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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七二章 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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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壓住了,這件事也這么過去了,事后國舅爺也不可能知道,得月樓的人不可能去找國舅爺說,即便是說了也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這件事,得月樓后邊的老板扛得住。

  可如果現在鬧騰起來,這事可就不好辦了。誰能想到眼前這個人真的不怕國舅爺?京城還有人不怕國舅爺的嗎?

  要知道,現在的王家可不是原本歷史上的王家。

  在原本的歷史上,王皇后并沒有那么得寵,也就導致了他們娘家人根本就不算什么,在外戚中也是被人看不上的存在。

  可是現在不一樣,宮里誰都知道皇帝非常寵愛王皇后,而且王皇后還有兒子,還是嫡長子,妥妥的太子。皇后地位之穩固、皇帝寵信之隆,整個皇宮無出其右。在這樣的情況下,王家的地位自然就水漲船高,在一眾外戚中自然就成了領頭的人物,成了沒人敢惹的存在。

  眼前這位姓朱的究竟是什么人?大明的皇親國戚也沒有這樣的。

  剛從遼東……

  笑娘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突然想到了一種不太可能的可能,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在京城姓朱的男性,權力非常高、不害怕國舅。笑娘只想到了兩個人,一個就是當今陛下,另一個就是當今陛下的親弟弟潞王。

  據說這位王爺不但得了太后的寵愛,還得了當今陛下的寵愛,多少人想讓他離開京城去就藩,結果都被皇帝擋了回來。

  一句話,“我要孝順的你在京城陪著太后。”

  這么一來,這位王爺不走了,想走都走不了,必須留在京城陪著太后。整個京城,真的沒有人敢得罪這位王爺。

  難道面前的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潞王?

  笑娘不敢置信的問道:“可是王爺?

  她實在是不敢想象這人是皇帝。潞王有沒有去遼東,她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實在不敢往上想。

  朱翊鈞聞言,頓時一愣,隨后明白了,這是把自己誤認為王爺了。看來朱這個姓氏還真是不能亂用,這么簡單就被人認出來了。

  不過自己敢這么干,就是有底氣。

  朱翊鈞點了點頭說道:“你不知道嗎?陛下已經召見各地的宗室入京了,我雖然姓朱,也是宗室,但我不是王爺。”隨即沒好氣的說道:“你趕快帶我去見國舅,今天正好和他一起耍一耍。”

  這話,笑娘不敢當真,也不敢當假。

  朱翊鈞見她不動,沒好氣的說道:“我又不是去找國舅吵架的,我們認識。既然他在這里,正好去和他談論一番。你在前面帶路就好,不會讓你為難。”

  朱翊鈞又拿出來一個銀錠子放在笑娘的手里說道:“這是賞你的,快帶路吧。”

  “是,是。”笑娘連忙點頭,轉身在前面帶路。

  一行人出了房間,拐了幾個彎,就來到了另一處包廂。

  這里看著明顯要比朱翊鈞的那個還要大些,顯然這里才是最頂級的包廂。

  女人的嬌笑聲,男人的嘶吼聲,一陣陣傳入耳中,顯然里面玩得很熱鬧。

  朱翊鈞沒有絲毫的遲疑,擺了擺手。

  陳矩直接把門推開。

  朱翊鈞邁步走了進去。

  果然,包廂里玩得比較亂。兩側擺放著幾張桌子,男男女女一大堆,衣服雖然有些凌亂,但并沒有什么暴露的地方,看來玩得還算謹慎。

  在主座上,一個年輕人摟著兩個姑娘,正一臉得意的笑著什么。

  兩個姑娘一人一個酒杯正在喂男人喝酒。

  門突然被推開,所有人都是一愣,一臉憤怒的朝門口看了過去。

  主座上的年輕人臉色就像變臉似的,剛開始是憤怒,再就是驚恐,然后臉色變得無比蒼白,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他一把站了起來,掀翻身上兩個姑娘,撞翻了桌子,直接就跑到朱翊鈞的身邊。

  看到這一幕,朱翊鈞一把就把他扶住了,搶先說道:“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碰到國舅爺。剛聽他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就想著過來看看是誰打著國舅爺的名頭招搖撞騙,沒想到真的見到了。”

  “國舅爺今天真的是有閑情雅致,怎么還在這里玩上了?這真是讓人沒想到啊。以后在到這里玩的時候叫上我啊,咱們一起。”

  此時此刻,王國舅的臉上已經沒什么血色,都要嚇懵了,整個人哆嗦得快要翻白眼,顯然是真的被嚇壞了。

  平日里王皇后對娘家人的要求比較嚴,尤其是對他這個弟弟,隔三差五的就會被叫到皇宮里訓斥。

  雖說王國舅對姐姐畏懼得不行,但對自家這位姐夫尤其畏懼。所有人都知道當今這位陛下那是翻臉不認人,對自己的親戚要求更加嚴格。

  你要是沒什么事去討點賞賜,他可能都會給你;或者你看中了宮里的什么東西去要,他可能都會給你;你說你沒錢了管他要點,他也會給你。但你要是欺男霸女、干了什么壞事,他收拾起來絕對不會手軟。

  因為這位皇帝姐夫曾經說過,私人的是私人的,公約的是公約的。

  你問我要,這是自家的東西,給你沒什么大問題。

  但是你敢朝老百姓身上拿,那就不行,老百姓是國家的,不是哪個人的。

  朕都沒有朝著老百姓伸手,你敢?

  你算什么東西,你也敢?

  王國舅在這里看到姐夫,已經不會說話了。

  朱翊鈞見狀,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握住王國舅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王國舅頓時疼得不行,“哎呦!”了一聲,立即抽回了手。

  這個時候,他終于回過神來了,剛剛停頓的大腦也開始運轉了起來。

  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扯著嘴甚是艱難的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怎么……您怎么來……”

  “這不是回來之后聽說京城有這么一個好玩的地方,就過來看看。”朱翊鈞擺了擺手,朝四周看了看,無所謂的笑著說道:“沒想到在這里看見國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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