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書頁

1165 曾經的他,也是英雄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鶴樓文學

  受千年前那場伏魔大戰的影響,修真界所有正道修士們,都非常排擠一切修煉非靈力類的強者。

  諸如魔修、鬼修。

  而滄浪大陸之所以肯接受凈靈師們的存在,那也是因為精靈師門并非攻擊性的強者,他們的存在,更像是彌補了馭獸師的缺憾。

  所以,埃克爾教授打心眼里不喜歡鬼修身份的夜卿陽。

  若在平時,夜卿陽聽到這話,那肯定要狠狠地瞪一眼埃克爾。但他剛聽說了千年前的那些事,能明白埃克爾他們對魔修和鬼修的仇恨有多深,也就沒做聲。

  不過...

  “殺你滄浪學院學生的人是大魔修,又不是我鬼修一派,還請慎言。”現在的夜卿陽,越活越明白了,再也不肯像從前那樣忍氣吞聲了。

  從前,當夜卿陽被人詆毀排擠時,他大多數時候都會選擇忍氣吞聲。因為他也曾是正道馭獸師,也曾對鬼修一類的修士存在過詆毀之心。

  所以他沒有底氣向那些嘲笑他的人揮出重拳。

  但現在的夜卿陽,已經徹底與自己的鬼修身份和解。

  這世界上,有許多種道。人可以修不同的道,若能善用這道,行正確的事,那就是大善之人。

  一個人是善是惡,與他所修之道并無關系,而與心性息息相關。

  所以夜卿陽如今底氣十足,并不以鬼修身份為恥。

  而那埃克爾教授被夜卿陽正面懟了,竟也覺得理虧,找不到理由反駁夜卿陽。他揉了揉鼻子,用并不怎么自信的語氣嘀咕道:“修鬼道還給你修出自信來了...”

  聞言,夜卿陽更加來氣,“我沒做傷天害理之事,憑什么要甘心擔那罪大惡極的名聲!”

  “你!”埃克爾氣得眼睛都瞪大了。

  見再不出言阻止,埃克爾教授跟夜卿陽十有八九會干起來,虞凰忙側身站在了兩人的中間,擋住他們互動的眼神。

  “教授。”虞凰轉身面向著埃克爾教授,她說:“外院倒下之后,又發生了什么?”

  虞凰一提起正事,埃克爾教授頓時被分走了注意力。

  “滄浪外院雖位于神跡大陸之上,但它與神跡大陸之間隔著有一條深海結界。而這深海結界,是曾經的神跡帝尊留下來的保護屏障。那時,包括太虛帝尊在內的所有教授,都沒想到大魔修竟然能攻破深海結界。”

  “而外院與內院之間,又隔著無妄之地。當我們收到外院的求救信號,當太虛帝尊帶領著我們與所有精英學院趕往外院時,外院已經徹底倒下了。”

  “而戰神族因為實力太過強大,曾經一度被滄浪大陸修真界戲稱為‘霸主’。五千年前,戰神族的一名族長明白樹大招風,也招人忌憚的道理,便決定率領戰神族退出滄浪大陸各大聯盟組織,隱身于神跡大陸黑海之上的荒島,不再參與和過問三千世界的任何事情。”

  “戰神族神隱后,大陸上其他勢力失去了這個霸主的壓制跟控制,果真迅猛發展起來。那幾千年里,滄浪大陸上百花齊放,大陸風氣變得極為開放自由。可,當真正的滅世之災降臨時,大陸上各大勢力卻成了一盤散沙,無法凝聚,無法抗敵。”

  搖了搖頭,埃克爾嘆道:“那日,見外院血流成河,百姓民不聊生,戰九霄被刺激得紅了雙眼。他不顧局勢危險,在摯友褚曉月的陪伴下,兩人擅自離開滄浪內院,趕回了戰神族。”

  “那次,戰九霄從戰神族外的登天長梯開始跪下,他一步一磕頭,額頭血肉模地出現在戰神族老族長跟長老團,以及族人們的面前,懇請族民能出山作戰,伏誅大魔修,拯救天下蒼生!”

  說到這里,埃克爾早已是淚眼模糊。“所以啊,你們說,這樣一個心懷天下的孩子,他怎么可能會對東方布蕾做那種齷齪無恥之事!”

  聽到這里,虞凰三人全都沉默下來。

  夜卿陽難以置信地問道:“年輕時候的九霄帝尊,真這么...這么有種嗎?”夜卿陽都不敢相信這是戰九霄能做出來的事。

  “他怎么做不出來!他本來就是那樣一個優秀且善良的孩子啊。我一生中教導了無數的學生,可唯有他,每每讓我提到便覺驕傲和心痛。”

  埃克爾手肘擱在桌上,用掌心揉按著額頭,他流著淚說:“那孩子平生最愛自由,常與褚曉月那孩子一起去大陸各地游歷。他還曾說,他的理想是走遍三千世界,看遍世間繁華。可為了說服戰神族出戰,他卻跪在所有族人的面前,以魂靈發誓,愿一生待在戰神族,與戰神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愿將自己這一生奉獻給戰神族,并永不私自離族!”

  “所以,自那場大戰役后,那孩子只在滄浪內院完成了學業,便回到了戰神族,自那以后,就很少出族。”

  “這一千多年里,他只離開過戰神族兩次。一次,是在170年前,為將魔修鎮壓于黑色之眼。第二次...”埃克爾看向虞凰,神情復雜地說道:“就是從你之手,救下戰絳雪那次。”

  虞凰從埃克爾的眼里看到了譴責之色。

  他萬分疼愛自己的學生,自然,對為戰九霄造成過困擾的虞凰,就沒那么喜歡了。

  虞凰態度始終冷靜而淡然,她迎著埃克爾那譴責的眼神,淡然開口:“教授,您口中的九霄帝尊,的確是個值得令人欽佩的英雄。”

  “他本就是英雄!”埃克爾無底線維護自己的學生。

  “教授先前曾說,九霄帝尊在那場伏魔大戰中受過傷,到底傷得有多重?”虞凰再一次提起了先前的問題。

  埃克爾態度不冷不熱,不甚情愿地回答道:“昏迷了近六個月才醒,你說呢?”

  那的確很嚴重了。

  虞凰又問道:“那他醒來后,跟昏迷前,為人處世和說話方面,可有大的變化?”

  埃克爾覺得這話有些莫名其妙,他深深地看了眼虞凰,忍不住質問道:“你問這些,到底是想打聽什么?”

  到了這時候,埃克爾也琢磨出不對勁來了。他懷疑的望著面前三個孩子,皺眉說道:“你們是在騙我吧!”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鶴樓文學
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