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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伐木造船渡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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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有迷霧的遮擋,幻殺陣外的眾人并不清楚陣中發生了什么,他們在陣外設置了一道防線,正嚴陣以待。這時,林月陽從陣中走了出來。

  “隊長,怎么樣了?”見林月陽面色慘白,嘴角還殘留著一絲殷紅的血跡,渾身氣息似乎有些隱隱不穩的狀態,眾人連忙上前關心道。

  當然,這一切都是林月陽給大家制造的假象,為了掩蓋他擁有神識這一底牌,而故意擠出的血跡,表現出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

  只見他輕輕擦干嘴角血跡,面色慘白的看向大家,弱弱地說道:“幻殺陣暫時還能阻攔一段時間,我們立刻撤退,司馬小姐她們,就在前方。”

  說完后,林月陽直接昏迷了過去。實際上,他的昏迷自然是裝出來的,是為了將自己的虛弱做得再真實一些,這才假裝昏迷。

  等林月陽從“昏迷”中“醒來”之后,眾人被阻擋在一條寬約一里的血河之外,十八人的隊伍,也少了一人,只剩下十七人了。

  “怎么回事?”林月陽掃了一眼死氣沉沉的眾人,“虛弱”地問道。

  “隊長,你終于醒了。我們,我們的任務可能失敗了。小姐,小姐她有可能被這條奇怪的血河給吞走了。”尤明夕見林月陽醒來,急得哭了出來。

  這時,林月陽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腰間,司馬超給他的那塊藍色玉佩,竟然從上面感受到一絲溫度,這讓他心中大安之下,神識立馬放出,向遠處探索而去。

  “陰氣如此濃郁,這么多的低階妖獸怨魂,這是埋葬了多少妖獸啊?更遠處,也是一望無際的場景。若是把趙風和鬼兵軍團放在這里,定然收獲頗豐。”

  林月陽神識掃過血色河流,并沒有發現異常,當他神識蔓延到河流對面之后,出現在腦海中的場景,讓他震撼不已的同時,也隱隱有些激動。

  “隊長,我們現在怎么辦?這條詭異的血色河流,根本過不去,小姐她們的蹤跡到了這里,也完全消失不見了,這可如何是好啊?”智石通見林月陽不語,也問道。

  “放心吧!司馬小姐她們沒事。”林月陽收回神識,目光掃過眾人說道。

  “真的?”從林月陽口中得知司馬月沒事,尤明夕激動道。

  “難道我還會騙你們不成?這是進入秘境前,司馬前輩交給我的玉佩。進入秘境以來,我一直都在留意著它的變化,就在剛剛,我從它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溫度。

  也就是說,司馬小姐她還活著,而且就在對面。只要我們過去,就一定能夠找到她們。”林月陽取下腰間玉佩,對眾人解釋道。

  “怎么可能?她們是怎么過去的?”池雨生不解道。其他人也都看向林月陽,一臉不解的表情,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我之前對其中一只筑基中期黑色妖蛇進行了搜魂,從它的記憶中,我得到了一些有關秘境內的消息。剛才因為消耗太大,來不及解釋就陷入了昏迷。

  其實,這里并不是一方與世隔絕的小世界,只是當初星海妖莽初代老祖發現的秘境,對其進行改造后,把它當成了星海妖莽一族的避難所,留種之地。

  我們之前遇到的暗幽長蟲,已經黑色妖蛇,都是當初星海妖莽初代老祖壽元將近之時,帶走的那部分族人的后代。

  不過大家放心,這里沒有超越筑基期的存在。當然,我們也不能放松警惕,因為筑基期星海妖莽不止那五只,具體有多少,我也不太清楚。”林月陽繼續解釋道。

  “如果一次出現幾百只筑基期星海妖莽,那我們豈不是根本毫無生還的希望了。”羅世強捂著嘴巴,暗暗自語道。

  “這里有沒有那么多強大妖獸,跟小姐有什么關系?”尤明夕又問道。

  “正是它們把司馬小姐逼得無路可走,最后不得不帶著剩下的人,逃到了血河的另一邊,才算真正擺脫了星海妖莽的威脅。”林月陽又道。

  “可是我們試過了,這條奇怪的血河,根本就過不去。而且,在嘗試的過程中,我們還有一位弟兄被血河吞噬了。”巴沙扛著掃把,面帶憂愁道。

  “對啊!我們過不去這里,那么小姐她們是怎么過去的呢?”尤明夕接著道。

  “其實,這條血河不單對我們來說,極難渡過,就連星海妖莽的后代,以及擁有星海妖莽血脈的暗幽長蟲,也同樣極難渡過。

  因為這條血河,一直都存在,并不是星海妖莽初代老祖設置的,星海妖莽一族,也沒有能說清楚它來歷的存在。

  當然,這條血河也不是過不去,要想通過血河,必須要借助特殊的工具才行。”林月陽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似乎恢復過來了一般。

  “什么特殊的工具?”陳晉賢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林月陽,問道。

  “你們看那邊,被這條血河之水澆灌,孕育長大的樹木。因為常年被血河之水澆灌,它們的顏色都變成了血紅色,若是躺在血河中,不仔細尋找的話,很難被發現。”

  說著,林月陽目光看向附近,那些有一片血紅色的樹木,被血河主干分出的一條支流常年灌溉,顏色都變成了血紅之色。

  “隊長說的特殊工具,某非是這種血紅色的樹木?”巴沙拿著掃把,輕輕對著眼前晃蕩了幾下,若有領會般的說道。

  “快看,那條血河支流中,竟然有一支樹枝,它竟然沒有被血河吞噬。”池雨生驚訝道。

  “還別說,那邊的幾顆樹木,看上去像是被剛剛砍伐過沒多久的樣子,應該是小姐她們做的,小姐她們一定是借助這些樹木渡過了血河。”尤明夕驚叫道。

  “那我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伐木,盡快渡過血河,找到小姐,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發現通過血河的特殊工具后,凌偌也激動道。

  “別忘了,我們背后還有危險呢!去六個人伐木,十個人建立防線。在我們造好船之前,不能讓星海妖莽靠近過來。”林月陽一語驚醒夢中人。

  得到林月陽的命令后,眾人不敢有什么反對,紛紛前往忙碌去了,而林月陽則站在血河邊,雙目望著血河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條血河真的就是一條普通的血河嗎?其中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林月陽剛才并沒有對大家說實話,也沒有告訴他們自己探知的全部信息。

  關于這條血河,那條星海妖莽記憶中,并不是林月陽所說的那般,早已經存在了,而是星海妖莽初代老祖,用敵人的鮮血,以及自己麾下的血液煉制的。

  事實上,這條血河,是星海妖莽初代老祖用來隔離自己埋骨之地,與族群棲息之地的界限,也是它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打造而成的。

  星海妖莽初代老祖喜歡安靜,就算是隕落了,它也不想被打攪。為了煉制這條血河,他甚至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的精血,才有了如今眼前的這條血河。

  本來這條血河安置在此后,根本沒有什么方法可以通過。然而,讓星海妖莽初代老祖沒有想到的是,在血河之水滋潤下,成長起來的樹木,竟然可以不受其影響。

  飛不過,又游不過去的血河,竟然被一棵樹,就這樣輕松搞定了。

  林月陽仔細觀察眼前的血河,神識探入血水中后,竟然被其吸收了,嚇得林月陽再也不敢用神識深入血水中進行探測。腦海中,又冒出來了一串的想法。

  “這玩意兒看上去不像是法器,卻也不是靈器,到底是什么玩意兒?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血河中的血水抽出來?若是把這血水取出來,還會吸收走我的神識嗎?”

  想到這里,林月陽直接取出了一個玉瓢,小心翼翼地從血河中舀出一瓢血水。他發現并沒有什么異常,血河依舊安靜如斯,瓢中血水也沒有什么變化。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林月陽將神識探入瓢中,進入血水里面,竟然十分地輕松,神識也沒受到絲毫的影響,這讓他心中大安。

  接著,林月陽直接將瓢中血水灑在地面上,神識隨之追蹤而去,只見那些血水隱隱間,通過地面又匯聚進了血河之中。

  “是不是整個秘境中,所有的血液都會匯聚到這條血河里?”突然,林月陽腦海中又冒出來這么一個想法。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林月陽直接從天玄界鬼島的血池中,取出一瓢血水,將它灑在地面上。果然,正如他猜想的那般,血水透過地面,暗中流進了血河之中。

  “如果將血水收入天玄界,或者收到其它空間中,會不會有什么影響?”林月陽又想道。

  這一次,他將玉瓢換了回去,又拿出來一個普通的木質水瓢,從血海中舀出一瓢血水,見其沒有其它的變化,林月陽終于驗證了心中所想。

  到了此時,林月陽大致弄清楚了血河之水的一些特性。緊接著,為了驗證最后的一個想法,他直接從天玄界中抓出一只妖獸,將其丟入了血河里面。

  只聽“噗通”一聲,那妖獸跌入血河,正要奮力游動,突然間,渾身血液沸騰,發出了凄慘的嘶吼聲。它渾身血液竟然順著毛孔,甚至是肉體,向外溢散而出。

  很快,那只妖獸只剩下一只渾身千瘡百孔的妖獸,又過了幾個呼吸,就連那只妖獸的尸體,都化成了飛灰,消散在血河之中。

  “果然,神秘中透露出詭異,這就是這條血河。”林月陽暗暗點頭道。

  林月陽這邊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小隊的其他人,眾人見林月陽看著血河疑神疑鬼的,也明白他這是在研究血河,并未前來干擾。

  “咔嚓”,突然,一顆大樹摔倒在地,終于有人砍倒了第一顆血紅色樹木。他揮劍削去所有枝葉,拖著大樹,朝林月陽這邊緩緩走來。

  另一邊,星海妖莽并沒有放棄追擊林月陽等人。此時的它們,終于和林月陽安排阻擊它們的人交上了手,雙方互相廝殺,動靜越來越大。

  林月陽注意到,那些戰死的妖獸,它們的血液流入地下后,隱隱間向血河中匯聚而去。情況緊急,不容林月陽過多耽擱,他連忙組織眾人將伐來的樹木匯聚一起,忙碌著造船。

  “不用建造的那么復雜,能用就行。另外,記住多準備一些樹木,以防萬一。”說完,林月陽直接飛身上前,雙手掐訣,三柄流星劍飛斬而去。

  只見那邊血紅色樹林中,瞬間就有四五顆樹木倒地。林月陽大手一揮,也沒有進行任何處理,直接將它們收入了天玄界。

  緊接著,他掃了一眼正在抵擋群妖的眾人,見眾人苦苦支撐,壓力巨大。又見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輕輕做出一個旋轉的動作。

  三柄流星劍排成三角形,旋轉著飛射而出,沖向妖獸最多的地方而去。隨著星海妖莽群中一聲爆炸傳來,從中飛出三柄明亮刺目的飛劍,正是林月陽的流星劍。

  林月陽一邊注意著身前防線,另一邊關注著身后造船的眾人,情況異常緊急。在木船打造完成之時,他立馬下令撤退,手中早已準備好的一打符箓,毫不吝嗇的全都投入妖獸群中。

  “好險,這群家伙也真是不要命了,跟狗皮膏藥似的,緊咬著我們不放。如果不是它們實在太多,那邊又有幾只筑基期妖獸加入進來,豈能由它們這般猖狂?”池雨生合上雨傘道。

  “哼!它們若是單對單,我一掃把就能拍死一條大黑蟲。”巴沙扛著掃把,一臉不屑道。

  “別得意了,若不是隊長出手相助,你們早被星海妖莽吞到肚子里去了。”尤明夕笑道。

  “那是,隊長的實力,硬撼筑基中期妖獸,絲毫不再話下。我突然發現,咱們城主的眼光真的很毒辣,竟然從上萬人中,一眼就選中了隊長。

  咦?隊長呢?隊長哪里去了?不會沒上船吧?”陳晉賢說著,目光不自覺地朝船上搜索林月陽的身影,突然發現林月陽不在船上,這下,他們可就玩大發了。

  眾人見此,也紛紛在船上尋找林月陽的身影,依然沒有找到。突然,身后傳來一連串爆炸聲,將所有人的目光又吸引了過去。

  只見他們原來待的地方,追擊到那里的星海妖莽,此時如同炸了鍋一般,完全沸騰了。血肉橫飛之慘狀,一條條星海妖莽,拖著殘破不堪的身子,正在垂死掙扎。

  那邊什么時候被布置下了如此強大的攻殺手段,眾人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想到這里后,大家只感覺背后一股涼意襲來,對“消失”的林月陽,隱隱間,竟有些看不透了。

  “剛剛是誰在找我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了過來。眾人回頭,看到林月陽正面帶笑容,一臉輕松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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