黃也再度變得細膩有光澤。

  做完這些,九尾狐才長出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疲憊:“還好只是精氣流失,沒有大礙,滋養一番就沒問題了。”

  這具皮囊是她精挑細選出來完成任務的重要東西,絕對不容有失。

  你說她本來是來吸帝辛精氣與氣血的,誰知反被吸不說她還要耗費功力滋養這具肉身……

  九尾狐憋屈的想要吐血。

  “到底是哪個不正經的混蛋給人教這種東西。”九尾狐也忍不住罵道。

  雉雞精忽然道:“對了,傳說九天玄女傳軒轅房中術,御女三千,是不是也是這種?”

  九尾狐氣急敗壞道:“九天玄女人家傳的乃是陰陽互濟的大道,不是這種歪門邪道。”

  作為一個妖怪口中都喊出歪門邪道了,由此可見九尾狐這會兒心態有多崩。

  琵琶精撇了撇嘴:“都是房中男女那點事兒,誰還嫌棄誰啊!”

  瞬間,壽仙宮便是一陣死寂般的沉默。

  九尾狐臉上肌肉抽搐起來:“三妹,你給我出去!”

  當天下午。

  當駕官道:“傳大王口諭,今晚由蘇貴妃侍寢!”

  九尾狐:Σ(°△°)

  什么情況?為什么還是自己?

  帝辛你不是不近女色嗎?

  此時,玉泉山上。

  玉鼎和太乙、黃龍三人坐在仙桃靈根樹下小酌。

  “阿嚏阿嚏!”

  玉鼎一連兩個噴嚏,不禁揉了揉鼻子。

  到了他這等境界后心血來潮,或者打噴嚏這些,必有緣故。

  “怎么了,是不是干什么好事被人惦記上了?”太乙真人笑道。

  不過眼前的玉鼎并非真身,而是留下的一道分身罷了。

  玉鼎的真身說要閉關一陣子便入金霞洞了。

  玉鼎嗤笑一聲:“惦記貧道的人多了,他們算老幾?!來,哥幾個,走著。”

  說罷,將瓊玉壺中的佳釀倒給了太乙和黃龍。

  黃龍如牛飲般入口,砸吧了下嘴,直呼好酒。

  “好在何處?”玉鼎挑眉。

  黃龍臉色漲得通紅,大著舌頭道:“好喝就對了,你管它好喝在哪?”

  “糟蹋了!”

  太乙故意笑道,端詳靈玉酒杯又看看酒器,饒有興趣道:“玉鼎師弟的這套酒具似有故人氣息啊。”

  “瓊霄仙子的!”玉鼎直接道。

  “瓊霄?”

  黃龍酒醒了大半,盯著玉鼎道:“不是,兄弟啊,你怎么還敢跟碧游門人打交道?

  好了傷疤忘了疼了還是你沒吃過女人的虧?”

  太乙真人笑道:“不至于,三霄仙子恩怨分明,乃有道之士,非隨侍七仙那等蠻狠之徒可比。”

  言罷,他又看向玉鼎,笑瞇瞇道:“只是我沒想到玉鼎師弟竟然和三霄仙子交情匪淺,瓊霄仙子連如此珍貴的酒具都送給師弟了。”

  玉鼎趕緊舉杯戰術性飲酒,但奈何太乙和黃龍都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仿佛不問個清楚誓不罷休。

  無奈之下,他只好放下酒杯干咳道:“不要誤會啊,三霄仙子她們……咳咳,都是我玩的不錯的大姐姐。”

  黃龍撇嘴:“都老黃瓜一樣了還大姐姐……”

  玉鼎和太乙神情悚然,趕緊慌亂的抬手捂住黃龍的嘴。

  不得不說,黃龍這張破嘴太欠揍了。

  這要是被那幾位聽見了九曲黃河陣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擺玉泉山門口了。

  要是被他別的玩得好的大姐姐聽見了,他黃龍小命堪憂。

  灌江口,真君廟內。

  楊戩高坐上位,一根猴毛漂浮眼前發著光。

  “師父的意思是此事我們不要插手,這件事他要親自解決,以免滋生心魔,你怎么看?”

  良久,猴毛發光,傳來聲音:

  “收點利息……不違反師父的交代吧?”

  楊戩眉頭一挑:“確實不違反,你打算怎么做?”

  猴毛道:“你先不管,我去聯系一下,到時給你時間地點,你給咱準備一些隱匿身份的東西。”

  楊戩輕輕頷首:“交給我了。”

  此時,千里之外,梅山的一處涼亭上。

  袁洪睜開眼來,看向遠方,一雙金瞳中閃過冷色。

  他是天地生養的神猴,自出世起,便在世間一個謀求生存。

  在上玉泉山前,他還是一個人族追殺,妖族不認,天地之大找不到一處容身之地的野猴子。

  可他的命運在踏上玉泉山的那一刻被改變了。

  自那之后,這天地間少了只野猴子,多了一位梅山大圣。

  在他心里玉鼎是他如師如父一般的存在。

  當父親的被人打成那樣了,要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怎么可能?

  當下,袁洪抬手一根猴毛飛了出來,開始發光。

  很快猴毛中傳來聲音:“師兄!”

  袁洪將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而另一邊則更干脆,只有四個字:

  “時間,地點!”

  聯系了這一邊后袁洪又開始聯系另一邊:“喂,牛大力,我袁洪,有事找你幫忙。”

  鳳凰山,青鸞斗闕。

  斗闕的女管家正向回來的龍吉交代不在時發生的事。

  龍吉有些驚愕:“什么,那小子被我一指頭彈飛,還沒回來?”

  女管家輕輕頷首:“是的。”

  龍吉臉上露出急色:“你們沒去找嗎?”

  那小子可是他師父交代的重要人物,這要是被他彈飛了他可怎么給師父交差啊。

  女管家苦笑道:“我聯系了方圓三千里的土地山神,結果都沒見過,興許是公主……”

  龍吉哼道:“我已和天庭沒關系了,叫主公!”

  那女管家只好無奈道:“是,主公,您說是不是崩飛那小子的力氣……大了些?”

  “我……”龍吉眉頭一皺,回憶了一下,輕輕點頭。

  確實,那天她聽聞師父出事著急,那小子撞在她氣頭上,使出的力氣確實不小。

  于是她說道:“那再等等,他回來在路上也需要一點時間。”

  女管家輕輕頷首,沒錯她的意思就是這個。

  忽然,龍吉神情微變從袖中掏出塊大玉圭,上有一顆寶珠亮起。

  “楊戩?”

  龍吉本來不想接,但見閃個不停,想了想還是選了接。

  隨后其中便傳來一個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是龍吉嗎?”

  榣山!

  這里曾是上古時巫族十二大部的火巫部落祖地。

  經歷過巫妖大戰后滿目瘡痍,如今雖不復上古之盛,但經過修養后,山中多了出塵與清幽。

  琴音叮咚。

  太子長琴盤坐在一座山崖邊撫琴,崖下是一條繞山而流的大河。

  此刻在大河上,有著兩顆光球如太陽一般熾烈,漂浮半空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波動。

  東海,金鰲島。

  此時島上又在舉行聚會,一眾截教仙人齊聚一堂。

  當然,來這里肯定是耐不住寂寞的,得道之士都聽從圣人話語閉關靜誦黃庭去了。

  一襲黑衣還排在前列的申公豹是這里唯二不屬于截教的人了。

  另一個則是一副頭陀打扮的煉氣士。

  虬首仙一臉可惜道:“可惜了,出去沒見到玉鼎,沒能惡心他一頓,回來反被金靈師姐罰了幾日禁閉,氣死個人。”

  申公豹一臉安靜的微笑看著這一切。

  虬首仙惡意值1……

  定光仙笑道:“問題不大,來日方長總有機會,話說大家聽說了沒有,玉虛十二仙紛紛下山收徒,準備應劫?”

  申公豹笑著看向定光仙點點頭。

  定光仙惡意值10……

  他聽了一圈,隨侍七仙當中就這小子一肚子壞水,蔫壞的那種。

  龜靈圣母冷笑道:“要我說,你命該遭劫了收多少徒弟都一樣,就好比那玉鼎。

  他是沒徒弟嗎?有倆,那是徒弟不爭氣嗎?都已金仙了,可結果呢,他還不是遭劫了嗎?”

  “哈哈哈,龜靈師姐說的對啊!”

  此言一出一眾碧游門人鼓掌附和。

  你個老王八不提玉鼎師兄能死啊你……申公豹心中哼道,也不知玉鼎師兄怎么得罪這母烏龜了。

  說幾句就要提起他玉鼎師兄嘲諷一下。

  龜靈圣母1……

  申公豹微笑看向龜靈圣母,迎著其目光示好般點了點頭。

  龜靈圣母忽然道:“我們這里的談話,申師弟不會傳到與玉虛門人耳朵里去吧?”

  一語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申公豹的身上。

  申公豹笑容一凝,心中暗罵,但臉上趕緊道:“當……當然……”

  眾碧游門人的臉色不善起來。

  申公豹努力道:“當……當然……不……不會……”

  眾人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靈牙仙拍了拍申公豹的肩膀道:“龜靈師姐你多慮了,申老弟在玉虛宮過的什么日子你們不是不清楚。

  那邊你們也知道,所以可想而知申老弟因為他的出身他的毛病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冷眼與嘲笑啊!”

  “是極是極!”

  一眾截教門人紛紛點頭附和,申公豹也適時做出黯然的表情。

  定光仙道:“要我說,申老弟什么都好,唯一做錯了一件事就是眼光不好,拜錯了師父。”

  “對對對!”

  “定光仙師兄慧眼如炬,一針見血指出了問題關鍵啊!”

  “就是,申老弟若是拜入我碧游門下,哪里還會遭那些罪?”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同情起申公豹的遭遇來。

  拜入玉虛宮不好拜入碧游宮變成你們這樣就好了……申公豹心中冷笑。

  截教的名聲因為這些家伙在洪荒不說臭了,起碼很不好,屬于神憎鬼厭討人嫌那種。

  “諸位,玉虛門人以應神仙大劫為名,在人間走動,到處找好苗子收徒。”

  這時一個頭陀打扮的仙人道:“不如我們也去人間一遭,游歷一番?

  若是遇到良才美玉不妨也收入門下耍耍,同時也可壯碧游三代,省的天下英才都入了玉虛門下,被他們壓一頭。”

  “這……”

  此言一出,眾仙人反應不一而同。

  有人意動有人思索有人不想……他們開始左右交流起來。

  那頭陀笑了笑,起身道:“不管諸位道友如何,反正我法戒是要去人間一遭的。”

  言罷,他道了聲告辭,便駕云去了。

  只剩一眾碧游門人面面相覷。

  “我們也去,法戒道兄等等我們!”

  虬首仙靈牙仙露出意動,很快說動了隨侍七仙中的其他人起身喊道。

  烏云仙雖有些不愿意,但在其他四人連拉帶說下也就起了身。

  只有金箍仙和毗蘆仙明確表示不去,并想勸烏云仙別去了,但架不住其他幾人的拉拽。

  他倆只好嘆了口氣。

  上回出門就是這四個貨先跟玉鼎黃龍干起來了。

  他們本想勸架,可是玉鼎的劍訣實在太猛了,他們只得幫忙。

  可當他們壓制了玉鼎準備勸說停手時,又是自己這邊人冷不丁突施重手,結果就出了事。

  反正這回打死他倆,他倆也不想出門尤其跟這四個貨出門。

  龜靈圣母忙道:“諸位師弟,師尊可是有言……”

  “放心吧師姐,我們去去就回沒有問題的。”

  “再說了法戒道兄說的有理,我們也是為了碧游宮著想。”

  “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玉虛一脈做大壓我們一頭嗎?”

  片刻后,烏云仙金光仙虬首仙靈牙仙定光仙,外加拗不過的龜靈圣母,總共六位上仙跟著法戒出門了。

  申公豹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仿佛置身之外的局外人一般。

  本來也是,他一個闡教人哪來開口的資格?

  他只是把那幾人的背影記在心里,是,他現在打不過這幾個貨。

  但總有一天,他要讓這幾個貨為干過的事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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