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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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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伯光腹誹了張無忌過后,還是一同往日,每日一早一晚打坐練功,余下時間,不是練習刀法輕功,便是為了吃飽肚子忙碌。他前世的妻子是廣東人,而廣東人則是除了真正的骯臟之物,號稱沒有什么是不能端上餐桌的。田伯光從戀愛到婚姻,足足和妻子一起生活了十來年,受妻子熏陶,食譜也是龐雜的很。可惜谷中除了各種鳥類,便是蛇鼠蟲子,只能在這些種類中變著花樣來吃。有可惜谷中條件簡陋,鍋碗瓢盆全都沒有,油鹽醬醋樣樣稀缺,這些吃食的滋味真的是馬馬虎虎。一年多后,再怎么省吃儉用,帶來的食鹽還是吃的精光。這下田伯光就受不了了。沒有鹽吃,就是偶爾擼一把都不快活。

  谷中長坡上面的雪山不知道是六千米的高度還是七千米,沒有專業的登山鞋登山服以及氧氣等等,爬山極為危險,田伯光想方設法第一次攀山進谷,差一點死在上面過不來。

  其實田伯光睡不著的時候想過不是一次,谷中以前肯定是有過猴子的,猴子是怎么過來的?還有尹克西和瀟湘子肯定也來過這里,要說他們是跳崖進來的,田伯光半點都不信。三面懸崖都是超過五百米高的,尹克西和瀟湘子得有多么好的運氣不摔死!爬山過來的可能性也不大,他們被少林寺高手追趕,怎么可能往山頂跑呢,那不和常理。

  田伯光不止一次審視潭邊那個洞穴,總是忍不住猜想,——這個洞就是一條通道。

  田伯光觀察洞穴不是一天兩天,到了食鹽用盡的這一天,想要下去看看的念頭再也控制不住。做了幾個火把,田伯光脫得赤條條的,終于鉆進了洞穴里面。

  下去洞穴前,田伯光把剩下的繩子綁在一截桃木上,卡在洞口,拉著繩子慢慢下去。這洞不是一條直線,七拐八扭的彎曲向下。下面洞穴漸漸寬闊,伸開兩條腿也碰不到兩邊洞壁。

  慢慢的不見了洞口亮光,田伯光點起火把,繼續往下直到到了繩子盡頭,少不得猶豫了一陣子。最后還是放開繩子。這一撒手,片刻間便順水滑出去老遠,滋溜一下,光溜溜的身體被慣性帶到了一千干燥的石頭上。脊背被摩擦的火辣辣的,田伯光不由得悶哼一聲。仔細一看,這里是一個急轉彎,幸好石頭被水沖的極為平整,身體只是擦去了點皮,小傷而已,無傷大雅。

  坐了片刻,舉著火把看看周圍,突然在高處看到一把短刀,過去扳了下來細看,見這把刀刃長半尺,刀柄是牛角做的,也長半尺,看樣式應該是一把佐餐的刀具。刀子已經銹跡斑斑,價值不值一提。可是田伯光還是喜翻了心,有把刀在這里,足以證明這里有人來過。刀刃插入石中超過半寸,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想來是尹克西和瀟湘子在這里交過手,才在這里留下了這把刀。這下讓田伯光放心了一大半。

  接下來的行程和田伯光猜想的一樣,順水而下,第三個火把還沒熄滅,便看到了洞口亮光。之后便落入了一條小溪中。

  田伯光哈哈大笑,要是早知道有這樣一個捷徑,老子吃撐了去爬雪山,真特么的!

  認清了這開口處有丈許寬度的深洞周圍的地標,田伯光也不嫌丟人,光.溜溜的向著溪流下方行去。

  偷到生活用品的快樂不是當賊的想象不到。田伯光跑了一天,找到了一個小村莊,田伯光等到天黑,悄悄進去,這家偷點米面,那家偷點油鹽,連做飯的鍋子都偷了一口。鍋子的主人一看就是個老光棍,家里值錢的就是這么一口半新不舊的小鐵鍋。不知道明天醒來做飯,老光棍發現鍋沒了,會是什么表情。

  鉆洞爬回無名峽谷,田伯光可是費了幾倍的時間。洞中被水沖的十分光滑,極為難行。幸好這洞并沒有岔路,火把燒沒了也不用擔心迷路。田伯光武功在身,爬這樣一個洞還難不住他。

  自此以后,每隔幾個月,田伯光就出谷一趟,弄些油鹽醬醋改善生活。其余時間都在谷中搬運氣血,苦練武藝。不過九陽真經是佛家內功,田伯光毫無佛性,練起來不免就有點艱難。田伯光知道急不來,練功之余,把胡青牛醫經和王難姑毒經背的滾瓜爛熟,懂不懂的放一邊,先背下來再說。一個人在谷中生活,不能沒有事做不是。

  記憶中,張無忌在谷中練九陽真經五年才融會貫通,九陽神功大成。田伯光也準備花五年時間,之后不管練到什么地步,都必須回家。田老爹身子骨不好,回去太晚,人不在了可就不好了。

  田伯光心態很不錯,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不急不躁,循序漸進,雖說練功進度不算快,可也不算慢,第四年已經練完了全部四卷九陽真經,只差融會貫通。

  人體有十二正經,還有奇經八脈。田伯光把奇經八脈練的只有任督二脈沒有打通,十二正經中,手太陰肺經和足太陰脾經內力運行遲滯不暢。九陽真經雖然主修各種陽脈,一修煉起來全身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溫泉里,可并沒有放棄其他陰脈,書中指明,九陽真經練到陽極生陰是終極目標。這些陰性經脈自然是不得不練。

  張無忌是被布袋和尚綁在布袋中,逼急了玩命硬生生沖開了任督二脈,從而武功突飛猛進。可十二正經中的兩個太陰經脈一個字也沒提。田伯光覺得想要手太陰肺經和足太陰脾經練的內力通行無礙,怕是比沖開任督二脈還難。如今內力在幾個陽性經脈中運行,仿佛在官道快馬加鞭,到了兩個太陰經脈,就像是騎牛爬坡。內力不是不能運行,可這樣慢,田伯光哪能滿意。多少次想要拓寬經脈,加快內力在太陰經脈的運行速度,可就是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勁。

  又過了一年,田伯光自己感覺已經遇到了瓶頸,兩條太陰經脈一直是老樣子,任督二脈也沒有動靜,會**和長強穴如同天塹一般,齦交和承漿穴也如同中間加了把鎖,這兩條經脈有那么點各行其是的架勢,多少次運足內力沖穴,都是碰壁而歸。

  田伯光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終南山有個活死人墓,墓里有九陰真經殘篇,其中有易筋鍛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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