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星君：“……”他現在不承認，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顧折聽著他的心聲，不由哂笑。
這個貪生怕死的東西，靠著八方迎合，諂媚討好玉帝混到高官，混成心腹，其實除了安排仙家渡劫的命格，什么用也沒有。
甚至還比不上太白星君。
“顧……顧折，你若敢殺我，陛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司命星君看著顧折越來越冷的臉色，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結結巴巴說話。
顧折忽然瞥了過來。
司命星君身子一抖，身下頓時漂出一層黃澄澄的液體。
他被嚇尿了。
“真慫。”顧折嫌棄地皺眉，退開一大步，一腳踹開他，“告訴我一件事情。”
“你便可以不殺我么？”司命星君忙問。
顧折：“……”
一旁收了陣法，遠遠看戲的東華帝君：“……”
好慫。
“太白星君，他可是洪荒時代過來的？”顧折緩緩問道。
“啊？”司命星君先是一怔，想起甚么，忙面色一變。
“換個說法，他是不是奪舍重生，玉帝心知肚明，卻佯做不知？”顧折緩緩摩挲青龍偃月刀的刀鋒，口吻那樣漫不經心，“你若敢說一句謊話，我便用它，削掉你一塊皮。”
正準備扯謊胡說八道的司命星君：“……”媽的太狠了吧，這和千刀萬剮有什么區別。
他咳嗽一聲，緩緩權衡起來。
若是不說，便會死；
若是說，許是可能又一線生機。
思量過后，司命星君吐出一口濁氣，閉了閉眼睛。
對不住了，老星君大人。
“是。”司命星君重重點頭，像是如負釋重一樣。
“他是什么身份？”顧折又問。
“他曾是神族的一代帝君，后來發現仙族崛起，神族落寞，便暗中投靠玉帝陛下，成為了內應，幫助陛下一道整垮神族根基。這也便是，為何后來神魔大戰，神族全軍覆沒的原因之一。”司命星君越說到后面，聲音越輕。
因為，身前之人的氣息越來越冷，一身靈魂威壓也越來越強勢。
司命星君心頭大驚。
這貨都還沒有飛升渡劫，怎么靈魂威壓就可以碾壓他了。
他到底是誰。
“所以按照你的說法，當年神族覆滅，太白星君也摻了一腳？”顧折緩緩挑眉。
司命星君僵硬頷首。
顧折點點頭，提刀直接削掉了司命星君的左臂。
一聲慘叫響絕天際。
“顧折你言而無信，你說好不殺我的！”司命星君齜牙咧嘴，心疼地看著那掉在地上的半邊臂膀。
他猛地看向顧折，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逗笑了顧折。
“我沒說殺你，我也沒說不殺你。”顧折說罷，又提刀削掉了司命星君的另一邊臂膀。
又是一聲慘叫。
東華帝君默默收回視線。
老祖宗似乎比當年下手還要狠。
當把司命星君折磨的半死半活之后，顧折終于收了手。
他將暈過去的司命星君丟給東華帝君，收了長刀拍拍手：“把他帶回天庭，丟到玉帝老兒面前，告訴他，司命星君將太白金星的密辛說給我聽了，看他作何反應。”
東華帝君這才收起渾水摸魚的態度，朝著顧折微微作揖應下。
“老祖，您似乎，和司命星君有深仇大恨？”還是出于好奇，東華帝君出口問道。
“沒什么深仇大恨，純粹看不慣他的狗腿子笑容。不過，非要說深仇大恨，也不是沒有。”顧折若有所思起來，“當年上古時期，他安排著仙族天道，去我師尊渡劫之地搗亂。”
上古啊，這仇記得可真久。
不過若是換做他，滅師之仇，無論隔了幾輩子，他也是要討回一個公道的。
這一點，他倒是贊同老祖宗。
有些仇，以德報怨，就真的很假。
“老祖宗，小仙上天庭時，大抵會冒犯一下老祖宗，還請老祖宗莫要芥蒂。”東華帝君想起甚么，朝著顧折再度作揖一拜。
“無妨。”顧折渾不在意地擺擺手。
“老祖宗，您一身八卦推演之術出神入化，為何還要質問司命星君？”臨去前，東華帝君又問。
“這個，我自有用。”顧折微微一笑。
玉帝老兒敢使陰招，他也敢。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如此而已。
東華帝君領著司命星君上了天庭，當抵達南天門時，他讓自己的模樣變得狼狽一些，這才緩緩走進安天門。
南天門口，站著一眾仙家。
他們都是奉了玉帝之命，前來迎接十萬天兵天將得勝歸來的。
雖然，十萬天兵天將捉拿一個人族有點大材小用。
但是當年十萬天兵，連一只猴子都沒有捉住，所以這一次，他們心頭竟詭異地覺著，十萬天兵還是沒啥用處。
這一次，便是托塔天王李靖，三太子哪吒，灌口二郎神楊戩，也在其中。
他們都是百忙之中抽出了空閑時間，被玉帝派遣著特意前來等候的。
為的就是巴結東華帝君。
南天門一陣晃動。
眾者頓時屏氣凝神。
當看到東華帝君一身狼狽地走進來，拖著被削成人彘的司命星君時，一眾仙家傻眼了。
十萬天兵天將呢？
逍遙自在去了？
太夸張了吧。
“快去稟告陛下，十萬天兵天將……全軍覆沒——”東華帝君說著，便吐出一口血，暈倒在地上。
“帝君！”
眾仙家徹底慌了，也顧不得司命星君，直接一擁而上，將東華帝君帶去了封地。
至于司命星君，還是后來看門的仙家上來，看到一滴的鮮血之后，才發現已經氣息奄奄，模樣甚是恐怖的司命星君的。
他們當即嚇得呈報玉帝。
玉帝也被嚇了一跳。
司命星君怎么九成人彘了？
還沒從這個消息中回過神來，玉帝又聽到了一個讓心情十分不美麗的消息——
“陛下！東華帝君口諭，十萬天兵天將全軍覆沒，無一生還。他身負重傷，此后百年閉關，再不問塵世。若還有叨擾者，殺無赦——”
那呈報的小仙官垂頭呈報，感受到上位者的靈魂威壓格外恐怖，頓時哆嗦了一下身子。
陛下好嚇人啊。
“退下罷。”玉帝煩躁地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