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新的情報的話,我們直接用正常的聊天軟件在網上說嗎?”源夜喝了口茶,問道,“還是說在地下世界通用的那個特殊的即時通訊軟件上說?”
“兩個都不要,正常在網上說很容易被根據關鍵詞檢索查詢到。”筱原純夏想了想,說道,“雖然我也有那個特殊的即使通訊軟件的賬號,但我這種從屬于陰陽寮的戰巫女,平日里的網絡狀態都是處在被監視的的情況下的。”
“這樣吧,你告訴一下我你的社交軟件賬號,我關注一下你,有事找我的話就在社交網站上發一張有關巫女的圖片,我看到了之后如果來得及的話,會在十五分鐘以內趕到旅店對面的那件咖啡廳里。”筱原純夏想到了個辦法,說道,“如果來不了的話,我會在后臺給你發私信。”
“怎么搞得有點像諜報工作者了。”源夜笑著說道,“為什么社交軟件后臺就沒事了?”
“掌管社交軟件的巨型企業是東太平洋合眾國的企業,陰陽寮管不到他們。”筱原純夏無所謂的說道,“但數據流還有被無處不在的AI爬蟲檢索到的可能性,所以還是小心點,說一些普通的話就還行。”
“那就這樣吧。”源夜點了點頭,喝了口茶說道,“我有一個朋友,是擔任技術支持的,你現在出外勤的話有陰陽寮官方的后勤人員支持嗎?沒有的話你們要不要見個面,我們行動的時候你能加入到戰術鏈里會比較方便。”
“我是搜查任務,說白了就是放我們出來透透氣,怎么可能有技術人員支援呢?”筱原純夏訴苦道,“這次一起出來的人大多數都吃喝玩樂去了,就我還在老老實實的查案,所以你要給力一點啊,我能不能進入晉升考察就看這一次任務了。”
“晉升考察?”源夜好奇的問道,“你們陰陽寮的等級不是應該根據實力排列的嗎?為什么還要考察?”
“你還沒有跨過碳基極限,所以不清楚也是正常的。”筱原純夏對源夜科普道,“對于大多數經過基因調整的人來說,雖然有了可以跨過碳基極限的資質,但是你有沒有思考過,自己還要多久才能跨過碳基極限?”
“我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源夜忍住心中的凡爾賽欲望,認真的回答。
“就以瀛洲最通用的第三版標準完美人類基因模板來說,絕大多數調整者的基因排列方式都是在這個模板上微調得來的。”筱原純夏說道,“按照這個模板調整出來的人,雖然從基因上有了可以跨過碳基極限的可能性,但想要兌現這份潛力,從其正常發育成年,達到常人極限之后,還需要的時間是一百年。”
“當然,這個一百年指的是沒有呼吸法,僅僅憑借機械式重復鍛煉,也沒有額外的靈玉或相似物品的加成下的時間,但也足夠恐怖了。”筱原純夏感嘆道,“雖然調整者在經過基因調整,并且一直進行生理維護的情況下能活一百五十歲,但晚年身體素質也會下降,只是憑借機械鍛煉,也只是理論上有可能跨過碳基極限的。”
——這才是真正的上等人啊。
源夜聽了筱原純夏的話,在心里感嘆道。
——我在將身體素質加點到16之后就隱約感覺到了,我的身體所允許我活的極限壽命,或者說我的基因所容許我持有的維持我身體這個復雜系統的靈能,只有一百二十年。
——這在基底上就是完全不同的,不是特意調整或者天生天資橫溢的話,這就是極限了。
——不過她的認知好像是錯誤的,只要持有完整的呼吸法并且有足夠的靈玉供應,完全可以在壽終之前跨過碳基極限,按照伊藤武太的說法,就算在科學建立前的古代,也有資質不行的上等人用這個方法跨過了碳基極限。
——那她為什么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是有人誤導她,給他灌輸了沒有經過基因調整的平民是沒有資質的錯誤信息嗎?
源夜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作為瀛洲官方的超凡機構自己開設的養育院培養出來的戰巫女,那對瀛洲上層來說就是完全可以信任的親信戰力,而這些親信被灌輸這樣的認知,能得出什么結論不言而喻。
“也因此,與其說是我們憑借自己的表現爭取資源,反倒不如說是憑借各個分管的陰陽博士的心情,反正我們戰巫女的資質都是一模一樣的,畢竟基因組都是一樣的嘛,只不過為了自我認知而在相貌和身材上采用了隨機數而已。”筱原純夏勸道,“我看你的才能也算不錯,這個年紀就達到了常人極限,應該也有經過基因調整,只不過沒有資源供給而已,不如加入陰陽寮如何?我可以幫你引薦。”
“我暫時沒有這種想法。”源夜回絕道,他是想和官方機構大好關系,但可沒有做朝廷鷹犬的想法,而且用腦子想都知道,在2077年,人造子宮早就成熟了,人家為什么不任用從小培養出來,腦子都洗了三五百遍的自家人,反倒要任用你個外人?進入肯定是沒有前途的。
“你不想也無所謂。”筱原純夏拜托道,“但真的請你多費點心,在坂田死亡之后,我所持有的線索已經全部斷開了,我剩下希望全部寄托在你身上了。”
“好好。”源夜敷衍的回答了筱原純夏的請求,正準備離開,卻發現了她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只吃了一小半的抹茶蛋糕上,下意識的問道,“你要吃嗎?”
“可以嗎?”筱原純夏抬起頭,兩眼放光的說道。
——妹啊,你剛剛聊正事的時候不是挺聰明的嗎?怎么一到吃的上面又犯糊涂了。
——該給腦子的養分不能少啊。
——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吃這么多,身材還保持的這么好了。
源夜嘆了口氣,不過他也吃不慣2077年這種極致味覺刺激為主打的甜品,本來就是抱著嘗鮮的心態才點的,吃不完浪費也不太好,就叫服務員拿來了一把干凈的餐刀,切下自己的叉子碰到過的地方吃掉,然后把剩下半塊抹茶蛋糕推到筱原純夏面前。
“慢慢吃,我先走了。”源夜付完賬,端起杯子喝下了杯中最后一口茶,隨即放下杯子,先行離開了甜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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