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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朱天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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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渾濁黑暗的空氣中,朱天背著紅衣主教骨瘦如柴的身軀穿過了破敗的石門。

  他走得小心翼翼,因為他的右腿被剛剛坍塌的石門砸傷了。

  圣水雖然神奇,但也只是暫時起到了止血的效果。

  終于,他跨過了凌亂的碎石,走進甬道之中。

  甬道兩側的壁燈全滅,他只能沿著墻壁緩慢行走。

  終于,他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愣住了。

  只見無數巨大石頭堵住了甬道的盡頭!灰頭土臉的演說家絕望地坐在地上,手中拿著一支延燒殆盡的蠟燭。“完了,”他說,“所有的石梯都坍塌了下來!我們被堵在這里了!完了啊!”

  在拍賣臺上鎮定自若舌綻蓮花的演說家說話都變得顫抖起來,可以看出他剛剛經歷了怎樣的絕望。

  朱天呢,他此時正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一切。

  所以……剛剛那一下這片空間都崩碎了!“你是怎么活下來的?”他問著演說家。“按理說你應該被這些石頭砸死啊。”

  演說家愕然而又驚恐的看著他,那表情仿佛在說:“你是魔鬼嗎?”

  只見他沉默了好一陣,才說道:“差一點!我在趴在甬道中被無形的力量震出去十余米!才聽了下來,就差兩米,我就要被埋在亂石之下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心有余悸。

  朱天這才看見,原來他衣襟上已經布滿了血液。他的耳朵里,他的嘴角,也都有著流血的痕跡……至于他有著什么內傷,就不是朱天能夠看出來的了。

  “張嘴。”他說道。

  雖然有著奇怪,但演說家還是聽從了他的指令。

  一滴凝練的銀色液體滴進了他的嘴里。很快,他蒼白的臉色變成了一片潮紅,眼中驚慌絕望的光芒消失了,逐漸恢復了平穩。

  “圣水?高濃度的圣水。我剛剛喝的那一滴應該能抵得到三四瓶了。”演說家的聲音有些振奮。“謝謝您。”

  朱天將已經暈過去的紅衣主教放在了地上,從懷里取出貴族手杖。“我們必須自救,”他說道,“這里處于地下七八丈的深度,外界應該不知道我們的遭遇。至于剛剛發生了什么,你不需要知道。”

  “不需要知道嗎?好吧……”演說家嘆了口氣,眼中剛恢復的光芒又逐漸消失了。“唉,靠著人力根本不可能的。”說完,他就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樣,驚喜地看著朱天說道。“您一定有什么辦法的!”半個時辰前,他親眼見證了朱天的神奇之處。

  朱天攤了攤雙手,“我沒有辦法,”看著演說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托起了貴族手杖說道:“不過它有。”

  就在演說家驚奇的目光中,貴族手中緩緩飛起,鉆進了堵在甬道盡頭的亂石縫隙之中。

  沒有任何預兆的,貴族手杖重新飛了回來。“讓開一點,”朱天接住了飛回來的貴族手杖,對著演說家說道,“如果不想變成一灘肉餅,離開這里五米的距離。對了,把這個家伙也帶遠一點,記得別碰到他的腿,那里有劇毒。”

  朱天覺得自己已經囑咐到位了,也不管演說家的手忙腳亂,自顧自的走到了碎石之旁。

  在心里默默地計算了一番,朱天拿著貴族手杖左邊插一下右邊插一下,一片塵埃飛起,發出了稀落落的聲響。

  最后,朱天找到了一個地方,狠狠地將貴族手杖插了進去!“皮克,幫我!”他說道。

  一道白色的光芒陡然覆蓋在了貴族手杖之上!

  如夢如幻!剎那間,這柄貴族手杖被賦予了神性的光輝!

  朱天握著手杖的感覺變了,他心里暗暗想著,這就是信仰之力嗎?這個念頭剛剛生出,他就賣力地將手杖向上撬去!

  桑迪木所制的貴族手杖地硬度堪比鋼鐵!

  只是一瞬的時間內!巨石就松動了起來!看到這里,朱天松開貴族手杖,迅速向后退出了五六步的距離。

  下一刻,這處空間發生了第二次坍塌!

  一陣巨響過后!無數巨石滑進了甬道之內!朱天再來到碎石之前的時候,嘴角不禁露出了笑意。

  在他眼前,一個足可以容一人通過的巨大空隙顯露出來!“我們走吧。”他對著演說家說道。“你負責背著他。”

  演說家不可置信地看著朱天,“走?”他還在迷茫著。“我們怎么走?”

  “我表達的不夠清楚么?哦,確實不應該用走,我們得飛出去。”

  五分鐘之后。

  就像是一串糖葫蘆,一柄貴族手杖從地叫口中飛了出來。貴族手杖的下面是朱天,朱天手里拉著的是演說家,演說家則負責背著昏過去的紅衣主教。

  站在地面上之后,灰頭土臉的演說家依然是驚魂未定。他看著同樣被黑灰染臟衣服的朱天,卻是欲言又止。

  “你可以把我的事情和你的老板說,”朱天做出了無所謂的樣子。“他需要對我有一定的了解,嗯,紅衣主教我就先帶走了。”

  演說家很久才緩過來,他動了一下僵硬的雙腿,于黃昏只時回到了拍賣行。

  一五一十的,他將發生在朱天身上的所有事情都跟老板講述了一遍。

  這個叫做羅斯·柴爾德的藍衣中年人一臉的深邃,他仿佛是在思考,更像是在發呆。終于,他對著演說家說道:“以后……再見到這個朱天,你要記住,要盡可能的滿足他的一切條件……”

  朱天的右腿重新開始淌血。如果他老實躺著的話,高濃度的圣水完全有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將他的傷勢修復。但是這時,他不僅一直在走動著,身上還背著一個重傷的人。

  雖然背后的人已經瘦的皮包骨了,幾乎沒有什么重量,但還是讓他腿上的傷口撕裂出了一道口子。

  也不顧周圍投來的怪異目光,朱天就那樣背著紅衣主教在大街上走著。“你可別死我身上哦,”朱天對背上的紅衣主教說道:“還有好玩的事情要帶你一起玩呢。”

  “是么?”朱天沒有想到紅衣主教這時候能夠清醒過來,只聽他在背后說道:“你教給我很多東西。”

  “比如呢?”朱天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著話。

  “你讓我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本質的力量。”

  “呃,你確定你能看得到嗎?我覺得你的眼睛已經瞎了。”

  朱天背上的紅衣主教,他雙眼無神,眼白中有綠色的血絲。“確實,我的眼睛已經瞎了。”他說,“不過我可以用心的力量,也就是精神力。”

  “看來你已經恢復了一點精神力了。”朱天撇了撇嘴。

  “放心吧,對你沒有任何的威脅。而且,我信任光明之神,從來不會再別人的背后偷襲。”

  “好的,主教先生。”朱天故意笑了笑,“你的發色和長相都在告訴我,你是奧丁人,難道奧丁人都是這么會將笑話嗎?你是沒在我背后偷襲,我記得那天晚上你直接在我腦袋頂上偷襲。”

  紅衣主教緩緩抬了一下腦袋,用已經失去了視力的眼睛注視著天上的光輝,飽含深情和虔誠地說道:“那是光明之神的旨意,如果我沒有信仰,光明之神也不會將神力賜予我。”

  “呵呵……”朱天冷笑了一聲。“半個時辰之前,你親眼看見我用出了信仰之光,難道你相信我也信仰光明之神?不不不!你想錯了,在我心里……我連光明之神是男是女、是獸是鳥都不知道,我憑什么要信仰他,如果可以的話,老子還想給他踩在腳下蹂躪一番,然后把他的光明神教改成朱天神教。難道你認為我這種張口就罵光明之神的人會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別欺騙自己了,我的主教大人,所謂的信仰之光信仰之力與光明之神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就比如說我在某一天突然發現了我放屁有殺人的威力,到時候我是不是就可以把我的屁命名為‘朱天之屁’,等以后我放屁的能力越來越強,我也開辟一個放屁神教,到時候再道貌岸然地收一些信徒。等你們這些所謂的信徒掌握了放屁殺人的技巧,我是不是也可以告訴你們,你們用的,是我放屁之神的能力!所以!你們要信仰我!不信仰我,我就收回你們放屁的能力!讓你們變成無屁可放的普通人!”

  聽到朱天的話,紅衣主教臉上虔誠的神情陡然消失。變成了一片呆滯。就仿佛朱天的屁話連篇突然為紅衣主教開辟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你真的是惡魔,”他沉吟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對朱天說道,“你有著蠱惑人心的能力。”

  忽然,朱天杠精附體。“唉,可憐啊,被欺騙的可憐人啊!”他嘆道。“你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為了所謂的尊嚴,為了空無的信仰。”

  紅衣主教沉默了。

  朱天繼續說道:“主教先生,你的思想已經被所謂的宗教固化了,當我要觸碰你思想根基的時候,你大腦就會產生一種反應機制,無疑,這種反應機制是愚蠢的,是有局限性的,是只想找理由反駁我的。人類就是這樣,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情,如果我打破了你的固有想法,你就會恐懼,就會自動的產生這種帶有保護性質的反應機制。你在保護你大腦中那可憐而又僵硬的固有思想,呵呵……聰明的主教先生,你聽懂了嗎?一切只是一個種子,種在你腦海中的宗教種子,當我想要拔除你這枚種子的時候,你僵化而又有限制性的大腦就會條件反射般的反應,這種反應體現在一切的事情上。比如我說光明之神是條狗,而你根本就不會去探究我所說的真確性,只是單純地想要反駁我、教訓我,嗯?是不是這樣?”

  不管朱天說什么,他身后的紅衣主教卻是一個字都不說了,以至于朱天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又暈了過去。

  就這樣,朱天背著一言不發而又虛弱至極的紅衣主教來到了鎮長家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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