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礙于鹿慈在場,至少可能會變臉。
但少年都沒有。
冷靜的表情像是焊在臉上,任小家伙怎么攻擊,自巋然不動。
程頤之自然也看得出來時郁不是那種表里不一的人。
少年此刻的表情就是他真實的模樣。
能這般縱容,他想到了相愛相殺這個詞,他們的關系看似對立不融洽,但實際上應該也挺好的,只是相處模式是這樣罷了。
要是時郁知道程頤之是這個想法,那一定會嗤笑一聲,笑他想多了。
他是個小氣的人,只想一個人獨占阿慈所有的時間和精力。
一個萌系的比他還會撒嬌,還厚臉皮的小崽子,管他幾歲,都是他的“敵人”,尤其這次,還將阿慈帶跑了。
本來只是一點點的威脅性,沒讓他過多在意,平日里逗逗也就罷了,但因為這次出走,那危險程度又蹭蹭蹭的往上漲了。
之所以不予計較,不過是想讓他再開心一會兒,再等等,看他還笑得出來不,還囂張不,就那個野狼一樣的男人就有夠他頭疼的!
從看到程頤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小姨子那種傻白甜能駕馭的。
甚至,像程頤之這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男人,哪怕刻意收斂,但是他敏銳的精神力也能察覺到他身上那通身上位者的氣勢。
對上眼時。
那雙冰霜般冷漠的眼睛里根本沒有一點情緒。
給他的第一感覺,冰雕斧刻的像是個機器人。
哪怕懷里還抱著個笑容燦爛的孩子,神情稍微軟化,也亦是如此。
這樣的人或許會因為孩子而妥協,但就算面上妥協了,有些事情也勉強不來。
像程頤之這樣的人,鹿悠悠可拿捏不住。
在他那雙冷漠到沒有人情味的眼里,至少他沒看到任何人。
那種由心而發的冰冷,不像是會為了誰而融化的。
這樣的人極致的冷漠和無情,卻也極致固執和神情。
就看是不是遇上那個會讓他改變的人了!
不過,就目前來看,他認為,鹿悠悠不會是那個人!
而那個許隊,就更有意思了,有些像他,認準了,拼盡全力,哪怕付出代價,也要贏的自己想要的。
這兩個人要是對上,說不準會發生什么。
他等著看好了。
再說了,現在阿慈還在,他要是計較,那小崽子仗著年齡小,裝可憐怎么辦!
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
不得不說,時郁少年,心眼子賊多,全用在了跟鹿慈相關的一切事務上。
自從接住鹿鳴,對上那張臉開始,程頤之感覺自己變得不像平日里果決干脆,冷漠公正。
甚至因為缺少跟小朋友相處的經驗,以及對他的陌生不了解,不知道該說什么。
再加上他本身性子就比較悶,話少,直言直語,不會說什么好聽話,所以就不敢多說話,害怕多說多錯,一不小心哪兒不對了,就傷了孩子的心。
甚至因為孩子的親密,他還不敢亂動,這樣小手小腳,又軟乎乎的生物,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生怕一不注意,就會摔了他。
這樣的小心翼翼,是因為在意。
因為在意,雖然他沒怎么說話,但是卻時刻注意著鹿鳴的狀態,注意他說的每一句話,注意他說話時的每一個表情。
那生動有趣的小臉,表情豐富的,他從未見過如此活潑又可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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