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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1章到底是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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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上野之地割裂甲信山地與關東平原,北部名胡桃城卡死越后山脈進入關東平原的最佳通道。

  中越的櫪尾城是上越門戶,下越的本莊眾北上莊內地區,影響力已經抵達出羽南北分割線。

  同為下越眾的加地眾侵襲會津地區,拿下西會津兩郡,止步于豬苗代湖前。

  可以說,真田信繁麾下部眾占據的都是關東要隘重地,但她本身的勢力卻不大。

  真田眾戰斗力很強,號稱天下第一兵,但領地也就是十幾萬石,布局大了,這點兵力就像是撒在大餅上的芝麻,稀稀拉拉。

  真田信繁為什么會主動上書讓蒲生氏鄉去會津四郡接盤,就因為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吞不下會津四十萬石這塊肥肉,怕被撐死。

  更別提,還有南奧諸盆地二三十萬石的一大群地頭蛇,真田信繁她搞不定呀。

  原本蒲生氏鄉前往會津,以她的出身背景,當地武家根本不敢對抗她這個圣人身邊第一親信,反而會有人投效門下。

  她自然可以拉一批打一批,再徐徐培養自己的基本盤。

  但蒲生氏鄉這一死,義銀不得不讓真田信繁自己去接這個盤,那就很可能導致加地眾膨脹,失控。

  下越是百戰精兵,會津也是四戰之地,當地武家一樣彪悍得很。

  現在是會津眾不敢對抗關東侍所,但下越眾那群粗胚想來嚼不來細糠,時間一長,雙方必然針尖對麥芽,

  真田信繁原本就不想去接這個燙手山芋,但如果義銀真讓她去,她硬著頭皮也只能去點這個炮仗。

  可現在,伊達政宗看破了圣人的無奈,真田信繁的窘境,愿意幫忙協助,這又不一樣了。

  伊達家為了拿下會津,早就在蘆名家臣團摻沙子,會津武家分為親伊達與親佐竹,已經干過幾場,這才是當地火藥桶的根源所在。

  如果是圣人讓真田信繁去接盤會津,佐竹義重肯定不敢在背后動手腳,佐竹家改封出羽的事迫在眉睫,她可不會在這個時候犯傻。

  而伊達家的勢力近在咫尺,伊達政宗如果愿意出面幫真田信繁托一把,親佐竹與親伊達兩派會津武家必然偃旗息鼓,大局可定。

  真田信繁只需要捏住下越眾的韁繩,下越眾與會津眾就都鬧不起來,真田信繁自然可以慢慢接手,消化掉這塊奧羽門戶之地。

  義銀想通前后關節,抬頭看向伊達政宗,明知故問道。

  “你為什么要幫真田信繁?”

  伊達政宗看著義銀溫柔一笑,輕聲說道。

  “圣人說岔了,我與真田信繁大人非親非故,自然不是幫他,我是想為圣人您分憂呀。”

  義銀看著溫順的病美人,再度淡淡問道。

  “會津四郡可是你朝思暮想,一直想要拿下的地方,這么就輕易送給別人了?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伊達政宗用手指揉搓衣角,紅著臉說道。

  “我對圣人仰慕無比,也想為圣人生孩子。”

  義銀點點頭,意料之中。

  伊達政宗生不逢時,她爭霸天下的大業剛剛起勢,就遇到關東大局已定的尷尬局面。

  上杉武田北條三家都投了,整個關東武家都服了,僅憑她一己之力,哪還有逆勢而為的可能性?

  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嘛。

  斯波天下以圣人為尊,以神裔最貴,伊達家無法通過武力奪取天下,那么就要想辦法站在勝利者一邊,混成新時代的既得利益者。

  伊達政宗不理關東武家的嘲諷揶揄,不顧大名身份跑到江戶城,多聞山城,在圣人身邊為奴為婢侍奉,不就是為了求得神裔血脈?

  她深知圣人是男人,談利益更談感情,這才另辟蹊徑,不惜自身名望被污,也要腆著臉擠到圣人身邊。

  果然,圣人心軟讓她登上了圣榻,現在就只差最后一步,求種。

  義銀自然知道伊達政宗的心思,但他卻無力回絕。

  一來,伊達政宗的外形太具有欺騙性,雖然明知道這少女外柔內剛不簡單,但柔弱女子本就容易讓他心生憐憫,與由比濱結衣同理。

  二來,戶澤盛安死后,義銀的投資打了水漂,在奧羽的布局斷了一根支柱,伊達政宗毛遂自薦要生娃,那就給她一個機會吧。

  經過蒲生氏鄉的死,義銀現在已經徹底斷了獵艷之心。

  數數身邊的女人,武田,上杉,由比濱,北條,島,細川,明智,兩前田,尼子,真田,高田,斯波神裔已經有了十二家。

  如果伊達政宗有福,那就是第十三家。

  斯波神裔十三家呀,還有那些尚未懷孕的身邊女人,南蠻女人,義銀光是數數就覺得心累。

  草不動了,真的草不動了,到此為止吧,伊達政宗這位少女,也許是義銀最后一個新人。

  從此以后,他這位圣人就要為十幾個孩子考慮,不可以再肆意妄為,隨便揮舞吉爾,制造新麻煩。

  伊達政宗這條進取之路,也在她走通之后,徹底被堵死了。

  義銀看了眼滿懷期待的伊達政宗,說道。

  “會津之事就這樣吧,我會寫信給真田信繁,讓她接手。

  至于你。。我會給你機會,成不成得看天意。”

  “謝圣人,那我這幾天就不走了,在多聞山城待上幾日,再隨團回返奧羽。”

  似乎是高興得過了頭,伊達政宗笑魘如花,一時血氣上涌,竟是面紅耳赤,忍不住咳嗽起來。

  義銀看了眼她病殃殃的樣子,嘆了口氣,忍不住吐槽一句。

  “連續幾天?你行不行呀?”

  義銀這句調侃似乎是觸動了什么開關,伊達政宗面上看似溫順依舊,眼中卻閃過一絲精光。

  換位思考,這就類似在男尊世界一個大殺四方的梟雄人物,你問他那方面行不行?

  士可忍,孰不可忍。

  伊達政宗年少獨眼體弱,縱橫奧羽這些年,最恨別人輕視于她。

  也就是在圣人面前賣乖巧,她耐著性子不敢發作,但到了圣榻之上,自然會讓圣人知道她行不行。

  義銀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禍從口出,捅了馬蜂窩,再過上幾天,他就該是腰酸背痛,知道到底是誰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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