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太陽還未落下山來。
東昌府,吳用正窩在客棧之中與那戴宗,王英,秦明三人商議著賺取張清的事情。”
王英二人剛剛從青樓回來,此時是紅光滿面,春風得意,問道:“軍師,計策可想出來了?”
吳用嗤笑一聲,道:“區區張清,如何攔得了我智多星?本軍師昨夜夜觀天象,發現有一顆璀璨之星落于我梁山之上,我梁山此次必得一員大將。
我已算到那張清這幾日不會在家中,今夜你等全聽我吩咐,必然賺他上山去。”
三人皆是點頭應諾,緊接著,吳用便帶著三人出了客棧,來到了張清的府外,躲了起來。
吳用道:“戴宗,王英…待會張清出來,你二人便去將他那老父老母騙出來,讓嘍啰先送到梁山上去,然后便在這府外等我,秦明,你便隨我一同去攔截那張清,務必要讓他與你決斗于城外。”
三人得令,便與吳用一同貓在角落,商議著詳細步驟,同時等待著張清出門來。
不一會兒,便見一俊俏將軍穿著鎧甲,披著紅色披風,手拿長槍牽著馬兒從那紅漆大門走了出來。
秦明即刻上前,按照吳用的說辭道:“呔,那黃口小兒,我聽你槍法不錯,天下一絕,可敢于我決斗一番嗎?”
張清聞言卻是嗤笑一聲說道:“你這禿廝打哪里來?從何處聽說我張清槍法天下無雙的?”
秦明一聽那張清叫他禿廝,立馬火冒三丈,而吳用則是從張清的言語中聽出了這張清的年少輕狂與得意。
秦明道:“在下專好挑戰天下各路高手,我看你這廝恐怕只是虛有其表,若是與我決斗一番,我必然讓你原形畢露,丟盡顏面。”
張清本就年輕氣盛,一聽這話卻是有些動怒,不過常年身居要職,張清卻不是那無腦之人,只是說道:“今日本將軍還有公務在身,你這廝何許人物?莫要耽擱了我時間,去找別人去吧。”
秦明聞言眉頭一皺,卻是一聲冷笑說道:“你這廝果然是浪得虛名,在下還以為能夠遇到一位高手能夠與我較量棒法,卻沒想到張清也不過如此,看來日后我要與那些江湖朋友宣傳一番。”
張清冷笑一聲,擺手道:“你只管去便是,走了。”
秦明見這張清絲毫不搭理自己,直接要走,急忙看向吳用,卻見那吳用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站起身走了出來,嘴里念念有詞地道:“今日可算見識了這張都監之脾性,怪不得如今這把年紀還未娶到娘子,原來是因為本人膽小怕事,哈哈哈。”
“嗯?”張清聞言一怒,卻見那取笑之人乃是一書生,呵斥道:“你這只會舞文弄墨的文人,也敢來我張清面前胡言亂語?”
吳用見張清動了真火,又道:“你如此沒有膽氣,當真是有負這男兒之軀,還是回去多吃些酒在上街吧,酒壯慫人膽,免得給人欺負還不敢吭聲。”
說完,又轉頭對那秦明道:“那條好漢,那廝不敢陪你,我來與你斗一斗!”
秦明聞言一愣,卻見吳用在拼命的朝自己使著顏色,頓時也明白過來,道:“好!那咱們就去僻靜之處決斗!”
見二人真的要走,張清只覺得又羞又怒,喝道:“你們二人什么意思,當真以為我張清好說話?”
秦明笑道:“怎么,黃口小兒,莫要逞一時口舌之快,免得皮肉遭殃!”
張清喝道:“誰的皮肉遭殃還不得知!只是我身為朝廷命官豈能當街與人廝斗!你若是有種,且于我到城門外僻靜處去去,那里四下無人,我必然將你這禿廝狠狠教訓一頓,讓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吳用笑道:“那位好漢莫要動怒,這廝不敢當街廝斗,乃是怕被你毆打丟了顏面,也罷,小生便與你們一同前去,既看了熱鬧,又能做個見證。”
那張清聞言已經是氣得渾身發抖,腳后跟往那腰上的箭筒底部一頂,一塊飛石已攥于手心,緊接著手腕一抖,只聽的“嗖”一聲,那吳用當即便捂著腦袋慘叫起來。
待那吳用將手拿開,只見滿頭是血,原來是額頭被那飛石打裂開來。
張清喝道:“臭書生,你這狗嘴好生歹毒,下次可就不是打你頭這么簡單了。”
秦明看向那頂著大包的吳用,見吳用略微搖頭,也只得與張清一同往那城門外走去,而那吳用則是捂著額頭滿臉狠辣的跟在后方。
由于此時基本已是天黑,那城門外僻靜之處卻也是沒有人,二人拉開陣仗,一人拿槍,一人拿棒,頃刻之間便都廝斗在一起。
那張清拿手絕技乃是飛石,此時一來就讓那秦明近身,這飛石施展不出,身旁也沒有副將為自己爭取機會,頓時便讓秦明壓著打。
這不過五十招的時候,張清已然有些招架不住,讓那秦明一棒打飛了長槍,還未來得及閃避,那狼牙棒已經抵在自己的額頭前方。
秦明嗤笑一聲說道:“如何?”
張清眉頭一皺,冷聲道:“你這廝的確棒法不錯,可我張清拿手絕技乃是飛石,今日即便是輸了,我也不服氣。”
這時候,那吳用從暗地里走了出來,笑道:“倆位好漢之決斗真是精彩萬分,在下看的真是贊嘆不已。”
那張清見吳用那副嬉皮笑臉的嘴臉,頓時心生怒火來,道:“你這書生又跟上來作甚?”
吳用哀嘆一聲,道:“實不相瞞,在下便是那梁山的智多星吳用,而那位好漢則是霹靂火秦明,我二人打此處路過,見張清將軍神勇,秦明兄弟便想要與將軍切磋一下武藝,這便是將將軍激將出來。”
那張清聞言一愣,如今的梁山可是有六萬人馬,也不是他這個都監可以得罪的,只不過他也不什么軟骨頭,也是沒好氣的回道:“原來是那智多星吳用,在下剛才多有得罪,也是無心之失,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不便多留,秦總管的狼牙棒法的確是比張清高上一籌,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