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龍!”
金甲余攤開雙手大吼道:“怎么可能?你竟然打不過這小子?”
“我……”
金向龍好不容易站穩身形,紅著臉解釋道:“我沒注意,他沒說開始就動手了,所以我才吃的虧。”
“特么的……”
“誒誒誒!”
金甲余還想說話,可是卻被李熙然給攔住了,“你都說了,咱們老哥倆就當看熱鬧了,你別總參合了,讓他們年輕人自己掰扯吧,不是啥大事。”
“這……好!”金甲余的大胖臉,突突亂顫,顯得極不自然。
金向龍更感顏面無光,擦了擦嘴,腳踩斜向八字步、雙手一抬,擺出一副跆拳道的起手勢,面色顯得無比凝重。
李松微微歪頭,用非常不屑的態度問道:“還想打?”
金向龍道:“少廢話,我可是超過了宗師的存在,在境界上應該不比你低,認真打,我未必會輸。”
丹勁強者都能感知到對方的實力,金向龍也知道李松是丹勁強者,可以他看不出來,李松是極品抱丹,是丹勁強者中的頂尖存在了。
“呵呵,傻13!”
李松冷笑道:“要不咱倆打個賭吧,如果你輸了,向我……向我們下跪道歉,為你們的挑釁行為,認真的向我們道歉,你敢賭嗎?”
“如果你輸了呢?”金向龍反問道。
“隨你怎樣。”李松大氣揮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好,如果你輸了,我要跪在我面前,讓我當眾向你臉上尿尿。”
金向龍大聲咆哮,同時向前急竄,一招低鞭腿踢向李松的膝關節外側。
李松從容后退,可金向龍的腿法極快,一腳踢空,利用旋轉向前和離心力,第二腳鞭腿踢向李松的軟肋。
“這回像點樣子。”
李松身法橫移躲避,金向龍的腳尖幾乎是從小腹前,貼著軍裝布料劃過。
這還沒完,第二腳踢空后,金向龍借旋轉的慣性身形彈起,一招騰空彈踢,腳上掛風,踢向李松的胸口。
“迎門三腳!”
一旁觀戰的金甲余,興奮的說道:“老李,仔細看看,這就是我教出的兵,這腳法,已經是集跆拳道實戰踢技之大成了,你手下的兵,恐怕不行嘍!”
難怪金甲余那么得意,金向龍的迎門三腳,將李松逼得向后倒躍而起,好似被迫與對方拉開了距離。
“殺!”
搶得先手后,金向龍繼續前沖,身形旋轉騰躍,一招旋風腿砸向李松頭頂。
李松再度后撤,可落地的金向龍雙手撐地強推,將身體向前彈射,雙腳如同兩根銀杵,蹬向李松的雙膝。
“好腿法!”
觀戰的金甲余繼續吹噓道:“老李,我不能隱瞞你了,其實金向龍是我的兒子。哇哈哈哈,只有我才能培養出如此優秀的兒子啊,你的兵不行啊!”
由此可見,這位南力國的空天王,雖有王爵高位,可個人實力真不怎么樣,否則絕對不會如此自大。
李熙然被吵得心煩,大聲喊道:“小松,別玩了,三招內你若不贏,回去爺爺就關你禁閉。”
隨即,李松猛然反擊,一招太歲扶琴,五指如五條鋼筋抽在了金向龍的胸口,不僅抽出一聲好似炸皮裂骨的脆響,更是將金向龍抽得咳血倒飛。
“這……”金甲余看得臉色鐵青,雙握握拳,整個人都懵了。
李熙然得意的說道:“你兒子不行啊,小松是本王的孫子,我孫子打你兒子都這么輕松,你說你有什么好炫耀的?”
“我……”金甲余感覺自己的老臉火辣辣的疼,是被打的。
咳,咳咳!
摔倒在地的金向龍,連連咳血,使了三次勁才勉強坐了起來。
李松站在他面前,冷聲道:“就這?這種戰力,還要向我臉上尿尿?垃圾,我也不想再羞辱你了,兌現賭約吧。”
“我……”
“不行!”
金甲余大吼道:“那個小松,你別太過份了,下跪這種事……”
“誒誒,老金,年輕人之間的事,我們旁觀就好哈。”
李熙然又攔住了金甲余,笑呵呵的說道:“不算什么大事,你個當長輩的都應該淡定點。”
“我淡定個毛線啊?”金甲余用咆哮的方式說道:“你孫子把我兒子打成了重傷,還要我兒子向他下跪,你我調換一下位置,你能淡定嗎?”
“我能啊!”
李熙然背負雙手,用金甲余自己說過的話回復他,“年輕人互相交流一下,我們這些老家伙就別管了,只要不打死人,不傷大雅,玩玩也無妨。最重要的是,愿賭服輸才更能顯得你兒子是個有品質的好男兒嘛。”
金甲余被李熙然懟得臉色陣青陣紅,憋得好一會,連連點頭道:“那么,不如玩回大的怎么樣?”
“你想怎么玩?”李熙然從容反問。
金甲余朝刀鋒特戰隊中一指,道:“我兒子雖然是刀鋒的隊長,可真正的王牌卻是李光敏。不如讓光敏跟你孫子再打一場,如果你孫子還能贏,讓刀鋒全隊向你的虎神全隊下跪道歉,怎么樣?”
李熙然的臉上掛著陣陣冷笑,道:“這也算大嗎?如果你真想玩大的,就把你自己也賭進去。如果你的王牌輸了,你帶著刀鋒一起下跪,向我的虎神道歉吧,你敢不敢賭?”
誰也沒想到,本該是年輕人的較量,竟然讓兩國王爵杠上了。
金甲余自然不愿意賭,可他突然發現,不遠處竟然還有人在看他們。
其中一個身材很矮,但四肢粗壯的男人,竟然是東洋的躍海王水戶班農。
還有一個高個子,但有些佝僂的老頭,同樣是東洋王爵,老佛王龜田五術。
另外一人,跟這兩位東洋王爵相隔一段距離,他的個子很高且鶴發童顏,眼中閃爍著一抹高高在上的傲意。
他正是大夏的南海王夏仲秋,他帶著南部軍區的狼牙特戰隊也到了。
東亞三國特種兵大比,每國要出兩支特戰隊,大夏這一邊,除了中部的虎神,另一支就是南部的狼牙。
“好!”
在這么多大人物的圍觀下,金甲余不能慫,于是他大聲說道:“我跟你賭了,但你的賭注要和我相同,如果你的小松輸了,你也要跟你的虎神一起向刀鋒下跪道歉。”
“我們大夏人講究一言既出口駟馬難追,希望你也說到做到,如果你敢耍賴,別怪我不客氣。”李熙然說出這句話時,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
金甲余點頭道:“本王絕不食言。”
隨即,被金甲余指中的一個青年,快步走向李松。
他就是李光敏,刀鋒的真正王牌。
光看其沉穩的氣度,還有堅定的眼神,明顯要比金向龍強上一個檔次。
“光敏,全靠你了。”
金甲余大聲命令道:“我要你在十招內把他打敗,把本王丟的臉給我爭回來。”
“好!”李光敏回答得非常干脆,同時對著李松擺出了古典跆拳道的起手勢。
李松丁字步拿樁,臉上滿是從容之色,輕聲道:“十招嘛,可以試試。”
二人幾乎同時出招,李光敏一記高鞭掃向李松的下巴,李松后仰高踢,腳底嘭的一聲踢中對手的腳踝。
李光敏借著李松的力量,身形向后倒翻,身在空中旋轉,左腳彈踢踹向李松的胸口。
“無懈可擊的一腳。”
金甲余大聲為李光敏叫好。
可是,李松的盤武陰陽功太強了,他的腰髖向后拉伸半尺,堪堪躲過李光敏這一腳。
當李光敏收腿,重新站穩后,李松竟然欺近他的面前。
“好快!”
當二人四目相對的剎那,李光敏的眼中劃過一抹驚駭,但卻沒有驚慌。
當李松以寸拳擊向李光敏的心窩時,他橫掌將李松的拳頭擋住,只是被冷脆的拳勁震退了數步。
可得到先手的李松,第二次進攻來得更快,他巧步急追,右臂掄起以鞭勁抽向對手的肩頸。
“松哥真的進步了。”
觀戰的蘇浩然,低聲說道:“不只是我一直在學習進步,松哥竟然也偷練了通背拳,而且也能打出十七響。或許,他還能打出更多的變化。”
李光敏被逼得再次后退,李松的拳頭幾乎蹭著他的胸口下劃。
然而,正當李光敏以為避過這一招時,李松握緊的拳頭突然彈開,五指如撫動琴弦,又似五根鋼筋抽打實物。
通背鞭勁加撫琴指技,在下劃的剎那,李光敏的胸口處竟被掏出五道深可及骨的血肉.溝壑。
“啊,好厲害的手段!”
李光敏快步后退,鮮血瞬間將他身前的軍裝染紅。
李松冷笑,快步跟進,同時嘲諷道:“十招,的確沒用十招,只不過贏的人是我。”
這句話看似在嘲諷李光敏,可站在一旁的金甲余卻感覺自己的臉都腫了,是被打腫的。
“該死的,敢傷我們的王牌!”
“打他!”
“讓我們南力刀鋒如此丟臉,我要殺了他。”
其他刀鋒特戰隊的成員,在這一刻,竟然齊齊撲向了李松。
只可惜,第一個撲上來的刀鋒,尚未做出攻擊動作,便被一拳勾中了下巴。
李松從他身邊繞過后,這南力哥們才翻著白眼栽倒在地。
又有一名南力刀鋒撲上來,他想抱住李松。
可李松身形下蹲,右拳來了一招舉火燒天,將這名刀鋒轟得向天倒飛。
嘭,嘭嘭嘭!
只幾息時間,李松便從圍攻人群中沖過,而除了李光敏和金向龍之外,其他刀鋒全部昏倒在地。
李光敏沒被擊倒,是因為他一直在退。而金向龍,他已經輸過一次了,這次也沒跟其他人一起出手圍攻李松。
“全是廢物!”
擊倒八人后,李松沒在追擊,而是扭頭看向南力的空天王金甲余,大聲說道:“空天王,你手下的兵真沒素質,打不過只會群毆!”
這是南力樸杏虧挑釁挨揍后,硬給虎神扣的帽子,說虎神群毆他。
現在,李松一挑一群,在被群毆的情況下勝出,并且將帽子反扣給金甲余,又似一記更加響亮的耳光,抽在了金甲余的臉上。
“這臉打的,啪啪的。”遠處觀戰的南海王李仲秋,冷笑了一聲,轉身朝休息區走去。
“刀鋒,這次的虧吃得很大喲!”
“他們活該,不過我們要感謝刀鋒,通過他們的試探,我們才知道虎神特戰隊非常強,而且虎神中,竟然有李松這個王牌,看來大比開始后,我們要重點針對這個家伙了。”
另外兩名東洋王爵,小聲交流了一句后,也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