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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四章伯慈侄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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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泉沒有反駁,看著小司馬,對著小司馬說“小司馬,說起來,我應該叫你一聲大伯才是。”

  小司馬看著林泉,仔細打量,搖搖頭說“不可能,魏思思死之前,絕對沒有留下子嗣。”

  “這乃是上天憐見而已,小司馬,書院那么多人可是在九泉之下等著你的。”

  小司馬聽到這話,臉色一沉,對著林泉說“林泉,你這個假冒的公子,等我上奏上去,到時候,就算我不能活,你也別想好過。”

  林泉對著小司馬說“這公子難道還可以假冒嗎?小司馬,你真是氣數盡了,連這種話都可以說出來。”

  林泉說到這里,對小司馬嘆了一口氣。

  小司馬這才想到,林泉這個假公子,圣人肯定是知情的,圣人既然這么欣賞林泉,這個假公子也是真的公子。

  小司馬看著自己這個侄兒,對著林泉說“哼,林泉,就算圣人知道,他心中一定有忌諱,你如今還有用,圣人才聽之任之,等到圣人覺得你不妥當的時候,只怕你連這個體面,想要都要不到。”

  林泉笑著對小司馬說“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說,不管如何,話我已經帶到了,小司馬若是一意孤行,不愿意領受圣人給你的體面,到時候,不止你一個人倒霉了,就連我那些堂兄弟,想要一條活路都難。”

  小司馬臉上露出痛苦之色,神情毒辣地看著林泉,林泉還是無所謂的坐在那里,如同一切都在自己預料一樣。

  這沉默了良久,仆人在外面說“老爺,外面有個尼姑求見。”

  “請她到書房來。”小司馬如同抓到的一根救命稻草,希望這個人的出現,能夠挽救如今這個局面。

  很快,那個尼姑到了門外,念了一聲佛號,小司馬說了一聲進來吧。

  “貧尼見過小司馬。”

  這尼姑見到林泉的時候,不由掩嘴,樣子十分驚訝。

  小司馬也如同見了鬼一樣,他忍不住打量了良久,最后才顫抖地說“小姨,你,你還活著……”

  “貧尼圓真,小司馬你認錯人了。”

  “小姨,我怎么會認錯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李朱碧的確死了,如今活著的只有貧尼圓真,這位施主是……”

  小司馬心念急轉,立馬想到一個法子,連忙說“小姨,你看到他的容貌還沒有認錯他是誰嗎?”

  “你,你是歆兒的兒子。”

  林泉看著這個圓真,疑惑看著他。這時候小司馬冷笑說“這是你祖母的妹妹,也是你的姨婆。”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我的確已經是一個已死之人。”

  圓真想到了那一日,茍二雖然刺中了她了,但并非是要害,當時劉李氏見此情景,也算愚者千慮,必有一得,讓圓真假死。

  圓真這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之后,也算是看透了世情,出家為尼。

  劉李氏活著的時候,也時不時關照一下,劉李氏死了之后,圓真也有云游四方。

  今年恰好圓真到了這里,聽說了小司馬到來的消息。

  如今圓真也是半只腳入了土,自然想要見自己唯一一個親人最后一面。

  她是沒有想到,林泉竟然也在,劉遠一家子,總算聚在一起了。

  圓真看著林泉,以為林泉是劉歆和魏思思的子嗣,那一天,她也聽劉李氏說過這件事。

  如今看著林泉一表人才,儀表不凡,身上既有劉歆的書卷氣,又有一種貴氣,不由心中替劉歆高興,劉歆也算后繼有人了。

  “小姨,你認為這個小子是什么好東西嗎?他如今改名換姓,當了鎮國公的兒子,若是我那個不成才的弟子泉下有知,只怕會后悔生下這個不孝子。”小司馬說到這里,圓真看著林泉說“這么說來,你就是當今大冢宰,智勇侯的林泉了。”

  林泉點點頭,對著圓真行了一個禮。

  圓真沒有理會小司馬的話,而是看著林泉說“林泉,你父親他一心只讀圣賢書,希望能夠當一個好官,清官,為天下百姓謀福祉。而如今,你也算繼承了他的遺志。”

  林泉聽到這話,連說不敢,圓真看著小司馬,對著小司馬說“雖然他改了姓名,但是他能夠為天下蒼生謀福,你那弟弟在九泉之下,也會感到欣慰的。小司馬,反而是你,這些年來,你的所作所為,不止你母親痛心,就算你九泉之下的父親知道了,也不會感到高興的。”

  “小姨,我乃是奉命行事,這當官的,只有忠于君王的,至于父母是否見諒,那非是人臣所能顧慮的。”

  小司馬還是一臉忠誠的樣子,林泉看著小司馬這個樣子,笑著說“那么小司馬,你就盡快,別讓圣人久等了。”

  小司馬聽到這話,臉一紅,對著圓真說“小姨,你今天來的真巧,你就看看,我這個侄兒,絲毫不念親情,如今要逼著我這個……”

  林泉不等小司馬說完,對著小司馬說“我這也是奉命行事而已,小司馬,請吧。”

  圓真見到這個情況,有些不明白,對著小司馬說“這,這是怎么回事?”

  “這個小子,公報私仇,上奏讒言,在圣人面前中傷我,如今圣人大怒,想要了甥兒這一條命。”

  圓真見到這個情況,急的念著阿彌陀佛,然后對著林泉說“林大人,不管他以前做錯了什么,他終究是你大伯,這血濃于水,你真的忍心如此嗎?”

  “師太,我也不愿意這樣,可惜這乃是圣人的旨意,小司馬若是識趣,自我了斷,那么我那五個堂兄的前途還能保住,若是他不愿意的話,那么只怕這大房就要絕嗣了。”

  林泉也故作為難地說,最后嘆氣一聲說“生死不過帝王恩,小司馬早就應該明白了才是。說起來,這些年來,圣人給體面的大臣屈指可數,圣人能將此恩賜給大伯,也算是念在大伯多年勞苦功高了,”

  林泉說到這里,聲音哽咽地說“想我父親大人,梟首之后,還要傳首天下,最后連一個全尸都不可得。”

  圓真聽到這話,也不由嘆氣一聲,林泉看著小司馬說“當初監斬的就是小司馬你,小司馬,當時你可念過什么親情,想過什么血濃于水。”

  小司馬聽到這話,義正言辭地說“劉歆他自甘墮落,散步邪說,謗上無法,這樣大奸大惡之人,難道我不應該大義滅親嗎?林泉,你是一個讀書人,你捫心自問,你父親所作所為,是否應當處死。”

  “就算先父罪當死,那也不應該你來監斬。”

  “哼,皇命難違。”

  “那如今亦當如此,小司馬,時候不早了,請吧。”

  小司馬看著林泉,對著林泉說“林泉,急什么,如今我親人團聚,難道你還不準我招待一下客人嗎?”

  “小司馬請便,本官就告辭,明日早上,本官會再來,希望到時候,本官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復。”

  小司馬聽了之后,對著林泉說“請了。”

  林泉離開這里的時候,看了一眼,對圓真說“師太若是此間事情處置妥當,可以到鄙處來。”

  圓真只是茫然點點頭,林泉也沒有在理會,他走出小司馬府上的時候,神情說不出的得意。

  他多年心愿算是達成了,如今他只需要等到,明天的太陽升起,他的大仇就算得報了。

  林泉在回去的路上,一個和尚攔住了他的馬車,林泉是便服而來,自然也沒有帶儀仗,這和尚才有機會求見。

  “貧道真言,見過大冢宰大人。”

  林泉看到這個真言,心中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這個真言眉間全是煞氣,舉止之間,十分輕佻。

  林泉詢問他是哪個廟的和尚,找他所謂何事。

  “貧道師尊乃是大自在居士,今日找大冢宰,是有一件事想商談。”

  林泉看著這個害了大自在居士的和尚,不由一笑,倒是來了興趣,于是找了一個茶館,和這個和尚做了下來。

  他們坐在雅間,倒是一個的可以放心談事的地方,真言行禮之后,對著林泉說“林冢宰,貧道此次求見,乃是為了楞伽經而來。”

  “哦,向來是本官找他人要東西的,今朝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本官要東西的。”

  “大人誤會了,貧道就算有諸佛庇佑也不敢向大人要東西,反而是貧道是想要將這楞伽經送給大人你。”

  “是嗎?可惜你晚了一步,你師尊已經將這本經書送給我了。”

  “大人,你知道傳燈這個和尚嗎?”

  “略有所聞,若是本官知道的沒有錯,他好像是你的師公。”

  真言點點頭,恭敬地說“大人,實不相瞞,我這個師公,他為人奸詐狡猾,是一個十足的惡人。”

  林泉見真言這么說,神情嚴肅地說“是嗎?”

  “這件事假不了,說實話,我師公就是死在邙山魏女俠的劍下,邙山魏女俠雖然和朝廷作對,但是也不失為俠義道上的人,我師公死在她手里,足見其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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