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慈慈媽媽本來想留慈慈在C市念大學的,但是慈慈卻堅持選擇了外地的大學,那年的寒假,慈慈奶奶病了,慈慈放假回家后,不知道奶奶說了什么,慈慈竟然慢慢的開始改變了,對我們也親近了許多,有時候還會主動提及生活趣事,也會在空閑之余給我們打電話了。”
“這幾年,我們關系也越來越好,好像對過往釋懷了一樣,但對慈慈越了解,我和慈慈媽媽就越心疼,也越后悔,越想彌補。”
鹿爸爸說到這兒,頓了頓,看向時郁的臉上帶著欣慰,道:“小時,可以看得出來,慈慈很在乎你,因為你的存在,慈慈真的改變了很多,”
鹿爸爸走后,時郁在書房呆了很久。
聽了那么多,那些信息中隱含的,以及鹿爸爸那些沒說出口的話,他也大概明白了。
他大概知道為什么阿慈對那句話,那么敏感!
越聽,他的心越疼。
從姐妹兩的性格和家人的相處,他幾乎將剩下的那些猜了個全乎。
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而聽話懂事的那個,總是容易被人下意識的忽略。
阿慈她相比較于調皮搗蛋,愛哭愛鬧愛撒嬌的妹妹鹿悠悠來說,成熟懂事的讓人心疼,總是默默承受,默默做事,安排好一切。
因為聰明懂事能力強,所以多勞。
因為年長是姐姐,所以需要承擔起責任。
盡管自己也是孩子,卻依舊照顧好小兩歲的妹妹和這個家。
因為看淡,因為習慣,因為被忽略,也因為懂事,所以才成就了如今他遇上的阿慈吧!
時郁心里尖酸的泛著疼意,像有排小刺密密麻麻的扎著。
突然很像見到阿慈,很想緊緊的抱住她,將所有美好都給她!
時郁回到房間時,鹿慈站在窗邊,手上捧著一枝粉嫩皎白的荷花,正低頭輕嗅。
唇邊淡淡的笑意,清淺迷人。
而窗邊縫隙處,一根暗紅色的藤影一個擺尾,消失在半空。
就在剛剛,時郁開門之前幾分鐘。
紅紅突然從窗邊再度竄了回來,藤尖卷著的不是茶茶那個小毛團子,而是一枝開得嬌艷的粉白荷花。
紅紅伸直藤身,將荷花放到鹿慈手心,似乎是感覺到她先前情緒的低落,所以才特地摘了朵花回來哄她開心。
鹿慈接過荷花,紅紅軟軟的藤尖輕輕在她臉上蹭蹭,這才朝著翕了條縫的窗邊原路返回。
它剛一消失,門口就傳來開門聲。
時郁從背后,摟住鹿慈的肩膀,將她抱在懷中。
溫暖的懷抱和清新并不濃烈的薄荷香包圍。
鹿慈感覺到背后的人,情緒似乎不太對勁。
他似在顫抖,緊緊的環抱著她。
情緒低落,脆弱又心疼。
似乎是因為她!
鹿慈任他抱著,低頭看著手中的那枝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大概猜到了,他此刻的狀態是因為什么。
清雅的荷香和清甜的淺香,淡淡不濃厚,清新怡人。
在主臥里靜靜飄揚。
安靜的房間里,兩個人的心跳聲,節奏如雷鼓,慢慢重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溫暖和安心卻在交織傳遞。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鹿慈的聲音淡然響起。
打破一室寂靜。
“嗯。”
時郁略帶異樣的聲音自她背后傳來。
上方,緩緩松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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