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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章禮賢下士對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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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昌吉說堵不如疏是對的,但是這件事可不是疏通淤泥就可以了。李昌吉說如今可以將建立幾條水道,形成水庫,這樣玄河漲水的時候,玄河水從這些支脈流入到水庫之中儲存起來,等到干旱的時候,可以挖掘水庫,將這些水給引導田地里面。

  李昌吉說這是以前的老法子了,不過陳朝之后,這河左四府的人多了起來,田地不夠用了,于是一群人將原本的湖泊用土填了,然后來種地,這也導致了玄河一旦水大了,漫出來,就要成災。

  林紹聞說這修建水庫也很難,畢竟要占那么多田地。

  “這就是短視了,這水庫能夠少多少收成,但是玄河一旦泛濫,那豈是那點收成能夠比的,而且這年年疏淤泥,花費也不少,我這個乃是萬世之計。”

  林紹聞聽了之后,沒有回答,而是記了下來,準備上奏給圣人。林紹聞又詢問了這件事如何善后,李昌吉說只能從各地借調糧食,到時候還糧食而已,河左富足,只要一兩年收成,就可以將這欠的換上了。若是圣人舍不得這些錢銀的話,到時候民變起來了,那就不是這點了。

  李昌吉說到這里,嘲笑說:“這天下事就是壞在了短視上面,他們只想著自己不會受災,不會想到為后代計,這有了弊端,也不去治理,只是想著不致命就算了,這拖著拖著,等到真的要命的時候,想要挽救的時候,已經不可以了。”

  林紹聞說很多人都沒有才智去解決問題,他們只能這樣走一步算一步。

  李昌吉說這倒也是,畢竟這天下庸人多,賢人少,若是真的人人是圣賢,那么這天下也就是堯舜之世了。

  林紹聞聽了李昌吉的話,心想這人倒是可以一用,他將南都的事情說了出來,主要是說了妙玉那個案子。

  李昌吉聽了之后,感嘆說:“真是可嘆可嘆,沒有想到,像陳少爺那樣的人,也會用刑了。”

  林紹聞心想自己說這話可不是為了討論用刑,李昌吉繼續說了,這用刑是惡習,這西戎有一句話說,這能受得住刑自然不會說,受不住的自然也不會說實話,無論怎么樣,用刑都是下策。

  李昌吉開始款款而談,說自古以來,刑罰都是越來越輕,畢竟禮記說了,只有亂國才用重刑。在上古之時,有五刑,這大辟之中,還要車裂和腰斬這些,而到了陳朝以后,只是絞和斬,就算十惡不赦,也只是斬立決,很少有滿門五刑加身,然后車裂的。

  到了虞朝文皇帝的時候,也有了明文規定,用杖不得超過兩百,不等將犯人打死,這若是打死了,那么文官降職,武官免官,若是是三人以上,這文官流千里,武官戍邊。

  這是虞朝的恩典,希望以禮儀來約束眾人,而不是刑罰,輕刑重節是虞朝一個大方針,而到了如今,這些官員卻已經不顧這些,只是想著三木之下,沒有不實,這是有罪的還好,若是無罪,那豈不是冤枉了。

  就算是清官,也難免覆盆之下,難見天日,所以用刑應該極為謹慎。

  林紹聞聽著李昌吉絮絮叨叨說了這么多,心中有一些不悅,他來這里,自然不是來聽說教的。

  林紹聞這人不會隱藏自己的心意,心里想著什么,臉上就表現什么,李昌吉見到這個情況,心中嘆氣一聲,心想林紹聞也不過如此,不值得自己效力。

  李昌吉心中有了這個想法,于是對著林紹聞拱手說:“不知道小冢宰你認為如何?”

  “這是一番正論,林某受益良多。”

  林紹聞說完,李昌吉繼續說:“這件事,看來傅公子的人有心針對小冢宰,不過小冢宰你不要太過擔心,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而且這多做多錯,等日后傅公子必然會不攻自破。”

  這句話在林紹聞看來不過是一句廢話,不過他還是謝過了李昌吉。

  說道晚上,李昌吉都是談著大道理,林紹聞雖然佩服李昌吉的博學,但是卻嫌棄里昌吉迂腐,也是也沒有強求李昌吉和自己前去南都了。

  當天晚上,李昌吉和周水田聊起了林紹聞,周水田對著李昌吉說:“昌吉,這一次小冢宰算是禮賢下士了,你為何不和他一起前去南都,施展自己的本事呢?”

  “周兄,你莫要取笑我了,連我都能看的出來,這位小冢宰不是一位能成大事的人,我就算前去,也不過是明珠暗投而已。”李昌吉說道這里,搖頭說:“這位小冢宰,不學無術,身居高位,只怕日后會難以善終了。”

  “我倒是不這么看,小冢宰的確有一些紈绔之氣,但是心地善良,心善者終會善終。”

  周水田說道這里,嘆氣一聲說:“不過他和傅公子之間,難免會有一場大案,到時候無論誰勝,朝廷都會流不少的血。”

  李昌吉聽到這話,對著周水田說:“這叫做不破不立,這樣也好,這一次他來找我們,我們雖然不去協助他,但是也可以介紹一些河左賢士給他認識,這些人若是愿意幫助小冢宰,小冢宰自然不用擔心傅公子。”

  周水田說是,兩人開始將自己知道的賢士名字給寫下來。

  在他們那寫的時候,陳秋石告訴林紹聞,這李昌吉是一位賢能之士,無論如何林紹聞都要請他離開書院,林紹聞也將自己的看法說了,他認為李昌吉只是一個迂腐的書呆子,這樣的人,聽他談論大道理可以,讓他做事是千難萬難。

  陳秋石說不是,李昌吉這個人是有真才實學的,他說談的就是正道,若是李昌吉出來的話,乃是天下萬民之福。

  林紹聞告訴陳秋石,這不可能,一個人在厲害,也治理不了天下的,這天下是靠著百官來治理的。

  這是林紹聞看到林泉文集里面的話,他這說出啦,陳秋石還不知道怎么回答,陳秋石勸了幾次,林紹聞也答應了請李昌吉去南都,但若是李昌吉不愿意的話,自己也就沒有辦法了。

  這一點陳秋石說自然,這賢士不愿意出山,也不能強求。

  第二天,林紹聞在此邀請李昌吉,李昌吉謝絕了,將那一份名單給了林紹聞,告訴林紹聞這些人都是河左賢士,不屑時文,又不是勛貴之后,所以不能當官。

  林紹聞點點頭,說自己會親自前去請他們出山的,這一點李昌吉倒是沒有反對,對林紹聞到是高看了幾分。畢竟以林紹聞的身份,能夠親自前去請,那是萬分難得了。

  接下來林紹聞和告辭了,梁法堯也沒有挽留,林紹聞離開這里,按照上面寫的,先去拜訪了豐城里面的寒士。

  這些寒士才學不錯,只是沒有機會,如今林紹聞愿意拜訪,請他們出山,他們自然答應了。

  在豐城帶了幾天,林紹聞離開之后,身邊就多了幾人,雖然不是同一食穿,但是也是厚待這些人。

  林紹聞回到南都的時候,已經是五月中旬了,這一次他帶來的寒士就有二十四人,除了三個已經嘯聚山野的,李昌吉他們介紹的都來了。

  這些人的名氣也不小,南都的人聽說之后,更加贊嘆林紹聞了。

  這也是正好,圣人也回了林紹聞的旨意,告訴林紹聞,他這個小冢宰自然應該整頓吏治,這件事可以全權交給他。

  有了圣人的允許,那么林紹聞就開始抓人了,這一次不止有陳秋石了,這二十四位寒士也在協助,在他們的幫助下,一切都竟然有序。

  傅公子知道林紹聞是針對自己人,但是林紹聞的審判都有依據,他想要挽救都沒有機會。

  林紹聞這一次甩手掌柜倒是當的安逸,這些寒士有的精通算數,這賬本上有問題,寒士一眼就看出來,有的擅長觀察臉色,誰有說謊,立馬就揭穿了,有的擅長書寫,案卷寫的漂亮,讓人找不出毛病。

  到了六月初,傅公子的一百零八將就有了五十三人被林紹聞或關或貶,雖然核心人物沒有多大損失,但是眾人卻是人心惶惶,不知道如何辦。

  傅公子原本希望有人依附林紹聞,然后借機會攻擊林紹聞,哪知道林紹聞壓根不用南都的人,而是自己找來一些寒士,自己還不好對付了。

  當然也有人來依附林紹聞,林紹聞也不表態,他就是不得罪,也不拉攏,讓這些人放心,自己不是和他們做對就是了。

  在林紹聞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一個寒士勸諫林紹聞,說到了這個時候,差不多可有收手了,若是繼續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林紹聞詢問理由,這人告訴林紹聞,如今大皇子還信著傅公子,到時候傅公子說林紹聞借此機會,對付大皇子,報當初大皇子得罪自己之仇,那么豈不是得罪了大皇子,如今收手,到時候就算傅公子告狀,林紹聞也可以解釋,并非是針對傅公子,而是為了整頓吏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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