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里面非常喧囂。
乘坐著電梯。
張巍卻抓著徐蘊秀的小手一路上來了商場的五樓,這一棟商場倒是在附近很有名氣,張巍卻也是聽著寢室里面的三個廝輪番推薦了這里的火鍋才決定了來這里解決晚飯的問題。
在五樓,基本都是屬于一些餐飲店,一些火鍋店和烤肉店占據大半個樓層,兩人隨意地挑了一間火鍋店坐了下來,點了一些肉類和一些蔬菜。
而徐蘊秀剛坐下來,她就伸手調料著蘸醬,同時稍作詢問了一下張巍卻的喜好,隨即才將蘸料遞了端在了他的面前。
張巍卻瞅了一眼她的蘸料。
隨即小小的添上了一把香菜。
徐蘊秀輕輕皺了一下瓊鼻,她伸出筷子,頗有耐心的一點點將香菜夾出自己的蘸料里面,倒是沒有說什么,張巍卻有些樂了:“不喜歡香菜?”
徐蘊秀點頭:“不太喜歡香菜的味道。”
張巍卻再給她小小的添了一把香菜。
徐蘊秀清澈的眸子泛起了一絲絲的委屈望向了他,但卻不敢對著他,只好是伸著筷子繼續給自己的蘸料一點點的弄掉里面的香菜。
“下次要是敢不聽話我就罰你吃一周的香菜。”
張巍卻故作惡狠狠地威脅著,隨即倒是津津有味地夾著羊肉卷點了一下蘸料混肴著香菜,“等我什么時候有錢了,我把像你這種不喜歡香菜的一個個抓起來給我滿世界種滿香菜。”
徐蘊秀抿了抿嘴,默默伸出筷子將火鍋里面正好熟透的牛肉片夾了上來放在了他碗里,隨即才再開始小口咀嚼著自己面前的羊肉卷和蟹棒。
“會喝嗎?”
張巍卻點了一些冰鎮啤酒,有六七罐的罐裝,冰冰涼涼,還有一絲絲的冷氣在冒出來,他再看了一眼面前的徐蘊秀。
徐蘊秀遲疑了一下,打開了罐裝啤酒再喝了一口,她沒忍住微微打了個寒顫,口腔上有些苦澀和透心涼的冰冷,她再看了一眼面前的張巍卻。
張巍卻明知故問:“還習慣嗎?”
徐蘊秀皺了一下瓊鼻,抬起頭有些眼巴巴回答:“...不習慣。”
張巍卻想了一下倒是沒有勉強,要是這小妮子酒量賊差,一不小心醉倒了,估計還是他來背著回去,換上了果汁,徐蘊秀原本皺起的眉頭倒是一下子舒展了起來。
填飽了肚子。
付了賬。
張巍卻倒是抓起了她的纖柔小手,出來了商場外面,倒是沒有急于離開,而是沿著綠化帶漫步,岸邊有江風夾雜著河水的味道掠來。
走了一會。
天氣驟然變冷。
一陣陣泛冷的連綿細雨降落了下來,徐蘊秀倒是非常熟稔地從自己的黑色小背包里面取出來了一把淺藍色的雨傘,倒是讓張巍卻有點詫異。
徐蘊秀抿了抿嘴,望著他略微有些詫異的眼神,心里有些小得意,隨即輕聲解釋著:“我看了今晚的天氣預報,說是夜里可能會下小雨,我就預防萬一帶了把雨傘。”
她撐著傘。
正在舉高著雨傘遮擋在了張巍卻的頭頂上。
“我來吧。”張巍卻倒是伸手將雨傘握住,一手撐著傘,一手抓著她的纖細小手,倒是跟著一起走,一場小雨下來,他倒是沒有了心思再慢悠悠的散步,正想隨意找個位置躲一下雨的時候,徐蘊秀出乎意料有些主動的拉了一下他的手掌。
張巍卻略微有些困惑低下頭。
徐蘊秀抿了抿嘴,隨即伸手指向了前面的商業街里,一位阿姨推著自己的自行車,擺著一個小攤,正在販賣著制作好的壽司。
“...能不能等我一下?”她問。
“我跟你一起過去吧。”張巍卻說。
只有一把雨傘,他站著在這里,徐蘊秀過去還是會淋雨,而且站著不動等她回來,有點古古怪怪,想著想著,張巍卻有些沒好氣的輕敲了一下徐蘊秀的小腦瓜子。
徐蘊秀腳下停頓了下來,仰起頭來望向了他,清澈的眸子間夾雜著些許不解和委屈,她一陣吶吶無言:“...那我不去了?”
張巍卻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臉蛋。
倒是沒有說話。
被欺負時間長了,徐蘊秀也是有了一些了解,或者說是經驗,察言觀色,根據張巍卻臉上的神色或者是他的舉動就能大概判斷出來是不是真在責怪著自己。
而且。
他腳下也沒有停下來。
她眨了眨眼睛。
隨即倒是亦步亦趨緊跟著他,一直到了推著自行車正在販賣壽司的中年阿姨面前,徐蘊秀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張巍卻,旋即再輕快地來到了中年阿姨的面前。
她非常熟練地說:“你好阿姨,麻煩給我一份炸蝦壽司的套餐。”
中年阿姨同樣是和藹的笑了笑,隨即動作利索的從自行車上的架子上取了一份外賣盒,外賣盒里面塞著滿滿的一份份不同種類的壽司。
中年阿姨再問:“一共是十五塊錢,小姑娘,你還飲料嗎?”
徐蘊秀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張巍卻想了一下,倒要了一瓶鮮奶,一共十八塊錢,倒是有些非常實惠,他看了一眼徐蘊秀:“你經常來這里買?”
徐蘊秀抿了抿嘴,輕輕說:“有時候想解饞了,會來這里買一份,不過那時候還是非常拮據,倒不是買這一份十五塊錢,只買了一份更便宜一點的壽司,分量大概是只有這一份的一半。”
張巍卻倒也沒有說什么這種價格在食物安全上不恰當的事情,他們201寢室也是經常出去大排檔擼串,不是泡面就是炸雞燒烤,自己也是一個鳥樣。
張巍卻問:“現在有錢了,當了我的金絲雀了,不吃點高檔的東西犒勞一下自己?”
徐蘊秀聞言低下了頭,她低聲說:“...試過吃過,但還是忘不了這里的味道......我會盡量把這些習慣改一下。”
張巍卻愣了下,隨即反應了過來,倒是意識到了她估計是在意自己的看法,他伸手捏了一把她白白嫩嫩的臉蛋,有些漫不經心說:“挺好的,為什么要改,我要的是一只獨一無二的金絲雀,而不是跟其他庸俗,沒有任何吸引力的三流金絲雀。”
徐蘊秀眨了眨眼。
張巍卻伸手輕輕撩起她的下頜:“笑一個。”
徐蘊秀眼眸彎彎,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