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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四章 淮安知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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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父親說的話、做的事,張家幾個兒子也沒有敢有異議的,全都乖乖的聽話,平日里也也沒有什么紈绔子弟的習氣;尤其是在女人這方面,更是不敢亂來。

  只不過,這一次張簡修扮的是紈绔子弟,所以當馮寬找來幾個侍女伺候他的時候,他直接就收下來了。當然了,也就僅限于伺候,弄到床上去他是不敢的。

  如果真的弄到床上去了,他沒辦法向陛下交代。陛下可不是讓他在這里享受的。

  還有一件事非常關鍵,萬一弄出孩子來怎么辦?

  到時候無論是陛下還是父親,全都饒不了自己。把孩子帶回京城去?

  張簡修可不敢,父親非弄死他不可。

  正在這個時候,馮寬快速從外面跑了進來,直接來到了張簡修的面前,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大聲說道:“公子,你要救我啊!”

  張簡修眉頭就是一皺。

  兩人剛剛見面的時候,張簡修還叫馮寬一聲年兄.可是越接觸,張簡修對這個人就越看不上。

  太廢柴了!辦事能力沒有,而且貪得無厭。最關鍵的是膽小如鼠,什么事都不敢干,也不知道他這種性格是怎么搞到現在這個位置上來的。

  在張簡修看來,這人簡直就是尸位素餐。

  可如果張居正來說的話,他會告訴兒子,這是一個合格的官員。首先,這個人貪污的情況并不嚴重,雖然從鹽商那里撈了不少好處,可是對百姓的盤剝很少,基本沒有什么太多的苛政。

  其次,這個人對政務的處理非常得心應手,無論是刑名,還是施政,做的都很不錯。所以說,這是一個很合格的地方官員。

  你說他能做得多高、做得多大,那不可能。但是讓他在地方上做官,對百姓來說是一件好事。

  至于張簡修看不上的那些東西,比如膽子小,有的時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毫無擔當,那也要分什么事,比如眼前這種事,是個地方官都得下去。

  這些天,鹽城里面的抓捕一直都沒有停止,甚至搞得牢房里面都已經裝不下了。沒有辦法,只能把兵營倒出來把他們關進去,讓官軍圍著他們免得逃跑。抓來的人、抄來的東西多了去了,很多人的家產都被充公了。

  這樣的行為可是把馮寬嚇得夠嗆。

  這位張公子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馮寬覺得自己要瘋了!

  果然,這才剛過兩天,就來事了——自己的頂頭上司淮安知府來了。

  李知府擺明了就是來勢洶洶,搞不好這一次自己就要完蛋了!

  “起來!”張簡修瞪了馮寬一眼說道:“什么事能讓你這個樣子?你怕什么?本公子不是在這了嗎!”

  馮寬心里面依舊很害怕。

  你在這有什么用?你在這,只能說明你沒事,你老爹是張居正,誰能把你怎么樣?

  就算最后真出事了,你爹也能保你。我就不一樣了,搞不好就會被你們扔出去當替罪羊。現在我就夾在你們兩者中間,我過的這叫什么日子?我怎么就這么背?

  馮寬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缺了大德了,不然絕對不會遇到這種事。不過他還是聽了張簡修說話,從地上爬了起來。

  “出什么事了?”張簡修皺著眉頭,語氣有些不善的問道:“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有失體統!”

  “我也沒有辦法,”馮寬連忙說道:“淮安知府來了。”

  聞言,張簡修直接就從臥榻上坐了起來,臉色也激動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說道:“你說淮安知府來了?”

  馮寬點了點頭,心里面實在是有些呆掉了。

  眼前這位公子,這是什么情況?

  來了這么一個人,你現在這么激動?

  你激動,我可激動不起來!

  “不是告訴你該怎么做了嗎?”張簡修說道。

  聞言,馮寬遲疑了片刻,最后有些期期艾艾的問道:“公子,真的要干嗎?這樣干了的話,就沒有退路了。”

  “你怕什么?”張簡修一拍桌子說道:“你要干的話,你還有活路;你要不干的話,我馬上就走,你知道你的下場是什么嗎?”

  “我干!我干!”馮寬連忙說道。

  他心里面也明白,到現在這個時候自己也只能是一條路跑到黑了。如果這個時候這位張公子走了,那姓董的非得捏死自己不可。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真的什么事都干不了了。

  眼前這位公子還能保住自己一命,如果他走了的話,自己死路一條。現在自己也只能是期望他不要卸磨殺驢。

  如果這張公子卸磨殺驢的話,自己就完了。

  “你放心吧,我們張家人做事向來都是賞罰分明。這一次你事做得不錯,結束之后你肯定有好處,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多謝公子!”馮寬連忙躬身說道,

  “那就去吧。”張簡修點了點頭說道:“正好我也要看看這位知府大人。說起來我對他還是挺好奇的。”

  “是,公子。我這就去安排。”馮寬點了點頭,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等到馮寬走了以后,一個身影從后面走了出來,直接來到了張簡修的身邊,輕聲說道:“那個董大戶也來了。”

  “是嗎?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張簡修唰地一聲打開折扇,笑著說道:“走,咱們也去看看。”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前面。

  馮寬也看到了淮安知府,連忙笑著走了上去,恭敬地行禮說道:“原來是李大人駕到,下官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罪過!”

  李大人冷哼了一聲,根本沒有去看馮寬,一甩袖子就向里面走了進去。

  馮寬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腳步急切的跟了上去。

  一群人很快就來到了大堂,李知府當仁不讓的就坐到了主座上,茶水也被送了上來。

  喝了一口茶水,李知府瞥了一眼馮寬,甕聲甕氣的說道:“馮大人,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居然還這么有能耐?”

  語氣之中的陰陽怪氣,只要是個人,長個耳朵就能聽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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