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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往后她就是我們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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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開賭坊,至少近階段不開。”

  賭坊是門好生意,可惜鎮上勢力盤根錯節,以她現在的勢力想在鎮上繼續把賭坊開下去等同與癡人說夢。

  何松鎮上叫的上名號的賭坊有三家,除了背靠著黑鷹幫的黑鷹賭坊外,另外還有一家叫福順賭坊,一家叫富貴賭坊。

  之前和柳龍閑聊時,柳龍提起過幾句,這兩家的風頭雖然比不過黑鷹賭坊,但背后都有府衙的人入股,也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起的。

  而黑鷹賭坊之前的風頭太盛,也早就是另外兩家的眼中釘了。

  等柳龍一走,黑鷹幫的勢力撤出,黑鷹賭坊可不就成了別人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既然如此,這會兒死磕有什么用,倒不如乘著這兩家沒反應過來,將賭坊徹底改頭換面,換成其他行當。

  至于賭坊...

  顧七瞇了瞇眼,且等等吧。往后未必沒有機會。

  “那不開賭坊,我們這些人以后要做什么?”余大保有些手足無措,。

  前頭才被自己攔在賭坊外呵斥的小姑娘,轉眼就成了自己的新老大。

  以后還能不能混,有沒有好日子過,余大保覺得自己心里一點低都沒有。

  “放心,只要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們一口飯吃。”

  顧七對余大保印象不錯,老實是老實了點,至少心性是好的,也有原則。為此也愿意給幾分好臉色。

  不過其他人么...

  顧七撇了一眼眾人,懶洋洋道:“也不能要求你們什么,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別總給老子找麻煩。”

  嫌棄的語氣,一下子又激怒了除了余大保外的其他兄弟。而剛剛才從地上爬起來的高大漢子一聽這話又忍不住面露兇相。

  NND,這丫頭說話真的太氣人了!

  顧七看向高大漢子輕笑:“怎么,還不服?要再比劃比劃?

  要不然你再找幾個幫手。你一個,太廢了,不行。”

  “”高大漢子。老子今天不想要命了,有機會把她打死嗎?

  柳龍扶額覺得腦袋有點疼。

  一是被自己手底下這幫小子給蠢得,二是顧七的嘴確實太毒。都是一幫大老爺們,被一個小女娃說,要是沒幾分養氣功夫,真是扛不住。

  “好了,今日的事就到此為止。顧老大說的對,你們誰想自己走的,趁著現在人都在,說個清楚明白就是。

  若是不打算走的,往后就好好跟著顧老大做事。”

  顧七笑了笑,語氣不復之前的散漫:“打算留下的就報個名字,機會只有一次。我不喜歡做事反復的人。

  另外,我前面說了,我的地盤不是廢物收容所,今日留下名字,確定要跟我走的。從年后開始一律都必須參加特訓!”

  “什么是特訓?!”有個年紀小的,忍不住好奇問。

  “特訓,就是特殊訓練。好好練練你們這些半殘疾的廢胳臂廢腿,免得往后出去被人一招就干趴下,還要報上我的名諱,讓我也跟著你們一起丟臉。”

  顧七說著笑咪咪的看向一旁鼻青臉腫的高大漢子,意味深長。

  “”高大漢子。我覺得你在諷刺我,并且我有證據。

  “你是說你要帶我們練功夫嗎?”

  開口問的,還是那個年紀最小的。才十三四歲,此時眼里閃爍著別樣的光彩:

  “我叫邢浩,顧老大叫我阿浩就行。我以后能跟著顧老大練功夫嗎?練的像顧老大那么厲害!”

  “阿浩,你小子說什么呢!”高大漢子,瞪著眼咬牙道:“咱們老大,是柳老大!”

  “可是柳老大就要走了呀。”叫阿浩的少年也不怕高大男子認真道:“江哥,我想學功夫。像江湖上那些大俠豪客一樣厲害。”

  每個男人心里都有一個江湖夢,哪怕年紀再小,依然會有一刻心中豪情萬丈熱血沸騰。

  阿浩的話很樸素,卻讓在場的眾多漢子都沉默了下了。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血液里流動著,隨時準備破土而出。

  沒有人想碌碌無為的過一輩子,他們這些人出身都不好,當年也都是鼓起勇氣才從村子里跑出來,一步一步的在鎮上站穩腳跟。

  真的就要這么回去了嗎?

  買兩畝地從頭開始,像村子里的其他人那樣過日子,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真的甘心嗎?

  不甘心!

  怎么會甘心?!

  沒有人會甘心!

  想要發達,想要被其他人高看一眼,都是男人刻在骨子里的東西。既然當年都走出了這一步,現在就沒有人真的想算了。

  柳龍的眼眶有些酸疼,腦海里忽然回想起自己過往的幾十年。從少不更事初出茅廬時的豪情萬丈,到中年失意,黯然退走的無奈妥協,再到最后的‘算了’。

  或許這次的調用起復,又何嘗不是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呢?

  柳龍的眼中隱隱浮現出幾分堅定。

  “我叫余大保,我叫王小狗,我叫順子,我叫”

  院子里的高高低低的聲音此起彼伏,只每一聲都讓顧七覺得自己的肩頭重了一分。

  不管之前如何嫌棄,從今天開始這些人對于顧七來說,終究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被顧七收拾了的那個高大漢子叫江平。今年三十二,是柳龍手底下僅有的幾個學過拳腳功夫的小頭目,平日里和宋大貴,還有另外一個叫武山的中年男人一起分管黑鷹賭坊的治安問題,順便也負責恐嚇要債的等一系列非/法勾當。

  別看江平說話不過腦子,做事心急又中二,可因他夠能打也敢打,在賭坊里還是有些威望的。

  顧七走后,賭坊后院的眾人也跟著陸續散去。這會兒,江平一個人蹲在院子里,垂著腦袋,滿身戾氣散去,就只剩下了落寞。

  宋大貴蹲到他的身旁,問:“心里難受?”

  “我是真心想跟著柳老大一輩子的。”江平眼眶通紅,哽咽道:“怎么好好的,說散就要散了呢?”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人這輩子哪有總是十全十美,你想要什么就能要什么的。”

  宋大貴嘆息道:“你也別怪我老丈人,他不是不想留下來,他是不能留。”

  江平抹了一把眼睛,搖搖頭:“我沒有要怪柳老大,我知道柳老大不容易。可是我們以后真的要跟著姓顧得那個小丫頭混了嗎?”

  “這話你以后別說了。”宋大貴得臉色驟然肅穆起來。

  “你心里不舒服我知道,但既然今天應下了,往后她就是我們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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