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鬧出的動靜很大,從后院到前院,他驚怒交加的吼叫聲一路不停,引得街坊們紛紛趴在窗戶上或者出門看熱鬧。
「我冤枉!我是冤枉的!你們官官相護,我要告你們!我要投訴你們!放開我!放開我!」www.81zw.ćőm
那年輕警察也不說話,只是扯著他往外面拉。
到前院兒的時候沉燕子一開門走了出來,瞪眼喝道:「喊什么喊?你喊什么,啊!」
「我冤枉!警察同志我冤枉啊……」許大茂一見沉燕子更激動了。
「你冤枉不冤枉,你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沉燕子冷笑,「許大茂,我們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要真是冤枉的,簡單,查清楚以后我親自給你摘手銬,再給你寫道歉信誠懇認錯!」
「但你要不是冤枉的還在這兒給我大聲嚷嚷鬧事兒,我告訴你,你這就叫頑固對抗拒不交代,你現在的表現我們給你記得清清楚楚,到時候該算的帳一筆也少不了!話我就給你說這么多,你要是還想嚷嚷就接著嚷嚷,啊!不攔著你!」
「我冤枉,警察同志,我真的冤枉,事情我都跟你說那么清楚了,你憑什么抓我呀,我不服!我一萬個不服!」許大茂真的想不通是為什么。
「不服去警局說去!」沉燕子擺擺手,示意年輕警察接著帶他走。
就在這時婁曉娥從蘇乙家出了門,面色復雜地看著許大茂。
「婁曉娥!」許大茂一見她眼睛都紅了,「你這個,是不是你跟警察胡說八道什么了?你這個毒婦,你個潘金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爬到蘇援朝的床上去,你害我,你不得好死!你個騷彪子!」
婁曉娥原本還對許大茂有些不忍心,畢竟這么多年夫妻,但眼見許大茂這么罵她,她心頭最后一絲憐憫瞬間全無,怒火中燒下,她沖過去對著許大茂的臉就啪啪兩巴掌。
許大茂也不是饒爺的孫子,吼叫著一腳踹在婁曉娥肚子上,把婁曉娥踹得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墩兒。
兩人來不及進行第二回合戰斗,就被警察給拉開了。
「許大茂你王八蛋!你自己誣陷援朝訛錢,你還滿嘴噴糞給我潑臟水?我受夠你了許大茂,我一天也不想跟你過了,離婚!我要跟你離婚!」
「離就離,不離是孫子,你個潘金蓮!」
「那你就是武大郎,窩囊廢,我呸!」
「都帶走,什么亂七八糟的!」沉燕子勃然大怒。
一場鬧劇隨著這兩口子都被警察帶走,這才落下帷幕。
街坊們興奮議論著,雖然他們不清楚細節,但這兩口子剛才透漏出的只言片語,已經夠他們發揮和想象了。
蘇乙自然不知道許大茂又跳出來作妖的事情。
他其實給許大茂挖了個坑,就是讓許大茂去追文慧閨蜜的事情。
但沒想到許大茂都沒來得及去跳這個坑,就已經自個兒給自個兒挖了個坑,迫不及待就把自個兒給埋了,甚至他都走到了棒梗的前頭。
不過蘇乙在警察局錄口供的時候,莫名其妙收到了許大茂好幾撥惡意值和懼意值,他倒是也猜到了這個許大茂怕是又冒出來了。
警察叫把蘇乙和一大爺叫來,的確是因為那條豬腿的事情。
他們問清楚了前因后果后,又旁敲側擊問兩人還知道棒梗什么信息,但對于棒梗到底犯了什么桉子,警察拒不透露,嚴格保密。
可警察不說,架不住蘇乙耳朵長。
這警局上下忙忙碌碌,幾乎都在忙碌棒梗這個桉子,好幾個審訊室里請來協助調查的,或者說是抓來的嫌疑犯,都是為了這個事兒。
比如蘇乙所在詢問室左邊第 二個房間里,警察在問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陳金花,你丈夫把你們所有的家產全部變賣換成金條古玩,裝了十多箱,放在你們左家莊的大院兒里。你現在跟我們說這事兒你毫不知情,你騙鬼呢?」
「警察同志,這死鬼真的一點兒也沒告訴我,他只說風聲越來越緊,要做兩手準備,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我告訴你陳金花,你最好不要再狡辯了,老實交代,你們準備叛逃去哪里?你們這個叛逃團伙還有誰參與了?你現在說出來,我還算你有立功表現!」
蘇乙左邊第一個房間里,應該是這個陳金花的丈夫在接受詢問,問他的是之前去過大院兒的刑偵隊長廖國強。
「徐大有,據我所知,你變賣的產業可不光是這幾個工廠和地產,從去年二月到現在一年多的時間,你把你在全國各地大部分產業都賣出去了,我們有關部門大致估算了一下,至少有上百萬元的價值!」
「沒有這么多,真的沒有這么多……」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事實說了算!這回你被偷的十多箱財物,里面大部分是古玩字畫,其中有三箱是金條,但這些東西全部加起來,也不夠你變賣的財產……」
「廖隊長,這里面有些古玩的價值不是能用金錢衡量的啊,它們是國寶,是家父在抗戰時,在鬼子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保存至今的啊!為了它們,犧牲了多少性命?可如今卻被幾個小蟊賊給偷了,我愧對家父,愧對先祖啊……」
「要是你不想著轉移財物叛逃,這么多貴重的東西也不會被你堆放到偏僻又疏于保衛的地方,它們也就不會丟了!哼,現在說這些沒用的話還有什么意義?你老實交代,除了這次丟的東西,你剩下的財物藏哪里去了?」
「沒有了,真沒有了啊……」
蘇乙右邊第一個房子里,接受審問的是一個頑主。
「政府,我知道的我都說了,真的!大柵欄附近混的佛爺我都認識,您說的這個年輕佛爺,大長臉,下巴左邊有個痦子的,我只能想到這個小波。這家伙是個獨行俠,之前也沒聽說他靠著誰。頭些日子小混蛋倒是放話說,這人是他的,但后來小混蛋不是被你們給弄進去了嗎?」
「至于你們說他跟那小孩兒的事兒,我是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小波這人本來就很獨,誰也不知道他什么來頭。政府,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兒?」
「不該你問的少打聽!我告訴你,仔細想想這個小波的事情,看看你還知道什么。只要你能說出來有用的,你犯的那些事兒,我可以跟你保證,都不跟你計較了!」
「哎喲,政府,這可是你說的!你讓我想想,我還真知道一點兒,這事兒也就是我,你們還真找對人了!我有一次一大清早的,我親眼看見這小波從后小井胡同出來,我琢磨著這孫子要么是住這兒,要么是在這地兒有窩……」
蘇乙右邊第二個房間里,就是正在接受審訊的棒梗。
這孩子一直在哭,這會兒嗓子都哭啞了。
「賈梗,你再說一遍跟你說的這位波爺見面的過程,從怎么認識的,到今早受他指示去偷東西的整個過程,都說一遍,記住,他說的每個字,做的每個動作都盡量說出來!」
「叔叔,嗚嗚,我都說了幾十遍了,求求你們,放我回去吧,我再也不敢了,嗚嗚……」
「讓你說你就說!少哭哭啼啼的!現在知道怕了?鉆人家院子里的時候怎么不怕?把人家的東西一箱一箱往外搬的時候怎么不怕?我告訴你賈梗,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配合我們調查,老實交代!」
蘇乙右邊第三個房間里,好像是警局的某領導在和一個文物專家在談話。
「黃先生,這是徐大有所列的丟失文玩清單,據他所說,這些東西全都是真品。咱們姑且都按真品算,您給大概估個值,看看這些東西到底值多少錢?」
「這些東西要都是真的,那價值真不好估量……你比如這一件,這東西故宮博物館里有一件,這就是國寶,你說這怎么估價?誰敢買賣國寶啊?這幅字畫倒是有個預估,我聽一個朋友說頭幾天在燈塔那邊的拍賣行有人拍賣過他的另一幅真跡,當時的成交價是七萬美元。這幅畫要是拿過去賣,價格只會高不會低。還有這個瓶子,比這幅畫價值更高……」
「那看來這個徐大有還真沒說謊,這些東西真的值他大半個身家了。」局長道。
「局長,這清單里的東西不少都是國寶級別的文物,以后的價值只會越來越高,這些東西丟失或者毀壞哪怕一件,都太可惜了……」
「黃先生你放心,我們一定盡力破桉。」
蘇乙左邊聽一耳朵,右邊聽一耳朵,整件事情的脈絡在他心里也逐漸拼湊成型了。
一個叫徐大有的大富豪,正在變賣產業打算出逃,他把一部分古玩金銀裝在箱子里,轉移到了一個偏僻的大院兒里,為了不引人注目,徐大有只派了一個最信任的老仆人幫他看守這些家當,沒有設置額外的安保。
這個大院的圍墻特別加高過,墻頭也專門做了防盜處理,院子除了一個前門,沒有別的出口。就連窗戶也全部封死。
院子里養了兩條狼狗,沒拴鏈子。
他還給老仆人配了槍,通了電話線,方便有緊急情況時聯絡。
老仆人平時根本不出門,物資什么的都有人按時往里送,院兒里有單獨的廁所,這人吃喝拉撒都在院里。
在徐大有看來,這算很保險了,他也不怕老仆人背叛他,因為幾十年的交情,再加上這老仆人的一對兒女都在他手上。
但就在今天快晌午的時候,他接到了老仆人從大院兒打來的電話,告訴他那十多箱黃金古玩全失竊了!
不但東西丟了,警察還第一時間趕來了,偷東西的賊正在搬最后一箱東西沒來得及逃走,被堵在院子里,抓了現行。
徐大有接到電話的第一反應不是心疼,而是恐懼。
他第一個動作也不是趕緊去那個大院兒里查看情況,或者去警察局里報桉,而是立刻就要逃跑。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 抓到棒梗后,注意到堆在茅坑邊上和外面的十幾個空箱子,她立刻意識到,這是一起團伙作桉,棒梗只是負責在里面偷竊的一環,負責把偷到的箱子拖到茅坑這里,再把里面的東西從茅坑丟下去,墻外茅坑下專門有人接應,負責把偷到的東西運走。
想到這一點的沉燕子立刻安排同事去追擊圍堵外面的同伙,她去打開棒梗剛拖到院子里還沒來得及轉移出去的一個木箱。
這一看,沉燕子大吃一驚!
箱子里全是金條和一沓沓的美鈔!
沉燕子立刻意識到,碰上大桉子了!
她不敢怠慢,馬上給棒梗上了銬子,并立刻從里面關上大門,搜索了整個大院。
她在院子東邊花圃里發現了兩條狼狗僵硬的尸體,看樣子應該是被毒死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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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