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冷聲道:“把那些換班的人叫起來,讓他們挖開這個地方。愛.閱.讀”
“另外,把面前這兩個家伙,丟到地牢中去。”
“嚴加看管。”
中年人的命令一下,周圍的看守瞬間低頭。
“是!”
很快,帶著腳鏈和手銬的沈令和那個青衣男子就被關進了地牢,不過讓沈令感覺高興的是,這地牢一人一間。
“我怎么這么倒霉啊!”
一進地牢,青衣男子就開始抱怨道。
沈令堵住了耳朵。
不知何時起,他極其討厭這種宣泄著負能量的人,仿佛與這些家伙在一塊,自身都遭到了污染。
抱怨、焦慮、憂愁,等等這樣的負面情緒。
這些帶著濃郁負能量的情緒感染力,遠遠超過正能量的情緒。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生活本身不易。
沈令可不想變得和青衣男子一樣,在負面情緒中沉淪。
更何況,這個在負面情緒中沉淪的青衣男子,還有那么一點邪異。
沈令突然回想起那天上船時候的事。
那時候的他和青衣男子交談,青衣男子似乎并沒有那么喪。
有的,只是不得不強行上船的無奈。
但當到了武境,那次交談。
卻變了!
這件事,個中細節沈令無法猜測,他能做的僅僅只是顧好自己,并且遠離這個滿身負能量的家伙。
他閉上了眼睛,開始修煉起長生功法。
對于此事的沈令來說,修復自己的身體,恢復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時間流逝飛快 礦場的挖掘用了整整三天。
當尸體全部搬運出來,沈令和青衣男子被那些看守帶了出來。
看著那邊烏鳥的尸體,以及一些滿身灰土的奴隸尸體,沈令也不知道這一波,是誰虧了。
“我有一種預感,我們要倒霉了。”
青衣男子嘀咕了一聲。
沈令眨了眨眼。
相比于之前的惶恐不安,他現在感覺非常淡定。
既然青衣男子的烏鴉嘴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說他們確實要倒霉了。
不過沈令一點不慌。
青衣男子口中的倒霉,應該是跟面前這些礦坑的看守有關。
而他經過了三個日夜的修煉,實力已經恢復了大半。
“斬。”
中年人一聲令下。
沒有多余的廢話,兩把刀直接向著沈令和青衣男子劈來。
青衣男子瞬間翻滾,直接躲閃了這一次進攻。
而沈令,直接硬抗。
“咚!”
一聲悶響,大刀砍在沈令的身上。
沈令表情平靜地回過頭,用帶著手銬的手,掐住了身后那個看守的脖子。
他只是輕輕一捏 看守死了。
“你”
那邊,正在追逐青衣男子的中年人回過頭,目光疑惑地看著沈令。
和普通的人能觀察到身上一些氣勢不同,沈令不動用功法的時候,和一個強壯點的普通人無異。
可現在,這個強壯點的普通人,殺了他的人。
明顯有哪里不對。
下一刻,中年人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他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意境,直接籠罩了他的周身 將他釘在了地上。
緩步走到中年人的身邊,沈令低沉著開口,“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的是什么嗎?”
中年人搖了搖頭,試圖移動身體。
可是現在除了腦袋還能晃動,眼睛還能轉動之外,他連手指都動不了。
“我最討厭的,是人啊。”
沈令說著,將自己的手搭在了中年人的身上。
下一瞬間,只聽連續的幾聲脆響。
中年人的四肢盡斷。
而后。
沈令轟出一拳。
只見中年人的眼中帶著濃濃的驚駭,身體仰面倒在了地上,姿勢有些怪異的扭曲。
沈令緩緩抬頭,充滿血絲的眼中滿是殺意 不清楚因為什么,最近這些天,他內心的煩躁感一直在增加。
“殺!”
意境擴展到最大,奔雷之勢增幅。
沈令的腳步一動,就能接近一個礦坑的看守,隨后樸實無華的一記攻擊,成功收了看守的命。
“殺!”
一個又一個,倒在沈令面前的看守越來越多。
當他站在礦山的頂部看著下邊的時候,整個礦坑處,已經沒有一個看守存活。
“殺!”
眼中帶著殺意,沈令的手中凝聚出了一把特別大而且粗壯的九環大刀。
他從天而降,帶著奔雷刀法的速度和開山刀法的氣勢。
向著礦坑的中心,劈出了一刀。
這一刀,蘊含了沈令全部的力量,并且有著意境加持。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
礦山,塌了!
地動山搖過后,一聲厲喝傳來:“何人犯我器宗礦場?”
沈令緩緩抬起了頭。
只見一個穿著一身道袍的青衣老者,帶著一群人向著他這里狂奔。
“報上名來!”
一身道袍的青衣老者厲聲開口,語氣中的質問,咄咄逼人。
“散修,沈令。”
無門無派,沒有勢力。
沈令簡簡單單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眼神也慢慢恢復了清明。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在心里積累了那么多的負面情緒。
居然讓自己壓抑到這種境地。
真是瘋狂。
“散修?”
聽著沈令的自報家門,青衣老者大聲道,“什么時候,連散修也敢動我器宗礦場?”
“還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
沈令嘴角微微抽搐。
他看了看青衣老者,搖了搖頭道:“我以前認識一個老爺爺,活到了一百零八歲,身體健康,吃嘛嘛香。你想知道他為什么長壽嗎?”
青衣老者沒有開口,沈令繼續道:“因為,他從不多管閑事。”
“更不會盛氣凌人。”
“狂妄自大。”
沈令說完,那邊的青衣老者拔出了自己的長劍。
眼看著一場戰斗就要爆發,礦山突然產生了二次崩塌 地動山搖,一晃又一晃。
終于,晃動停止了。
遠遠的看著沈令,青衣老者沉聲道:“小娃娃牙尖嘴利的,不過動我器宗礦場,其罪當誅!”
戰斗無可避免,沈令也絲毫不慌。
那個青衣老者的實力雖然還不錯,但看這氣勢也不過是個二境宗師罷了。
他沒什么壓力。
一步一步向著青衣老者走去,沈令的意境很快和青衣老者的意境撞在了一起。
僅僅只有一秒鐘不到的勢均力敵,下一刻青衣老者的意境,就被迫回到青衣老者的身體。
“這”
感受著沈令這強大的意境之威,青衣老者眼神里充滿了不解。
能在沈令這個年紀達到宗師境界的高手,他不說全都認識,但也能認出個七七八八。
更何況,能在沈令這個年紀達到宗師境界的年輕人,都是大門大派的。
什么時候,一介臉生的散修也能修煉到這種程度 完全不應該啊。
“你太弱了。”
不緊不慢地走到青衣老者的身邊,沈令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漠。
在這個如同一個無形的巨大森林世界里,任何地方都適用于叢林法則。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肉強食。
強者才能獲得更多。
“不。”
看著沈令手里的長刀緩緩刺進自己的身體,青衣老者的眼中滿是不甘。
想他在器宗也是一個長老級別的人物,怎么今天被一個散修的武者,給碾壓到動彈不得。
“再見。”
沒有讓青衣老者感受到太多痛苦,沈令直接將其擊殺。
看著旁邊的那些少男少女,沈令的嘴角突然翹起,語氣古怪的開口道:“回去告訴你們宗主,這個礦場,是我沈令毀的。”
說著,沈令的目光向后,看向了那個青衣老者的尸體:“還有,這個老家伙,是我沈令殺的。”
“想要報仇,就來這里找我。我在這里等著他。”
沈令解開了意境威壓,看著那些依然不敢動彈的一群弟子,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在這個靈氣比凡境高了十倍的地方,這些弟子的實力居然大多都在四品以下。
實話說,有點差!
看著面前這些器宗的弟子,沈令舉起了刀:“怎么,還要我送你們走?”
“不用。”
一個器宗弟子咽了口唾沫,轉過身直接開始狂奔。
當這些人全部走了之后,一個帶著腳鏈和手銬的男人走了過來:“器宗宗主是個五境宗師,你確定要和他打嗎?”
看了看這個陌生的男人,沈令緩緩開口:“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他用刀劈開了男人的手銬和腳鏈,隨后指著面前的那些看守的尸體道:“鑰匙應該在他們身上,你自己去找就好。”
“我,就不勞你關心了。”
萍水相逢,雖是緣分,但沈令沒有太多想法。
從他動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惹上了器宗,而器宗器宗是五境、四境、甚至是六境宗師都區別不大。
他又沒有真的狂到和對方打。
該溜就溜。
從礦坑的那些住所搜了搜,沈令并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不過有一件事卻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之前的那個青衣男子,此時卻不知道哪里去了。
這個人,沈令很想找到他。
“呼。”
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沈令盤坐在地上。
他能感覺到自己貌似是被什么東西給影響了,整個人的狀態,有點像是入魔。
弒殺、狂妄!
幾乎再來一點點催化,他就和那些魔道的人物基本不差。
問題的關鍵,就在于那個青衣男子。
得想辦法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