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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苗疆的五仙教的藍色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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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南。

  不過幾日,一路上知道李不負重新出山的人越來越多,五仙教中自也有很多弟子曉得此點。

  方至苗疆,鏢車過路,若至有人聚居之處,便常常會遇到許許多多的苗家人邀請他去家中作客,他們都認識李不負。

  甚至還有許多苗家女子挽著曲非煙的手,圍著鏢車,繞著圈不停地跳著苗家獨有的舞蹈。

  魯正榮等一干鏢師皆是不習慣如此熱情的苗家風情,束手束腳,都不大放得開,表示對此消受不起。

  他們在遇到第三群苗家少女圍攏上來時,有一個膽子大的鏢師,忍不住趁機伸手,摸了一位苗家少女的胸,便被眾人要求留下來,要二人相處。

  那人自然不肯答應留在這窮山僻壤,于是立馬便被那位少女放了只毒蜘蛛,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鏢師見手掌變得紫腫,急忙求取解藥,卻被拒絕。

  后來眾人是看在李不負的面子上,才將解藥交給了鏢師,那鏢師道過歉后,魯正榮也不敢再多逗留,便要向李不負告辭。

  “李大俠,我們已將你送到云南,此次護鏢之行,應該可作完結了吧?”

  李不負又扔了三枚金葉子到魯正榮手中,道:“好,多謝你們一路打點了。再請你們回去對林平之托個話。”

  魯正榮道:“請講。”

  李不負道:“叫他安分一些,不要招惹到我們,大家自然相安無事。日月神教的時代已過去了,連東方不敗也會身死,何況是他?”

  魯正榮低著頭,連道:“我記下了,記下了。我一定將話帶到。”

  李不負道:“好,那你們便可以走了。”

  眾鏢師到此才總算是如釋重負,連忙往回路去了。

  李不負瞧了瞧還在與苗家少女們起舞的曲非煙,笑道:“我們也該快點走了。”

  五仙教,這里的樓是吊腳樓,靠水而建。

  樓邊是水塘,而外面還有一大片清澈的湖水。

  湖水之側,擺放著許多的各式各樣的東西,有金色的箱子、有黃色的金塊、有白色的首飾、有藍色的絲綢、有青色的瓷器、有紫色的衣裳、有紅色的花束、有綠色的藥草...........

  李不負見到這些,不禁好奇,問道:“這些湖水為何擺著這么多東西?”

  曲非煙解釋道:“這是天下各路群雄為了對藍姊姊表示感謝,所以常常會送許多珍稀的禮物來;藍姊姊只收了其中一些,其余的便留在這里,久而久之,這也成了一道風景線。”

  李不負繞著這片清澈的湖水走了走,從地上撿了一束還算鮮艷的花,隨即道:“我們進去吧。”

  李不負想過很多種再見到藍鳳凰時的場景。

  那時候藍鳳凰也許是正在休息,也許是正在練功,也許是正在制藥,也許是正在發呆,也許是正在想他......

  但他始終沒有想到過,他見到藍鳳凰的時候,藍鳳凰居然身邊圍了好幾個苗族的女子,這些人都在一一向她匯報各種事務。

  “教主,近日來福威鏢局行事愈發蠻橫霸道,他們甚至會強求別人一定要走他們的鏢局保鏢,隱隱想要包攬盡天下所有的走鏢生意,我們應當敲打他們么?”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s.cΘмм.999χs.cΘм

  “教主,泰山派約定在下月三十之時,比武爭奪掌門之位,誰的武功高,就任誰當掌門。”

  “教主,衡山派的莫大先生前些日子在海南一帶出現過。”

  “教主,華山派令狐沖和圣姑任盈盈自從今年初自少林寺逃出之后,依舊無人發現他們的蹤跡。”

  一條又一條的消息傳到藍鳳凰的耳中,藍鳳凰憂著眉頭,時不時地說兩句,讓手下人去做些什么。

  這時候,李不負慢慢走到水樓擴建過的大屋子中,也稟報了一句:“教主,前五岳派的掌門李不負重現江湖了。”

  藍鳳凰聽到這聲音,渾身一震,眼神瞬息變得不一樣了。

  她沒有先開口,而是伸手整理發絲,正了正頭上戴著的銀冠。

  藍鳳凰看上去依舊極美,她同四年多前幾乎看不出太多的變化,只是眼神里顯得更成熟了,同時眉間總凝著絲絲憂慮。

  她的手還是白皙的,而且依舊赤著足。

  足上套著的銀環輕輕動了動,發出“叮當當”的聲音。

  屋子里瞬間安靜下來了。

  這些匯報信息的苗女面上都含著笑意,卻什么也不說,只是默默地站到了兩邊。

  藍鳳凰緩緩道:“我自然早就知道李不負重現江湖。而且我還知道,他先去的地方是衡陽城的回雁樓。”

  李不負道:“對,他匆匆吃了頓飯,就立即往云南五仙教趕過來了。”

  藍鳳凰板著臉道:“也不知回雁樓有什么菜這么好吃,也比得上咱們的手藝么?”

  這句話她不是對李不負說的,而是故意去問了兩旁的苗女。

  兩旁的苗女卻不但不答,而且都在竊竊偷笑。

  李不負道:“他本來也想立馬趕回來吃一碗藍教主親手做的‘五毒羹’的,只是他怕還沒有趕到,就已餓死在路上了。”

  藍鳳凰聽到這話,又道:“可是來見藍教主的人里面,不論男女,不論身份,不論武功,多多少少都是要送上一些禮物的,這個人有沒有帶禮物來呢?”

  李不負拿出那一束花,道:“他帶了一束花來。”

  藍鳳凰道:“只有一束花么?”

  李不負道:“‘多多少少’送一些禮物,他一向比較窘迫潦倒,就是‘少少’的那一部分人。”

  藍鳳凰聽到這話,終于笑了起來。

  “我記得上回有個書生也是這么說的。”

  “他說什么?”

  “他兩手空空到云南,給我寫了一千多字的文章來夸我,說什么禮輕情意重。你這束花的情意難道比他千字的文章情意還重?”

  “我也會夸你。”

  “你夸什么?”

  李不負道:“我夸你很可愛。”

  藍鳳凰道:“然后呢?”

  李不負道:“然后就是很可愛,非常非常可愛,沒有別的了。”

  “我一向認為‘可愛’是對一個女孩子最高的贊美!因為一個女生就算很好看,很漂亮,很美麗,很天下無雙,可要是我不喜歡她,她就也不是可愛的!”

  藍鳳凰露出微笑。

  李不負眨眨眼睛,道:“我夸你夸得雖不一定有那個書生那么多,但情意卻一定比他真。”

  藍鳳凰道:“對。”

  李不負道:“那你覺得是我夸得好,還是那個書生夸得好?”

  藍鳳凰道:“當然是你夸得好。那個書生寫了一千字的什么鳳凰賦,說是什么他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好辭,但讓我一個苗家女子來看,我卻連一句話都看不太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不負大笑起來。

  藍鳳凰這時也從座位中走了下來,接過了花,兩人相擁而笑,李不負抱著藍鳳凰轉了一大圈。

  擁抱過后,藍鳳凰忽又凝視著李不負,道:“你總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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