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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被困了?不,是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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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爺死!”

  杜歸一斧頭,把紙人當場劈成了兩半。

  而這個紙人,卻沒有任何反抗的意味。

  它任由杜歸把它當場劈死。

  這讓杜歸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你媽的!怎么都不反抗一下!”

  杜歸收起了消防斧和電鋸,一把抓住紙人的軀體,眼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這個紙人的手段很多。

  而且,其力量早已超過了陪葬者。

  那怕是自己現在比以前更強,可殺它也不至于這輕松。

  就好像。

  對方一心求死似的。

  而更讓杜歸意想不到的是。

  此刻,前方的那一盞盞紙皮燈籠,竟然冒出了赤紅的火光。

  一團團火焰,順著燈籠就燃燒了過來。

  杜歸瞇了瞇眼睛:“它想把我困死在這里?”

  那些紙皮燈籠,已經全都燒成了灰。

  連繩索都在斷裂。

  前方的路已經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黑暗。

  杜歸冷笑了一聲:“天真。”

  就算這通道被毀,他也不可能被困死。

  只要他進入夢游狀態變身,就能立馬回到安州。

  再不濟。

  直接打穿就是。

  “紙人死的太輕易。”

  “我感覺它算計了我,我殺的可能并不是它的本體。”

  杜歸拎著紙人的殘軀,控制賈隊長回到了紙船上。

  啪的一聲!

  杜歸將紙人扔在了船板上。

  賈富和賈貴見此,忍不住心中的驚恐和崇拜,當場跪在了地上。

  驚恐是對紙人的。

  崇拜則是對杜歸的。

  然而,還不等他們開口。

  杜歸就冷冷的說:“一邊候著,別來煩我。”

  兩人立馬閉上了嘴。

  杜歸走到紙人的殘軀面前,目光變得越來越危險。

  “這應該不是它的分身。”

  “如果是分身的話,它的實力不可能這么可怕,更不會把那桿毛筆帶在身上。”

  說話間。

  杜歸伸手探進了紙人的胸膛,往下摸索了一番。

  再伸出來的時候。

  已經拿出了一桿毛筆,還有一本白紙冊子。

  毛筆在震動。

  杜歸一握住毛筆的時候,筆尖上的那些鮮血,便詭異的蠕動了起來,鉆進了他的身體里。

  一瞬間。

  杜歸的整個右手,全都爆發出了恐怖的氣息。

  咯吱……

  握緊拳頭。

  杜歸語氣冰冷的說道:“再遇到它,我感覺就不需要追殺它了,那怕是隔了上百公里,只要我能看到它,我就可以把它捏爆!”

  之前只是右手的手掌。

  但現在整個右手,連同手臂都變得不一樣了。

  “還有一個鼎,那鼎里也有我的血液。”

  棺材釘有杜歸的鮮血。

  青銅戈也有。

  青銅小鼎里,也有他的鮮血。

  如果能全都搜集起來,杜歸融合墓主人力量的速度,會變得更快。

  但正在這時。

  通道內,忽然像是恢復了重力一樣。

  紙船瞬間下沉。

  直接掉在了那黑水河面上。

  紙船震動。

  好一會兒的功夫,才恢復了平靜。

  四周一片黑暗。

  杜歸看著下方的黑水河,皺著眉說道:“我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這里面有源頭的力量。”

  九州的墓主人鎮壓的就是源頭。

  每一州的下方,都有著源頭的存在。

  也就是九條大河。

  在杜歸得到的記憶里,九條大河分別代表了九個源頭,其余城市的源頭,都是這九個源頭的分支。

  但實際上。

  九個源頭也是某條河流的分支。

  現實中,不存在這些河流。

  但站在源頭的角度來看,九條河流是存在的,并且相互之間都有聯系。

  只是不存在現實。

  凡人無法理解而已。

  杜歸不止是墓主人,他還是安州的源頭。

  看著下方的黑水河,杜歸便感覺到了一些同源的氣息。

  他伸手抓了一把河水。

  水流在他掌中匯聚成了一個圓球。

  通道被毀,但不存在現實的河流卻不會毀。

  只要源頭還在,那這些河流便永遠存在。

  杜歸瞇了瞇眼睛,低聲說道:“我感覺,我回家了。”

  此話一出。

  他指了一個方向。

  直接開口道:“那是潭州的方向,往那邊走,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到潭州,要是運氣好的話,或許能直接從潭州的源頭里鉆出來。”

  “不對!”

  “我可以直接把它給偷了!”

  “呵呵,希望等我出去以后,那個紙人能跑的遠一點,否則的話,我要把它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說話間。

  杜歸大手一揮,所有的鬼物全都消失。

  這艘紙船上,便只剩下了杜歸和賈隊長。

  坐在紙船上。

  杜歸一手拿著毛筆,一手拿著那白紙冊子。

  冊子上寫著三個小篆字體。

  杜歸大眼一溜。

  “媽的,怎么不是簡體字!”

  天知道,小篆這種字體,早就被淘汰了幾千年了。

  誰還用小篆啊!

  除非搞考古的,不然真看不懂。

  更何況是杜歸了。

  不過,他也知道,剛剛那紙人就是用這玩意對付自己的。

  或許,自己也可以在上面書寫出別人的名字,然后發動攻擊。

  “我得研究研究!”

  “讓我看看,我的仇人都還有誰!”

  “咦,好像除了守墓人和隱靈會,以及九州墓主人以外,其他知道名字的,都被我給宰了!”

  在潭州。

  紙人并沒有離開這座城市。

  反而來到了一間房內。

  房間里。

  那名穿著長袍,戴著兜帽的主祭坐在椅子上。

  他渾身顫抖。

  有種隨時會死的感覺。

  紙人的面容不停變幻。

  似乎在傳達著什么信息。

  主祭的神色陰沉,咬牙說道:“我們守墓人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我們做我們的,即便我們在隱靈會有臥底,可你不是知道嗎?為什么來找我做交易。”

  紙人嘴角的笑容十分詭異。

  主祭愣住了:“你要我打開那座墓?你怎么會知道……”

  紙人沒有回應。

  主祭握緊了拳頭。

  守墓人,一直都知道隱靈會的存在,明面上誰也不清楚隱靈會的力量。

  所有人都覺得,只要消滅了紙人,就能解決隱靈會。

  但實際上。

  這些主祭卻知道一些機密。

  他們在上個世紀,和隱靈會發生了沖突,有人要弄死紙人。

  結果連面都沒見到,就詭異離奇身亡。

  并且,守墓人里的那位存在,也傳達下了消息。

  絕對不允許對紙人動手。

  彼此之間,一直保持警惕到現在。

  可現在,這名主祭卻發現,好像他們守墓人的行動,計劃,這名紙人都一清二楚。

  連知道他來潭州,是要打開潭州墓主人的墓,也完全了解。

  主祭語氣顫抖著說道:“如果要打開那座墓,以你的手段,完全可以做到,根本不需要我。”

  紙人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主祭一咬牙,說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打開那座墓,帶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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