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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解封這傳承烙印,沒想到居然通過這東西感應到了自己其余幾個祭靈烙印和分身,這對蘇乙絕對算是意外之喜了!
五個自己,其中一個是本尊,一個是正在煉化這傳承烙印的攝青小魂,一個是沁羽身上的祭靈烙印,還有一枚祭靈烙印來自辛如音,最后就是蘇乙留在秘境坐鎮的那個攝青小魂分神。
可能是因為距離遠近的原因,和秘境中的祭靈烙印和分神只是很微弱模糊的感應,但和沁羽那枚祭靈烙印,卻能很清晰感應到。
就在蘇乙為此感到驚喜的時候,他感應到了第六個氣息!
這絕非是蘇乙自己的氣息,而是一個磅礴、邪惡且陰冷無比的氣息。
它似乎在沉睡著,又似乎是因為距離太過遙遠,以至于這種感應十分模糊,甚至是斷斷續續。
蘇乙腦海中閃過這樣一段情景——
一個滿是鮮血和尸骸的祭壇中,人的頭顱堆積如山高,啼魂茫然站在祭壇正中,看著周圍齊齊念咒的人。
這是一個血祭召喚儀式,這些人似乎是想召喚什么東西,降臨在啼魂身上。
這個磅礴、邪惡且陰冷無比的氣息似乎有所感應,但它無力降臨自己的意識,或者說這種程度的祭祀和召喚,不足以喚醒它的本來意識,于是它隔空投下一枚傳承烙印,根治在這啼魂的體內。
啼魂驚恐“吱吱”叫了起來,血光逐漸暗淡下去,祭祀儀式就此中斷。
一個三角眼元嬰老者一步邁上祭壇,滿懷期待伸手一把抓住啼魂探查起來。
漸漸他的神色轉為失望,搖頭道:“沒有回應,召喚失敗了!”
周圍的人都露出沮喪神情。
“老祖,莫非儀式是錯的?”一個結丹修士不甘問道。
“儀式沒錯,但也許傳說中的邢獸早就死了……”三角眼老者搖頭,“我們也不能說完全失敗,我剛查探過,這啼魂體內多了一團黃色的光,可以吞噬我的神識。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這召喚秘術中記載的吸魂神光。”
“我們雖然沒召喚來邢獸的意識,但卻為這啼魂召喚來了吸魂神光,只是這吸魂神光太弱了,只能對一般的鬼物起到克制作用。”
“若想讓其進化,除非得到傳說中的幽冥之氣,而且就算它吸了幽冥之氣,距離成長為真正的邢獸也還差十萬八千里呢。我們沒有那么多資源和精力去培養這啼魂成長,所以,這只是一個半成品,而且是沒什么前途可言的半成品。”
事實也的確如此,原劇情中如果這啼魂獸沒有被韓立所得,它最多就是一頭有點特殊能力的人造妖獸罷了,一輩子渾渾噩噩,根本不可能有激活傳承烙印的機會。
偏偏它造化大,被韓立看中,于是一路資源堆砌,硬生生把它喂到了飛升仙界。
但當啼魂變成邢獸,生出靈智后,它到底是覺醒,還是復蘇,那就不一定了。
前者還好說,若是后者……
蘇乙可不想搞出喚醒某個強大意識來奪舍自己這種大無語事件。
再次確定要解封這傳承烙印,就必須得溝通喚醒那遙遠沉睡的磅礴意識后,蘇乙斟酌再三最終放棄了獲取邢獸傳承的想法。
當然,只是暫時放棄,并非是永久放棄。等以后實力變強有了更大把握,做了更萬全準備,并非不能嘗試。
而且這傳承烙印也并非就沒用了。
蘇乙可以不用它來溝通聯系那磅礴邪惡的意識,但可以用它來聯系自己的攝青分神和祭靈烙印啊。
自從來到亂星海后,他就和其他分神都斷了聯系,但現在由于這傳承烙印的緣故,居然又能聯系上了。
這玩意兒對蘇乙來說,就像是個超級信號放大器。
蘇乙一邊以神識激活這傳承烙印,一邊和寄放在沁羽身上的那枚祭靈烙印溝通。
正常來說,蘇乙是可以通過祭靈烙印觀察宿主所在周邊環境的,但沁羽身上這枚祭靈烙印被其封印放在一個靈獸袋里了,所以蘇乙根本看不到那邊的環境,蘇乙呼喚半天,都沒得到回應,估計是沁羽也沒將此物取出來 他嘗試想要把攝青小魂直接傳送過去,卻發現根本做不到這一點,但青色旋渦還是可以凝聚的,只是要耗費更多的攝青之力,而且還不太穩定。
嘗試幾次后,蘇乙總算“熟能生巧”,穩固下青色漩渦,然后從儲物袋中隨意取出一件極品法器來丟了進去。
等了半響,依然沒等來沁羽的回應,蘇乙無奈搖搖頭,開始和另外一個祭靈烙印溝通。
“如音。”
秘境中,已經是筑基期中期的辛如音正盤膝而坐修煉,心神中陡然傳出的聲音讓她瞬間睜開眼睛,驚疑不定地喚了聲:“公子?”
“是我。”
“公子您終于聯系我了!”辛如音興奮起身,滿臉驚喜之色,“您一走十多年杳無音訊,我們都很擔心您!您回來了嗎?”
“沒有,我還在亂星海,只是找到了聯系你們的方式。”蘇乙呵呵一笑,“大家都好嗎?”
“我去叫他們!”辛如音興沖沖就發出訊號,召集秘境中的其他人。
遙遠的亂星海,蘇乙忍不住搖搖頭。
他剛才嘗試凝聚青色旋渦,但卻失敗了。
從天星城聯系冰鳳,不能直接穿越過去,但可以轉移實物,可以傳音。
從天星城聯系秘境,不能穿越過去,也不能轉移實物,只能傳音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區別?
蘇乙猜測還是和距離遠近有關系。如果沁羽已經回到大晉國,甚至干脆已經回到冰海的話,那她比起天南秘境距離蘇乙的距離,起碼要近一半。
不過當蘇乙操控坐鎮秘境的那個攝青小魂時,后者能跑能跳能瞬移,還保留著上個版本攝青小魂的基礎功能,這讓蘇乙倍感欣慰。
十多年的時間,對于凡人來說是十余載春夏秋冬,自然十分漫長。但對修士來說,也許一次閉關都還沒結束。
韓立和聶小倩在閉關沖擊結丹,不能有半點分心,并沒有被辛如音的傳信驚動。其余人倒是都到了。
比起蘇乙離開的時候,和合圖還多了一個人,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厲櫻寧。
“師父!”
“公子!”
所有人見到蘇乙都十分激動,尤其是厲飛雨和夏侯風雷二人。
他們現在已經是中年人模樣,看起來成熟很多,一身氣息也變得非常凌厲。
蘇乙一眼看出,兩人的煉體程度都在煉骨的境界,實力堪比練氣圓滿的修士。尤其是厲飛雨,看樣子很快就能進入煉血之境,到時候哪怕是面對筑基修士也不一定誰勝誰負。
千幻應該是剛突破筑基后期,鐵蜻蜓和穿山甲都在筑基中期。
依舊是凡人的墨玉珠因為吃了定顏丹,還是當初蘇乙見到的樣子,她牽著一臉好奇和期待之色的厲櫻寧,站在人群最邊緣處。
蘇乙的目光最先落在這個小姑娘身上,眼中青光閃爍,仿佛要將其看透一般。
“櫻寧,快給師祖磕頭!”墨玉珠激動道。
“櫻寧叩見師祖,給師祖磕頭了!”厲櫻寧跪在地上脆生生地道。
她一邊磕頭,一邊還偷偷打量攝青小魂的反應。
“櫻寧都這么大了?”蘇乙有些感慨,“當真是山中無歲月呀。”
“小倩師姑給櫻寧看了,她有靈根,而且是金水雙靈根,天賦很不錯。”厲飛雨激動道,“師父,我做夢都想不到,這輩子我厲飛雨不但拜了修仙者為師,還有個修仙者女兒!”
“這是你自己拼來的造化。”蘇乙呵呵一笑,“誰在教櫻寧修行?”
“是我。”辛如音道,“玉珠妹妹讓櫻寧拜了我為師,我讓她修了庚金訣,櫻寧現在跟著我兼修陣法。”
蘇乙有些詫異,仔細想想,辛如音還真是最合適不過的師父人選。
留守在秘境的人里,按理說聶小倩的地位和境界都最高,和蘇乙的關系也最親近,但她畢竟是蘇乙的侍女,而且厲飛雨都得叫她師姑,無論是輩分還是名分都挺尷尬的。
千幻和穿山甲比較邊緣,鐵蜻蜓性情偏激,韓立太淡薄,以后肯定是把秘籍資源一丟就不管了,只有辛如音溫婉有耐心,無論哪方面都非常合適。
墨玉珠還真是做了個好選擇。
蘇乙笑呵呵看著厲櫻寧道:“你師父很厲害的,你跟著她好好修行,等你筑基有成的時候,我送你一份禮物。”
“師祖那你可不許騙我!”厲櫻寧頓時一喜,脫口便道。
“櫻寧,不許對師祖無禮!”墨玉珠急忙道。
“無妨,”蘇乙擺擺手,“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朝氣,別條條框框給她套死了。”
厲飛雨笑道:“就是,我也覺得她娘管她太嚴。最近因為這事……”
“師父剛回來,你就別拿雞毛蒜皮的小事煩他了。”墨玉珠急忙打斷他。
櫻寧看看父親,又看看蘇乙,眼中涌出濃濃期待之色。
“老鐵,怎么越發不修邊幅了?”蘇乙笑呵呵看向鐵蜻蜓。
這姑娘頭發隨意挽起,露出修長脖頸,短衫牛犢褲,明顯是剛從煉器臺上下來的。
鐵蜻蜓翻了個白眼道:“我天天掄大錘干苦力,要什么邊幅?公子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這兒都快斷糧了。”
頓了頓,她略顯興奮對蘇乙神秘道:“過段時間給你個大驚喜!”
蘇乙發現她不再像是以前那么陰郁了,笑了笑道:“你這個樣子已經算是很大驚喜了。”
鐵蜻蜓笑吟吟道:“公子的嘴又變甜了。”
“咳咳!”蘇乙一咳嗽,扭頭發現厲櫻寧在偷笑,便故意瞪她一眼,后者急忙低下頭裝作老實的樣子。
“再過三天開啟一次傳送陣,我送過來一些物資,你把有用的留下。”蘇乙道,“十多年沒和黃楓谷坊市店鋪聯絡了,沒想到陳巧倩那邊倒是越開越紅火。”
“公子已經和那邊聯系上了嗎?”千幻聞言頓時眼睛一亮,“我們這邊可是積攢了好些東西等著拿過去寄賣。”
“公子這次和咱們取得聯系是暫時,還是……”穿山甲問道。
“短時間應該不會再斷了。”蘇乙道,“在秘境里憋了十多年,有沒有靜極思動?”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意動,有人淡然。
“你們自己好好想想,想要出去,亂星海和天南都可以,決定好告訴我。”蘇乙道。
“公子,亂星海到底是何等光景?那邊的風土人情如何?”辛如音美眸盯著攝青小魂問道。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蘇乙笑呵呵跟他們講述起來,氣氛其樂融融。、與此同時,另一個攝青小魂也悄然趕到了黃楓谷的和合圖店鋪之中。
蘇乙跟這邊聯系上,卻還是因為越國那處小村落里的凡人。
雖然十多年不曾顯出“神跡”,但那個村子的凡人對“蘇神”的虔誠并未減弱,也許他們平日有些心想事成的境遇,也歸功到了蘇乙身上。只是信仰也并未擴大化,祭拜蘇神的信徒依然局限于那個村落。
蘇乙的意識連接到天南秘境中的攝青小魂后,明顯感覺到這些信徒的存在,于是他立刻分出一縷分神通過祭靈神像傳送過來。
他造出一些可以驅除百病、延年益壽的“圣水”,作為給這些虔誠信徒的獎賞,然后便一路風馳電掣,來到了黃楓谷坊市之中。
十多年過去了,和合圖的店鋪不但沒有倒閉,反倒在陳巧倩的經營下愈發興旺了。
不過財帛迷人眼,店鋪日進斗金,陳家人也動起了這店鋪的心思,蘇乙來的時候,正好碰到陳巧倩的三叔正在對她威逼利誘,讓她拿出這十多年給蘇乙積累的一大筆財富,上交給家族。
陳巧倩倒是態度堅定明確,嚴詞拒絕。
“三叔,我還是那句話,你死了這條心吧!真以為我不敢將你們的齷齪心思告訴令狐老祖嗎?這店鋪為什么會開你們心里很清楚,這些年來,陳家因為這店鋪存在才能更加興旺,在黃楓谷中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我真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居然敢打這店鋪的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