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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不知道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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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媒婆倒是心滿意足的走了,春花回來差點兒沒把自個給氣暈過去,可此時暈過去可不行,便好聲好氣地說到“爹,我還在上學呢。”

  “女孩子讀那么多書干啥,早點訂下來就不讀了,等到了年紀直接嫁過去就行了。”

  得,這腦洗的相當成功。

  春花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遇事兒就慌亂的春花了,此時耐著性子好好的和閆思武講道理,講的通還好,講不通就找奶,反正他們閆家還沒有這么早就訂婚的人,凡事兒有奶撐腰,她是真不太擔心。

  不過只要她一找奶出面,閆思武的面子掛不住,以后相處起來難免就沒有現如今這么和諧,所以她還是盡可能的先給閆思武把腦洗回來。

  “爹,你看哥進廠了一個月賺多少錢呢,而且轉正后戶口也遷進城里,到時候肯定找個城里姑娘,再一分房妥妥的城里人,我成績比哥要好,到時候讀了高中不一樣也能分到廠里嗎?現在找的人除了種地還能有啥,爹,您不為我著想,還能不為哥和華子著想嗎?到時候我有工作還能不貼補哥和弟弟嗎?”

  還真別說,春花這一說吧,還真就說到了點子上,閆思武聽到這話便有些動搖了起來,可動搖歸動搖,但這事兒都答應下來了,“我這都答應人家了。”

  “不要緊,我來,您告訴我是哪家的媒婆,哦不,這十里八鄉的也就隔壁村的李家婆婆愛做這事兒了,是吧。”

  “是的,就她們家。”人家還要給他說親,但他不好在自個閨女面前提。

  “爹,您傻不傻呀,哥以后是要娶城里姑娘的,哪能被鄉下妹子給耽誤了,到時候哥真要找個城里的姑娘,以他的工資在城里生活肯定很拮據,我不貼補一些,哪里夠呀。”

  當然啦,春花心里明白到底是誰耽誤誰那可說不誰呢。

  說不準歸說不準,可事情卻是講的清清楚楚的,閆思武這么一琢磨吧,聽信了一大半,畢竟這個年代都一樣,女兒幫襯哥哥弟弟很常見,可女兒沒本事沒工作那要怎么幫,可見書還是讀完高中才好,至少包分配了有錢有工作這樣才更好幫襯家里人。

  “那李婆婆那兒。”閆思武覺得春花的話很有道理,一時間也有些后悔答應李婆婆了。

  春花讓閆思武放心,“這事兒我來解決,明天我休息,我親自上門說清楚。”

  至于是不是用說的,那就看對方的態度了。

  但還真別說,春花的性子現如今和春芳越發了靠攏了,以至于王大丫也越發的喜歡。

  除開閆思武不說,王大丫私下里和孩子還是處的挺好的,也就是說除了閆思武,家里的孩子們都和那邊相處的挺好,總之誰都弄不清楚閆思武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分家后就完全不和王大丫有牽扯了。

  第二天一大早,春花給家里人弄好早飯后,拿上家里的搟面杖就出了門。

  當然,她是想拿刀的,可惜家里就一把刀,還不怎么鋒利,用起來不順手還不如搟面杖。

  這搟面杖可是全新的,第一次使就使到了李家婆婆的身上,也算是她的福氣。

  當然這樣的福氣李家婆婆著實有些消受不起。

  春花內心激動,隔壁村一個小時的路程,她穿小路走了30分鐘就走到了。

  在人家村口休息了一會兒,等儲存好體力后直接找到了李婆婆家里,進去后二話不說直接開罵,搟面杖拿出來就要打人,頗有些王大丫湊人的架勢。

  李婆婆自然瞧出了要打她的人是春花,一邊躲一邊解釋,春花的目的又不是來傷人的,本就是給人點兒顏色瞧瞧讓人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順便斷了她上門說親的想法,所以那棍子敲下去的時候架式很猛,但一棍一棍的,并沒有朝著李婆婆身上打去,反而棍棍都打在了李婆婆旁邊的墻上。

  可春花的架勢實在是能糊弄人,嚇的李婆婆一家玩命的出逃。

  最后大隊長過來才把春花給攔下的,見人一多,剛才的狠勁直接一收,眼淚說下來就下來,聲淚俱下痛哭流涕的樣子著實是招人憐惜。

  李婆婆見過多少人啊,從未這過如此會演戲的人,一時間被哽的話都說不出來。

  最后這事兒當然是黃了,饒是李婆婆再氣,也不敢找這樣一個女人給自個的侄兒呀。

  李婆婆在家氣的直拍桌子,“真要命呀,這春花怎么是這樣的性子,幸好沒介紹給我侄兒,他們家一家子的婚事兒我都不管了,以后都別來找我。”

  李婆婆媳婦癟嘴,您那侄兒什么德行,就您當個寶,幸好春花沒嫁給這樣的人,當然這話她是怎么也不會說出口的,“是的娘,以后都不給這家人介紹了。”

  搞完了事情,春花春風滿面的回了村,腳步輕快嘴里還哼著小曲兒。

  事情解決了,家里的弟弟妹妹也就放心了,搟面杖自然是不能丟的,不過剛才打的太用力給弄臟了,這會子打了盆水好好的給洗干凈,說不定以后還能用的上呢,“華子,有空再給我做個搟面杖啊,打起人來還挺順手的。”

  閆華嘴角抽了抽,應聲答應了下來,“好的,姐。”

  “最好再長點兒,這好像有些短了。”

  “好。”

  正所謂好事兒不出門,壞事兒傳千里,早上春花在隔壁村鬧了一通,這事兒到了下午便直接就傳開了。

  閆思武也沒想到春花居然是這樣解決的,急的回家就把人一通罵,可剛罵完春花還沒來得及回嘴,王大丫就找上了門。

  “閆思武。”

  王大丫的一聲怒吼可謂是把閆思武嚇的不輕,畢竟從小到大王大丫這樣喊他總沒好事兒,再來閆思武對于這事兒到底也有些心虛,“娘,咋了。”

  “咋了,你出息呀,春花才多大你就給他找人家了,還是李婆婆家的侄兒,你知道她家侄兒啥情況你就答應下來。”

  “啊,她侄兒咋了。”

  “他侄兒是個病秧子,從小到大沒少喝藥,你這樣的人你敢介紹給春花,你膽肥了是吧,別以為分家了我就不能管你了,給孩子介紹啥玩意兒呀你,有你這么當爹的嗎?”

  這,他還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管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呢,總之你要再讓老娘聽到這樣的事兒,就別怪老娘不客氣。”

  王大丫扔下這些話氣憤的轉身離開了。

  閆思武是真不知道李婆婆家的侄兒是個病秧子,還以為是她好心呢。

  “春花,爹真不知道,爹要知道怎么都不會同意的。”

  春花當然知道閆思武不知道這事兒,可那又怎樣,知道或者不知道又如何,閆思武想把她嫁出去的心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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