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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你家翁橋蕤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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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策眼神微微一凜,伸手叫住來人:“發生了何事?”

  “郎君,有人在城門外發現周瑜將軍親兵,肩頭中了一箭,現在昏迷不醒,已送往軍中讓醫匠施救。”

  親衛連忙稟道。

  “公瑾親兵?”

  孫策詫異片刻,疑惑而問:“他可說過什么話?”

  “回郎君,巡城都尉叫醒他時,他只說了一句‘敗……敗了”便又昏迷過去。”

  親衛低頭小心而答。

  聞言。

  孫策神色一變,隨即下令:“去將正議校尉張竑,還有贊軍校尉魯肅叫來郡守府議事。”

  “喏!”

  看著孫家親衛離去,孫策與孫權對視一眼,面色皆凝重起來,這個‘敗了’顯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兩人也來不及再去后院陪伴吳夫人,命人通傳之后,急忙往郡守府大堂而去。

  不多時,張竑和魯肅二人便也匆匆趕來。

  “孫郎,你這么著急叫我等前來,可是丹陽出了大事?”

  魯肅進門便問。

  “不錯,子敬,公瑾從丹陽派人前來吳縣報信,可惜信使中箭負傷,只道一句‘敗了’便昏迷不醒,也不知是大敗還是小敗。”

  孫策忙起身相迎,帶著幾分憂色看著二人道。

  想想魯肅當日江畔之言,自己還是大意了啊,應該主動派信使前往丹陽打探的。

  “孫郎,信使負傷,說明荊州軍已至宛陵城后埋伏,城內斥候已無力攔截,此敗必然是大敗,肅請求帶兵前去丹陽接應公瑾。”

  魯肅說完便躬身一禮,請命而道。

  他現在擔心的是,公瑾能不能宛陵城中撤出來。

  “理應如此,公瑾有難,我更當親自前去。”

  孫策即刻沖門外大喊:“來人,傳令眾軍即刻開拔!”

  對這位有著總角之好的臣子加好友,他沒有絲毫猶豫。

  “孫郎且慢!”

  大堂內突然響起一聲高呼。

  孫策魯肅和孫權三人驚詫而望,只見出聲的卻是張竑。

  “孫郎,接應公瑾一事遣一員大將即可,孫郎此刻應當即刻啟程前往會稽!”

  張竑上前急道。

  “子綱此言何意?”

  孫策扭頭回問。

  “孫郎,公瑾若敗,宛陵必失,宛陵失守,丹陽各縣定聞風降于荊州,丹陽失守之事也必然很快傳至會稽郡,孫郎應當知曉當年會稽如何而下。”

  張竑不卑不亢,目不轉睛盯著孫策。

  建安二年,這位孫郎橫掃江東,會稽郡自然也未放過。

  殺會稽世家之將周昕等人,逼走當時的會稽太守王朗,會稽各地駭于孫氏兵威,只得獻城投降。

  這兩年來孫策四處征戰,會稽世家出錢出糧,可心中是否臣服尚未可知。

  對會稽多威少恩,今再失丹陽,若果再不前去震懾,恐怕會稽世家定然心有他念,說不準就會起兵響應荊州,那孫氏可就只剩吳郡一地了。

  “大兄,權附議。”

  “不錯,孫郎,子綱兄所言極是,接應公瑾之事,就交于肅前去便是。”

  孫權和魯肅二人聞言知意,也上前勸道。

  孫策凝神沉思許久,最終還是無奈應下:“好吧,子敬你親自去接應公瑾,我將太史子義調去助你。”

  “唯。”

  魯肅拱手退下。

  “孫郎,那我等就先行前去準備,你于老夫人道別之后,也速速前往營中吧。”

  張竑也行禮告退。

  “多謝張君提醒。”

  孫策將二人送出門外,回頭看著目露擔憂之色的孫權,爽朗一笑:“二弟,不知為何,為兄總覺你我今日之言,或將一語成讖。”

  “大兄切莫亂講,就會稽那些人,何人能是大兄一合之將?大兄此去,必要之時,勿要心慈手軟。”

  “二弟放心,為兄何時心慈手軟過。”

  孫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望了一眼東南之地,抬頭望天:“二弟,又要下雨了,為兄這就前往軍中,你就代我向阿母道別,吳縣就交給你了。”

  “權必守好吳縣,侍候阿母弟妹,恭候大兄歸來。”

  孫權雙手舉過頭頂,鄭重其事揖道。

  望著孫策離去的背影,他忽覺頭上又有些隱隱作痛起來。

  劉琦果然說到做到笑納了丹陽,可江東又還夠他做幾次呢……

  淅雨初晴。

  九江郡。

  前往壽春的官道上。

  一輛馬車輕裝前行,二十余名身著便裝的騎士護衛左右。

  “魏延,距離壽春還有多少路程?”

  劉琦拉開車簾,問向目光警惕打量四周駕車的魏延。

  “回郎君,還有五里就到壽春了。”

  魏延望望前方回了一句,不禁又看著車不解道:“郎君,你甩開大軍輕騎前往壽春可是有要事要做?”

  “那你以為我要作何?”

  劉琦微笑回望。

  魏延跟著自己也快一年了,自己和徐庶賈詡等飽學之士談論要事時,從沒有避過他,就算平日只是聽,肚子里也應該有了三分墨水兒。

  現在他主動問起,考驗考驗也是不錯的選擇,將來也好委以重任。

  “郎君,卑下若是猜錯了,郎君可不要怪罪魏延!”

  “這個自然,你放心大膽的猜。”

  “郎君可是要考驗張太守?”

  魏延目視前方小聲而道。

  這位張遼張文遠初降,郎君就近乎把呂布軍余部全部交于他掌管,還委以九江太守的重任。

  他見過的上一個得郎君如此信任的人,還是軍師徐庶。

  事實證明,徐軍師的確配得上此等信任,可這位張文遠他并不了解。

  在他看來,郎君千金買馬骨,多半還是想想收服呂奉先舊部之心。

  此次微服而至,應該也想看看這位張太守是否對的起這千金之重。

  “對了一小半,繼續說。”

  “郎君,剩下的魏延就猜不到了,還請郎君解惑。”

  “魏延啊,我再告訴你一個道理,有時候要想看到真相,就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心中所想。”

  劉琦悠悠而道。

  “是,魏延一定記著,郎君,壽春城到了。”

  魏延恭敬而答,轉身掀開車簾。

  劉琦探頭而出,只見壽春城門近在眼前。

  除了川流不息的人群,還有一輛馬車堵在城門前。

  “小娘,你家翁橋蕤又與我何干,販運私鹽,這可是重罪!”

  一句朗朗之聲從城門處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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