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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5 我們的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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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巧芯他們終于趕上了廣交會,當張晨在電視里看著廣交會開幕的新聞時,很想從那一閃而過的鏡頭里,捕捉到自己公司的攤位,但卻沒有可能,廣交會的展廳實在是太大,參展的單位也太多了。

  倒是劉立桿指著開幕式主席臺上,站著的一位嘉賓,和張晨說,就他就他,這就是小黃的二哥,張晨這才知道,原來讓自己匆匆忙忙,趕上廣交會這班車的,是他。

  劉立桿是見過小黃的二哥的,他當年因為去北京活動杭城煉油廠拆遷的事宜時,小黃的二哥和孫猴的大哥都出現了,劉立桿向張晨描述的他們進來包廂的情景,讓張晨記憶深刻。

  現在,這兩個人一個在電視里,一個在青島當老大。

  徐巧芯晚上和張晨通電話的時候,連聲音都快啞了,她興奮地和張晨說:

  張總,人太多了,我們來得太值了,我們每一個人,都收了一百多張的名片,張總,我和你說,差不多我們說得出名字的公司和客戶,原來一直想聯系又聯系不上的客戶,這次都見到了,原來他們年年都會來廣交會。

  我們自己,一天差不多也要發兩盒名片,發了半天才發現,原來人家攤位,都是把名片和畫冊夾在一起的,就那樣,用訂書機或回形針,把名片釘在畫冊的封面上,這樣人家回去一看畫冊,就知道和誰聯系了,哈哈,我們太笨了,不過,我們馬上也這么做了。

  未了,徐巧芯還是又感嘆了一句:原來廣交會是這樣的!

  徐巧芯的情緒,也感染了張晨,他拿著電話,不禁也笑了起來。

  到了第三天,徐巧芯再打張晨的電話,電話一通,她就在電話那頭笑,張晨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問她,你想說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張總,等等,我再笑一會。”

  張晨也笑道:“你也不知道,還給我打電話?”

  “不是,不是,張總……我和你說……等等,等等……我和你說,張總……”

  徐巧芯總算是笑夠了,這才和張晨說:

  “今天下午,張總,來了個人,派頭很大,一本正經地和我談業務,問東問西的,就是不肯說自己是哪里的,好像還很神秘,我和他談了十幾分鐘,他最后才和我說,他是塔吉特公司的買手。

  “原來他們每年也會來廣交會,我和他說,我們公司,已經是他們的供應商,杰西卡和杰瑞,還去過我們公司,張總,哈哈,你沒看到他那個尷尬的表情,太好玩了……”

  張晨笑罵道:“這家伙也夠官僚了,連自己公司在賣什么都不知道。”

  “也對啊,人家下面有幾千家供應商,他們怎么可能都知道。”徐巧芯反倒替對方說起了話。

  四月十日,杭城的房交會結束,到十八日土地拍賣會開幕的這幾天,是劉立桿他們最放松的時候,十六日的上午,劉立桿和譚淑珍都沒有去公司,而是在等張晨,見他一到,就要拉著他去下沙的工地看看。

  張晨這幾天也是忙著廣交會的事,好幾天都沒有去,連二樓的樓板澆好后,是怎么樣的,他也不知道。

  劉立桿的阿斯頓馬丁,只能坐下兩個人,自然還是開張晨的車去,劉立桿從張晨手里,把鑰匙拿了過去,他說來來,我來試試你這老爺車是什么感覺。

  張晨一時興起,他問劉立桿要了阿斯頓馬丁的鑰匙,他說,那我來試試“騷包啊”是什么感覺。

  劉立桿原來的白色奔馳,張晨他們都叫它騷包奔,換了阿斯頓馬丁,吳朝暉看到,第一句就是“騷包啊!”這車的外號就出來了,“騷包阿斯頓馬丁”,簡稱加諧音,就變成了“騷包啊”。

  三個人下了樓,譚淑珍沒有跟劉立桿一起走向奧迪A8,而是跟著張晨,走向了阿斯頓馬丁,劉立桿不解地看著她,譚淑珍說,小昭不在,我要和張晨騷包一下。

  張晨大笑。

  他們敞著蓬,一路招搖地過去,路人紛紛回頭,張晨和譚淑珍說,他們都在叫它呢,都在說“騷包啊”,這個車,確實夠騷包的。

  譚淑珍笑道,確實是,去正式一點的場合,我都不敢坐。

  張晨轉頭看了看她,逗她:“你怕什么,怕人家又說俊男美女靚車,天仙配?”

  “去你的!”譚淑珍罵道,“我現在才是俊男美女靚車,我和你配。”

  張晨大笑。

  工廠二樓的樓板澆好以后,那廠房又正好對著一號路,他們遠遠地看到路的盡頭逶迤一片,就像一抹山影,譚淑珍嘆道,張晨,看到沒有,這也太壯觀了!

  張晨也興奮了起來,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氣勢嗎,這才到了二樓,等到了三樓,等外面的波紋鋁板安裝上去,太陽一照,那個靚麗,才真的叫氣派,把邊上杭師院教學大樓的氣勢,瞬間就壓下去,這原來人人嫌棄的垃圾一角,肯定會變成下沙最吸引人眼球的一角。

  他們把車開進了工地,看到老譚的車停在這里,張晨把車停在老譚的車邊上,過了一會,劉立桿也到了,下了車就罵道,張晨,你這破車不行啊,我怎么追也追不上你,一路吃屁。

  “放屁!”張晨罵道,他不服氣了:“等會回去,看我怎么追上你。”

  三個人順著一道竹片編成的斜坡走到二樓,劉立桿叫道:

  “這么大,都可以在這里踢足球了,張晨,你看看,這一大片,真的有幾個足球場那么大,趙志剛每天從這頭走到那頭,腳都要走腫。”

  張晨和譚淑珍笑了起來,老譚從遠處看到他們上來,走過來,聽到劉立桿這話,他指著遠遠近近一根根豎著的,扎好的立柱的鋼筋說:

  “樓板剛澆好的那個時候,這些柱子還沒有起來,你們是沒有看到,那個才叫氣派,這樓頂都可以起降飛機了。”

  老譚說對,不過,這里干下來后,再干那個,感覺和小孩過家家一樣。

  四個人從樓的前面,走到了樓的后面,看到宿舍區那里的地基也澆好了,框架正在上來,劉立桿問,工期不會有問題吧?

  老譚說沒有問題。

  “還要考慮到進入六月,就到了梅雨季節,那時候施工很麻煩。”譚淑珍說,“就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老譚說,珍珍你說的對,張木生也提醒過我,他說,每年六七月的梅雨季節,是最討厭的時候,又正好是我們趕工期的時候。

  “我們在艮山河,不是吃過它的苦頭,那幾臺大水泵,每天二十四小時抽水都來不及。”劉立桿說。

  老譚點了點頭,他說,五月底之前,要爭取把三樓的樓頂拿下來,那個拿下來了,剩下室內工程,就不用擔心了。

  “像辦公樓那種小工程,我們哪怕在上面拉一個雨棚,下面照樣可以現澆。”老譚說。

  “只要廠房下來了,辦公樓遲一點都沒有關系。”張晨說,“可以先在廠房里辦公。”

  “連工人都可以先在車間里打地鋪,我們打的還少啊,這車間里,比我們那時條件好多了。”劉立桿說。

  “你那時你那時,你那時是什么時候,解放前?”老譚揶揄道,“還是按計劃,爭取一起都拿下來,這樣,工人們搬到了新廠,也感覺心情舒暢。”

  “你說的沒錯,不要聽這兩個老先生的。”譚淑珍和老譚說。

  他們在樓頂轉了一圈,回到了前面,看到下面大門口,一車車的方管運進來,張晨問:“這么快,做外墻的,他們也進場了?”

  老譚說對。

  這些方形的鋼管,是用來支撐和安裝波紋鋁板的,它們要在水泥框架的外面,橫豎交織成一片片的小方格,波紋鋁板,就是用鉚釘安裝在這些方管上面。

  二樓的樓頂澆好了,施工單位,就可以進場開始安裝一樓的支架,那也是一個費時的大工程。

  老譚看了看手表,和他們說:“怎么樣,中午就在這里吃,前面一號路這里,有一家土菜館,味道很不錯。”

  張晨一聽就樂了,他想老譚八成是指慧娟的那家土菜館,沒想到老譚已經成了她的老顧客,還沒等劉立桿和譚淑珍說話,張晨就說,好啊,就在這里吃了。

  四個人坐了老譚的吉普車出去,果然是開到了“慧娟土菜館”門口停了下來,老譚走在最前,張晨走在最后面,柜臺里面的慧娟,看到老譚就迎了出來,叫道,譚總你來了,歡迎歡迎。

  慧娟看到走在最后的張晨,愣了一下,張晨朝她微微搖了搖頭,慧娟明白了,她趴到阿巧的耳畔耳語了一句,兩個人就都裝作是不認識張晨的樣子。

  張晨表面無動于衷,心里忍不住想笑。

  老譚和慧娟說:“我還是要一個黃豆燉豬腳,他們幾個很會吃辣,慧娟,你給他們來幾個最辣的。”

  慧娟說好。

  張晨走到廚房門口,朝里面張望了一下,他看到里面放菜的架子上,有臭豆腐,他說:“我要個青椒炒豆腐。”

  慧娟看著他,好像也忍不住了,笑道:“好,我知道了。”

  四個人進了里間,挑了靠近玻璃的那張桌子坐下。

  一盤盤菜和一個個砂鍋上來,劉立桿和譚淑珍嘗了嘗,大呼小叫著好吃好吃,張晨只能跟著他們叫。

  老譚看著他們,得意地說:“怎么樣,我就知道你們會喜歡的?”

  “不行不行,張晨,這里以后也要成為我們的據點。”劉立桿點著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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