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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意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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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聽到這話,心想無相這個似乎不太厚道,這么大的事情,到了這個時間點才說。

  這些道人自然也不敢指責無相,無非是出言說不怕此人來,就怕此人不來云云,一時間,清丈道士群情激奮,好像若是那個劍客到來,就會被他們擊敗一樣。

  無相揮揮手,讓他們靜下來,然后說自己絕不會因此怕事,自己就算不再是掌門了,也會在今天晚上,和新掌門齊心合力,用明心劍法擊潰強敵。

  無相說到這里,沉吟了一聲,然后告訴門下弟子說“此事事關重大,關乎本門聲譽,貧道思前想后,覺得若是年齡太輕,未必能夠擔當如此重任,若是年齡太大,就如同老夫一樣,年老力衰,有心無力,于是這新掌門,要過了不惑之年,但是不到耳順。”

  這個要求說出來,四位長老臉色都不怎么好看,心想這無相知道不能傳弟子,于是準備改傳他們這些長老師弟了。

  不過四位長老倒是沒有反對,傳給弟子倒是不如傳給他們,于是無極笑著詢問說“不知道掌門師兄準備讓誰執掌清丈呢?”

  無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著青山劍客說“師弟,你在多年前就有出家的想法。只是先師覺得你定力不足,于是讓你在上下歷練一番,磨礪心性。”

  青山劍客說著是,然后跪在無相面前,對著無相說“掌門師兄,這些年來,師弟已經明白了,師弟愿意出家修道,求一個逍遙自在。”

  無相點點頭,然后就讓準備好弟子上前,開始給青山劍客授箓,最后給青山劍客娶了一個道名叫做無智。

  這收了了無智之后,無相對著眾位弟子說“無智的劍法,天下知名,他的品德,也是素來被人敬仰,貧道準備將這掌門之位讓給無智,不知道清丈弟子是否有異議。”

  眾人被無相給弄懵了,無量心機最為深沉,開口說“掌門師兄,無智師弟的本領我們是佩服,只是他從來沒有在山中修道,讓他來做一個表率,似乎有些不太妥。”

  “這修道人何須表率,有掌門是修,無掌門亦是修。修道非關他人,而是修己。”

  聽到這話,無爭對著無相說“掌門師兄,你要選誰,師弟都沒有一件,只是師弟擔心一件事,掌門師兄,今日那人就會前來,若是無智師弟并不能退敵,那又當如何?”

  “若是無智不能守住清丈的顏面,那么無智自然應當退位讓賢。”無相知道自己這四個師弟在打什么主意,信心滿滿地說著。

  無爭見無相把話說的這么滿了,也就不敢在多言。

  因此,無智并沒有立即繼承掌門之位,被稱為代理掌門,然后等待今天晚上的強敵到來。

  無相和無智也過來告罪,劉思永他們本來就是來看熱鬧,也覺得有什么,他們倒是期待今天晚上的比試。

  在下午休息的時候,無爭來拜訪了劉思永,首先一見面,無爭就讓劉思永原諒他失禮,這么多天了,也沒有拜見他。

  劉思永向來不在乎這些,讓他無須多禮,寒暄之中詢問無爭的來意。

  無爭說的憂心忡忡,說這一次清丈若是輸了,那么就會在江湖上抬不起面子來。

  劉思永說未必,不過一場比試而已。

  無爭說這不簡單,劉思永作為一個公子,自然不懂,這明心劍法是清丈的面子,若是有人破了這劍法,就是狠狠打了清丈眾多弟子的耳光。

  劉思永見他說的如此嚴重,詢問說自己有什么可以幫忙的。

  “不悔師侄說林公子你也懂得明心劍法,到時候若是無智輸了,還請林公子出面,教訓一下那個狂徒。”

  “可惜本公子的劍術不過是一個花架子,到時候只怕幫不到你們,反而落了貴派的面子。”

  “林公子,你劍法高絕,乃是當時第一,這天下有幾個人能在劍法上勝過你老呢?說來慚愧,林公子你還是客人,我們卻要客人幫忙,實在汗顏汗顏。”

  劉思永見無爭執意讓自己出手,看著無爭的眼睛,詢問無爭“道長,本公子不明白,你為什么一定要本公子出場呢?”

  無爭連忙行大禮說“這也是為了清丈,若是無智不能取勝,那么山中也就沒人能夠勝過那人了,還請公子,救救清丈。”

  劉思永把玩手中的描金扇子,沒有說話,一刻鐘之后,劉思永才說“那人是什么來歷?”

  “這人的來歷,掌門師兄不愿意說,似乎來頭極大。”

  “會不會是魏逆呢?”

  聽到劉思永這話,無爭先是一愣,然后開口說“這個,這個,或許是吧。”

  “既然是魏逆,似乎不用講什么武林規矩,等他上來,我就讓屬下拿下他就是了。”劉思永將扇子展開,將臉遮住,用扇骨縫隙看著無爭。

  無爭很明顯露出了詫異的神情,連忙說“這,這,這小的不知道他具體來歷,不敢隨便污蔑他。”

  “不管他是不是,那么我們先抓了,就不用代理掌門出手了,到時候,清丈的面子不就是保住了嗎?”

  無爭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么反駁,只能喃喃說著什么。

  劉思永合攏了扇子,對著無爭說“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是,是好事,只是林公子,若是此人不是魏逆,到時候江湖同道也怕會取笑我們?”

  “只要進了詔獄,他是自然是,他不是也得是。”劉思永走上前,用扇子敲著無爭肩膀,在無爭的耳邊說“你這么不情愿,莫非是清丈一直暗中和魏逆有來往?本公子聽說你弟子無歧就是魏逆的一員。”

  無爭聽到這話,臉色蒼白,豆大的汗水瞬間冒了出來,劉思永看到這個情況,不由一笑,讓無爭站起身來,對著無爭說;“好了,此事我自然會處置,你先下去吧。”

  無爭想說什么,但是劉思永揮手,對著無爭說“無須多心,你放心好了,一切有我。”

  劉思永等著無爭離開之后,坐在那里,原本以為會等到無量到來,沒有想到無量到晚膳的時候都沒有到來,劉思永雖然意外,但是沒有在意。

  用完晚膳之后,劉思永到了大廣場,今天月色正好,大廣場上倒是有些明亮。

  這些清丈弟子都在,等待那日的到來,劉思永看著正使和副使都沒有來,詢問了一下,得知這兩位大人對于這些江湖恩怨沒有興趣,如今在房間里面挑燈夜讀。

  劉思永也優哉游哉的坐在那里,趙甲看了一圈弟子之后,對著劉思永說;“林公子,有幾個棘手的人。”

  劉思永順著趙甲的目光看了過去,見到了女扮男裝的東小姐,東小姐雖然這般易容,但劉思永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劉思永將香茗放下,對著趙甲說“讓這些清丈弟子離開。”趙甲點點頭,讓伺候在一旁的清丈弟子離開這里。

  這等到了月上中天,山門那邊出現了一道人影,這人吟誦著一首詞,如同文人雅士一般悠悠哉哉走來。

  “綠樹聽鵜鴂,更那堪、鷓鴣聲住,杜鵑聲切。啼到春歸無尋處,苦恨芳菲都歇。算未抵、人間離別。馬上琵琶關塞黑。更長門翠輦辭金闕。看燕燕,送歸妾。

  將軍百戰身名裂。向河梁、回頭萬里,故人長絕。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正壯士、悲歌未徹。啼鳥還知如許恨,料不啼清淚長啼血。誰共我,醉明月?”

  這人到了大廣場中央,眾人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個少年文士,年齡大約和劉思永差不多,容貌有些英氣,不過看著有些和中原人不同。

  “你是何人?”無量先發問了,

  “鐘神秀。”這個少年文士不卑不亢地說著,然后望著四周說“不知道哪位是清丈無相道人。”

  無相走向前來,對著鐘神秀說“這位施主,貧道就是無相,想必今日來破這明心劍法的,就是閣下吧。”

  “是的,道長,請恕小生狂妄了,只是先師遺愿,做弟子的不得不代勞。”

  無相聽到這話,念了一聲福生無量天尊,然后說“鐘施主,既然如此,那么貧道也按照規矩,和我師弟一同施展這明心劍法,和你較量一番了。”

  “是的,道長無須客氣,這原本是我師尊所定下的規矩。”

  “貧道有個不情之請,還請鐘施主原諒,鐘施主,若是你敗了,這樁恩怨從此一了百了,你的門人弟子再也不用來伸量這明心劍法了。”

  “這是自然,若是小生敗了,說明這明心劍法的確是毫無破綻的。”

  雙方說定之后,就到了廣場中央,四周道人都讓出位置來,靜靜觀看。

  三人握劍在手,無相行禮之后,和無智讓了這個少年三招,他們兩個人前輩聯劍對付這個少年,已經算是不公平了,若是不讓招,就算了也不光彩。

  鐘神秀隨便攻擊了三招,等到三招過后,鐘神秀認真起來,長劍化作大江大河,以排山倒海之勢壓向無相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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