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鄭山依舊是睡到了十點多鐘才醒,隨后更是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快要吃中午飯了才起來。
紅包什么的,鄭山已經讓顏青青幫忙都分發下去了,所以鄭山倒是也不擔心耽誤事情。
今年倒是沒有人吵醒他了,讓他能夠安穩睡個好覺。
起床吃飯,鄭山免不了又被鐘慧秀一頓教訓,不過早已經習慣了,鄭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冒。
當然,鐘慧秀也只是習慣性的說兩句而已。
大年初一過來拜年的人絡繹不絕,鄭山雖然說在凌晨的時候,已經給老爺子他們拜過年了,不過現在還是要去一趟。
到了老爺子這邊,這里已經圍了不少人,都是來給老爺子拜年的。
鄭山也沒有湊進去,先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下。
昨天喝的確實是不少,現在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
“醒了?”鄭偉民看到了鄭山,湊了過來。
其實很多人都看到了鄭山過來,只是一些人不好意思過來搭茬罷了。
鄭山看著他迷湖的模樣,笑著說道:“你這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鄭偉民無奈道:“我就睡了幾個小時,一大早的,就被叫起來了。“
隨口說了兩句,鄭偉民隨即道:“對了,我今年準備早點回去,我媳婦兒那邊不是準備做點事情嘛,早點回去,也早點考察一下市場。”
鄭山道:“你們這是徹底的沒事了?”
看鄭偉民的樣子,似乎確實是沒事了。
“沒事了,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實我也想明白了,這么多年下來,我確實是對家里面缺少關心,對媳婦兒也缺少愛護。”鄭偉民感慨道。
他這段時間想了很多事情,也想了很多東西。
畢竟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離婚這茬,不僅是他,他媳婦兒也都沒想過這件事情。
所以在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的時候,那么就需要自我反思一下,而不是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對方身上。
雖然鄭偉民也不認為自己的媳婦兒一點錯都沒有,但是男人嗎,在一些事情上面,選擇讓步也是應當的。
這些年下來,鄭偉民也不是一點沒成長,他也讀了不少書,雖然看進去的不多,但最起碼讀了。
所以鄭偉民對于很多事情,也有著一些自己的想法。
再加上之前老五毫不留情的犀利言語,讓鄭偉民也進行了一些反思。
鄭山笑著道:“你能夠這么想是最好的,夫妻之間,鬧點矛盾太正常不過了,天底下基本上就沒有不鬧矛盾的夫妻,只要大家能夠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就沒什么過不去的。”
鄭山和鄭偉民閑聊著,等到人少了的時候,鄭山湊到老爺子面前說了幾句話。
“你今年還是大年初三回去?”老爺子問道。
鄭山點頭,“嗯,公司那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不能待太長時間。”
“行,每年你能夠回來一個月得時間,也很不錯了。”老爺子說道。
說實話,老爺子對鄭山是真的非常滿意,鄭山每年都能夠回來一個月左右得時間,這已經非常非常好了。
最后老爺子提醒道:“之前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要忘記了。”
鄭山微微一愣,“什么事情?”
他答應老爺子什么了?自己怎么不記得了?
老爺子一看他這樣,頓時急了,“之前咱們是說好的,香江回歸的時候,你要帶我過去的。”
這件事情老爺子可是一直都記在心中,不說時刻惦記著,但也從來沒有忘記。
現在鄭山突然忘記了,老爺子可不讓了,他此時像是老小孩一樣,很是生氣的盯著鄭山。
鄭山一下子想了起來,看到老爺子這樣,心中有些好笑,不過還是立即道:“這件事情啊,您放心好了,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咱們一起過去。”
“好好好,那你可不能忘記了。”老爺子頓時又高興起來,同時再次叮囑鄭山不要忘記了。
鄭山只能再三的給出保證,說自己一定不會忘記的。
這才讓老爺子重新相信他。
離開老爺子這邊,鄭山也去拜訪了一些長輩,給長輩拜年,等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大飯之后,吃的都是剩菜剩飯,這在鄭山家也是不例外的。
滿桌子的剩菜剩飯,需要在三天之內給吃完了,要不然就浪費了。
這還是大伯二伯他們都帶走一些菜之后的結果,要不然根本就吃不完。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鄭山就坐在客廳里面和人閑聊。
“山哥。”鄭偉利這個時候找了過來。
鄭山連忙招呼他坐下,鄭偉利稍微說了兩句,就說起了正事。
“哥,我想要對縣食品廠進行一些改革。”鄭偉利的話讓鄭山有些不太理解。
“改革?你說說看。”鄭山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先問了起來。
縣食品廠鄭山還是很看重的,這種看重不是盈利方面,而是穩定。
他需要的是穩定,即便是不給他賺一分錢都行。
所以從心里來說,鄭山是不愿意讓鄭偉利進行什么改革的。
“是這樣的,我最近去參觀了一些大廠,另外還去了國外看看,我發現咱們的縣食品廠的管理太過僵化了,一些員工偷奸耍滑厲害,在工作上不積極,所以我想要對這方面進行一些改革。”鄭偉利說道。
隨即又補充道:“哥,我對于這次的改革很有信心,保證會讓縣食品廠的利潤以及工作效率都有很大的增加。”
鄭山聽完鄭偉利的話,心中其實已經有了決斷,那就是不同意他這樣改,雖然鄭偉利看似是正確的,但他要做的事情,和鄭山的目標并不一樣。
先不說這里面的一些難度,就是按照鄭偉利的改了,其中的問題也不小。
不過鄭山沒有直接拒絕,畢竟是自己的堂弟,而且這些年相處的也不多,有些事情并不好說的太直白,免得傷了鄭偉利的心。
這要是換成鄭偉民,鄭山就可以直接否決了,不用想太多。
鄭山沉吟片刻道:“你這件事情和寧友德商量過了沒有?他是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