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感覺很良好呀!我看著很好欺負嗎?”
鹿慈說完,面上的表情愈發不耐,最后只有一句,清泠的聲音像是冬日里刺棱棱的冰刀雪劍,呼嘯過整個休息區。
“我冰雕的手藝不錯,下一次,你可以做做真人模具!”
最后四個字,真人模具,像是拉的長長的冬風冰雪,刮進每個人的耳朵里。
凍得心臟病冰冷。
“砰——”
車門在他面前大力合上。
小帆被鹿慈的話,幾連擊,問的啞口無言。
心中抱有的僥幸和幻象,一一破滅。
灰暗破敗的一張臉,什么表情也做不出來。
先前沒注意他動作的女孩,現在看他這霜打茄子,備受打擊的模樣,長嘆口氣,過來攙扶住他。
兩個病號,互相扶持著返回自己隊伍的車里。
早晨的鬧劇算是告一段落。
鹿慈最后的警告,冷颼颼的,像是寒風凌冽的吹進人身體里。
話里意思誰聽不懂,下次直接將真人凍成冰雕!
張夢菲聽著那話,不住后怕,得虧昨天被掐斷話頭叫走了。
不然,指不定,后面她說話越說越尖酸,越說越難聽,惹怒鹿慈,她就是一個冰雕真人模具沒得跑了。
幸好幸好啊!
雖然她也很擔心她哥張壑的安全,但是擔心歸擔心,她得想法子啊,一昧的鬧騰,惹人厭煩不說,還討不到好。
就跟現在的小帆一樣。
張夢菲看看隊伍里的車,再看看身邊抽抽搭搭,一大早聽了小帆的話,被煽動的跟哭喪一樣,胸大無腦的傻子,白眼直翻翻。
果然,沒用的很!
還是靠自己想吧。
吵鬧是截止了。
但黑色小車附近,卻突兀的多了一排冰刺,直直與他們其他人劃開界限。
就像昨天涇渭分明的火堆一樣,將黑色小車與對面沈灼的車隊,分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沈灼剛剛是準備開門呵斥,幫她解圍的。
哪成想她嘴皮子那么利索,三兩句就說的人答不上話來。
再想起她最后一句話的警告。
冰雕么?
還真人模具!
再看著那排冰刺,晶瑩剔透,在陽光下絲毫未化,反而還璀璨的折射日光。
突然,笑了。
真是可愛且幼稚的舉動。
像個小學生一樣,還劃分界線。
沈灼是笑了,但是其他人比如于信鐘四人,就想揍人了。
神經病不是,一大清早的吵吵鬧鬧沒完,擾人清夢不說,還求爺爺告奶奶,一副死了親爹小情人的表情,跪求別人去救人。
臉大多呀!
自家基地里的人都不樂意去,還求到外人身上來了。
什么情況都看不清楚,小孩沒斷奶呢,以為求求人,人就得答應幫忙啊。
白日做夢做的有點深哦!
再說了,去救人?
救什么人啊?什么情況都不說清楚,就一個勁兒地哭求著想讓人幫忙,是想人去送死嗎?
還求到小慈身上來了,是看小慈嬌嬌弱弱一女孩,好欺負嗎?
再說了,人家都關門拒絕了。
這上綱上線,還帶哭訴錘門逼迫的,也是大開了眼界了!
果然,末世里頭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與其時常在基地里面對類似的人,還不如他們在外面,自在逍遙的,四處飄來的爽快和瀟灑。
要是換做他們是小慈,鐵定下車就是給他一頓暴揍!
給他臉了還!
趙捷拳頭捏緊又松開,攥的咔嚓直響。
那表情,那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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