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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裝的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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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的林總管,目光已經不能著眼在一州一郡之上,作為青州總管,再加上十州都團練使,理論上來說先前朝廷許給他的那十個州,他都有權節制。

  除了這些州之外,還有青州棣州滄州,以及他即將取下的幽州。

  如果計劃順利的話,未來還有可能包括整個范陽九州!

  原先的那十個州,林昭可以跟他們要錢要糧,但是他們本已經有官員,青州這邊不好插手進去,但是林昭原本的青棣滄三州,以及未來可能取下的州郡,官僚體系已經不復存在,需要他林昭重新建立心得官僚體系。

  也就是說,這些州的大小官員,不用經過吏部,林昭可以直接任命。

  當然了,這也只是戰時才有的權力,即便是戰時,林昭也只有權力任命臨時的刺史以及上下官員,等到戰事結束之后,還是要吏部統一調配。

  不過只要林昭能夠在青州立下不世之功,將來這片地方就會成為他的大本營,只要他點頭認可的人,吏部那邊就應該不會跟他對著干。

  現在康東平沒有功夫搭理林昭,他可以盡情的在范陽擴張自己的勢力,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一個直接統領十余州并且節制十余州的超級地方勢力!

  而想要建立這種級別的勢力,現在的青州權力架構,第一個就要變動。

  如今的林昭,身上仍舊兼著三州刺史的差事,現在的他更像是平行監管其他州郡,這是一個畸形的模式。

  因此,林昭準備著手在青州建立起一個,凌駕于其他州郡之上的衙門,成為這些地方州郡的頂頭上司。

  這個衙門,林昭稱之為“青州總管府”。

  現在青州總管府建立的所有條件都已經成熟,唯獨就是缺人,所以林昭才會向遠在長安的周嵩寫信,想要從這位天官尚書手底下弄到人才。

  事實上,他不僅給周嵩寫了信,還給林簡也寫了信,畢竟林元達也在官場混了二十多年,也有不少“門生故吏”。

  而這個沈徽,就是林昭心中的滄州刺史人選。

  如果合適的話,林昭還準備讓他任以后的青州總管府長史,幫著他處理總管府的事務。

  當然了,只有虛名是靠不住的,林昭必須見到人,進行一場簡單的面試之后,才能決定要不要聘用這個“履歷”光鮮的沈先生。

  就這樣,為了見到這個沈徽,林昭等人不得不在松亭村住了一晚上。

  這是一個村落,生活條件相當簡陋,如果是林昭一個人倒還罷了,隨便在什么地方都能過夜,偏偏隨行還帶了個崔芷晴。

  于是乎,他便在松亭村,尋到了一個小地主家里,花了點錢,在這個小地主家里借住了一晚上。

  北海縣這里的人頗為好客,再加上林昭等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歷不凡,這個“松亭村首富”還是很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唯一有些困擾的就是,眼下已經接近夏季,山里多蚊蟲,一晚上下來林總管身上被咬了不少包,細皮嫩肉的崔姑娘自然也跟著吃了點苦頭。

  第二天一大早,林昭一行人在這里吃了頓早飯之后,便又動身來到了沈徽的家門口,再一次叩響柴門。

  這次仍舊是那個小童子來給林昭開門。

  林總管笑呵呵的問道:“沈先生在家么?”

  “在家。”

  這個童子看了一眼林昭,咳嗽了一聲:“不過我家先生現在還在睡覺,諸位貴客還是等到下午再來罷。”

  林昭微微皺眉。

  “聽說沈先生當年做官的時候,是上午處理公事,下午出門釣魚,怎么要睡到中午?”

  “那是以前的事了。”

  童子也不怯場,脆生生的說道:“我家先生回北海之后,便經常睡到午后再起。”

  林總管看了一眼這個童子身后的木屋,深呼吸了一口氣:“好,我等下午再來。”

  此時,林總管目光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他現在與當年的大耳賊可不一樣,大耳賊訪臥龍的時候,本身就是個客居荊州的閑人,有的是時間,而他林三郎現在是青州諸州的行軍總管,每日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等著他處理。

  簡單點來說,他可以允許這些名士裝逼,但是不能裝的太過分。

  這個下午,是林昭最后的底線,到時候不管能不能談成。無論如何也要見這廝一面。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再一次離開了沈徽的小院,林三郎吩咐手下歇息半日,而他自己,則是領著崔姑娘一起,在這沂山游玩了半日。

  到了午后,崔芷晴有些乏了,林昭便讓她回去休息,自己帶了兩三個人,再一次來到了沈徽的住處。

  這一次,柴門大開,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士人,正垂手等著林昭,神色平靜。

  見到林昭之后,這人微微欠身,拱手道:“北海沈徽,見過林使君。”

  林昭先是拱手還禮,然后瞇了瞇眼睛:“原來昭明先生認得我。”

  沈徽,字昭明。

  沈徽抬頭看了看林昭,微微一笑:“使君在青州大破賊軍,在下是青州之民,如何能不認得使君?”

  說著,沈徽側身讓開一條路,對著林昭伸手虛引:“這兩日怠慢了使君,在下已經備茶,向使君賠罪。”

  林總管瞇了瞇眼睛,邁步走進了這個看起來頗為整潔的小院。

  小院子里,有一處涼亭,兩個人在涼亭下面落座。

  坐下來之后,林昭低頭抿了口茶水,緩緩開口:“昭明先生既然知道我,我之來意,先生應該也能猜出幾分罷?”

  “無非是要在下出仕而已。”

  沈徽也喝了口茶,長嘆了一口氣:“不瞞使君,在下早年也曾經有經世治國的大志向,想要憑一己之力救斯民于水火,但是在官場上做了幾年官,才發現全然不是這么回事,心灰意冷之下,便索性辭官掛印,回了老家當個農夫。”

  說完這番話,他抬頭看了看林昭,緩緩說道:“使君何以教我?”

  林三郎面色平靜,他抬頭看向沈徽,淡淡的說道:“昭明先生久居深山,可能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如今林某已經不止是青州刺史,還是青州行軍總管,青州附近十余州郡,皆受我節制。”

  “我青州軍,正在北上收復幽州。”

  林昭抬頭看了看沈徽,緩緩開口:“自去歲范陽軍作亂以來,所過之處盡皆民不聊生,我青州軍爰舉義旗,正要救斯民于水火。”

  “先生便不愿意來助林某一臂之力?”

  “這……”

  聽到行軍總管這幾個字之后就,沈徽有些吃驚,同時也有些后怕。

  如果是面對一個青州刺史,他從前的職位與刺史相差不多,適當的裝個逼并不過分,但是面對行軍總管這種軍頭……

  如果是脾氣不好的,可能就直接動手殺人了!

  他沉默許久之后,才苦笑了一聲,開口道:“非是在下吝嗇己身,實在是許久不曾為官…”

  “滄州刺史。”

  林昭直接說出了這四個字。

  “聘先生為滄州刺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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