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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大夏市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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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號別墅地下安全屋的通道口,心臟的刺痛來的突然,繃帶纏身的趙子良猛地開始渾身抽搐。

  是什么東西正在襲擊他,趙子良感覺到了心臟處被什么東西差點刺穿,如果不是鬼皮復蘇程度極高,抵御靈異的程度更上一層樓,他現在已經心臟被徹底毀壞,整個人恐怕會當場復蘇。

  環顧四周,盡是宛如鬼奴一樣的尸體,這東西不知疲倦的襲擊著,這種細枝末節的靈異不難處理,麻煩的是,這批東西里時不時會夾雜著恐怖的厲鬼。

  人與鬼混淆在這些鬼奴當中,數次襲擊讓趙子良有些顧不過來。

  對方打的就是人海戰術,就是人多欺負人少,你又能奈他何?

  心臟的刺痛還在繼續,趙子良很清楚,鬼皮的防護不是免疫,襲擊他的靈異雖然一時半會不至于致命,可要是放著不管,早晚他會在接二連三的襲擊下死亡。

  放眼四周,輕啐一口血塊,尖銳的牙伴隨著喘著的粗氣摩擦著,他沒找到襲擊他心臟的那只鬼,對方藏的很好。

  背后是戴鶴鳴與陳思寧剛剛進去的安全屋,趙子良不知道孫云的計劃是什么,但他做事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性格,既然決定賭在那個小崽子身上,那他就拼命賭到底。

  安全屋的黃金只能隔絕靈異,不能隔絕襲擊的馭鬼者,人類有的是辦法打開那個屋子,所以這個通道不能讓,最起碼在有消息讓他撤離前不能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樣的思維已經不適合現在的場景,革新會擺明了要趕盡殺絕,他們現在離開,也遲早會被人找上來,這一場沒贏,輸是遲早的事。

  「他媽的,晦氣。」

  鬼齒的尖牙把眼前的兩具尸體攪碎,趙子良那宛如厲鬼的模樣驚得四周的馭鬼者根本不敢近身。

  這家伙一副厲鬼即將復蘇的模樣,身上的鬼更是強的可怕,他們的襲擊不能對其致命,可對方的襲擊能夠一瞬間干掉他們。

  趙子良就站在那里,兇狠的目光一個個看向在場的人或鬼,擺明了誰做出頭鳥誰死,現在誰也不肯去觸這個眉頭。

  三號別墅,偏廳。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古怪味道,既像是陳舊的紙張,又像是什么其他物品發出的霉酸味。

  窗簾被遮蓋的嚴嚴實實,整個偏廳滿是黑暗,在黑暗的角落,一口棺材靜靜放置。

  這口棺不同于常見的木質或金屬質地,它透明而純凈,宛如一塊巨大的冰晶,晶瑩剔透,散發著幽冷的光芒。

  棺材內部,一個紙人靜靜的躺著,它的皮膚由細膩的紙張精心制作而成,呈現出一種蒼白而又不真實的色澤。這紙人的五官刻畫的極為精致,那雙目之中卻無有神采,卻是一派有眼無珠的畫像。

  棺木旁,身著黑袍的人影面容不悅,眼中的煩躁與瘋狂已經難以壓制。

  他緩緩靠近水晶棺,目光緊鎖紙人的心臟位置,而后,舉起手中的三寸鋼釘,用盡全力又一次朝著紙人的心臟刺去。

  「嘶」輕微的撕裂聲,那紙人的心臟部位被釘子穿透,又一次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黑洞,而后,再也不見動靜。

  那人影終于爆發,直接舉起手中的釘子連刺幾下,每一下他的身形都會距離棺木更近幾分。

  水晶棺,紙人傭。

  這口詭異的透明棺木在放入尸體后,會逐漸將尸體轉化為紙人,隨后只要將相關人員的血液滴至紙人之上,任何人對紙人所造成的傷害都會化為詛咒被對方所承受。

  人影的刺殺更強烈了,他滿腔壓抑著的怒火與瘋狂顯露無遺,表現出的不僅僅是怒火,更是一種莫名的渴望。

他在嫉妒,嫉妒眼前的紙人,嫉妒這該死的東西  為什么能夠躺在棺木里,而不是自己。

  好幾次,他都想拋開紙人,自己躺進去,可還存在的理智直接阻斷了一切。

  這該死的棺木每使用一次,都會讓人對這口棺有著莫名的渴望,這渴望無法抑制,人影甚至無法想象自己會不會有某一天夢游之中,渾渾噩噩的撲入這口棺中。

  如非意外,他實在不想過多使用。

  可現在,眼前的紙人無論他怎么傷害,都不像往常一樣化為灰燼。

  紙人自燃,化為灰燼,說明被詛咒的那家伙已經死了。

  眼前沒有,說明這家伙還沒死。

  沒死!該死的家伙!你為什么不去死!你就老老實實去死不行嗎?

  該死!該死!該死!

  手中的釘子一次又一次的刺入紙人當中,他像是個麻木的瘋子。

  二號別墅,趙子良已經渾身染血,白色的繃帶現在已經被鮮血徹底浸染成了黑紅色。

  心臟,腦袋,眼睛,喉嚨,五臟。

  各個要命的部分在反復的刺痛,他已經算是千瘡百孔,可還是執著的看著眼前的所有人,像一匹孤狼一樣威懾著眼前的獵物們。

  「尼瑪的,當老子是嚇大的?來啊,有能耐地上來。」

  一聲怒吼,鮮血噴涌,可趙子良已就站在那里,他的氣勢和那模樣都是那般可怕。

  「為了別人,把自己的命栽了,圖什么?」

  「各退一步,我們不招惹你,放你離開,你讓開一條路。」

  「你又還能撐多久?留著一條命想想辦法看看怎么活下去吧,現在這樣自己問問值不值。」

  不知道哪傳來的聲音,七七八八,零零碎碎,在不斷地說著。

  「嘰嘰歪歪,啰里吧嗦的,想過去就踏過老子的尸體,沒辦法就老老實實在那待著,慶幸別讓我找到你們,否則我保證你們連留一條全尸都做不到。」趙子良狂笑。

  「樹挪死,人挪活,你完全可以現在囂張,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那聲音還在說。

  趙子良冷笑一聲,又咳出了幾口血,挺直了腰板,眼神中帶著狂放和蔑視。

  「知道外界現在怎么稱呼嗎?」

  「大夏市攝政王,他媽的皇帝不在勞資就是皇帝,在勞資的一畝三分地蹦跶,勞資遲早弄死你!」

  「你叫孫云?」

  「對!」

  「你真的叫孫云?」

  「對!」

  「孫武的孫,白云的云,你認識戴鶴鳴嗎?」

  接到十萬火急的通知趕來的小張有些抓狂,董事長接近凌晨強行把他從床上用電話使勁把他薅起來,說的比天大的事就是這個?

  這是什么項目?跟一個八歲的孩子談項目?還是說這是哪個公子哥,得提前巴結巴結?凌晨巴結一個八歲的公子哥是個什么類型的商戰打法?沒見過啊。

  「認識,你是戴叔叔派過來的?」孫云看向小張,這個穿戴整齊,西裝革履的項目員,像是看到了希望。

  聽到戴鶴鳴的名字,孫云意識到陳思寧成功了,那別墅區內恐怕已經亂作一團,敵人那邊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現端倪,他必須盡快。

  聽到這孩子條理清楚的問話,小張撓了撓頭。

  「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

  視頻電話很快被撥通,那邊的人像是一直在等。

  「董事長,我確實按照你說的在第三中學附近找到了一個叫孫云的孩子,現在要怎么辦?把他送回去?」

  電話被歸正,張玉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稚嫩的孩子。

他本以為戴鶴鳴口中的孩子怎么著  都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畢竟這事被戴鶴鳴形容的比天大,事關很多人的生死。

  可現在這看上去剛從幼兒園畢業沒多久的年齡,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商海沉浮這么多年,再加上戴鶴鳴的囑托,張玉春還算沉穩。

  「我跟戴鶴鳴是過命的兄弟,二十分鐘前他給我的電話,叫我無論如何都要幫你,這事一不小心會禍及性命,他那邊匆匆掛斷,應該陷入了煩,先跟我說說是什么情況?」

  「沒有時間解釋,戴叔叔讓你來,應該囑托過讓你無論如何信任我,幫我。」

  條理有據的回答,讓張玉春愣了一下,就聽到那邊繼續說。

  「五分鐘后,我會想辦法進入校廣播室播報內容,內容大致是一個孩子想念父親,想委托全社會幫他找到他的爸爸。」

  「學校的廣播室?可以,然后呢?我需要做什么?」

  理論來說,校廣播室不允許私人出入,尤其是半夜這種行為等于溜門撬鎖。

  可張玉春還是感覺有些無厘頭,被戴鶴鳴形容的天煩總不至于是進入一個校廣播室可能會被校方追責或投訴嗎?這是什么新型的國際笑話嗎?

  「要,你一定有特殊的推廣辦法,我想要以一個孩子進入廣播室尋找爸爸為核心內容,配備相應的素材,上傳至互聯網,讓更多的人看到。」孫云如此之說。

  「更多的人?有沒有數據?」張玉春問。

  媒介推廣是企業宣傳的一大渠道,做到這個地步的企業家,他不可能不知道,只要他想,砸錢也能讓一個破爛東西短時間內覆蓋全網。

  現在最大的麻煩是,半夜,很多人睡了,很多事不辦了,哪怕在半夜他動員這么多人能轟動一時,又有什么意義?能有多少人看到?

  孫云直視張玉春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越多越好,最好能讓所有人看到。」

  一個校廣播站能讓多少人有記憶點,可一個孩子思念父親,半夜在校廣播站尋親的故事配備一些營銷技巧,足以讓很多人動容。

  只要這個故事流傳的足夠廣泛,關于沈林的記憶一定可以百川歸流,形成汪洋大海。

  一萬人不夠,那就億萬萬人!

  爸爸,我一定帶你回來!

  一號別墅,在秦明時又一次恢復一切后,他看著有些狼狽的蘇雍和,笑的很溫和。

  「看來,你的厲鬼也不是那樣無敵,無論傷害均等到多少,你始終都會承擔一部分,或許給你時間你可以把關于你的負面作用降低到幾乎等于零,可在現在在這種情況下,你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你要是走,誰都拿你沒辦法。可現在,你不肯走,那負面詛咒逐漸累積,你還能堅持多久?」

  蘇雍和直起身子,剛想化解一切,可對面的家伙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瀕死的危機感又一次襲來,強烈的詛咒讓他險些失去意識,逐漸被均等的靈異讓蘇雍和又一次有了喘息的機會,他看著對面的秦明時又一次死亡走出后,笑的很開心。

  「你呢?你知道剛剛那幾分鐘,你的革新會有多少人因為你的襲擊死亡了嗎?我建議從現在開始想想,成為革新會的光桿司令該怎么辦,成了老大沒有人,有什么意義?」

  「你死之后,革新會會有源源不斷的人,現在的一切我當陪葬送給你,我革新會的昔日的平等王當得起這個待遇。」

  「吹什么nb呢?你的厲鬼很恐怖,可這又如何?我不信你有無數個可以復原的機會,來,賭賭看,看看是我累計傷害到先死,還是你的機會先用完。」蘇雍和笑的很放肆。

  大京市,馭鬼者總部。

曹延華在睡夢中被人吵  醒,標注緊急事件的警報鈴聲作響不斷,等他到達會議室時,看到的是很久不出席會議的王小明。

  他看上去精氣神很不錯,頭發已經被剃光,身形因為病魔的折磨顯得十分瘦弱,卻沒了以往不近人情的樣子,看著曹延華走進來甚至笑瞇瞇的打了聲招呼。

  「王教授,你怎么不休息?」曹延華試圖勸誡,王教授是馭鬼者總部另一種意義上的戰略資源,無論基于什么立場,延緩王小明教授的死亡,都是重中之重。

  「先說事情。」王小明說了一聲。

  曹延華知道王小明的脾氣,也不強行要求,直接對著情報員示意了一下,那邊立即開始。

  「大概十五分鐘前,情報部門偵測到一個存在于我們檔案庫中的絕密人物信息被在網絡大面積傳播,這傳播似乎有人刻意為之,背后的推手力度很大,像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公布這件事。」

  「是誰?現在的情況。」曹延華問。

  「s002號,檔案記載為鬼相沈林的特殊隊長信息,因為心思敏感,目前情報部門已經全面封鎖,并在鎖定緝拿相關的傳播人員。」

  十二隊長級別?曹延華一愣,總部的十二隊長他應該都很熟悉,順著名字往腦海里過了一下,卻發現只有十一個。

  不太對勁,為什么他對這個叫沈林的隊長毫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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