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學不學一句話。”何仙姑很淡定的看著楊路。
楊路咬牙道：“大師這么看得起我，怎么可以不學，不過這材料價格，咱們是不是要說清楚。”
何仙姑笑了：“敞亮，我就喜歡你這樣敞亮的小伙子，價格嘛，不貴，雖然當年研究花費巨大，但這年頭，愿意學這個的都少了，能有個喜歡的不容易，我給你成本價，一張木靈紙一百元，一瓶朱砂墨一千元。”
“你說的一張，就這樣的？”楊路拿起手中的黑無常畫像。
巴掌大的一張紙，你這是金子打造的吧？
何仙姑道：“自然，你可別小看這區區一張紙，這可是我何家秘傳，制作復雜，產量極少，就算給你拿去化驗，讓造紙廠根據成分來復制，都弄不出來，畢竟修行人的玩意兒，科學無法解釋。”
楊路齜牙。
我信你個鬼，糟老婆子又在這里忽悠我。
心中一動，楊路突然道：“那我要一萬張。”
“成交。”何仙姑下意識的回答。
楊路笑了，就這么看著何仙姑。
何仙姑反應過來，沒好氣的看著楊路道：“小伙子你不老實，套路我。”
“可沒有大師您的套路深，一萬張隨隨便便拿出來，你給我說產量少？你這產量是對照世界級別的造紙廠嗎？”楊路撇嘴。
“反正價就是這個價，你想要跟我學習，就只能聽我的，不樂意，出門左轉，慢走不送。”何仙姑直接撕了臉皮，完全不在意的回應。
楊路無語了。
看來想要薅何大師的羊毛之前，必須要被她先薅一遍啊。
沒有投資，怎么會有回報呢。
至少，這個神像符，應該也是不錯的，以后學會了，找到了鬼怪，也能困住它，讓它跑不了。
算一算，也能接受。
楊路道：“行吧，就按照何大師您的要求來，不過我也有條件。”
“你說，只要你每個月的材料購買，在一萬以上，什么條件都好商量。”何仙姑又笑了，那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兩個要求，這紙墨我買了，但是你要贈送我一支筆，我說的可不是外面的那些普通毛筆。”楊路認真說道。
“贈送不行，這可是真正的法器，每一支都有價無市，你想多了。”何仙姑果斷拒絕。
楊路倒也沒有強求，而且那不過是引子，所謂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接下來才是目的。
“你不送，我怎么畫？雖然我不太懂，但也知道，這神像符繪制，要求肯定高，沒有法器符筆，我這有敗無成好不好。”楊路一臉不滿意。
“你可以買啊，雖然不舍得，但你要出個我滿意的價格，我也可以忍痛割愛賣給你的。”何仙姑一臉肉疼的回答。
楊路齜牙。
瑪德，死要錢啊，這女人掉錢眼里了吧。
“買不起，那咱們各退一步，我租行不行，東西我也不帶走，以后我就在您這里畫符，需要的時候給我，按照時間來算錢，這樣也方便我們交易。”楊路一副退而求其次，再不同意，這買賣就算了的表情。
何仙姑有些愣住，似乎沒想到還能這么操作。
想了想，也沒發現什么問題，何仙姑笑了：“可以啊，那就按照時間算，一個小時一千元，離開不能帶走。”
楊路無奈道：“這也有點貴啊，不能少點？”
“小子，別不知足，等你學會了，這就是一門大買賣，能吃一輩子的，別說我，到時候修行圈子內，很多人都會找你購買，保證不賠。”何仙姑一臉你沒遠見的樣子。
楊路心中腹誹，當我傻呢，真的這么容易畫出來，就你這死要錢的性子，還能教給我？
好在哥們的目的，是你這里的那些異類啊，等我把它們薅禿嚕皮了，到時候再另做打算。
“那就這么定了，大師，那現在就開始吧？我覺得，你需要給我講解詳細一點。”楊路看著何仙姑。
何仙姑笑了，看向少女道：“寶寶，你先回去休息，記得按時吃藥，晚上給你加餐。”
少女很乖巧，點點頭，轉身走了。
何仙姑這才對楊路道：“來，我告訴你，這神像符道。”
走到一張桌子邊，何仙姑給自己和楊路倒了水，這才道：“所謂鎮邪神像符，算是我祖上獨創，借鑒了茅山符道和神道培養之法，綜合而出，這其中的訣竅，有四點，承載之紙，蘊法之墨，繪靈之筆，人之觀想，四點結合，方能繪畫成符，有鎮邪之妙。”
楊路聽得不解：“人之觀想是什么意思？”
何仙姑道：“就是你心中的神，比如這黑白無常，屬于鬼神，但是誰見過真的呢？只有很早之前的大能修行者，或許知道，而這神像，也是那時候傳承下來的，任何東西，隨著時間改變，都會慢慢變得不一樣，所以能夠注入的神之韻味就少了，你能領悟的神韻越多，觀想的越真實，畫出的神像符就越強。”
楊路恍然：“也就是說，這神像符不僅僅只有黑白無常，只要自己能觀想神韻，任何神靈都能畫出來？”
“理論上是這樣，但也有限制，那就是在天地規則之內認可的神，也就是傳說中有名有姓，有品有級的神，類似黑白無常，鐘馗，判官，閻君這些陰神，天官，星君，五帝這樣的天神，祂們為天地之神，都有專屬的神職，執掌天地規則的一部分，所以畫出神韻，就能請到神力，鎮邪滅魔。”
“明白了，那么最后一個問題，這張黑無常，是你祖上留下的，還是你畫的？”楊路看向了何仙姑。
何仙姑笑道：“自然是我畫的，要是我祖上留的，那不好意思，你給一千萬，都請不到。”
楊路齜牙。
所以，一代代下來，原本能有個五六分神韻的神像符，到了你這兒，只怕一分都是高估了吧？
他可不傻，從何仙姑的話里，直接就明白了關鍵。
想要畫出神像符，關鍵就是神韻啊，神韻不足，畫不成符。
“好了，基本常識就這些，沒什么問題，你可以開始畫畫了。”何仙姑笑瞇瞇的說。
楊路想了想，弱弱的道：“我覺得，剛開始學，應該用普通紙畫，畢竟我也是第一次，畫技也不懂，用您這的紙，太浪費。”
“我完全沒問題啊，但是每個月都有購買額度的，一萬塊的標準，不高。”何仙姑很淡定，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
楊路感覺很受傷。
果然，自己還是太嫩了，根本不是老狐貍的對手啊。
“好，那我先預定一瓶朱砂墨，五十張木靈紙，至于符筆，等我有些把握了，再租用，這總有誠意了吧？”
“微信還是支付寶？”何仙姑笑瞇瞇的拿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