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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8章 錦鯉送福還是禍(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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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老三讓人傳的。”陳壽主動向妉華揭發,“他說這樣比和離好,婚姻不算數,他就是不是二婚,跟知府家小姐成的可能大些。”

  “我知道了。”妉華前兩天已聽到了這個傳言。

  說是陳文祿當年只是為了不負老師所托,好好照顧宋月柔,兩人并無私情,跟宋月柔也不是真的成親,連婚書都沒有辦理,兩人自成婚后一直分房睡,并沒有圓房。

  當時說好了,等宋月柔十六歲生辰后,就找個時間澄清,好讓雙方各自嫁娶。

  陳文祿為什么會傳出這些來,妉華比陳壽清楚。

  陳文祿是想給陳大丫的冒充做鋪墊。

  陳大丫去認親,廖家肯定會派人來查證,到時候就會打聽到這個傳言。

  看著陳文祿做的鋪墊粗糙,很容易被戳破。

  因宋升總不讓宋月柔出門,顧家村的人見過宋月柔真正長相的人不多,但嵬山村的人都認得陳大丫,更是知道宋月柔如今已成了花月柔花里正。

  但陳文祿打的是陳彩魚能力的主意,他自信有陳彩魚幫忙,這個傳言就會成為廖家人打聽到的事實。

  看到妉華沒有一絲,哪怕是生氣的改色,陳壽沒來由地想到了廟里的神像,讓他的心猛一跳。

  都傳花月柔是山神爺的半個弟子,他自己是不信的,因為陳家人都知道花月柔是天生的大力氣,而不是什么山神爺教的。

  可面對著如今的花月柔,他像是站在廟里神像前面,心里不由的生出畏懼。

  他拿不準花月柔是什么態度,“三弟讓我給幺妹傳話,讓她對你使能力……”他不敢留底牌了,把陳文祿讓他做的事都說了出來。

  三弟想讓幺妹對花月柔使能力,讓花月柔倒霉,最好能出意外死了。

  “嗯。”妉華聽了后應了聲。

  陳壽仍看不出妉華對他是什么態度,他硬著頭皮說道,“我想搬到范家做上門女婿,您看……”

  花月柔不會讓陳家人好過的。

  看他娘,每天除了伺候他爹,還得去開荒,瘦的都脫了形。

  他爹和他大哥,都半癱在床上,時間長了,跟前沒人伺候,兩人又臟又臭,生不如死。

  他呢,每天干活干的累死不說,吃的不好也吃不飽,再這樣下去,不知要折壽多少年。

  他一天是陳家人,一天就得受陳家人的連累。

  花月柔在嵬山村的聲望一天比一天高,還成了嵬山村的里正,他呆在嵬山村是沒有盼頭的。

  雖然上門女婿名上不好聽,他總得有個由頭脫離陳家這個火坑。

  “隨你。”妉華說道。

  陳大魁調戲過原主,范桃花為了討馬翠芬的好,扇風點火過,讓原主招了馬翠芬更多的打罵,陳壽很多次把他該干的活推給了原主。

  妉華打斷了陳大魁的腿,陳大魁和范桃花做了幾個月的噩夢,陳壽開了幾個月的荒,三人身上原主的怨氣基本散了。

  陳壽心底一松。

  嵬山村今年過年比往年熱鬧。

  反殺了山匪讓村民們的膽氣提了上來,加上練習開云拳帶來的武力上的自信,說話聲都變大了,腰背不由得挺直。

  殺豬的殺豬,打年糕的打年糕,鞭炮都多買了幾掛。

  除了陳家。

  陳家這個年過的慘淡。

  陳壽得了妉華的準,他一刻都不耽擱的帶著一家人搬去了范家村,馬翠芬怎么撒潑打滾都沒用。

  眼看著陳壽一家子推著車背著包裹揚長而去,馬翠芬坐地哭罵,“你個喪良心的啊……”

  圍觀的村民沒幾個上前勸的,因為都知道了馬翠芬是什么德行,怕沾上了事。

  私下里都在說陳家人性子涼薄。

  以往的不說了,就拿現在來說,陳有貴斷了腿,陳文祿一次都沒回家看望過,哪怕是捎點藥回來都沒有,還是個讀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過年了也不回。

  眼見著陳有貴和陳福成了家里拖累,陳壽不說負起養家的責任,提著腳跑了,寧愿去當個半路的上門女婿。

  男丁只剩下一個陳二魁,十三四歲的男丁在別人家能當頂梁柱了,可陳二魁呢,每天往山里一跑,把自己喂飽了晚上回家睡,家里什么事都不管。

  村里人說事時都拿陳有貴家當反面例子來陪襯了。

  既然陳文祿想以陳大丫靠上廖家,妉華愿意成全他。

  從來都是爬的越高摔的越狠。

  妉華順勢承認了陳文祿的說法,搬出了陳家。

  她從陳家搬走不是說她就此放過了陳家,什么時候原主的怨氣全消散,什么時候算完。

  陳家不需要妉華放多少精力,她過年也很忙。

  重建山神廟的事定了下來,各村捐錢的捐錢,出人的出人。

  羅根山說了不要工錢,再由焦齊忠做保,負責建造的事宜落到了羅根山頭上。

  羅根山激動了好幾天,特意到山神廟里拜了拜。

  重建的山神廟采用了石木結構,石材用做地基地面,地面以上的部分都使用木材。

  舊山神廟的地基也是石頭的,大部分還能繼續用,改動不很大,地面以上的需要全部推倒了重建。

  妉華在過年的幾天,把兩人商定的施工圖紙畫了出來,并畫出了各個組成部分的詳細結構圖。

  “柔娃子,你來雕繪山神像。”

  羅根山不擅長這種大型木像的雕刻,見妉華雕的好,就把這事交給了妉華。

  妉華應下了。

  過完元宵節就要開始動工了,妉華抽個空到縣城里把陳文祿的右折了。

  陳文祿目眥欲裂,“宋月柔!你好毒的心思,我與你不共戴天!”

  右折了,他怎么參加縣試,不參加縣試考取秀才,他怎么能與蘇雨裳續緣。

  妉華瞅他一眼,“不共戴天?你敢?”

  陳文祿疼的直抽抽,卻不敢亂喊亂罵了。

  妉華把就地取材的磚頭扔掉,“讓陳彩魚來害我,就要有被斷手斷腿的準備。”

  她本就沒想讓陳文祿有考秀才的機會。

  上一世,陳文祿考取了秀才,并一氣考上了舉人。

  踩著原主的尸骨得來的前程,不該有。

  她打斷的手,接好了也寫不好字,陳文祿這輩子都別想著參加科舉了。

  打斷了腿不方便陳文祿上竄下跳地包裝推銷陳大丫,她就不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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