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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三章 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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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麗嘉回到仙宮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略有慍意的海森堡。

  注意到海森堡眼中盤桓的不滿之后,弗麗嘉皺了皺眉,小聲問到。

  “陛下,您這是……在為什么感到苦惱?”

  “嗯???”

  海森堡一愣,苦惱?

  奧,弗麗嘉不知道自己在和另一個宇宙里的中二脫線女聊天對吧。

  “沒事,我沒什么苦惱的,你呢,有什么事?”

  “呃,陛下,不是你叫我來的么?”

  面對海森堡的問題,弗麗嘉著實有些懵,她遲疑著反問一聲。

  海森堡頓時一囧。

  “好吧,我的錯,剛剛在想一切特殊的事情。

  至于找你過來,只是我覺得,我們該把為洛基許諾的禮物送給他了!”

  話音落下,海森堡從王座上走下,緩緩來到弗麗嘉身邊。

  “就像我們曾經談論過得那樣,我們不是奧丁,我們也沒必要將世界樹根系上掛載的神權當成洪水猛獸。

  很早之前,洛基就已經有成為神明的資格了,那么現在,我們該把海神的神力交給他了!”

  話音落下,海森堡思索片刻,繼續說道。

  “洛基本身具有冰霜巨人的血統,同時他還善于駕馭約頓海姆神器冰霜之匣。

  那么,讓他成為海神的話,他的神力可以自主衍生出霜雪等一系列神力,那或許就是最適合洛基的方向,對吧。”

  “沒錯,陛下!”

  聽到海森堡的話,弗麗嘉甚至比海森堡還要更加激動,她興奮的不斷點著頭,同時開心的對海森堡說道。

  “很久之前,我就覺得奧丁對洛基有些太苛刻了。

  雖然我也可以理解,洛基畢竟不是奧丁的親生子嗣。

  但歸根結底,既然奧丁已經對勞菲提出承諾,同時也真正收養和撫育了洛基。

  那么,起碼他對洛基應該有著最基本的公平。

  索爾有雷神之錘,但洛基只有我當年用過的匕首,甚至這兩把匕首還是我小時候用的。

  索爾有符文雷神之力,而洛基什么都沒有。

  如果護不是我教給他魔法,如果不是我將符文智慧的一部分分享給他。

  如果沒有當初那些如果,那洛基恐怕連普普通通的阿斯加德狂暴戰士都不如!

  好在洛基總算遇見了您,陛下,您的寬仁簡直讓我仰慕。

  我……。”

  “呃,吹捧什么的就到這里吧,親愛的。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所以你沒必要拿特殊的奉承話來給我戴高帽子。

  就這樣定了,等洛基騰出時間,由你帶他到世界樹根系繼承海神符文。

  從現在起,洛基正式成為阿斯加德海神!”

  “好的,陛下!”

  弗麗嘉笑著接受了海森堡的命令。

  看弗麗嘉心中有數,海森堡放下心來,他擺了擺手。

  “就這樣吧,我最近有些小事,需要到其他宇宙溜達一段時間。

  正巧最近的阿斯加德也沒有特殊情況,可能直到我回歸,約頓海姆的戰爭也未必打得完。

  在我離開這段時間,阿斯加德依然交給你,弗麗嘉。”

  “遵命,陛下,感謝您對我的信任,我……受寵若驚……。”

  “哈哈,別客氣了,就這樣吧。”

  海森堡一邊寒暄,一邊打算離開仙宮。

  雖然他有了打算,也就是到迦娜塔這小妞目前所在的宇宙轉上一轉。

  不過這事兒一來不急,二來,他當真需要迦娜塔為他提供關于鳳凰的信息。

  如果鳳凰的確是x戰警天啟電影里的三傻鳳凰,那海森堡走上一圈毫無問題。

  但如果那是某些特殊的鳳凰宇宙,比如什么鳳凰碎片被集合,琴被復活,化身白毛鳳凰之王,吊打生命法庭的劇本……。

  如果是那樣的劇本,咳咳,恕海森堡不認識你迦娜塔是誰!

  不是海森堡膽小,實在是層次還不夠,白金鳳凰劇本簡直就是全能遍地走,多元不如狗的一個劇本。

  海森堡又不傻,他怎么可能會去這樣的劇本里找不自在!

  所以,在得到迦娜塔的回復之前,海森堡打算先休息休息。

  作為一個氪星人,曬太陽永遠都是無罪并且格外合理的,對吧?

  可就在海森堡打算離開仙宮,回到自己的寢宮里孤單的曬一會兒太陽時。

  遠方走來的衛兵遙遙對海森堡行了個禮。

  “陛下,神后殿下!”

  這侍衛行禮過后,恭謹的看向海森堡,繼續說道。

  “來自米德加爾特的簡小姐已經蘇醒,她……打算覲見陛下!”

  “簡·福斯特,她見我做什么?”

  海森堡嘀咕一句,同時又想了想。

  接著,他對侍衛擺了擺手。

  “算了,帶她來見我吧!”

  “遵命,陛下!”

  侍衛登時領命離開。

  等侍衛離開之后,弗麗嘉嘆了口氣。

  “如果沒錯,怕是那孩子想要回地球去了。

  陛下,不妨答應她的請求,畢竟她雖然擁有特殊的命運,但她和我們之間,終究存在極大的隔閡。”

  “嗯,放心,我還不至于為索爾的所謂愛情,就去囚禁一個自由的意志。”

  海森堡給了一個讓弗麗嘉放心的答案,隨后,弗麗嘉緩緩離開仙宮。

  幾分鐘后。

  簡·福斯特亦步亦趨的跟在侍衛身后,她的足跡離阿斯加德最偉大的仙宮越來越近。

  看著近在咫尺的仙宮大門,哪怕簡一再提醒自己,現在的神王不是老古板,而是來自地球的超人海森堡!

  可無論在如何自我提醒,簡也難免升起了緊張的感覺。

  于是她一邊走,一邊謹慎的低下頭,同時不斷深呼吸起來。

  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里,簡注意到身前的侍衛停了下來。

  她趕緊抬頭看去,侍衛停在仙宮門口不在前進了。

  “米德加爾特人,陛下就在大殿之中,去覲見吧!”

  “啊,好的好的,我會的。”

  “無論如何,注意禮節,米德加爾特人!”

  “是,我會的!”

  簡緊張的回復了侍衛的提醒,隨后她小心的邁著步子,顫顫巍巍的走向前方。

  一邊前進,簡一邊畏縮的看向王座。

  不知怎么,當她真正看見海森堡的一瞬間,她居然再也不怕了!

  她的步子越來越快,直到她停在了海森堡面前十米左右的位置。

  站定之后,簡興奮的敬了個軍禮。

  “神盾科研總局天體物理分部執行人簡·福斯特,參見局長大人!”

  “噗哈哈,什么鬼,局長就是局長,大人算是什么東西?”

  聽著簡的問候,海森堡自然的笑了笑,同時揮手召來一把椅子讓簡坐下。

  看著平移到自己面前的椅子,簡徹底想開了,海森堡是神王又如何,他不也是自己實際上的領導和神盾局真正的擁有者么?

  所以,自己不就是見個領導么!

  于是,簡大方的坐了下來。

  看到簡的自然,海森堡難得覺得有些溫馨,雖然阿斯加德所有人對他的恭謹讓他很是沉迷。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現在的他,還真缺少些許可以更自然溝通的手下或朋友。

  于是,看著大大方方的簡,海森堡欣賞的問到。

  “在阿斯加德休息這幾天,感覺如何,簡?”

  “感覺很好呢,boss,阿斯加德的空氣和食物真的比地球要美味太多!

  當然,或許地球也有很多美味,不過我的工資可沒法去米其林餐廳消費。

  對了,雖然阿斯加德很好,不過也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這里好像很容易做噩夢!

  我最近一直夢到索爾變成了亂七八糟的胖子,他甚至還帶著一只兔子拿匕首瘋狂的戳我!”

  “哈哈,好吧,就把那當成一場沒有意義的噩夢吧。

  除了噩夢以外,看上去阿斯加德給你的感覺很好。”

  “當然很好,這畢竟是boss的大本營,如果不是擔心我最近負責的項目我都有些舍不得離開了呢!”

  說到這里,簡終于將問題拐回到正路上。

  她期待的看向海森堡,輕聲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前一段時間,在我遇到那些特殊情況時,我手里還有負責的其他項目呢。

  至于現在,boss,我的麻煩已經被您解決了。

  所以,我可以回家了么,老大?”

  “這么急,你確定不打算和索爾再相處一段時間?”

  海森堡笑著問到,誰知這句話卻讓簡整個變了臉。

  哪怕面對海森堡,簡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了。

  她咬了咬牙,兀自搖了搖頭。

  “您千萬別和我提他,索爾就是個根本不懂的尊重女性的蠢貨!

  我承認,他一開始的神秘的確讓我欲罷不能,可除了來自阿斯加德這一點點神秘以外,他幾乎……幾乎就沒有任何優點!!!”

  說到這里,簡本想繼續生氣的,可她突然想到,索爾好像也有一些獨特的優點呢……。

  比如打樁機?

  咳咳!

  總之,自己不喜歡這個男人,不喜歡!!!

  看著義憤填膺的簡,海森堡還能說什么。

  “那好吧,你隨時可以離開阿斯加德,只需要在任意地點呼喊海姆達爾的名字就好。”

  “好的,萬分感謝啊,老大!”

  看著簡多云轉晴的變化,海森堡無奈了,索爾,你自求多福吧!!!

  一邊想,海森堡一邊揮揮手,示意簡可以自由離開。

等簡鄭重的告別之后,海森堡  徹底閑了下來。

  夜晚,圓月如光輪般映照諸天,這樣唯美的月光,或許可以讓每一頭狼,甚至狼人都忍不住嚎叫起來。

  但恰恰有這樣一頭老狼……。

  他穿著略有臟污,同時還毫不整潔的西裝,艱難的蜷縮在加長車的后座上。

  他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

  喝剩的,遠遠還沒干凈的酒瓶被他那青筋遍布的大手死死抓住。

  他躺在那里,他的手自然的垂在一旁,那手隨著他的噩夢不斷動蕩。

  但無論如何,剩著酒的酒瓶子也不會掉落。

  沒人知道他為什么將酒瓶攥得那樣緊,緊到……哪怕他在噩夢的騷擾下不住的哆嗦,也不肯松開自己的手。

  之所以不肯松開,是因為他曾送過手,從而失去了太多太多么?

  沒人知道。

  如果這個可憐人開著的可憐的車停在中國,那很好,這個可憐人難得的休憩還不至于被打擾。

  但很可惜,這里是墨西哥,是一個……不那么安全的國度。

  這樣的國度,哪怕噩夢,也不會讓人安做!!!

  正當老人在惡夢里不斷回味著或仇敵,或朋友,或遺憾,或痛苦的滋味兒時。

  耳邊驟然響起的刮擦聲,還有些許其他男人嘀咕的聲音,讓他徹底從夢中清醒。

  他一邊晃悠著嘗試撐起上半身,一邊厭惡的品味著車外的聲音。

  “媽的,這里居然停了一輛不錯的車,早知道的話,咱們下午何必跑那么遠!”

  “可不是,下午忙活了四個多小時,連個電視都沒搞到,那家人甚至連個手機都沒有!”

  “行了,少墨跡,快點搞!

  這種車都是有定位的,很麻煩,把輪子拆了就夠了!”

  聽見這樣的聲音,車內的老鬼深深地吸了口氣。

  狗屎,他們居然要偷自己的輪胎!!!

  想清楚這一點之后,老人那張滄桑的老嘴狠狠地歪了歪。

  自己現在格外需要錢,而自己這輛破車和自己這個司機的工作,就是他他媽唯一的賺錢途徑!

  如果沒有錢,如果搞不到那些該死的鈔票!

  藥品,輪船,還有他媽的遙遠的夢想!!!

  自己要靠什么去實現那一切!!!

  想到著,老人甩了甩手,剛從夢中蘇醒的他,似乎有了當年的一點點豪氣。

  他可真想將手里的瓶子砸碎,然后沖出車去,用自己的利爪給這群混蛋一個配得上他們的教訓!

  可是……。

  看著手里還剩下三分酒水的爛瓶子,老人深深地吸了口氣。

  自己已經沒資格那樣做了!

  他提起被自己握的死死的酒瓶,將里面的酒水狠狠地灌進肚子里。

  喉嚨被酒水無情的蹂躪,疼痛和辛辣感同時朝他襲來。

  咕咚,咕咚。

  酒水喝干,他將瓶子放在一旁。

  歪扭著轉過身,老人將右腳踏死在門邊,接著艱難的推開車門。

  挪動老邁的屁股,讓先前的右腳落出門外。

  提起左腳,跟上右腳,明明他已經如此努力,可他兩只腳落到地上時,卻依然難免的晃悠起來。

  歪歪扭扭的姿勢,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看上去簡直失調。

  于是,哪怕他出現在偷車輪的小混混面前,那些混子也不曾將他當成麻煩。

  為首的混混看了看老人滄桑的墨模樣,他不止不怕,甚至還想笑。

  “媽的,車里居然有個蠢貨,你們就不能看清在動手么。

  不過,既然我們已經動手了,他這個老東西怎么敢下車的?!!”

  話音落下,為首的混子走到老人身前隨意的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你特么開不起這么好的車吧,是個司機?

  趕緊滾,這事兒不歸你管,就是個給人開車的,不會想為這輛車陪葬吧?”

  “呵呵!”

  聽著混混的聲音,老人無力的提起酒瓶,將最后幾滴酒水扔進嘴里。

  接著,他將酒瓶扔到一旁。

  “伙計,這特么就是一輛破車,拆這東西費時費力,比不上你們去他媽的便利店走上一圈。

  所以,把輪子裝好,然后轉過你們的屁股,挑一個更他媽合適的目標,怎么樣?”

  老人一邊說,一邊兀自搖了搖頭,他知道,這樣的勸告在這個該死的地方,不會有他媽的任何作用!

  接下來,面前的混混絕對會朝自己揚起拳頭,而自己只需要躲……。

  啪!!!

  混混的巴掌準確的扇在老人臉上,老人壓根就沒能躲開。

  “媽的,有這個廢話的時間,還是早點滾遠吧,老東西!”

  一巴掌過后,混混嬉笑著看向老人,誰知被他扇外身子的老人卻并沒有倒下。

  他向后靠了靠,讓自己靠在開啟的車門上。

  他的脊背努力挺直,同時他艱難的將兩臂垂到身側。

  一邊努力醞釀,老人一邊無比痛苦的喊到。

  “你們不知道你們惹了什么,蠢貨,現在跑還來得及!!!”

  伴隨著老人那滿是慍怒的聲音,就在那精彩月光的照耀之下。

  那些混混清楚的看到,老人垂在身側的兩手拳縫間,各自伸出了三只略有銹跡的鋼爪!!!

  可惜,有爪子又如何?

  混混頭子只是吸了口氣,隨后便猛的大罵一聲。

  “去他媽的,是個怪物,該死!!!”

  話音落下,他身旁的小弟猛的揚起扳手,直接砸在了老人的腦袋上。

  同時,一旁拆卸車輪的小弟,也趕緊將螺絲鉗取下來,狠狠釘在老人的下巴上。

  老人轉眼被打翻在地,數不清的鞋子狠狠踢在他的身上,至于他指縫間那滄桑的鋼爪。

  那些鋼爪,甚至沒法支撐他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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