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純兒被東慧的話堵的啞口無言。
“二姐若是不歡迎我，大可不必用這樣的方式，讓一個婢女來欺辱你的妹妹，這難道是什么光榮的事情嗎？”葉如妙聲聲控訴，讓人聽了去還以為葉嬉如何欺負她了呢。
“嗤……”葉嬉輕笑。
葉如妙，“……”
她可不認為這笑聲有多少善意。
“明知道本王妃不歡迎，你不還是來了？再說了，東慧有說錯什么嗎？不都是事實？”葉嬉看向東慧。
“王妃慧眼。”東慧朝葉嬉福了福身。
主仆兩的一唱一和更加讓葉如妙上火，同樣是伺候人的奴才，偏就她的更機靈上道兒，但是......她隨即一想，就算她身邊伺候的人更好又如何？
前世的她不也死在了宮女的手上？
“不知道......圣暿王妃可找到殺害你的兇手了？”葉如妙看向葉嬉，嘴角噙著笑，“還是到死都不知道呢？”
葉嬉臉色大變。
東慧見狀想也沒想就要出手，葉嬉眼疾手快的攔住她，揮退了花廳的下人，才微瞇了瞇眼站起身走向葉如妙，欺身上前居高臨下地質問，“是你動的手，是吧？”
“想和宋忪同謀，然后想利用我的死截殺宋司卓，對嗎？”葉嬉聲音中透著冰冷和殺意。
“是又如何？結果你不是死了嗎？這就足夠了。”葉如妙不敢對視她的眼，里面的情緒讓她害怕，這是她沒有見過的葉嬉。
葉嬉大笑一聲，抬起手的瞬間衣袖劃過葉如妙的臉，葉如妙繃直了身子，癢癢的觸覺襲來，才想起這里是圣暿王府。
不是侯府，更不是大遠居。
這里的一草一木，下人主子全都是聽葉嬉的。
她大意了。
若是葉嬉要對她做點什么輕而易舉，思及此，葉如妙的眼底浮現出一絲恐懼。
“不知道萬蟲噬心的感覺如何？想要去撓卻總是撓不到癢處，眼睜睜地看著身上一條條血痕，最后死在自己手上，這滋味如何？”葉嬉一字字一句句。
每落下一個字，葉如妙的臉色越發難看。
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
“我什么？”葉嬉很滿意她的反應，“本王妃如何知道的是嗎？本王妃知道的可比你知道的還要多，是你想象不到的多。”
“真以為自己僥幸重活一世，就是本王妃的對手了？你也不想想，偌大的東宮和后宮在本王妃管理下井井有條，從未出過錯。”
“你才做了皇后幾日？”
“怕是連下達的命令都不會有幾人去執行吧？本王妃當你是姐妹，不愿因你傷了本王妃和宋忪的情分，卻不代表我真的蠢，什么都不懂。”
“好在，宋忪這樣的人也應該和你配對，就別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了。”葉嬉說完一個轉身，衣裙隨風而動，坐在葉如妙的對面。
“你的那些后宅手段，說真的，本王妃真的沒放在眼底過，不過呢......如今想來，前世更多的就是為了報恩吧，根本沒有感情，不然的話又怎么能容忍你成為太子側妃呢？”
葉如妙聽著對面的人云淡風輕的說著這些話。
她連成為她對手的資格都沒有嗎？
不甘，不服，不平......所有的情緒都涌了上來，“到底是因為被拋棄了不愿承認，還是真的沒感情，你心里清楚明白的很。”
“不過是圣暿王府更加有勢力罷了，這才愿意轉頭圣暿王的懷抱吧？可惜啊可惜，不還是嫁了個活死人嗎？”葉如妙反唇相譏。
“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太子呢？雖然不爭氣，好歹是個活人不是？總不能將下半輩子的幸福都搭進去吧？做一個老女人？一輩子都無法再享受那種快樂，你不會覺得有遺憾嗎？”
“若是看不上太子，皇上也可以啊......”葉如妙越說越起勁，“你看這皇上都沒有再立皇后，有曲周侯給你做靠山，皇后之位還是有希望的。”
“雖然年紀大了點，也比活死人好啊，你說是不是？”
葉如妙鎮定下來，嘴角浮起笑容給葉嬉建議。
“原來五妹妹有這樣的想法，早些說就好了，如今你年歲還小，到底不合適，放心吧，等你年紀一到，本王妃定會將五妹妹的想法稟明給皇上，讓五妹妹成為皇上的妃嬪之一，如了你的心愿，屆時五妹妹不用太感謝本王妃才是。”葉嬉四兩撥千斤的反駁。
葉如妙心底憤怒，卻將情緒收起來。
“圣暿王妃還是考慮自己吧，也不知道圣暿王能不能撐到我及笄，若是撐不到，這圣暿王妃的名頭就沒有那么好使了。”
葉嬉眼底一暗。
葉如妙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宋司卓來擋槍，她就不樂意了。
“東慧，教教葉五小姐什么是規矩？讓她明白明白皇家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置喙的。”葉嬉下令，東慧應聲。
早就聽不下去的東慧，悄無聲息地到了葉如妙的面前，一只手將她提了起來，隨手一扔，不偏不倚地朝葉嬉的方向跪了下去。
而后瞬間到了她的前面，在葉如妙的驚呼中，一個個響亮的耳光下去，“這是教你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
十個巴掌下去，葉如妙的小臉腫的老高。
嘴角還開始溢出血來。
東慧可不會手下留情，在葉如妙方才驚呼的那一下就已經點了她的啞穴，讓她喊不出來也叫不出來。
可是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讓葉如妙難受，如此的奇恥大辱她給記住了。
只是東慧還沒結束，巴掌結束后東慧右手控制著她的頸部，一下一個的磕頭，重重的磕到地上，那響亮的聲音讓遠處的純兒不敢吭聲。
在她的記憶中二小姐是個溫柔善良的人，從未見過方才恐怖眼下讓她驚懼的模樣。
許是那一聲聲‘嗵嗵嗵’的磕頭聲不斷挑戰著純兒的底線，手中拿著的檀木盒子掉落下來，落到地上時，盒子打開，里面的東西掉落。
應聲而響。
摔了個粉碎。
葉嬉和東慧聽到聲音看了過去，純兒立即跪下，磕頭求饒，“王妃饒命，王妃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