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了笑面虎，算是個不錯的開始。
搞心態。
出現的時間不固定，才最有效。
讓笑面虎永遠猜不到。
回警局休息了一個小時，紀賢通過總臺詢問到笑面虎車子的所在位置。
在東星一家貿易公司大門外。
然后又是慣例地停在顯眼處。
告訴笑面虎。
嘿，我又來了。
“吳哥，怎么辦？等下還要去談生意嗎？”名叫阿全的小弟非常忠心，剛放出來就回到笑面虎身邊。
所謂的生意見不得光。
“沒得談了。那些人見到紀賢還不躲得遠遠的。”笑面虎心情很差，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我們是被最難對付的人給纏上了。”
要是一般警察還好。笑面虎手段多得是。
但唯獨紀賢例外。
打又打不過。比無恥吧，似乎對方更不要臉。
就目前來說，笑面虎是真沒轍。
但能混到堂主，他的心性比起一般古惑仔要好。
起碼繃得住，沒那么快崩潰。
折騰一天，無果。
紀賢準備下班回家。
搞人心態是個長期活，紀賢也不急。
“志敬。忙了一天。去哪吃一頓？”
“就去新開的那家燒烤吧。每次從那經過都饞得受不了。”
“我也要去。”芽子神出鬼沒，湊了過來，還拉來楊麗青。
“長官，你呢？”紀賢問剛出來的程峰。
“行，一起吧。順便買點回去給老婆吃。”
標準顧家好男人。
就在紀賢等人準備磨刀霍霍向燒烤時，處長出現了。
真是意想不到。
“處長！”紀賢等人敬禮。
“下班了？紀賢，等下要去哪瀟灑啊？”亞當斯一臉笑顏。像極了前來關懷下屬的好領導。
“額……燒烤。莫非長官也有興趣？”紀賢摸不清處長的意思。
“那就是有空？”亞當斯笑意更甚。
讓在場眾人不由得警覺起來。
一般老板說這句話，就是為了讓員工多做事。
果然。
亞當斯下一句就來了。
“既然有空，干脆去幫幫行動部的沖鋒隊吧。”
加班？
其實還算正常。
每次遇到大案要案，重案組經常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
但跑到別的部門加班。
這還是頭一次。
程峰好奇：“處長？沖鋒隊人手會不足？莫非有情況？”
“嗯。最近洪興和東星兩個社團沖突加劇。雖然沒有大規模打架斗毆，但雙方摩擦不斷。現有巡警，沖鋒隊已經疲于應付。”
“那我們都去幫忙吧！”何志敬正義感爆棚，同時也想在處長面前刷下存在感。
“咱們重案組事務也不少。各位還是好好休息。反正也用不了這么多人。紀賢去就行。”
不對吧！
紀賢奇了怪了，合著自己就不用休息？就不是人？
香港警方最高長官的命令又不敢違抗。
只能告別香噴噴的燒烤，跟著處長走。
楊麗青挺擔心。
“最近紀賢有得罪過處長嗎？要這樣整他。”
芽子和何志敬也表示同樣的擔憂。
資深高級督察程峰卻看得透徹。
“呵呵。你們就別瞎擔心了。處長這擺明了要給紀賢機會。有沖突的地方就有功績。我們還是提前準備好紀賢的升職禮物吧。”
說實話。
幾人還挺羨慕紀賢的。
能受到如此的關照。
地下車庫，沖鋒隊停車處。
沖鋒隊的主要職責為執行機動性巡邏，處理突發事件，對報警電話作出緊急回應，支援其他軍裝兄弟等等。
類似于軍隊中的自由游擊隊。
哪里有事情，就往哪里跑。
整體工作強度極高，在警隊里數一數二。
但能增添不少履歷，升職快。
沖鋒隊用車外形和面包車差不多，但經過加固處理，要比一般的車堅固。
車旁站了兩人。
一個穿白制服，警司級別。紀賢記得他是電影里的角色。
另外一個便裝平頭，有點肚子的胡子大叔也眼熟。
“我來介紹。”亞當斯親自當起中介人，“這位是黃炳耀警司。也是行動部部長。”
紀賢記得。
奪命剪刀腳嘛。
短發，心寬體胖。
光看外表會覺得他挺沒用，但實際上還是相當厲害的。
“哎呀，真該死。”黃炳耀直接上手，捏紀賢的身子，“細皮嫩肉的。還這么帥。不去演戲可惜了。”
“額……謝長官夸獎？”紀賢總算體會到當時周星星的復雜心情。
“這位呢…….額。你是？”亞當斯不認識另外一個。
但紀賢認識。
軟飯硬吃曹達華，達叔。
果不其然。
他挺著啤酒肚，艱難立正。
“報告長官！沖鋒隊曹達華警長！！”
“達華呢在行動部工作多年，經驗豐富。”黃炳耀力挺自己屬下，“由他帶紀賢，沒問題。”
“滴滴。”
曹達華手中的對講機傳來總臺資訊。
“請附近的巡邏車注意。油尖旺地區一家洗浴中心發生糾紛，地址是華東路214號。”
“這里是警長曹達華，編號PC13221。立即趕往現場。”
“總臺收到。祝你好運。”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剛到就有活。
幾人上車，紀賢納悶。
“額，處長，你跟來干嘛？”
亞當斯面無表情。
“我做事，還用向你報告？”
“…….”紀賢知趣閉嘴。
但他看到處長和黃警司兩人眉來眼去。
總覺得自己上了賊船。
實際上。
這是亞當斯和黃炳耀一起策劃的。
當時，亞當斯一心想著給紀賢升職，但一時間，不太清楚如何入手。
剛巧，黃炳耀對紀賢去了刑事部重案組耿耿于懷。
就提議讓紀賢有空到行動部加班。
一來，可以鍛煉紀賢，給他更多的機會。
二來，黃炳耀也可以靠紀賢提升功績。
總之就是多贏。
兩人就此一拍即合。
定下了拉紀賢上賊船的計劃。
“碰！”
紀賢拉上車門。但沒一會兒，車門就自動滑開。
“碰！”
依舊自動滑開。
“黃警司，你這車門壞了。”
“哎，處長。你也看到了。”黃炳耀坐副駕駛，回頭望向亞當斯，“沖鋒隊的裝備早已破舊不堪，早該換了。
這車在我剛入警隊的時候就已經服役，得有二三十年的歷史。”
“黃炳耀。我也說過很多次了。咱們缺錢。”亞當斯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因為要回歸了。上頭的撥款在逐年減少。
要不是跛豪的一千多萬。今年還不知道該怎么撐過去呢。”
“唉。”黃炳耀沒有繼續纏著要預算，只是拜托紀賢要死死把門給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